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人要升堂

  李明笑罷擦掉自己擠出來的眼淚,對著那『膽小鬼』劉亮說道:「以後你就在這巡案衙門老老實實地給本大人巡夜吧」他掌心凝聚起一道魂力渡到劉亮的身上,含著佛家至高淨化之力的魂力洗滌著劉亮的魂體慢慢少了幾分陰暗和污穢反而乾淨凝實了不少,這可是地藏王度化地獄萬鬼的功法神奇無比,即便李明只恢復到一層心法但也徹底將劉亮的戾氣化淨不一會兒劉亮便變成了一個魂體凝實的壯年!

  「這…這是真的嗎?…這真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小鬼劉亮語無倫次激動地跪在李明面前:「多謝上仙,多謝上仙!」李明打著哈欠困道:「以後夜間就在這裡好生為本大王巡視,有事就回報給我知道了麼?」 劉亮激動地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天一亮李明就起床了,迷迷糊糊地推開廂房,出門衝著清早的太陽揉眼睛,一眼瞅見起床的兵丁們一溜煙兒跑到衙門外牆邊正要解開褲腰帶,李明氣的大喊一聲:「等等,鳥下留牆…」衝過去挨個卷了一頓道:「我他媽怎麼說連小鬼都召來了,你們這群孫子誰再敢在這撒尿我讓他尿多少喝多少。」正說著呢,斜對面衝過來一老頭迅速解開腰帶嘩嘩嘩,又系好腰帶消失不見。李明一拍腦袋,這叫個什麼事兒啊!李明頭大如斗大喊道:「眾將士聽令,列陣!」眾兵丁大眼瞪小眼楞著不明白他啥意思。李明無語,這文化差異這麼大嗎?於是又道:「全體都有,集合!」話音落,兵丁衙役們手忙腳亂地列隊,一群歪瓜裂棗的兵蛋子都按照大小身高站好!

  「李二出來給老子點名報數!」李明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裡。李二聽到吩咐蹭蹭蹭從帳房裡捧出一本發黃的名冊來來回回翻著,沉默不語。李明看的急眼一腳踹過去:「你他娘的好歹給本大人蹦個屁出來…」

  李二挨了一腳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點名:「張啥啥,李啥啥,那個啥一啥,呃還有啥啥啥~」 李明無語,你們真的是來當差的嗎?不是我的冤家對頭故意玩我地吧?

  「停停停…」李明痛苦滴揉著腦袋問眾兵丁衙役道:「你們誰讀過秀才?」兵丁來回看了一眼,其中一面容稍微清秀的一兵甲出列道:「回大人,我是天武二十三年第四榜秀才,小人名叫羅來印。」

  「一加一等於幾?」李明問道

  「回大人等於二。」羅來印回道

  

  「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李明問道

  羅來印笑了笑:「回大人有四種寫法:用毛筆寫。用筷子蘸醋寫,用炭在牆上寫,用尿在地上寫。」

  李明又問道:「小強家有三個兄弟,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麼?」

  羅來印回道:「回大人,老三是小強。」

  李明一拍大腿道:「總算來了個不算太蠢的人,你就給本大人當帳房先生吧。」末了又瞧著蒼蠅打轉的牆角道:「回頭在這裡做個警示禁止隨地大小便知道不?」

  「還請大人示下!」羅來印頗有眼色問道。李明眼珠子咕嚕一轉:「眾位一起想嘛,民主一點…」

  眾兵丁衙役七嘴八舌地出謀劃策:有的說挖個陷阱,坑裡埋上尖刀。有的說放個老鼠夾子。有的說火攻。有的說乾脆在牆角下堆滿屎,這樣大家一嫌噁心就再也不會隨地撒尿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李明一巴掌呼到牆外頭去了。都他媽一群什麼人嘛,想了半晌李明喚過新任帳房羅來印取來筆墨在牆上提了一句標語:「禁止隨地大小便,否則變人妖!」完了滿意地點點頭道:「都隨本大人去巡視武城事宜為百姓排憂解難。」李明牛逼哄哄地竄出門去,身後十來號兵丁,洋洋灑灑地跟著出去…

  一出衙門李明漫無目的地順著街道走下去,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早起集市,這條街並不像皇宮和大臣府邸那麼洋氣高端,除了破敗的巡案衙門就是熙熙攘攘趕集的百姓們。

  人群看到了李明和身後的兵甲們突然愣住了,一瞬間之後山呼海嘯般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破鞋飛了過來,兵丁衙役們習以為常地兜著頭左右閃躲,間雜著百姓們的怒罵:「你們這些朝廷鷹犬不得好死,還我女兒命來…」「天殺的王龍,老天會收了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還我女兒命來。」李明躲之不及被一個情緒激動的老頭狠狠砸了兩拐棍疼的眼淚直掉忙揮手喊道:「撤!點子扎手快撤。」說罷頭上掛著半捆爛韭菜和倆雞蛋殼兒飛奔回衙門躲在朱漆大門後噓噓喘氣。兵丁們也隨後一五一十地撤回來。

  李明越思量越發覺得詭異和火大,他兩步爬上供案『啪』的用力拍下驚堂木道:「來人!升堂,叫那些個有冤屈的百姓上殿,本大人今兒就要開堂審案,去提人前來。」李明從桌上抽出一支令簽扔下去。

  不一會兒衙門大堂上押回來一群形形色色的『犯人』:有扛著糖葫蘆的,有挑著兩擔豆腐腦的,更有一個大娘趕著一群鴨子被衙役帶進來,嘎嘎叫著一地羽毛亂飄雞飛狗跳。

  「肅靜!肅靜!」李明頭痛地拍著驚堂木大喊:「,本大人是新任巡案使,諸位百姓有何冤屈一一道來…」

  百姓們慢慢安靜了下來,剛才拿著拐棍抽他的老頭顫巍巍地問道:「你—你不是那個天殺的草上飛騰三太子王龍?」李明翻翻白眼:「廢話,我長得那麼像壞人嗎?…」堂下眾人雖然沒說話但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呃!好吧!那個叫什麼王龍的被本大人搞殘廢被丞相府來人帶走了你們都有何冤屈全部道來本大人為你們主持公道。」

  拐棍老頭第一個撲通一聲跪下:「青天大老爺為小老兒做主啊。去年臘月俺家孫女麗君半夜被那王龍採花賊糟蹋,第二天便含冤自盡,我那苦命的兒子更是被王龍打殘廢丟在礦場挖晶石。小老兒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求了多少王公大臣都無人理會,求大老爺為我做主哇…」

  「我哦艹他媽逼的!老人家起來坐下,本大人自會為你主持公道。你可有證據?」李明問道。「小女自盡前寫有遺書一封請大人過目。」老頭忙從懷裡拿出一封皺皺巴巴的血書。

  李明看罷大怒:「豈有此理,來人吶!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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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衙役和圍觀群眾納悶地看著李明不明所以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入戲了!」李明羞紅了臉,尼瑪平時包青天電視劇看多了,這一順口就把包大人的四大護衛喊出來了。他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兵丁衙役心中一對比,唉~~長嘆一口氣。爛泥糊不上牆。

  「呃!老人家先稍坐,本大人自會秉公處理,還你公道!下一位有何冤屈?一個一個來排好隊。」李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