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首長

  開著自己不久前新買的奧迪a1，蔡子云一臉的得意，還好自己走的快，不然嫣然那丫頭不知道會怎麼樣，沈嫣然那潑辣的性格可不是假的。

  後海距離中南海並不遠，雖然因為積雪的原因，蔡子云還是很快來到中南海外邊，遠遠的看到了爺爺的車子正停放在中南海門口，停好車後，蔡子云便向爺爺的車走了過去。

  「蔡少」

  車裡只有爺爺的司機，看到蔡子云忙下車幫他打開車門，蔡子云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因為是老爺子的車，進中南海一路上並沒有什麼阻礙，蔡子云很快來到了一棟閣樓前。

  中南海蔡子云並不是第一次來，因為爺爺辦公的地方也在這裡，蔡子云小時候倒是也來過幾次，不過這一次來的地方卻是蔡子云從未到過的地方。

  『搖光閣』

  看到這三個字，蔡子云不由的整了整衣物，這才舉步向內走去。此時蔡子云的內心有些緊張，或者說激動。

  前世的經歷，蔡子云早已經學會了榮辱不驚，可是此刻即將見到那位共和國的設計師，蔡子云還是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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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子云不知道老首長會跟自己談些什麼，也不知道老首長為什麼召見自己，可是蔡子云明白，老首長見自己恐怕更多的是因為蔡系現在的立場。

  現在國內改革的局勢並不樂觀，一號首長是堅實的保守派支持著，連帶著很多官員也都不贊成改革開放，認為市場經濟就是投機倒把，就是自己的超市，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背景，恐怕早就開不下去了。

  現在的國內，除去那些國有企業，普通的民營企業生存的都很艱辛。

  幾年前老首長在南方畫了一個經濟特區，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除了南方那些地方，整個華夏根本沒有什麼起色，保守派依舊占據主動位置。

  在一號的主導下，整個國家的宣傳系統都被嚴格控制，任何關於改革的文章一律屏蔽，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其實老首長已經沒了口舌，改革開放的新聞在國內根本吹不起來。

  老首長雖然掌控著全國的軍權，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麼會動用，到時候就算成功恐怕老首長的一身也會背負著這個污點。

  蔡子云一邊思考一邊猜測老首長跟自己談話的可能性，政治鬥爭很殘酷，上一世二叔的錯誤站隊導致整個蔡家分崩離析，家破人亡，這一世蔡子云不想重蹈覆轍。

  雖然蔡家已經支撐改革，可是現在依舊是保守派天下，蔡家能不能挺到改革派占上風的時候，能不能度過黎明前的黑暗，蔡子云還不知道。

  二叔原本是支持一號首長，可是現在因為蔡家投入改革派，二叔已經被發配到南方去了，大伯雖然進了政治局，可是卻沒有太多盟友，以大伯的能力在政治局內很難有什麼作為。

  蔡家現在全靠爺爺撐著，可是爺爺的身體呢？

  就在蔡子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蔡子云眼中。

  「劉主任好」蔡子云急忙走上前，來人正是老首長的貼身密室李玉邦，李玉邦雖然是老首長的秘書，卻是堂堂副部級官員，兼任著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一職。蔡子云很討巧的喊了他的職務。

  「你來了」李玉邦複雜的看著蔡子云一眼，整個京城能讓老首長親自接見的三代子弟，這是第一個，想到剛才蔡子云跟自己的電話，李玉邦不由笑了起來「老首長和蔡老正在等你。」

  「爺爺也在？」蔡子云一愣，跟著李玉邦向搖光閣內走去。

  當蔡子云走近辦公室的那一刻，他終於見到了這個為共和國奉獻了自己一身，曾經六起六落的老人。

  老人的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看上去依舊紅光滿面，只是皮膚上的老年斑提醒著蔡子云老人已經老了。

  一身藍灰色的中山服，領扣的風紀扣牢牢的扣著，老人家軍隊出身，戎馬一生，對於這些細節有著很高的要求。

  此刻老人正坐在那裡，身體努力想要挺直，可是已經佝僂的身軀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筆直。自己的爺爺蔡老爺子坐在老人家對面，兩人都在抽著煙低著頭，仔細的看著中間棋盤上的棋子。

  兩個老人正認真對弈著，絲毫沒有發覺已經進門的李玉邦和蔡子云。李玉邦帶領蔡子云輕輕走了進來後示意他先坐下，然後便走了出去。

  蔡子云開始仔細打量起這環境，古香古色的風格，卻顯得有些老舊，老人的辦公室很簡單，除了一個書桌和一排排書架，便是那一方棋案。

  蔡子云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兩位老人對弈，爺爺已經七十多歲，老首長更是八十多的高齡，兩個人的棋下的很慢，每一步都在思考。而蔡子云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

  時間漸漸流逝，兩位老人的棋也終於落下了尾聲。

  「哈哈，老首長你還是這麼強啊」爺爺爽朗的笑聲響起「要不是我這馬，恐怕真的被你將死了。」

  「哈哈，老咯居然會輸給你蔡大腦袋」老首長的笑聲中氣同樣很足「要是在以前，你蔡大腦袋想要贏我，門都沒有。」

  蔡子云想到歷史上老首長可是在十一年後才去世，證明老首長身體應該一直不錯。

  「老首長，願賭服輸啊」老爺子笑著指了指蔡子云「小輩面前要保持風度。」

  「好，保持風度」老首長笑著看向一旁的蔡子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能夠心平氣和看完我們兩個糟老頭子下完一盤棋，不錯、不錯。」

  「老首長好，爺爺好」蔡子云在老人棋盤結束後就已經走到兩位老人面前。

  「蔡大腦袋，你有個好孫子啊」老首長看著蔡子云「小小年紀，榮辱不驚，好、好啊」

  這個時候李玉邦也走了進來，開始收拾起棋盤，攙扶著老人坐到椅子上。看著蔡子云的目光滿是好奇，這個蔡家老三居然可以讓老首長如此讚揚，恐怕前途無量啊。

  「蔡家小子，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這裡嗎？」老首長笑著看向蔡子云。

  「不知道」蔡子云規規矩矩回答道。

  

  老首長揮了揮手「不要拘束，你蔡三少的名聲我還是聽過的，怎麼，敢去國際上敲了日本鬼子一筆的蔡子云，什麼時候變成了乖寶寶了啊，啊？哈哈哈哈。」

  看著老首長爽朗的笑聲，蔡子云不好意思低下頭，蔡三少這個名頭蔡子云現在還真是討厭它，沒想到連老首長都聽過了。

  「老首長，我只是覺得沒錢花，所有就跟周牧去國外賺了些零花錢」蔡子云撓了撓頭「再說了，我不是捐了一千萬給國家了嘛。」

  「臭小子，不要放肆」蔡老爺子聽完孫子的話又氣又笑，張口訓斥道。

  「哈哈，說得好啊」老首長制止了蔡老爺子的話「你們兩個前後圈了近兩個億的資金，居然還說是零花錢，好魄力我喜歡。」

  「首長過獎了」蔡子云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事情你爺爺都跟我說過」老首長突然正色的看著蔡子云「我想知道，你心裡對改革開放怎麼看？」

  老首長的話讓蔡老爺子和一旁的李玉邦一愣，沒想到老首長居然會跟蔡子云談論這個問題。

  「改革開放」蔡子云聽了老爺子的話，不由思考起來。

  在後世關於改革開發的爭論一直在持續，網上各種言論盛行，在蔡子云內心也早已經有了一些定論，只是有些話現在說出來，老首長能接受嗎？

  「老首長，您的改革開放是效仿蘇聯老大哥吧」蔡子云看著老人，沒有絲毫膽怯。

  「不錯」老首長點了點頭。

  「老首長，首先我是贊成改革的」蔡子云想了想開口說道「改革的出發點是為了讓華夏人民過上更好的日子，這一點是核心。首先我說一說我支持改革的原因吧。」

  整理一下語言後蔡子云開口說到道「改革開放，為了國富民強，放鬆了對民間資本的約束，國家實行對外開放，對內改革的政策，由封閉半封閉的社會主義社會，變為高度開放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也由公有制的計劃經濟體制轉換為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並存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這些都會為國內經濟繁榮奠定基礎，只有經濟發展好，老百姓才會有錢，老百姓有錢才會過上好日子，百姓日子好了國家也就安穩強大，這就是我支撐改革的理由。」

  「聽你的意思，怕是也有擔憂吧」老首長看著蔡子云問道。

  「不錯」

  蔡子云話語一出，不單單是蔡老爺子，就算是李玉邦也不由皺起眉頭，感覺蔡子云有些過份了。老首長是改革開放的倡導者，蔡子云既然支撐改革開放，居然還會有擔憂，這不就間接說明改革開放思考不全面嗎？

  和蔡老爺子和李玉邦不同　老首長卻一臉興奮的看著蔡子云「你有什麼擔憂說我聽聽，也許咱們會有一個新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