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不可能殺二爺的

  他怎麼在世子院落里，他不是趙以琛的禁臠嗎？

  「這位姐姐，臨溪苑裡的那位公子和世子是什麼關係？」

  春紅看了一眼文質彬彬，一身儒雅的林子燁，臉上露出小女人嬌羞。

  「他是我們世子請回來的先生啊，經常能看到兩人在樹下對弈。」

  「先生？他不是和二爺相熟嗎？」

  春紅臉色不好看的冷哼一聲，「二爺到是想和他關係好，可林先生為人清高，根本不是趨炎附勢人，怎麼奉迎二爺！」

  允風華懵了，這林子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一邊給人以清心寡欲，孤高冷傲的性子，一邊又偷偷在伺候他看不起的趙以琛？

  春紅已經讓人稟告世子妃，華大夫求見，允風華卻不想見她了，她有了別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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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返回到客院，趙靖軒才看望遼西王爺回來，她先是問了一下老王爺的身體。

  「王叔身體在早年處理錦城外縣災情時，受過虧損，本就不好，這一次又是心痛，白髮人送黑色人，怕是要很久才能好了。」

  「你也不要過多擔心，雖然如此，可遼西王不過才四十上下的年紀，養一些時日總歸能好！」

  趙靖軒聽到安慰，臉上哀泣未減，慍怒又浮現出來，「吳王妃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之人，她得到了風聲，知道世子妃有了身孕，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求王叔答應她，只要她肚子裡生出來的是男孩，就立即立為世子！」也不怕孩子太小折了福氣。

  深宅豪門，鬟仆成群，看似錦秀，卻是最缺少人情冷暖。

  「她如此想，也是人知常情，女人總是會自已的子嗣打算！不過大人，我想讓你幫一個忙？」

  趙靖軒挑眉，等她下文。

  「我知道你的手下人能力非凡，現在需要他們調查一下這個林子燁！」

  「那個被趙以琛控制的男子？」

  允風華點頭，「我們都主觀先入為主了，他並沒有被趙以琛控制，相反，他竟然是世子趙以辰的門客，住在臨溪苑！」

  「哦！怎麼會這樣？」

  「所以我想不通，為何他一邊是世子的朋友，一邊又被趙以琛那樣羞辱對待，我懷疑他有把柄受趙以琛控制，而趙二爺又和他嫂子有染，這其中的關係，太過混亂，我想不清楚，需要查一下他的底。」

  趙靖軒點頭。

  「我們假設，趙二爺與嫂子做見不得人之事時，被林子燁發現，趙二爺心狠手辣，為人又重色，就將林子燁給羞辱了。事後又以此來威脅他，男子被人如此對待，定然不恥，想盡辦法隱瞞，所以與其等著趙二爺有天對他膩煩了，不如出現轉機這時，將他殺死！」

  「而他殺人的證據落到了世子手中，而他又是世子的朋友，所以在酒中下毒，將世子殺害，才能做到院裡的人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趙靖軒點頭，覺得她分析的有道理。

  「可是，這只是我的推測，沒有任何物證，冒然去搜查他的住處，又怕打草驚蛇！」

  「這個容易，我親自去找，再讓暗七對他做一些調查，很快就會有回信！原本我還懷疑以辰的死與王妃有關係，畢竟利益有時候是最大的殺人刀，何況是孩子！玩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小人存在，他也敢！」

  調查的消息不會那麼快返回來，而有一些地方她還沒有想通，到是趙靖軒比較能幹，很快給她帶回來一件器具，正是那日世子餐桌上的酒盅，而且他還有一個發現，林子燁這人懂醫，房中很多醫書，更寫得一手好字，他牆上掛著一副書法大家黃庭堅的松風閣，落款卻是林子燁。

  如果不是因為黃庭堅的真跡價值千金，正收藏在皇宮，他也不會細看，沒想到竟然是臨摹的惟妙惟肖。

  沒想到林子燁這人如此有才。

  酒盅是在林子燁住處的牆角下找到的，杯口上面還粘著土屑。允風華將一點土屑用刀片刮下來，合水，然後餵給一隻趙靖軒抓回來的鳥兒喝，那鳥沒多會再放它走，竟然不會飛了。

  大約一柱香之後，鳥兒再次振臂飛走。

  允風華已經確定，毒是被下在杯口了，粘附在上面，這才在被找出來時，粘了泥土。

  暗七在當日的深夜才回來，一身風霜，卻帶回來一想不到的消息。

  「這林子燁是世子妃柳氏的遠房表哥，早年柳氏不得寵愛，世子房事不行她又無處訴苦，沒有子嗣的壓力一日勝過一日，偏王妃還是個繼室，對她是又設防又打壓！柳氏十分痛苦，回娘家時與林子燁再次相遇。

  而這個林子燁自幼就喜歡柳氏，以為她嫁進王府再無機會，卻不想柳氏房中寂寞，回娘家後與他暗度陳倉，被柳老爺發現後，決定處死林子燁，林子燁逃脫後，不知採用了什麼手段與世子相識，隨後公然住進臨溪苑。

  暗七緊用一天的時間，又走訪了林子燁從前呆過的書局，查到他曾寄住在柳府，隨後買通柳府的下人，打探出不可告人之事。

  「如此看來，正如你推算的，他進了王府後，依舊與柳氏有染，所以被人抓住把柄，又怕柳家找到他，才任由趙以琛羞辱！」趙靖軒道。

  「真是一對狗男女！」暗七在一旁也忍不住唾罵。

  翌日

  王府眾人都被叫到正堂，遼西王帶著病容坐在上首，堂中間是傲然而立的林子燁。

  「林子燁，今日叫你來，就是要指證你以私心泄憤，殺死世子與二爺，你可認罪？」趙靖軒同坐在上首，聲音至酷無情！

  林子燁臉上淡漠一片，就和那日站在美人松樹下的表情一樣。

  「我不認罪，你們指認我，可有人證、物證！」

  趙靖軒重重拍向一旁的茶桌，「帶小廝！」

  趙以琛身邊小廝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看著林子燁卻是說了一句誰都無法相信的話，「林公子是絕對不會殺二公子的！」

  允風華看到林子燁嘴角上翹，滿滿的嘲諷意味！

  小廝如此說，所有人都懵了，趙靖軒冷哼一聲：「敢說半句假話，本都督可以讓你下半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

  小廝嚇得連忙磕頭否認，「小得沒說謊，林公確實不會殺二爺的，因為林公子在走頭無路時，是二爺救了他的命，還給他安排在書局安身，是後來才認識的世子，被世子請進王府的。

  林公子一直感激二爺，怎麼可能會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