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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同處一晚!(9)

2024-05-08 15:26:39 作者: 姒錦

  環抱著手臂,夏初七坐在他邊兒上烤火。

  「這個地方還是很不錯的,像一個小溶洞,又透氣又通風。真是偷情的好所在。」

  她其實就是那麼順嘴兒一說,可那話從嘴裡冒出來了,再咂摸一下滋味兒,才發現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處,一個姑娘家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中的暗示性實在太強,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好在,趙樽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似乎根本就不理解「偷情」什麼意思?

  真好!真好!

  夏初七嘴角翹起一個自得的笑意,笑眯眯的靠近了一點。

  「喂,我餓了。」

  「沒吃飯?」他掃過來一眼,冷冷的。

  

  作勢苦嘆了一下,她雙眼都快著火了,「東方青玄真是一個變態,不給我吃喝,說我吃了喝了,動不動就出恭……哎,對了,我說你都有發現我留下來的記號吧?」

  「嗯。」

  趙樽抿了下唇,想想,又翻過外袍來,從裡頭掏出她留下來的第一個記號,丟給她。

  「你的眼罩。」

  「……咳!」

  夏初七差點兒被口水嗆著。

  這一回,不用他再說,她便閉上了嘴。

  那一天臨行之前,她不知道東方青玄會帶她去哪兒,想著萬一陳景找過來,也能確定一個大概的位置。於是,除了在床褥下留下一個比較容易找的小內褲故意讓東方青玄發現之外,又在馬桶後頭丟下了一個「眼罩」。

  原也不抱什麼希望,哪兒會想到,真能被趙樽給找出來?

  強大的偵察能力啊!

  她感慨一下,把那內衣放入自家包袱里,瞄著他在火光中越發冷硬尊華的俊臉,又輕咳了一下,似是而非的笑了聲,「其實吧,它不叫眼罩,也不是什麼武器。我那回是逗你玩的呢……」

  「哦?那它是什麼?」

  趙樽慢悠悠看過來,問得十分正經嚴肅,以至於夏初七想要調戲一下他,都覺得太過殘忍猥瑣。

  「呵呵呵,爺,此情此景,不宜談論此物。」

  輕唔了下,趙樽懶洋洋的翻著他的披風,慵懶沙啞地道,「爺也是逗你玩的。」

  「……」原來這貨一直都知道?

  夏初七瞪圓了雙眼。

  他靜靜地掃她一眼,沒了下文,也不再表態。

  她瞪著他,一直瞪著他。

  他皺下了眉頭,索性調轉開頭去,不讓她再瞧他的臉。

  眨巴了幾下眼睛,夏初七轉來轉去瞪了幾回,他都不搭理,她一個人便有些無聊了。斂住神色托著腮幫坐著想了一會兒,她突然道,「喂,你不覺得嗎?今兒這洪水來得蹊蹺啊?」

  趙樽望向她,目光稍稍詫異了一下,才從容的說,「金沙村上游,是蜀地最大的一個水利工程,稱為湔江堰。」

  與他說話,比較費正常人的腦子。

  可好在夏初七夠聰明,一聽便意會到了其中的意味兒。如果她沒有料錯,這次的洪水便是由那個湔江堰決堤或者是泄洪下來的。可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呢?

  激靈一下,她道,「會不會是東方青玄乾的?」

  「不知。」趙樽回答得雲淡風輕。

  「肯定是他,那個王八蛋什麼壞事兒都幹得出來。」想到在東方青玄那裡吃得苦處,夏初七恨不得弄死他,當然是一門心思的想把一切責任都往他身上推了。

  又眨下眼,她歪著頭看他,「按照你們那個《大晏律》,縱火罪、殺人罪、泄洪罪……這樣兒的該判幾年?」

  趙樽烤衣的動作,終於頓住了。

  愣了一下,他便抓住了她話裡頭的字眼兒,「你是哪國人?」

  「我……」發現了自家的語病,夏初七小手蒙住嘴巴,咕噥,「我是中國人。」

  「中國?此國在何處?」

  為了避免被人當成人型怪物來拷打,夏初七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哈哈一樂,「還真信了?去!我就是咱大晏朝錦城府清崗縣鎏年村的人,不是都說過了麼?」

  他沉默片刻,又轉過眸子,不再相問。

  吐了口氣,夏初七有氣無力的問,「喂,身上有沒有吃的?」

  他淡淡道:「無。」

  搓了搓手,夏初七抱著自個兒可憐巴巴的小身板兒,「大哥,大爺,大俠,大主子爺……我又冷又餓,餓死了誰替你辦事兒啊是不?你得為長遠考慮啊?」

  「等著。」幽暗的眸子瞟她一眼,趙樽終於皺了下眉頭,站起身來,「看著火。」

  說完,他披上那大氅兒,大步往洞外走去。

  衝著他挺秀高頎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夏初七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句,「爺,一會兒你進來的時候,記得先喊一嗓子啊,我要脫了衣服烤乾呢……」

  趙樽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只腳步放得更大了。

  吁……

  走到洞口瞄了一眼,見他走遠了,夏初七才回到火堆邊兒上。

  事實上,她本身也是一個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的人。當初能從豬籠子裡逃生便可見一斑了。這些個小事兒如果能難倒她,便真會丟了她前世那個紅刺特戰隊的臉了。

  可她是個女人啊,有男人在的時候,何必要自個兒動手?

  再說,能讓古代的封建王爺替自個兒服務,多爽啊?更何況那趙賤人幾次三番的戲弄於她,這也算小小的讓他吃一次暗虧了。

  迅速的脫掉外套,用一根柴火架起來,在火堆上烤著,等烤得差不多半幹了,她才又把裡衣通通脫下,又穿上外套,開始烤裡衣,還順便在包袱里翻找了一套內衣褲來烤上,想著等會兒能舒舒服服的穿著它們,在這裡吃著烤山珍,伴著一個大美男睡一覺,頓時覺得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樣愛你都不嫌多……」

  樂觀的人,就是這麼實在,再惡劣的環境都能過得舒心。

  哼著走音的調子,她把身上的衣服收拾齊整了,又脫下腳上早就泡得一塌糊塗的靴子來烤。靴子冒著青煙兒,發出一股子怪怪的味兒,她揉了揉鼻子,正嫌棄著自個兒,便聽得外頭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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