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進膳

  「秋竹，扶我起床，替我梳妝打扮吧。」緩過神來看看自己素麵朝天，想著秋菊做的膳食也快好了，便叫來丫鬟梳洗。

  「是，小姐。」秋竹恭敬地回答，踩著碎步緩緩走來。

  穿過銅鏡望著自己的面容，呆呆被迷住，還未上妝便已如此貌美，可我未為此而樂開懷，朝著秋竹說道：「秋竹，面就不用塗抹了，佩戴一點簡單的珠寶玉飾、服飾簡潔就好，勿太華麗就可。」

  「是，小姐。」秋竹有些納悶兒，小姐失憶連裝扮也換了一身。以往的小姐必定面容精緻，精挑細選服飾，珠寶玉石那是往頂好里的選，如今怎麼換了性情。

  丫鬟們自然是不明了其中原有，可我自是十分明了。

  梳妝打扮好後，朝著銅鏡照了照自己的面容與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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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若桃花，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豐美。

  自己也被如此美貌所迷失，呆呆盯著。難怪春秋時期男人面見她便為之所吸引。

  正在出神之時，秋菊身後跟著三個丫鬟，已端著膳食緩緩走來，香味不自覺飄入鼻中，看著一個個的菜放於桌上，早已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經受不住美味的誘惑。

  桌面上有三個菜，聽著秋菊報來膳食名兒

  第一道菜：

  金鍋羊湯，羊肉湯主要將羊骨頭一起投入大鍋里熬湯，再將切成砣的新鮮羊肉與清洗乾淨的羊雜一起投入湯鍋中煮。煮熟後撈起來瀝乾，然後切成薄片放入滾開水裡一氽，再倒入湯碗中，沖入滾燙雪白的羊湯水，撒上碧綠的蔥花，最後用金鍋呈上，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羊肉湯就做成了。鍋邊有一油碟，碟內配著一個由辣椒麵、花椒麵、鹽等調和的調料。

  羊肉沾著吃，是極美味的。

  想來詩人蘇東坡也愛吃羊肉，為此他寫道：「秦烹惟羊羹，隴饌有熊臘」。

  第二道菜：

  清炒梔子花，汆燙好的梔子花洗淨挑去雜葉，瀝乾備用，鍋里油熱後下入大蒜煸香，梔子花放鍋里炒勻後，放入鹽、黃酒炒勻，最後放幾滴蘑菇打成的汁水炒勻出鍋，用玉碟呈上，甚是漂亮，不忍下口。

  我疑惑的問秋菊：「時下正直眠冬，何來的梔子花作菜。」

  「回小姐，您素來喜愛」清炒梔子花「這菜，奴婢便想來法子，將梔子花保存在冰庫里，所以小姐得以嘗鮮。」秋菊會心一笑的說著

  「秋菊有心了。」我喜上眉梢的說道

  「照料好小姐是奴婢的責任，小姐客氣了。」秋菊若有所思的答道

  第三道菜：

  太白魚頭，將魚頭洗淨用蔥姜水醃製半小時；豬腰切片打花刀用蔥美水泡半小時，山藥去皮切成條，馬蘭頭洗淨備用，將魚頭用豬油煎一下，放入泉水，大火燒開至湯汁奶白色，下砂鍋小火燉2小時，放入腰片、山藥、馬蘭頭、燒開，用上等砂壺罐倒入即可。

  此菜倒是極為費心，豆腐是食藥兼備的佳品，具有長肌膚、益容顏、填骨髓、增力氣、補體虛等多方面的好處，多吃魚頭又可增強記憶、思維和分析能力，有能使人更加聰明的說法。這丫鬟倒是極為仔細的照顧著我，該是可信任之人。

  秋菊細細說道：「小姐請莫要責怪奴婢膳食備得簡單，只怪賈姨娘不讓奴婢多備菜。」語氣中帶有委屈之意。

  「無礙，我並無責備之意。」只是秋菊口中的賈姨娘，是誰？未曾在史書留名。

  許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我也無須在意。

  便不曾想其它，望著眼前的秀色可餐，勾起我滿滿食慾，只想快快飽餐一頓，於是動筷埋頭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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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姐不怪便好。」秋菊不在多言，在心裡琢磨著以往的小姐，每頓要六菜三湯才好，今日賈姨娘仗著皇上的玉言，阻攔小姐早日恢復身子。

  明著里是皇上下令節儉，可背地裡卻著實不想讓小姐早日恢復身子。

  若是小姐稟告老爺夫人，看賈姨娘如何得意，小姐可是帶病之軀呀，難不成往日如此疼愛小姐老爺，還不讓小姐補充營養嗎，著實替小姐委屈。

  小姐不但不生氣，反而比往日裡吃的更加香甜，失憶的小姐難道真的什麼都忘了？

  秋菊不禁搖了搖頭，替小姐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