身世(1)

2025-01-27 04:22:02 作者: 馨小桃

  之後風無痕便在再也不曾出現過,她和鈴鐺倒是悠閒自在,驛站再也沒有人守著,倒是從宮中傳來的消息不少。

  這些日子大概連風無痕自己都應接不暇,已經無暇顧忌到她們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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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這個空擋,柳單尹命殷霆留下的五騎去調查關於那個女嬰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頭緒。

  「姐姐,我身上的胎記是不是只是巧合而已啊!」鈴鐺氣餒的說著,已經調查了幾日,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消息。

  上次晚宴上那太子似乎是知情的,但是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消息就如被阻斷了般,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會,如果那時候太子真的只是隨口說說也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柳單尹也有些犯愁的說道。

  「銀風,和紫鷹已經去查了,這些事情也不能急的!」她輕聲的安慰著,如今其實她心底也沒有底,她們是越快離開雲國越好,可是如今鈴鐺的身世卻有沒有半分的頭緒。

  「姐姐,如果實在沒消息就算了吧!」鈴鐺沮喪的說著,原本她並不抱有希望,之前只是湊巧聽到了消息,她才想留下查查。

  柳單尹輕笑的安撫著她:「反正我們也不能無法走出這雲國,慢慢查走回查到一些消息的!」

  於是,兩人有等了三日,銀風終於有消息傳來了。

  銀風使十二騎中的首領辦事效率極高,據說他曾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來不知和原因居然歸於殷霆的十二騎下了。

  「主子,屬下剛剛探到消息說,有名知情的宮女因與侍衛私通,被充為官女。屬下以為或許我們能從這個消息入口!」銀風儼然已經把柳單尹當成了自己的主子。

  柳單尹蹙眉,心底猶豫了下,隨即才淡淡的說:「你隨我們一起去吧,我們進屋換件男裝!」她輕聲的說了句。

  如今,她們雖然是自由的,但是並不適宜太招搖。

  鈴鐺聽到要去*,似乎好奇的很,整個人都躍躍欲試了起來。

  看著鈴鐺的模樣,柳單尹搖頭嘆息著。

  等兩人換了男裝出來,向來嚴肅的銀風有些忍俊不禁的輕笑著。

  兩人換了男裝的感覺實在差別太大了,柳單尹倒是飄逸,出塵,一副貴公子的形象,可鈴鐺嬌小的身子穿著男裝,仿佛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不倫不類的,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發笑,尤其還配上了她那副表情,更是想一個不入流的書童。

  鈴鐺黑著一張臉望著銀風,神色難看的很,她不自在的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氣惱的朝著銀風惡狠狠的喊了一聲:「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邊說著還朝著一旁的柳單尹望著,心底極其的不平衡。

  「姐姐,我要和你換一身衣服,我穿了不合身!」鈴鐺突然撒起嬌,看著柳單尹穿的那麼漂亮,心底羨慕了起來。

  柳單尹不自在的抽了抽,望著她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這衣服比你身上穿的更大!恐怕你更不合身!」

  鈴鐺不服氣的望著滿臉笑容的兩人,不服氣的說著:「我這個樣子怎麼出門嗎!」

  銀風笑著看著她,淡淡的說到:「這是最小的一件了,不如我現在去店裡讓掌柜做一件童裝!」

  他原本是故意逗逗鈴鐺的,可鈴鐺卻不依不饒起來了,拉成了臉居然和他逗上了。

  「你去啊,我今天就只穿你那先做的童裝了,你不拿來我就不走了!」鈴鐺無理取鬧的嚷著,恨的牙牙痒痒的。

  這同樣的衣服穿在人身上為何區別這麼大,這能讓她心裡平衡嗎?

  柳單尹深知她的脾氣,也不去勸,淡淡的對銀風說了句:「銀風,我們走吧!今日我看她是穿了這身衣服出不了門了!」說著作勢就要走。

  一聽她的話,鈴鐺立馬急了,趕快扯了扯衣服,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銀風捂住嘴輕聲的笑著,覺得這女娃格外的有趣。

  鈴鐺跟在柳單尹的身後,小聲的嘀咕著:「姐姐,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我看你就會欺負我這可憐巴巴的小姑娘!」她不滿的說著。

  柳單尹沒好氣的回頭望了她一眼,笑著回了句:「你要是可憐巴巴,那就沒人可憐了!每次都是得理不饒人!」

  鈴鐺一下被說中了弱點,訕然的辯解著:「我哪有,哪有這樣啊!分明每次都是你們欺負我,剛剛也是你們欺負我,你看看,給我穿這麼丑的衣服!」說著說著她聲音越來越低,明顯是心虛了。

  柳單尹也不再去理會她,知道她的脾氣,越是和她爭論,她越來勁。

  三人進了關官女的*,剛進去便是一片的旖旎,剛踏進門口,便有一個女子湊了上來,臉上的妝容極濃,但是濃妝卻遮掩不掉歲月的痕跡,輕聲笑語間已經有了皺紋。

  這些官女都是要干一輩子的,可歲月終究不饒人啊。

  鈴鐺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穿的極少的女子。

  「穿這麼少會不會冷啊!」鈴鐺兩眼發直的望著她,半天才擠出一句不解風情的話。

  那女子聽著她的話,立刻來了興趣,臉上堆滿了笑,手中殷紅的帕子朝著鈴鐺一揮,顛笑著說道:「這位小爺,是第一次來吧!一看就是沒逛過窯子的!」

  她的帕子揮過鈴鐺的鼻子,她立刻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

  「我們要找綠煙姑娘!」柳單尹把鈴鐺擋在伸手,蹙眉淡淡的說了聲。

  那人訕然的一笑,口氣不善的說道:「這位俊公子,你點了綠煙可別後悔啊,她哪能比的上我啊,不僅年紀比我打,而且半張臉已經被劃破了,你看看我,你可要想好了!」

  她朝著柳單尹上下打量著。

  柳單尹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淡淡的說道:「這樣夠了嗎?」

  那人一看是金子,立刻眉開眼笑的,轉身朝著樓上喊著:「綠煙出來接客!」

  柳單尹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她的手中,輕聲的交代了聲:「我們需要一間安靜的房間,不想讓別人打擾!」

  那女子朝著三人看了一眼,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們三個人一起來嗎?那錢要另算!」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或者需要我給你們準備三個房間!」

  柳單尹又掏出一錠金子,淡淡的交代道:「我不想再聽到任何的廢話!」

  那女人給他們準備了一件安靜素雅的屋子,三人在屋子裡靜靜的等待著。

  可著*哪裡來的安靜可言。

  既然剛坐下不久,旁邊的屋子就有聲音傳來。

  柳單尹和銀風兩人鎮定自若的坐著,可鈴鐺去噌的一聲跳了起來:「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喊救命!」

  聽著她的話,柳單尹再次抽了抽,不自然的朝著銀風看去。

  銀風面上一片的寂靜,只是嘴角的笑意一件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柳單尹開始後悔帶她到這個地方來。

  她一把拉住鈴鐺即將要衝出去的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忘了今天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鈴鐺這才做了下來。

  可對面的動靜卻只增不減,這讓鈴鐺如坐針氈,神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衝過去救人。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那綠煙終於到了。

  只是當看到她的模樣的時候,幾人都詫異的望著她。

  她從這*中的其他女子不同,一身的麻布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臉上用一塊黑布遮臉,完全看不出容貌,眉眼間有著滄桑的痕跡,她剛剛進屋便朝著三人作揖,啞著嗓子問道:「三位公子見諒,我是不做生意的,我只在這裡做些粗使的活。

  說著便放下了面紗,露出半側猙獰的臉。

  「我的容貌早已毀了!」她安靜地說著,眼底沒有半分的波動。

  容貌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何其的重要,如今卻被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

  柳單尹淡淡的笑著:「綠煙姑娘請坐,我們找你來只是想和你打聽些事情,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

  聽著他們的話,綠煙一愣,詫異的看著她們:「不知三位找小女子所謂何事!」

  「我們只想和你打聽一些關於你在宮裡的事情!」柳單尹說著,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她此時的神情。

  綠煙一愣,臉上疾馳而過一絲惶恐和恐懼。

  「我什麼都不知道!」沉默了許久,她才擠出一句話。

  說完就想準備離開,猙獰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悲哀和淒涼。

  鈴鐺一把抓住綠煙的袖子,焦急的說道:「告訴我,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我身上有個蝴蝶型的胎記,那關於我的身世。」

  聽到鈴鐺的話,那綠煙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哀戚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凝視了許久才擠出幾個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手用力的掰開鈴鐺扯著她的手,轉身離去。

  柳單尹對著她的背影輕聲的說:「我們會每天在這裡等你,等你願意說的時候把真相告訴我們!」她的聲音很淡,卻讓綠煙的背影劇烈的顫抖了下,離開的步子更加的急促了。

  三人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

  鈴鐺臉上的失落最深,她有著迷茫的望著綠煙。

  「姐姐,她真的知道嗎?」鈴鐺無力的說著,心底恍若被揪緊了。

  其實她從來不願意告訴別人,她並不是當棄嬰,她情願父母早逝,也不願意是被人丟棄的。

  柳單尹看著鈴鐺眼底的悲哀,心疼的攔住她,輕聲的安撫著:「她想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

  說著便轉身側頭問銀風:「銀風,你還查到了些什麼?」

  銀風望著綠煙早已離去的淡淡的說:「她曾也有一個孩子,只是如今還不知道她的下落!」

  柳單尹輕輕的點頭。

  「我出三百兩兩!」

  「我出三百五!」

  「四百!」

  門外的叫喊聲打斷了三人的思緒。

  鈴鐺開門看了看外面的情節。

  他們是坐在二樓,而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一位姑娘穿的極少,薄紗裹身的被人放在台中央,樓下的人都虎視眈眈的望著她,目光如狼般。

  鈴鐺有些詫異的轉身問柳單尹:「姐姐,他們在幹什麼?」

  她看著那姑娘就像貨物一樣在被人評價,而且底下的都是些yin穢不堪的男人。

  「她應該也是官女,大概是有人在買她吧!」柳單尹輕描淡寫的說著,突然間目光落在台中央女子的對面。

  

  綠煙哀傷的眸子望著台中央,整個人滄桑絕望,雖看不到面紗後面的臉,但是依稀能看到她此時緊緊的盯著台中央害怕,恐懼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哀求,害怕的望著她。

  那女子不過和鈴鐺差不多的年紀,眉目清秀,輪廓精緻,眉心有一顆漂亮的硃砂痣,讓男人更緊的欲罷不能了。

  柳單尹朝著盯著綠煙看了許久,她就站在不遠處的柵欄邊遠遠的望著,眼底有著淚光。

  她朝著綠煙走近,站在她的身側:「我能幫你救她!」柳單尹朝著綠煙淺淺的笑著。

  綠煙一愣,為難的看著那女子。

  台中央的女子含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望著她,整個人快要縮進去般,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就是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子。

  綠煙看了她一眼,眼睛一閉,一咬牙:「好!」

  柳單尹淡淡的笑著,喚了聲銀風,在他耳邊交待了些什麼,轉身便進了剛剛的屋子。

  進了屋沒多久,那女孩已經被帶來了,她一看到綠煙,淚水便潸然的落下,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娘,小四害怕!」模樣楚楚可憐,看著她的樣子完全沒有一絲風塵的氣息,看來綠煙把她保護的極好。

  綠煙愛戀的撫摸著自己的女兒,輕聲的嘆息道:「我一直讓小四在臉上畫些胎記,可是終究被人發現了。我怎麼忍心讓我女人和我一樣,燒傷自己的臉呢!」她呢喃的說著,雙眸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女兒。

  柳單尹靜靜的坐著,等著她把話說完:「十六年前,我還在涵妃身邊當差,當時涵妃極受皇上的*愛,可謂聖*到了極點,皇上後宮中原本女子並不多,都盛傳殿下喜愛男*,但是誰都不知道,其實殿下才是那個最深情的男人。然而古往今來,這皇上的*愛過了一個極限便是一個災難,即使皇上後宮的妃子不多,但是爭*的事情還是屢見不鮮。涵妃娘娘的的盛*持續了三年,第三年,她便有了一個孩子。當時皇上便昭告天下,說不管涵妃生的是男,是女皇上都會冊立她為皇后,便是這樣的*愛,讓她墜入了地獄,之後一連串的事情,一連串的陷害就開始了。涵妃娘娘沒有任何的心機,甚至都不曾想過要害人,只是一心愛著皇上,但是她的孩子剛出世,便被舞妃給秘密處死了。舞妃便是太子的母親,如今也不在世了,等皇上知道這事情的時候,涵妃已經死了,孩子被綠蔭帶出了宮,而當時皇上念在舞妃已經有了孩子的份上便沒有處死她,等她孩子出世之後便把她打入了冷宮。後來不知道何原因,皇上就真的開始迷戀男*,甚至前些年迷戀一個叫風無痕的男*,據說他長的和涵妃極像!如今他已經成了雲國的皇上!」她的聲音平緩,沒有一絲的語調,敘述間不帶任何的感**彩,把之間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忽略了。

  鈴鐺急切的問著:「那綠蔭她長什麼樣子,你告訴我啊!那個孩子身上還有什麼特徵!」

  綠煙望向她急切的臉,輕聲的說:「綠蔭長的很漂亮,她是一個嫻靜溫婉的女子,我只知道她後來出宮後舞妃有派了殺手去追殺她,最後她如何了我就不知道了。而那個女娃像你一樣胸口有個蝴蝶型的胎記,手上有一個翠玉的鐲子,那鐲子曾是涵妃最喜愛的鐲子。」

  鈴鐺希翼的望著她,期盼的說:「你看看我像不像那個孩子!」

  綠煙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輕笑著說道:「我只見過那孩子一次,別說你已經十六歲了,就是還是當時剛出生的模樣,我也認不得了,不過我能認得那鐲子!」

  柳單尹聽到她說道鐲子,想起曾經自己手上的鐲子,輕聲的味道:「那鐲子上是不是刻著煙柳寒煙四個字。」

  綠煙聽著她的話,目光一亮,輕輕的點頭:「那鐲子是殿下送的,鐲子上的字是殿下親手刻上的!」

  聽著她的敘述和之前發生的一切,柳單尹依稀能拼湊起一些片段了。

  「姐姐,那鐲子是不是上次殷霆哥哥摔碎的鐲子啊!」她有些不解的問著,如果自己真的和那女嬰有關,那鐲子不是應該在她手上的嗎,為何會輾轉的到了姐姐的手裡。

  「那鐲子是阿霆母親的!」柳單尹小聲的說了句,腦子裡會意著曾經在水晶棺材中看到的那個人。

  「綠蔭的長相有沒有什麼特徵!」柳單尹沉聲說道。

  她記得阿霆告訴過她,他母親的出生並不好,所有父皇一直都未能接她入宮,知道他八歲後才接他們母子進宮的。

  「綠蔭長的很秀氣,,要說特徵也不是沒有,她的耳後有一顆黑痣,不大,也不怎麼起眼!」

  柳單尹一愣,她並沒有注意到上次阿霆帶她去見娘親的時候她耳後有沒有黑痣。

  「好的,我知道了!」柳單尹並不在問下去了,應該知道再問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鈴鐺有些氣餒,可臉上很快又恢復了笑。

  「你的臉怎麼了!」鈴鐺小聲的問道。

  綠煙輕聲的笑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在這種地方,有一張好看的臉並不是好事。」她苦笑著,眼底溢滿了淒涼。

  她身邊的那女孩睜著大眼睛小聲的解釋到:「在幾年前,翠姨要娘親接客,娘親不願意,就用蠟燭燙傷了臉,現在已經好不了了!」她邊說著,便心疼的撫摸著自己娘親的臉。

  鈴鐺啊了一聲,詫異的看著綠煙,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

  遲疑了片刻,綠煙母女便離開了。

  三人從官窯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凝重。

  「姐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鈴鐺茫然的問著,怎麼也想不通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

  柳單尹指著頭,也輕輕的搖頭嘆息道:「我也想不透,若阿霆的母親便是綠蔭也說不透啊!如今阿霆的年紀也與她離開蒼國的年齡不符合,但是如果她不是綠蔭鐲子為何會在她的手裡。」

  「娘娘是夜國人!」銀風突然開口提醒道,空氣淡淡的。

  柳單尹一愣:「那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鈴鐺有些苦惱的「啊」了一聲:「不想了傷腦子,我餓了,去吃些東西吧!」

  說著她便拉著柳單尹朝著一旁的客棧去了。

  鈴鐺點了一大桌的菜,狼吞虎咽的吞著。

  「慢些,別噎著了!」柳單尹搖頭嘆息。

  鈴鐺還在拼命的忘嘴裡扒著飯菜,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要是不把心中的鬱結都咽下去,我就開心不起來!」

  原本以為找到自己的身世了,可如今,她這身世就像一個線球越捋越亂,怎麼也扯不開。

  「總會有線索的,這麼久的事情自然要慢慢找!」柳單尹輕聲的安撫著,心疼的望著鈴鐺。

  鈴鐺仰頭朝著她呵呵的笑著,傻氣的說道:「沒事,都這麼多年的事情了,找不到也沒關係的,我還有姐姐!」說著再次低頭拼命的扒著飯。

  她眼底的落寞沒有逃過柳單尹的眼睛。

  「姐姐答應過你會幫你找到你的身世,就一定會找到!」柳單尹沉聲強調著,不忍看到鈴鐺眼底的落寞。

  正當鈴鐺吃的狼吞虎咽的時候,鄰桌有著談論聲。

  「你知不知道,又要打仗了。最近事情可真多,據說皇上還要御駕親征!」一旁兩個布衣高談闊論,說的津津樂道。

  「不會吧!皇上才剛剛登基,打什麼仗,我怎麼沒有聽說!」

  「我的小舅子在軍營里當差的,說鄰近的夜國最近不斷的滋擾,戰事一觸即發!」那綠衣的男子有些得意的說著,賣力的賣弄著。

  柳單尹聽著他們的話,心底一喜,這至少證明了阿霆已經回到皇城了。

  「咦,夜國皇帝最*愛的柳妃不是在雲國嗎,現下還住在驛站呢,要是他發起戰事,那柳妃不就要香消玉殞了!」兩人談論的頭頭是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看那柳妃也不得*啊,否則夜國皇帝怎麼會把她一人留在夜國,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古往今來,這帝王愛的女人都是過眼雲煙,等他奪了天下,要多少女人沒有啊!」

  「也是!不過就是可惜了那柳妃!」

  一旁的鈴鐺再也聽不下去了,噌的起身,指著鄰桌兩人的鼻子吼著:「你們兩個臭男人大放什麼厥詞啊!既然都要打仗了,居然還有心思在談論這些瑣事,難道你就不怕自己的國被人家給滅了啊!怎麼兩個大男人比女人還婆媽!」

  那兩個男人沒料到突然有人指著他們的鼻子罵,臉頓時鐵青,朝著四周幸災樂禍的人看了一眼,臉上掛不住了。

  「你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從哪裡出來的,居然敢指著本大爺的鼻子罵?」

  「你放屁,滿嘴都在噴糞!」鈴鐺滿嘴的粗穢讓人不禁嘆息。

  倒是銀風瞪大了眼睛望著這秀氣,玲瓏的姑娘。

  他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可真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丫頭。

  那兩人終於忍不住了,伸手便朝著鈴鐺打去。

  可拳頭還未到鈴鐺臉上便已經被銀風指尖飛出的筷子刺中了掌心,疼的哇哇直叫。

  鈴鐺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拍手叫好。

  「吃吧,吃完我們會驛站!」柳單尹小聲的提醒了聲音。

  她的目光朝著角落那抹陌生的身影看了一眼,她剛剛分明看到一抹陰冷,熟悉的目光。

  柳單尹再次看向角落那個一身襤褸的人,此時他用一個斗笠遮住了臉,看不出他的容貌,但身上卻有著遮掩不住的冷漠。

  柳單尹遲疑了片刻,再次看向那人。

  這一次,那人抬頭望著她,眼底含著吟吟的笑讓柳單尹毛骨悚然,她心頭一緊,腦子裡的警鐘大作。

  這人是仇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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