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劫52
2025-01-27 17:54:37
作者: 奈妳
第二日,朝慕青像是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看任何人的眸光都很坦蕩,但景東柘卻極為不自在,昨晚發生的事,就像是蠱蟲似的,時不時地跳出來擾亂他的心智,真真是種痛苦的折磨。
這一晚,朝慕青仍舊是前半夜值夜,沒有進景東柘的營帳,而景東柘這一晚也沒有出過營帳,但他卻仍舊是輾轉難眠,甚至比任何一次輾轉難免都要痛苦,因為營帳里就他一人,不用有任何顧忌,是以昨晚的事情再次席捲他的心,尤其是他不必再刻意控制的身。
雖然他心裡十分抗拒朝慕青的接近,但又本能地十分期待她的到臨,一會兒希望她突然悄無聲息地衝進來,說那葵水已經遠離,一會兒希望她壞笑著走進來,問他需不需要跟昨晚那般,讓她幫忙?
夜晚終於在漫長的煎熬中過去,守在門口的朝慕青見景東柘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出來,不禁關心地問道,「將軍昨晚做噩夢了,沒睡好?」
一個人沒睡好覺,脾氣也容易變得不好,景東柘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她。
望著景東柘離去的背影,朝慕青與馬仕林面面相覷,不禁問道,「我又沒做錯事?幹嘛用那種惡毒的目光看我?」
馬仕林是朝塍的人,雖然不知道朝慕青的身份,但卻知道她是女子,所以處處都很是照顧她,免得她被人發現秘密。
見朝慕青一臉無辜地詢問自己,已經有妻室的馬仕林頗有經驗地說道,「依我的經驗,景將軍那是想女人了。」
本來馬仕林是想說將軍想妻子了,但一想到朝慕青是個女子,便臨時改了口,因為他誤以為,朝慕青定是愛慕景東柘的女人之一。
本書首發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只是他沒有想過,景東柘的妻子長公主,也就是太子殿下的親姐姐,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推其他女人到自己的姐夫身邊?那不是找自己親姐姐的打嗎?
朝慕青白了他一眼,一臉不信,「胡說八道,景將軍清心寡欲的,哪會因為一個女人睡不好。」
「清心寡欲?」馬仕林差點噴笑,「趙青,你這就不懂了,景將軍若是沒成婚,是個毛頭小子,絕對不會因為想女人而想得睡不好,但景將軍已經成了婚,嘗了女人的滋味,所謂食髓知味,就容易上了癮似的,經常想。我是過來人,你得信我。」
朝慕青的耳根有些發燙,也許馬仕林說的是真的,那晚她在營帳里幫景東柘的忙,可不是一會兒功夫的事,她的手都快要痙攣殘廢了……
說起來當時景東柘不過是抱了抱她,居然就那麼大的反應。
朝慕青只知道自己是景東柘名正言順的妻子,才不管馬仕林怎麼想自己,不禁露出狡黠的笑容,直接道,「今晚你休息,我一個人值夜,驗證一下你說的話可對。」
馬仕林愣了愣,隨即驚愕地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朝慕青瞪他,「怎麼,不想休息?」
馬仕林忙道,「想,一萬個想。」
其實,她的葵水昨晚就已經走了,本來是想進他的營帳的,但是,她告訴自己,能拖則拖,誰讓她根本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來找他的呢?況且,前一晚他已經那樣了,應該沒有精力……
誰知道今日從馬仕林嘴裡出來是這麼一番論調,那她真是大錯特錯了。
其實,他想女人,她何嘗不想他的呢?只是多年來習慣了隱忍罷了。
天色剛暗的時候,馬仕林在營帳外守著,朝慕青呢,正在營帳里美美地沐浴。
她不想身上帶著汗味出現在他的營帳,萬一他嫌棄了怎麼辦?
女微悅己者容,她想將最好的自己呈現在他面前。
至於他有沒有沐浴,身上有沒有汗味,對她而言,都不打緊,因為晴人眼裡出西施,他在她眼裡,怎麼都好,怎麼都香。
沐浴乾淨的朝慕青悄無聲息地與馬仕林換了崗,馬仕林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被朝慕青瞪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雖然與景東柘不是沒有過親密,但朝慕青站在營帳外,還是緊張得一顆心噗通亂跳,猶豫了好幾次,居然都沒有進去。
她告訴自己,若是景東柘出來,她一定厚著臉皮跟進去,或者直接告訴她,她可以跟他一起努力了。
可是,營帳里靜悄悄的,也沒有光亮,景東柘像是已經睡了。
唉,若是她待會進去,景東柘睡得雷打不動怎麼辦?那她豈不是很丟臉?改天馬仕林還以為是她魅力不夠,制不住景東柘呢。
天色快要黑盡的時候,朝慕青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若是景東柘睡沉了,她就躺在他懷裡陪著他睡一覺,若是他沒睡沉,那便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朝慕青掀開帘子的時候,景東柘就聽見了,因為料定了是她,也只有她有那個膽量敢不經過問詢就進來,是以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沒有做聲。
朝慕青雖然沒進過這個營帳,但卻能熟門熟路地判定出景東柘所在的位置,一走一個準。
「咳咳。」朝慕青輕咳一聲,依照景東柘的武功修為,她這麼一個大活人進來了,還弄出了動靜,他不可能會覺察不到,除非他昨晚確實沒睡好,是以這會兒睡死了。
結果,等朝慕青又呼喚了景東柘幾聲,景東柘還是沒半點反應,看來是真的睡死了。
那馬仕林就是個騙子,這景東柘若是真想女人,怎麼不繼續想著,能睡這般踏實?
將馬仕林暗暗地數落了一頓,朝慕青心裡還是雀躍地,甚至覺得自己前兩晚的自己很傻,就算她不能跟他親熱,也能跟他同睡一張床呀,她真是傻了,傻透了。
躡手躡腳地脫了鞋子,脫了兵服,散了長發,又搽乾淨臉蛋,朝慕青這才帶著一身清新地爬上了床,躺在了景東柘身旁。
微弱的光亮之下,朝慕青望著景東柘熟睡的側臉,臉上綻開了滿足的微笑。
「夫君你可真不識時務,我都沐浴了,可你卻沒法賞臉,唉。」朝慕青輕輕嘆息一番,繼而輕輕地靠近了景東柘的懷裡,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若是早知道他會沉睡如豬,她也會選擇沐浴,讓他的夢裡都充滿旖旎的香味。
這幾日朝慕青雖然不至於輾轉難眠,但在這般艱苦的條件下,著實也睡得不好,是以沒過一會兒,腦袋就有些發沉,正當她要陷入夢鄉的時候,溫暖的懷抱突然消失——她居然被景東柘一把推開。
渾身打了一個機靈,朝慕青猛地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景東柘推開她之後,很快下了床,繼而不知道在營帳里拿了什麼東西,轉身就朝著外頭走去。
管它夢裡夢外,朝慕青忙叫住他道,「你去哪兒?」
景東柘步子微微一頓,沒有回頭,卻留下了幾個字,「在這裡等著。」
難道他有什麼事情出去?
朝慕青狐疑著,但既然他讓自己等著,她便安心了,那就乖乖地等著吧,或許他很快就回來了。
景東柘離開片刻之後,朝慕青才漸漸地分清楚,現在不是在夢裡,而景東柘莫名地離開了。
哪怕困意深深,但朝慕青還是坐起來,抱著蓋過景東柘的薄毯,強作精神地等待他歸來,瞌睡得嚴重的時候,她就狠狠地掐自己幾下。
大概半個多時辰之後,景東柘回來了,手裡的東西隨意丟在了地上,便大步朝著朝慕青走來。
等他看清了朝慕青還醒著坐在床上,不禁有些意外道,「你沒睡著?」
朝慕青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嘴,「你不是讓我等著,我怎麼敢睡?」
景東柘不禁有些好笑,「睡著了也是等。」
朝慕青笑了笑,心跳不由變得更快,不知是緊張還是心虛,在景東柘還沒有上來之前,就拉著薄毯躺了下去。
只是,她還沒有躺舒坦,景東柘冰涼的身子就突然覆了上來,雖然隔著她的裡衣,也冰涼入骨。
聞著男人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似乎還帶著系流水的清冽,朝慕青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震驚道,「方才你……你是去沐浴了?」
這話一說出,朝慕青又反應過來另外一件事,「我進來的時候你其實醒著?」
所以聽見她對他說的話,於是禮尚往來地也去沐浴了?
景東柘沒有回答,而是直奔兩人將要努力的主題。
原本安靜又微涼的營帳逐漸變得熱騰起來,雖然兩人都竭力壓抑著聲音,但那無盡的快活,如何都壓制不住。
除了無法用嘴親吻這件瑕疵,兩人宛如天作之合,無論誰的心裡都清楚,要再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委實困難。
朝慕青的心裡了樂開了花,因為嘴巴閒著,是以時不時地撒著嬌,不是不斷地叫他夫君,便是要他叫她娘子。
這個時候的景東柘是對她最為熱情的時候,這個小小的要求他不厭其煩地滿足,娘子兩個字似乎也融入了無盡的熱情與快樂。
兩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天有了快要亮堂起來的跡象,景東柘抱著朝慕青,突然道,「娘子,雖然秀城如今並沒有往些年動盪,但你我這般下去,實在是有違軍紀,我心中慚愧。」
朝慕青閉著眼睛,知道他想跟自己說什麼,卻故意裝傻,「那以後我不進你的營帳便是,放心,我說到做到。」
「你不進我的營帳,來秀城做什麼?」景東柘的口氣有些譏諷。
朝慕青咬了咬唇,「夫君,我心裡有你,這些年一直沒有改變,雖然我來這裡是為了完成替你開枝散葉的任務,但是,我也有其他的私心,想要天天見到你,哪怕是你不理我,能看著你也是好的。」
「你不進我的營帳,我也做得到,但是,你畢竟是長公主,不必受此等委屈,若是你心中果真有我,就聽我一句,住到城主府去,我可以儘量保證,每日都見你。」
朝慕青氣呼呼地不吭聲,她不是不理解他的難處,若是兩人不必像剛才那般一不小心就會天雷勾動地火,她是怎麼都會賴在這軍營的,可是,他們是夫妻,就像馬仕林說的那般,已經食髓知味,對對方有些上了癮,也許有一天,他們的事情真的會被人發現,泄漏出去,那丟臉的可不是她與他那般簡單。
她是愛他的,不希望他臉上無光,更不會真的為難他,吸了吸鼻子,朝慕青有些妥協道,「若非果真有事,你能保證每晚都回城主府陪我,第二日一早離開?」
朝慕青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對他的占有欲就是那般強烈,不是隨便都控制住的。
原本以為他會拒絕,誰知,景東柘卻直接點頭道,「可以,不過,你不能規定我晚上回去與早上離開的時間。」
朝慕青咧嘴一笑,「我沒那個膽子。」
景東柘看她一眼,心中暗道,你什麼膽子沒有?
「若是你平日偶得空閒,可否陪我在秀城逛一逛?」
朝慕青有些得寸進尺,但她也做好了被景東柘拒絕的準備。
「可以。」
「夫君你真好。」雖然自己輕易就被他趕出了軍營,但朝慕青一想到每晚可以睡在他的懷裡,也知足地興奮不已,不禁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景東柘眸光沉沉地望著她,盯著她紅潤的嘴唇,「如今還是不能親你的嘴嗎?」
這個男人真是守信,她說過的話記得這般清楚,朝慕青暗暗讚嘆的同時,卻狡黠一笑,「我不想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口臭。」
景東柘一臉不信,「你我距離這般近,我怎麼沒聞到?」
朝慕青嘻嘻一笑,「有些臭深入骨髓,不是一下子散發出來的。」
景東柘沒有說話,而是擁著她閉上了眼睛。
朝慕青望著他俊逸的眉眼,在心裡暗道:等你心中有了我,那臭,你是可以試試看的。
天亮之後,景東柘帶著恢復士兵模樣的朝慕青離開了軍營。
兩人原是一人一匹馬的,可朝慕青剛跳上了馬背,就呲牙咧嘴地跳了下來。
景東柘不解地問,「怎麼了?」
朝慕青紅著臉瞪他,「拜你所賜,我騎不了馬,要不改日?」
這女人是藉故拖延?想要繼續在軍營待幾日吧?景東柘順著她的臉往下,再往下,望見她併攏的雙腿,突然有些明白過來,立即紅了耳根。
是他昨晚太野蠻了,無論她如何求情,他都沒有依過她。
景東柘下了自己的馬,讓士兵將朝慕青的馬牽回去,然後示意朝慕青跟著自己走。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一段路,荒郊野:外地,周圍再無其他人,景東柘突然轉身,一手落在朝慕青的腰肢上,瞬間抱著她飛身上馬。
朝慕青驚嚇不已,正怨憤這男人不懂體恤女人時,景東柘卻沒有強行分開她的兩腿,而是讓她側身坐在了馬鞍上。
如此,她便不用分開兩腿,受那疼痛之苦了。
原來,她是錯怪他了。
朝慕青既驚喜又感動,一時間有些慚愧地靠在身後的景東柘懷裡,輕輕地嗔怪道,「你真壞。」
景東柘恍若沒有聽見,但心裡卻認可她的說法,他確實壞,非但是昨晚的所作所為,在對待她的態度上,也著實壞透了,明明不愛她,卻越來越眷戀她的身姿。
秀城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價高的客棧,而是城主府,是以景東柘反對朝慕青打算住到外面的建議,決定讓她住在城主府,想必若是朝塍在場,也會是這般決定。
對朝慕青而言,住外面可以自在一些,住城主府勢必要碰見一些人,但其實住哪裡其實都無所謂,只要這男人能依照自己的承諾,說到做到便可,所以她順從了他。
但朝慕青若要住在城主府,非但要恢復她的女兒身,也必然要恢復她長公主的身份,否則,景東柘如何堂而皇之地夜夜宿在她的房間?他可不像朝塍,有做賊的特殊癖好,他喜歡凡事都光明正大地進行。
是以,他先領著朝慕青去了一家衣鋪,給她買了一身女裝,再帶著她去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讓她恢復女兒裝。
朝慕青梳洗打扮的時候,景東柘一直背對著她,拿著隨身攜帶的一本兵書在看,那模樣正經極了,想到昨晚這男人的野蠻,甚至是無恥,朝慕青不禁暗罵這男人假正經,她又不需要渾身剝光,有什麼不能看的?
兩人踏進城主府的時候,朝慕青一把握住景東柘的手,景東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有拒絕,只是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朝慕青斜睨了他一眼,大言不慚道,「金城主又能幹又貌美,我怕你瞧上他,是以得以這種方式提醒他,你是我的。」
好強的占有欲,不愧是長公主,但景東柘卻不認同,道,「殿下莫非沒有告訴你,金城主是他的愛慕者之一?」
朝慕青驚愕地張大了嘴,但很快便閉上了嘴,道,「我皇弟已經有主,一旦她死心,容易移情別戀。」
景東柘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卻什麼都沒說,若是女人這麼容易移情別戀,她長公主怎麼喜歡他這麼多年不曾改變?
待兩人手牽手地出現金慧君的面前時,金慧君的神情有些恍惚,憑藉她對景東柘的了解,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幾日之內另結新歡,也就是說,他手裡牽著的女人,很有可能是……
雖然朝慕青與朝塍不是龍鳳胎,但畢竟是同父同母所生,面貌上總會有所相似,待金慧君從她臉上找到了朝塍的影子,便很快確定了她的身份,「參見長公主。」
朝慕青扶住她,「金城主不必見外,在秀城,我只是景將軍的妻子而已。」
景東柘還要回軍營,便跟金慧君商議了一下朝慕青住在城主府的事情,隨後便離開了。
城主府的上上下下,知曉朝慕青就是長公主之後,對她都極為恭敬,也暗暗讚嘆她的美麗與溫雅,只有一個人對她充滿敵意,且表現得十分明顯,那便是金慧君的妹妹金慧蘭。
對於有其他女人喜歡景東柘的事情,朝慕青看得極開,那說明她的男人有魅力,她朝慕青有眼光,她不怕拴不住男人的心,否則,也不會喜歡他這麼多年,甚至……
從這晚開始,景東柘謹遵自己的承諾,或早或晚地來到城主府,與朝慕青共度良宵,有時候,兩人只是相擁著睡去,有時候,兩人在不知不覺中熱切嬋綿,兩人越來越默契,哪怕待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也覺得安心安定。
朝慕青從未在景東柘面前提起金慧蘭這號人物,她又不傻,景東柘也許對金慧蘭沒有印象,她一提,豈不是加深他的印象?
雖然平日裡金慧蘭經常來找她的茬,少不了被金慧君訓斥,但金慧蘭還是我行我素,朝慕青心裡開心,也只裝得下景東柘,是以金慧蘭怎麼作弄,她都無所謂,只要金慧蘭的過分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朝慕青哪裡知道,有時候自己因為晚上被景東柘折騰地極為疲累,是以清晨還昏昏入睡著,沒有辦法送景東柘出門,而每當這個時候,景東柘總會在離開城主府的路上,意外地碰見金慧蘭。
但景東柘不是傻子,第一次以為是意外,第二次以為是巧合,第三次便知道其中的名堂。
景東柘以為金慧蘭是個跟她姐姐一般聰慧之人,只要他總是在她面前提起朝慕青,金慧蘭就會知難而退,不用他直白的拒絕,畢竟,如今他與朝慕青都算是寄人籬下,要給人幾分薄面。
但他卻高估了金慧蘭的悟性,這小丫頭因為景東柘沒有直接拒絕自己,得寸進尺地以為,他是對自己有心的,有朝一日,他必定會要了自己做小。
幻想加上莫大的自戀與自信,金慧蘭儼然已經成為了景東柘的准小妾,哪怕景東柘從來沒有對她示好過,也從來沒有碰過她,甚至從來沒有正眼多看她一眼。
閉上眼睛,景東柘可以清楚地想像出母親、閒詩、紅袖甚至是朝慕青的面容,但卻記不起金慧蘭的長相,哪怕她在秀城人的眼裡,是秀城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