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接著升堂

  「大人,我家小女才十六歲便被那草上飛王龍糟蹋至今仍在丞相府被脅迫做丫鬟,還言道膽敢告官就將我一家老小全部沉江,求大人為小民做主哇!」堂下一拄著糖葫蘆棒子的大叔垂淚道。

  李明忍著怒氣道:「師爺,將這些證詞給本大人全部寫下來…」

  一個衙役偷偷湊過來:「大人咱沒有師爺,師爺也跟著王龍那廝跑了!」

  「我艹,王龍這二犢子可真夠快的!嗯,你就頂師爺位置吧,你叫什麼名字?」李明問道。

  

  「回大人,小人羅來印,您早上讓我管帳房來著…」羅來印答道。

  李明擺擺手:「少他媽廢話快去寫,想挨磚頭了是不?」羅來印一驚忙利利索索地攤開筆墨紙硯伏案記錄。

  接下來李明一一列審才發現堂下的百姓的冤屈居然都和王龍團伙脫不了干係。老半天羅來印寫罷,擦了擦腦門的汗擲筆念道:「明珠蒙塵，黃天厚土，老天單殺獨根草，大水只淹獨木橋。……咳咳…今天武歷亥時三分,有百姓狀告前巡案副使王龍。號:草上飛俠龍騰三太子。根據天武律法犯姦淫婦女,強買強賣、欺行霸市

  其罪行之深,影響範圍之廣,罄竹難書…」洋洋灑灑一大篇呈給李明過目。

  李明滿意地讓新師爺羅來印收好。對著堂下眾人道:「大家先退去吧,半個月之內本大人會給諸位討個公道的,我們要對事態進行高度關注,對兇手進行譴責並且會呼籲丞相府交出兇手。」

  老百姓『哄』的一聲自發的鼓起掌來,人群中一個身影乘人不注意嗖的一下消失無影無蹤。李明剛拍下驚堂木正要退堂時又一個老頭竄到大堂中間喊道:「大人、大人…」李明停住問道:「大爺你有啥事?」

  老頭道:「其實沒有啥大事,就是這巡案府的李大李二兩人…」還沒說完李明大怒指著二人道:「好你個李大李二,竟敢做出如此姦淫婦女之事!來人吶。將此二人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大人,別介啊,我們哥倆可不敢啊,最多才偷看過王寡婦洗澡…大人冤枉啊!」兩人瞎的面如土色跪地告饒,人群中的王寡婦氣的面帶寒霜。

  老頭見狀急忙擺擺手道:「大人誤會,是李大李二兩個人從老漢這每日來賒西瓜,欠老漢一共三百五十紋錢,老漢就是問問啥時候方便了結算下…」

  「呃、呃這個…」李明傻眼了,又羞憤又尷尬。原來這就是那賣瓜的老王頭啊,到底是兩世為人,李明啪地一拍驚堂木道:「李大李二,你二人是不是被王龍脅迫去賒的西瓜?從實招來!」

  李大老老實實道:「大人我招,都是自己嘴饞,昨天去是大人您讓……」還沒說完李二忙捂住李大的嘴道:「大人明鑑是那王龍拿我家妻兒老小威脅去賒的西瓜讓他解暑。」李大在旁邊嘀咕:「咱倆可沒妻兒呀…!」還沒說完便被李二一眼瞪去。李明在大堂之上痛心疾首道:「可憐諸位父老鄉親,本大人一定追回『贓款』還給你諸位。」

  圍觀眾人也紛紛喊道:

  「還差我五十吊包子錢…」

  「有我十串冰糖葫蘆錢沒給。」

  「寶月樓兩頓花酒也沒給銀子。」

  李明惡狠狠地瞪著兩邊手持威武棍站立的衙役們咬牙切齒地說道:「師爺,都給我記下來!」

  送走所有的百姓,李明陰沉著看著每個衙役,眾人發毛低著頭不言語。

  「媽的你們這群人渣以後都誰他媽不好好改造我定用『家法』伺候,少做那些沒p眼的事兒!」眾人想到那塊尿熏的臊磚沒有來地激靈靈抖了一下。忙活半天李明說的口乾舌燥道:「李二、李二…」

  「大人何事?」李二問道。李明擺手:「去老王頭那兒再賒倆西瓜來,給他說回頭一塊算帳。」

  『撲通』李二跪倒,「大人我不敢了,大人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定改…」

  「媽的!這次是真的讓你去,最後一次啊,熱死老子了!」李明擦著汗抱怨道。

  李二苦著臉:「那我不就是又做沒p眼的事麼?」李明自己被自己將了一軍惱羞成怒地看著李二道:「你再不去信不信你連屁股都沒了。滾…」

  才出去沒一會兒李二又衝進來:「大人,大事不妙!」李明大驚,手忙腳亂地抽出腰裡的殺豬刀躲在桌子後問:「慌個屁啊,有話好好說!」

  李二上氣不接下氣道:「門…門外…百姓…百姓又來了…」

  「我滴個老天爺哎,要累死我嘛?」李明癱軟在椅子裡,不一會兒一大群百姓又擠了進來,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籃子,其中先前拄拐打他的老頭顫巍巍道:「大人!我們知道您是個好官,這衙門也沒啥可吃的所以我們準備些酒菜贈與大人,請青天大老爺務必客氣…」說罷一字擺開一溜的飯菜酒水對李明道:「大人肯為我等草民做主,我等僅為大人薄備些酒菜而已…」說罷躬身百姓都放下自己的籃子退去,那老王頭直接拉了一板車西瓜堆在衙門口!

  「唉!國家興亡、百姓皆苦!」李明抬頭看著額頭頂『清正廉明』的匾額默然不語,堂下諸多衙役已然開始偷偷抹眼淚!

  李明一拍驚堂木喝道:「眾衙役聽令!「」「有!」兵丁皆大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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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刻吃飯!三日之後—」李明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隨本大人抓捕王龍捉拿歸案為百姓還以公道!」「是!」一聲更為響亮的聲音回道。

  皇宮、御書房裡,天武皇伏案批閱如山的奏摺,飄飄渺渺的薰香從香爐散出,鄭虎大元帥坐在下首蹙眉沉思。

  「陛下,這鐵金國太子受此大辱回去若是發兵該如何應之?」鄭虎不無擔憂道。

  「哼,諒他一個太子也沒膽進犯,就算是鐵金皇帝李順來了又能如何?這天賜大陸百國爭伐,我等不過是偏居一隅,若是朕被滅了他們也不見得會好多少。別忘了中央幾個帝國身後可是有各個仙門教會支持…」

  鄭虎聽罷眉頭微展,此時一黑影憑空出現在御書房將一份密報呈與天武皇。鄭虎元帥習以為常地坐著慢慢品茗。

  「呵呵,這小子動作不小啊,虎愛卿你也來看看…」天武皇將密報扔給鄭虎,後者看罷勃然大怒:「堂堂天子腳下竟有如此奸佞之人,這王龍當斬。只是李明這小子辦事有些太荒唐了些、巡案衙門後牆居然敢題『此地禁止大小便』這樣的標語真是膽大妄為,有辱斯文…」鄭虎說道。那奏章上正是記錄李明兩日來發生的大小事宜。

  天武皇哈哈大笑道:「此子心性純樸,並無歹心。這武城之大,某些臣子的手伸的太長了,光明教會也快越界了。朕要借李明之手好生敲打一番。影衛!」

  「在」身後又憑空出現剛才那個黑影來。

  「今後你還是去保護二皇子吧,算算時間朕的兩位兒子都該從聖武學院回來了,盯著他們不要和大臣們走的太近了,朕不想他們最後手足相殘!」天武皇落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