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千年首烏
2025-01-24 13:07:55
作者： 梅山道人
隨著屋外的幾個鬼影也消失了，大夥好半天才從驚訝中緩過來，從裡屋跑了出來，圍在我身邊，東摸摸，西捏捏。別這樣好不好，幾位女生還好接受點，你兩位男生這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
李玲興奮地搶過我手中的書讀了起來：
無根樹，花正幽，貪戀榮華誰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盪去漂來不自由。
無邊無岸難泊系，常在魚龍險處游。
肯回頭，是岸頭，莫待風波壞了舟。
無根樹，花正微，樹老重新接嫩枝。
梅寄柳，桑接梨，傅與修真作樣幾。
自古神仙栽接法，人老原來有藥醫。
訪名師，問方兒，下手速修猶太遲。
我趕緊阻止李玲再念下去，道：「別念了，先干正事，回頭你再研究。」
我脫下紅和尚穿的紅背心，從背心上撕下一塊紅布，紅和尚老大不樂意。誰還管你樂意不樂意。我把紅布洗乾淨，跟李玲一塊找到那棵大樹，現在也就她有膽量出來了。這下也不見起霧了，樹邊好大一株首烏藤，有一二個人高，長滿了白色小花，非常漂亮。我趕緊用紅布系住。並朝首烏作了三個揖，然後跟李玲往回走。
月光更亮了，柔和地酒在山林上，樹木顯得異常的優雅，微風輕拂，吹來陣陣花草的香味，深夜兩人在深山老林中散步，也是少有的浪漫。李玲忽然拉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絲淡淡的幽香傳入我的腦海，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女香？我心中一盪，停了下來。這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我們都不願破壞此間的寧靜。突然木屋傳來了喊聲，我一下驚醒，答應了一聲，拉起李玲走回了小屋。
當夜大夥又弄得很晚才沉沉睡出。第二天一大早我削了幾塊竹片，吃過飯去挖那棵首烏，其他人讓紅和尚帶著一塊采其他藥去。李玲又非得跟我一塊去挖，李玲的纏功太厲害了，沒辦法只好答應。這下其他人也非得一塊去，只好多削了幾塊竹片，一塊來到了首烏處。首烏還在樹傍，繫著一塊紅布顯得有點滑稽。
我們一塊小心地一點一點挖下去，幾個人挖了半天時間，挖下去一個幾米深的坑，才把整棵首烏挖出來，還好大家一塊來，要是一個人，只怕一天不見得能挖出來。首烏長好幾十厘米，像個小胖娃娃，得有二十多斤重吧。我還摘了一些種子，剪了一些枝條，回去再人工種植一些，這可是千年首烏啊。我留下一小塊根塊沒有全采出，把首烏藤埋實，看能不能繼續活下來吧。
大家都很興奮，幾天遇到了這麼多的奇事，第一次見到千年首烏這樣的神藥。我反覆叮囑大夥，一定要保密，不要泄露出去。大家發誓一定保密。然後就是怎麼分配藥材了，大家都挺辛苦，見者有份嘛。學生真是很清純，大家都說：「他們不要了，本來那個老道就是給你的，他們長長見識就很好了。」
我只得道：「我先保管著吧，肯定用在治病救人上，到時如果誰有急需，可以找我。」
下午我們在山上又挖了一下午藥，這次呆放心到離木屋較遠的地方去了。奇怪的是自從挖那隻千年首烏後，我們又陸續挖幾支至少得幾十年歲的何首烏，還發現在一株大型的雞爪連，又采了一些竹蓀，真是收穫不小。
晚上我們在木屋前又燃起了一堆篝火，就著如銀的月色舉辦了本次的最後一場篝火晚會，畢業後大家各奔前程，想起小學畢業的同學，很多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大家又有幾分傷感。覃一文非要與我唱一首「明天會更好」，這首歌我倒是會唱，於是就答應了。
覃一文：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我：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覃一文：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乾了，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侯鳥出現它的印記
我：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覃一文：玉山白雪飄零燃燒少年的心，使真情溶化成音符
(合)傾訴遙遠的祝福
覃一文：唱出你的熱情伸出你的雙手讓我擁抱著你的夢，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我：讓我們的笑容充滿著青春的驕傲
我：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
……
最後大家都跟著一起唱了起來，唱著唱著覃一文哭了起來，一會竟然哭聲越來越大，我們都被感染了。
我輕聲問：「覃一文，怎麼啦？」我總覺得覃一文心裡有事。
覃一文停住了哭聲，然後平靜地道：「沒事，我過幾天可能就要去美國上學了。」
我們聽了都感到很突然，不是說在師大附中上嗎，怎麼突然要去國外上高中了呢？一場歡樂的晚會，氣氛一下變成了覃一文的送別會。
我破例又唱了一首「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
女生們更是唱了很多很多的離別的歌，我說可不可以唱的歡快的，我們唱首「十六歲的花季」吧：
吹著自在的口哨 開著自編的玩笑
一千次的重複瀟灑 把寂寞當作調料
吹著自在的口哨 開著自編的玩笑
一千次的重複瀟灑 把寂寞當作調料
外面的天空好狹小 我的理想比天高
外面的世界很寬闊 我什麼都想知道
……
最後覃一文唱了一首：其實我不想走
你總是說我在
這樣孤單時候
才會想與你聯絡
……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怎麼會不懂我
怎麼會不知道
女人的心是脆弱
……
我想你太多
其實不想走
其實我想留
……
隨後我們結束了可能是一生中最難忘的一次篝火晚會，晚上我們久久難以入眠，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到九點多大家才起床，趕緊收拾吃飯，往第一個歇腳點趕去，在天黑前必須趕到，山上的夜路可不好走。我把覃一文東西儘量塞入我包中，覃一文也就默認了，能為她做點事就多做點吧，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