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可愛的萌點
2025-01-14 21:55:05
作者: 她的太陽
「軒!」小淚驚魂未定,望著宮寒澈,他手臂蹭掉很大一塊皮,滲出鮮血。
「沒有關係。」忍著痛,宮寒澈審視小淚,她似乎沒有受傷。
「軒,你流血了……
小淚的眼淚立馬滾了下來。
「我沒事!」宮寒澈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摟住小淚。
「好多血。」小淚試圖抬起他的手臂,宮寒澈痛得齜牙咧嘴,嚇得小淚完全找不到北,哭得更厲害。
血滴滴答答的滴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微風吹過,風鈴草輕輕搖曳。
三輛自行車停下。
「軒!」早乙女奈奈嚇得捂住嘴,周爾妮想去扶起小淚,卻被田小勉搶先。
陶仙兒留下一句去找醫務室便帶著楚義達騎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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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只是審視著地面。
災難。
接二連三。
瑰景苑。
宮寒澈的手臂已經包紮好,坐在櫻桃木的椅子上,表情凝重。
「軒。」小淚喚他,可是他不說話。
「小淚,知不知道,軒報名了下個星期的青少年網球單打比賽?」早乙女奈奈將咖啡放在桌上。
「比賽?」小淚看在宮寒澈的手臂,驚出兩滴汗。
宮寒澈的眼神示意早乙女奈奈閉嘴,她卻莞爾一笑:「這樣連比賽都不可以參加了呢!」
黑暗的洞穴,把小淚吸了進去。
因為我,軒不可以參加比賽了?因為救我,軒不可以參加比賽了?
「軒,今年是你最後一年高中,不參加就來不及了。」早乙女奈奈有一句沒一句地說。
沒有機會,是軒最後的機會了!是我的錯,軒沒有機會了!
小淚跪了下來,眼淚唰唰地掉。
「小淚。」宮寒澈不顧手臂的痛楚,一樣跪下,「沒有關係,你沒有受傷就好。我不在乎。」
「仿真羅蘭加洛斯的火槍手杯你也不在乎?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早乙女奈奈添油加醋。
「你出去。」宮寒澈指指門口,「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早乙女奈奈愣住。
她笑笑,出了書房。
「小淚,別哭。」他扶著她,「我除了你,什麼都不在乎。」
她的臉蒼白失色,不像往日的小淚。
「小淚是笨蛋,小淚只會闖禍。」她吸著鼻子。
「不是你的錯,是自行車的問題。」宮寒澈辯解。
「我不要軒受傷,寧可我……
「閉嘴!」宮寒澈掩住她口,「小淚,別說這些。不要受傷,不要生病,如果你受傷,我不饒你!」
小淚點點頭。
門外。
「看吧,看吧,老女人沒有希望。哥哥被小淚姐姐罩得死死的!」宮寒夜對早乙女奈奈吐吐舌頭。
早乙女奈奈優雅地聳肩,上了樓梯。
姚家。
田小勉的房間微微有點凌亂,他坐在轉椅上,腳放在寫字桌上。
「哥哥。」小淚喚他。
「小淚?」
窗外,星光燦爛。
「那麼晚還不睡覺嗎?」田小勉將手上的遊戲機放下。
「哥哥,知道青少年網球賽嗎?」小淚坐在床上。
「知道啊,我也有報名呢,和郁明學長雙打?」
「雙打?」小淚眼睛亮閃閃的。
「是啊,單打是本月中旬,雙打是下個月中旬。」田小勉打了個哈欠。
夜深了,他的面容在腦海中卻是那麼清晰。
「仿真羅蘭加洛斯的火槍手杯你也不在乎?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小淚的心口痛了起來。
「哥哥,雙打還可以報名嗎?」小淚問。
「可以啊,截止到月號。」田小勉回答。
「有沒有,羅什麼的火槍手杯?」小淚又問。
「對,有的,仿真羅蘭加洛斯,火槍手杯!小淚,什麼時候關心這個了?這是男生的比賽,你也要參加?」小勉不解地抓抓腦袋。
「我只是問問,哥哥,沒事,早些睡覺,晚安。」她站起身,走出小勉的房間。
第二天,早晨。
陽光明媚,空氣清新。
是星期一,可是小淚不想上學。
她打電話要周爾妮為她請假,然後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
點。
田小淚下定了決心。
今天是月日,這一天,北半球的白天最長。
她拿起手機,播下一串號碼。
「喂,您好,我想為哥哥報名網球賽可以嗎?」
「嗯,對的,是高中組,田小勉,大小的小,勉勵的勉,還有一個人是宮寒澈,紀曉嵐的紀,景色的景,軒轅的軒。」
「謝謝您。」
小淚掛上電話,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表情,換上了哥哥寬大的恤,牛仔褲,又戴上鴨舌帽,模仿起周爾妮的穿衣方式。
鏡子裡的女孩,披散的捲曲長發很美,小淚咬了咬牙。
理髮店。
「麻煩你,幫我把頭髮剪掉,越短越好。」小淚對理髮師說的話言簡意賅。
理髮師皺皺眉,然後還是抄起了剪刀。
長長地髮絲,落在地上,小淚有種掉眼淚的衝動。
模糊的淚眼,看見一絲絲黑髮飄落。
是不是已經回不到過去?已經逃不掉了嗎。
黑色恤無法掩蓋鑽石的光輝,小淚握著,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它。
雙生戀西餅屋。
宮杉源很久沒來這家店,他看見小淚的時候,嚇了一跳。
少了長發的小淚,瘦弱更像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男生。
小淚禮貌地和他打招呼,然後請工人美夕阿姨招呼宮杉源,回到樓上的家裡。
家裡沒有人,小淚徑直走進田小勉的房間,一袋網球,兩個球拍。
她眼睛閃亮閃亮,只有那個人可以幫她。
六月的天,只是走了些路小淚便汗流浹背,她擦擦額上的汗。
到了。
陽光下,透明的玻璃。
那個少年,藍白條紋的工作服掩蓋不了他特別的氣質,他的笑容如同溫煦的陽光。
「歡迎光臨」
當小淚抬起頭,常景楓卻像是看見了鬼,笑容僵在了臉上。
「楓。」她倒是平靜,「可不可以幫我?」
她用小勺子攪拌著雪頂瑪奇朵。
「你的意思是你要學網球?然後冒充田小勉參加男子組的比賽?」常景楓明白了。
「嗯。」
「可是,很危險,你不知道嗎?」常景楓擔憂地望她,剪去頭髮,小淚看上去更加單薄,似乎風都會把她吹走。
「我相信軒的能力,兩個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只是湊個人數。」
相信他的能力。
常景楓感覺他的世界忽然一片黑暗。
她相信他,只有他才有能力給她幸福。
宮寒澈,只有宮寒澈有能力給她幸福。
「那你是要學什麼?」常景楓問。
「最最基本的一些。」小淚覺得自己完全不懂,只是知道網球是用拍子打的。
「好吧。」擺擺頭,揮去腦袋裡不切實際的幻想,他知道了,即使她不能屬於他,也要她可以幸福。
「這是發球線,這是底線,這是雙打的邊線,發球要發在這個長方形的框裡。」常景楓解釋。
白色恤的他很高大。像是哥哥在教導弟弟,胸前,楓形狀的項鍊熠熠生輝。
午後的陽光毒辣辣的。
小淚舉著拍子。
明黃色的網球向她飛過來……
她閉上眼睛,揮拍……
可是,手上的拍子慢慢滑出手心,拍子甩了出去,徑直向常景楓飛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常景楓還沒來得及反應,拍框已經砸上了他的額頭。
拍子落在地上,他蹲了下來。
血滴在藍色的塑膠地。
「楓。」小淚趕忙跑過去扶他,撞上了球網,跌倒在地。
「沒摔疼吧?小淚。」常景楓不顧額角淌下的血,趕忙跑去扶起小淚。
小淚的眼角滿是淚光:「看來,我真的除了闖禍,什麼都不會。」
「小淚。」
「我真是傻得少有了。」小淚垂著頭,「軒,好聰明。可是我好像白痴……
微風吹過,吹掉她的鴨舌帽,短短的頭髮,蒼白的面容,她的柔弱讓人有一把抱緊的衝動。
常景楓理理小淚的頭髮,淡淡地說:「小淚不是笨蛋。不是白痴。每個人都會有擅長和不擅長,小淚只是不擅長這個方面罷了。每個人都會有長處。」
「那我有什麼長處?」小淚很少追根問底。
「小淚,會讓每個身邊的人很快樂,很輕鬆,很幸福。還有,小淚做的點心都很好吃呢!」常景楓努力安慰。
小淚望他,若有所思。
「相信我,你也是很棒的!」常景楓對小淚束起大拇指。
於此同時,一個人站在網球場邊,她默默地看著,然後轉身走掉了,眼角濕潤了,她憑什麼難過?她根本比不上小淚人見人愛,她只是一無是處的宮寒夜。
傍晚。
田小勉回家,坐在沙發上的妹妹正在看法網冠軍爭奪,這已經很離奇,可是他看看妹妹的髮型,然後揉揉眼睛,最後發出一聲驚呼。
「小淚,你幹了什麼?」
電視機屏幕上,費德勒一個穿越,索德林失去一分。
「哥哥,這樣會比較涼快吧。」小淚笑笑。
「涼快?」小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這樣?」
「嗯。」
「那你的衣服?」看著小淚寬大的恤,小勉更是疑惑。
「我要學妮妮的風格!」小淚眨眨眼。
「知不知道這是誰?」田小勉指指屏幕,藍色恤的外國男人優雅地一個截擊。
「費……掉了。」小淚抓抓腦袋。
「羅傑費德勒,網球界神一樣的人物,」田小勉細心地解釋,「這就是羅蘭加洛斯,今天費德勒就會拿到火槍手杯。」
「為什麼費掉了會拿到?」小淚不習慣外國名字。
「除了納達爾。沒有人是費德勒的對手。」田小勉坐下,將書包丟到一邊。
「哦。」小淚抓抓亂發,「拿大耳又是誰?」
田小勉尷尬地笑了,自己的妹妹似乎完全不懂,卻認真仔細地看,這還是第一次。
門鈴驟然響起。
田小勉打開門,是宮寒澈。
「軒,啊呀呀!我忘記了社團活動請假,還有小淚也請假……
小勉不好意思地搔頭。
「她怎麼了?」宮寒澈問。
「沒什麼……就是……
不等田小勉說完,宮寒澈衝進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矮矮小小,只是她不再是那副小公主的樣子,黑恤,短頭髮。
「軒……
小淚喚宮寒澈,宮寒澈卻愣住了,指著她:「你的頭髮?」
「剪掉了。很舒服呢!」她笑得很蒼白,「正好有事情對你說,上樓來可以嗎?」
天色漸黑。
宮寒澈坐在姚小戀的椅子上,略帶怒意的眼神只是看著窗外。
小淚慢慢地將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告訴宮寒澈,宮寒澈眼裡的怒意變成了心疼。
「就是為了這個?」宮寒澈這才發現書桌上躺著。
她不在需要它,即使閃爍那麼美麗的光芒。
「軒,頭髮會長的,可是這不是最後一次機會嗎?」小淚握住了宮寒澈的手,「姐姐說人閒長頭髮,心閒長指甲,我頭髮一定長得很快啦!」
大手划過微微有些蒼白的臉,宮寒澈說:「以後什麼事都要和我商量,知道麼?不要在這樣,自作主張。」
田小淚,只有軟弱,只有順從,不知哪一天,學會了倔強,學會了自作主張。
電視屏幕上,費德勒,擁抱了阿加西,捧起火槍手杯。
法網奪冠,他成了金滿貫得主。
六月,成了小淚和宮寒澈同出同進的日子,兩個人一起吃,一起玩,宮寒澈自然不用參加惱人的高考,直接入學皇舞學院大學部,至於郁明自然沾了光。
小淚每天細心調養,宮寒澈手臂的傷口漸漸癒合。
每天如膠似漆的坐在沙發上看溫布爾頓網球大賽,就連田小勉都吃醋了,向宮寒澈抱怨,要寶貝妹妹做飯。
於是艾瑪接替了小淚,每天準時在姚家出現,準備一日三餐。
小淚變成了男孩子,而日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依然是宮寒澈最愛的寶貝。
七月伴隨著酷暑,呼呼作響的空調下,常景楓正拖著地。
「楓哥哥」有人推開快餐店的門。
是宮寒夜。
她依然冒冒失失的,快餐店成了她最喜歡來的地方,宮寒澈沒日沒夜的和小淚在一起,家裡又有早乙女奈奈的身影,她動不動就溜了出來。
「小夜。」常景楓漸漸覺得宮寒夜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沒有心機,也沒有架子。
「今天汪管家伯伯請莉亞做了泡芙呢,給你拿了點過來哦!」宮寒夜笑著,她的頭髮長了,柔順烏黑,更有女人味,將手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話說,還有事情委託你呢。」
「什麼?」他坐下。
白色的紙攤開在桌上。
是宮寒夜的成績單。
數學那一欄,赫然寫著一個紅色的阿拉伯數字「」。
常景楓突然覺得血氣上涌。
那個卷子只得五分的少女,迷路在那裡,眼眶含淚,小腦袋縮在領子裡……
曾經他握著她的手,送她回家……
現在,不會了吧。
曾經以為,他和她可以在一起,而她離奇地和宮寒澈在一起了。宮寒澈,他的夢魘,他最大的對手。
在關鍵的一戰,是他輸掉了。
看得出,她只和他在一起,才會快樂,因為宮寒澈努力給了她最多幸福。
「楓,明天的比賽去看嗎?」宮寒夜問。
「比賽……
她曾經求他教她網球,那麼快就要參加比賽了嗎?
「對,在網球中心。」宮寒夜露出賊賊地笑,「忍不住看哥哥輸球了呢!小淚姐姐笨手笨腳的……
笨手笨腳……確實小淚完全沒有運動細胞。常景楓不由地笑了起來。
「你很喜歡小淚姐姐對嗎?」宮寒夜試探地說。
常景楓愣住了。
「看得出來,小淚姐姐也是,每次在我哥哥面前楓啊,楓啊地說,哥哥總是好像很生氣的,卻要裝著沒什麼,青筋暴起的,小淚問怎麼了,他還只有回答靜脈曲張!」宮寒夜說著,笑了起來。
這時常景楓才發現宮寒夜今天,穿著碎花的連衣裙,看上去倒是一副淑女的樣子。其實她很漂亮,因為頑皮,這封美會被忽略掉,如果學學規矩,一定也可以成為豪門名媛。
「今天請你來我們家吃飯好了,順便給你補一下功課,你有時間吧!剛好我是早班。」
「有啊!楓哥哥好聰明,我只是給你看看成績單,就知道我想什麼呢!」宮寒夜笑。
傍晚。
常家。
桌子上放了四菜一湯。
宮寒夜吸吸鼻子:「學長,好香哦!」
常景楓笑著,將兩碗飯放在桌上,那就多吃點好了。
宮寒夜實際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常景楓帶回家的女孩,她倒是很隨便,也完全沒有架子,坐在古舊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就得居民樓隔音不好,隔著牆壁,可以聽見隔壁夫妻正在爭吵。
其實這裡很有家的味道。
即使老舊,可是在這裡卻感覺得到比紀宅多倍的溫暖,仿佛是回家,丈夫疼愛地為妻子準備了飯菜……
丈夫……
宮寒夜的臉紅了起來,望著廚房,常景楓還在裡面忙碌著。
水聲停下,常景楓走出廚房,解下圍裙。
「小夜你怎麼了?」他有些不解。
宮寒夜沮喪地站起身,胡思亂想,人家心裡只有小淚姐姐。
白熾燈散發的光芒及不上家裡的水晶吊燈,可是柔和的燈光不刺眼,剛剛好。
「很簡單打菜,合口味嗎?」將一個魚肚子上的肉夾進宮寒夜的碗裡,常景楓微笑。
她不像往日嘰嘰喳喳。
「怎麼了?」常景楓問。
宮寒澈鼻子酸酸的,哇地哭了出來。
「楓哥哥,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在家裡吃飯總是一個人,爸爸媽媽不在,哥哥也喜歡一個人在書房裡吃,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嗚嗚地哭著。
「這就是窮人的快樂吧。」常景楓笑笑,「像我,過去和爸爸很快樂,雖然那麼簡單的飯菜在你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我真實的快樂過。」
慈愛地摸摸她的頭,他像一個好哥哥:「小夜,如果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就來這裡,這裡是你第二個家,使我們的秘密哦!」
「當然了。」他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像是哥哥對妹妹的祝福,「雖然我不如你哥哥,那麼有本事。」
朦朧地夜色,窗式空調呼呼作響,她好像得到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破涕為笑。
哪怕不是他心裡最最重要的人,若是可以占一席之地,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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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色。
「你看,把這個才拆成+,然後就可以和前面湊成完全平方數,然後這個二次函數就變成了頂點式,可以寫出定點,圖是這樣的……
陶仙兒認真地教導楚義達數學,楚義達卻望著他的臉發呆。
「怎麼了?」陶仙兒轉過頭,看見楚義達呆呆的表情。
「仙兒好漂亮!」他回答得很乾脆。
她似乎是不高興了,丟下筆,沒有回答。
「真的,仙兒很漂亮。」楚義達重複,「我好開心,有仙兒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這時楚家媽媽正呆立在房間門口,手上拿著兩杯果汁。
「媽媽……
楚義達愣住了,慘了,剛才的話……
「陶仙兒,你和我出來一下。」楚家媽媽的表情很平靜,陶仙兒一愣,站起了身,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自己兒子太小,不希望談戀愛影響學業,然後就是要她和楚義達劃清界限之類的話。
客廳里。
楚家媽媽打開抽屜,然後開腔了。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這是套話,陶仙兒知道。
楚家媽媽抓過陶仙兒的手,將一個玉鐲套在她手上。然後緊緊抓住陶仙兒的手。
陶仙兒不知所措。
「仙兒,我們家義達很笨,你要多擔待!這是我們家傳媳婦的傳家寶,義達就拜託你了!」
陶仙兒哭笑不得。
鐵門被打開了,楚家爸爸站在門口,有些莫明地看著楚家媽媽和陶仙兒。
「他爸,看看,這個兒媳婦不錯吧?」楚家媽媽撲到楚家爸爸身邊,楚家爸爸愣住了。
「好啊!太好了,都沒有想過仙兒那麼優秀的女孩子會是我們家兒媳婦,義達有福氣啊!」楚家爸爸爽朗地笑了。
陶仙兒苦笑,這時楚義達鑽出房間,拉拉仙兒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仙兒,生日快樂哦!」楚義達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生日……
對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兒媳婦,生日快樂!」楚家父母的祝福讓陶仙兒不由想起大洋彼岸的父母,他們,還好嗎?
陶仙兒的眼眶濕濕的,楚義達早已將紙巾遞給她。
他什麼時候那麼善解人意了?陶仙兒破涕為笑,濃濃的幸福在心頭洋溢開來。
亮麗的霓虹燈下。
「您好,歡迎光臨。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周爾妮的日語很標準,穿著日式的和服,很有日本味道。
和式的木門被推開,一個男人探出頭,「可以下班了!」
周爾妮對男人微微一鞠躬,走進和屋裡面換衣服。
時鐘指向十點。
郁明已經在門外等著。
見到妮妮,幾乎是飛撲過去,摟著她,然後微微有些撒嬌都說:「妮妮,人家想死你了!」
周爾妮有點不耐煩:「滾滾滾,那麼活蹦亂跳,哪兒死了!」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妮妮很辛苦,每天那麼晚。」郁明有點心疼了。
「你怎麼不去找工作?我們總不見得要人家仙兒白養我們兩個吧?」周爾妮給他一拳。
「可是沒有人要麼!只有那種月薪兩萬,身材惹火,五官端正的男女公關才要我呢!」郁明賊賊一笑,「要我去?」
「男女公關?」周爾妮回一個微笑,「不錯啊,你這樣很夠格!」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
郁明停了下來,周爾妮想往前走,被他拉住,兩個人躲在樹叢後面。
「仙兒。」
「回去吧。」陶仙兒的臉上第一次有那麼羞澀的笑容,周爾妮有些楞。
「仙兒,我喜歡你!」
周爾妮差點暈倒,這個口氣和以前那句:「妮妮,我喜歡你。」未免太像了吧?
「好啦,我也喜歡你!」仙兒說完低下頭,兩頰通紅。
楚義達輕輕吻上她的臉。
郁明在旁邊險些笑抽了,他捂著肚子,努力不笑出聲。陶仙兒那麼嚴謹的女孩子,居然……
楚義達朝陶仙兒揮揮手。
陶仙兒走進樓道。
全世界都戀愛了呢!!!
第二天。
網球中心。
以田小勉名字報名的小淚抽到號簽,鬱悶了一下,宮寒澈卻誇她運氣好,號簽,可以輪空前兩輪。
宮寒澈的手癒合的不錯,三兩下解決了一對菜鳥組合。
小淚幾乎除了發球就沒怎麼動過。
下午的比賽是強賽。宮寒澈連連上網,又以兩個—拿下,小淚開心地擁抱他,那些觀賽的女生統統心碎,以為他們是……
第二天還有比賽,宮寒澈看著簽表,微微震驚了一下,小淚更是嚇得叫出了聲。
(宮寒澈,田小勉)——
|——
(郁明,田小勉)——
周爾妮暗暗警告郁明手下留情,弄傷了小淚,她不會放過他!而陶仙兒卻只是笑笑,暗指即使周爾妮放過,某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次日早上九點半比賽正式開始。
裁判讀著名字,他操著一口地方口音,念道:「甲方經濟學,要小米,乙方鬱悶,要小米。」然後搔搔頭,「怎麼兩個都叫要小米?」
宮寒澈青筋暴起,小淚抓抓頭,小勉不說話,倒是郁明開口了:「這兩個堂兄弟,不小心起了重名,這個高的是要大米,那個對面是要小米。」
看台上楚義達將奶茶噴了出來,陶仙兒趕忙笑著給他擦拭,周爾妮笑得前仰後合,暗暗向郁明豎起大拇指。
比賽開始。
這場比賽的實力本來就「懸殊」,郁明眼裡宮寒澈是不好惹的主,周爾妮又警告過他要輕手輕腳。至于田小勉,那更是尷尬,妹妹和妹夫,都不好下手。好歹他們兩個本來就只是無聊參加比賽,沒有熱血到要拼命。小淚發出一個球田小勉衝過去接和郁明撞到了一起,絆了個狗吃屎。
宮寒澈有些不爽,這兩個人擺明放水,可是這個放得太明顯,太假了!
才打到第三局,田小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擺著手對裁判說要棄權,自己中暑了。
郁明也停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演戲真的不容易。
裁判宣布宮寒澈組獲勝。
接下來就是半決賽。
小淚有點興奮,吃午飯的時候一連吃了兩塊巧克力蛋糕,對於郁明的努力,周爾妮給予了肯定,不過更讓郁明迷醉的是那顆甜甜的香吻。
田小勉吃得有些不開心,畢竟輸了心裡不好受,可是看著小淚洋溢的笑容,他又突然覺得輸得值得。
下午輕鬆扳掉對手,小淚和宮寒澈進軍決賽,火槍手杯一步之遙。
第三日的決賽可以說萬眾矚目。
宮寒澈和小淚搶先得到了發球局。
由於是決賽,比賽並不像過去的比賽,採用三局兩勝制,採用了五局三勝制。也就是說,比賽的時間更長,更折磨人。
第一盤,宮寒澈很容易地威懾住了對手張群飛和劉躍。
以—拿下第一盤,宮寒澈沒有給對方任何機會,又以—拿下第二盤。
小淚笑得開心。
這是張群飛發現了問題,他對劉躍使了一個眼色。
第三盤,宮寒澈輕鬆拿下前五盤局,第六局,眼看已經—張群飛發球,宮寒澈回擊,劉躍看著網邊的小淚,一個截擊像她打去。
小淚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揮拍,球掛網。
—。
張群飛發球,宮寒澈回擊以後向前站了,讓小淚退到底線,,可是劉躍一記穿越,球又向小淚的方向飛去。
小淚回擊,出界。
—
看台上,郁明搖搖頭。對周爾妮說:「不妙了。」
「怎麼了?」
「小淚和宮寒澈的組合方式被看穿了。」郁明托著下巴,「他們開始集中攻擊小淚這一邊了。」
「太卑鄙了!」周爾妮氣哼哼地罵。
「妮妮,這不犯規,只是戰術罷了。」郁明剛轉過頭想對周爾妮解釋,卻聽見看台上一陣驚呼。
他往場上望去。
宮寒澈躺在地上。
小淚也是。
緊緊抱著她,宮寒澈感覺手臂火辣辣地痛。
剛才那個扣殺,若不保護小淚,她一定會受傷,是自己的不好,為什麼要參加這個比賽?如果她受傷了……
他審視著小淚,沒有事,露出微笑。
「你沒問題吧?」裁判問。
「軒,你……受傷了。」小淚差點哭了出來。
「繼續比賽吧。」宮寒澈站起來,撿起球拍。
「唔。」小淚也趕忙站起來。
比賽繼續。
—。
張群飛大力的發球,宮寒澈接發,得分。
—。
可是宮寒澈手裡的球拍落到了地上。
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小淚嚇得丟掉拍子。
「軒……
「沒有關係,繼續比賽。」他推開要扶他的小淚,他站起身,「最後一個球了。」
小淚含著淚,趕忙站好。
不可以讓她失望,要讓她的努力得到回報,在她的心裡,他是無所不能的軒!不可以輸!!
這時一個球向他飛來過來,張群飛和劉躍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只要宮寒澈不可以打,剩下那個人不必在乎。
球飛過來……
宮寒澈已經抬不起手,但他忍耐著用雙手舉起拍子……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最後一個球,要贏!
軒很想很想要火槍手杯!!!
「小淚,拍子握緊,重心放低,手腕不要動,用腰部的力量。」常景楓微笑好像就在眼前。
握緊,放低,手腕不要動,用腰部的力量,揮拍!
明黃色的網球向對面飛去……觸網,可是慢慢的飛來起來,落在了對面。
小淚覺得聽見了歡呼。
是響徹天空的歡呼。
她看見妮妮哭著抱住了郁明,看見仙兒豎起大拇指,看見楚義達和田小勉握著對方的手跳起來舞。早乙女奈奈優雅地笑了。
看台不起眼的角落,宮寒夜站在常景楓的身邊。
「哥哥贏了!」宮寒夜很開心地說。
常景楓望著場上的小淚。
記得嗎?我說過,你是最棒的。小淚,你的光輝,已經開始慢慢地展現出了。
小淚轉過頭,是宮寒澈驚異卻歡快的目光。
她開心地衝過去,抱住宮寒澈。宮寒澈摟著她,她喊著:「我們贏了呢!」
頒獎典禮很隆重。
火槍手杯被舉起來,小淚和宮寒澈都戴上了獎牌。
白色的耐克運動服,藍色的棒球帽,他們像是一對兄弟一般,相互摟著。
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歡呼……
第二天的早晨,陽光射進小淚的房間。
姚小戀一大早去圖書館自習了,房間裡只有小淚一個人。
呆呆地望著鏡子裡,頭髮很短,卷著有些亂,怎麼看都是一個小男生。
小淚嘆了口氣。
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小淚將曲奇餅放進玻璃柜子,玫瑰味的曲奇餅賣得很好,每天都可以賣掉幾十公斤。
倒是冰櫃裡的蛋糕雙生戀,不再像過去那樣風靡。
泡上一杯玫瑰花茶,小淚坐下,呆呆地望著玻璃窗外。
門上的風鈴叮叮作響,小淚趕忙站起身,喊道:「歡迎光臨。」
是艾瑪。
「小淚小姐,少爺讓我將羅莎帶來了。」她微微一鞠躬。
「唔?」小淚有些不明白。
「羅莎是專業的髮型師,她會幫助您把頭髮恢復原樣。」
「恢復原樣?」小淚更迷糊了,「我把頭髮剪掉了。」
「沒有關係,小淚小姐,您坐下來,羅莎,工作了。」艾瑪將門上的營業中木牌,換成了休息中。
「今天不營業嗎?」推開門的人,是雙生戀的常客,紀衫源。
「紀伯伯。」不顧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髮捲,小淚站起身。
艾瑪卻愣在了原地,紀衫源望著艾瑪,也是一愣,然後淡淡地微笑:「我等下再來吧。」
「沒關係。」小淚問,「紀伯伯,要什麼呢?」
「曲奇餅和茶吧。」紀衫源若無其事,「這個新的曲奇餅味道很香。」
濃濃的花香,焦香的奶油味道,紀衫源望著杯子,靜靜出神,記憶回到多年以前。
很久以前,他還是那麼年輕。
在莊園裡,沒有任何花,有的只是裸露的泥土。
那個女孩,她喜歡碎花的連衣裙。
他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是姚景美。
她在花園裡種滿了美麗的玫瑰,紀家的院子才會那麼有生機。
那年,他歲。
父母為他包辦了婚姻,他知道不喜歡,卻不敢反抗。隆重的婚禮,他卻不快樂。
一年後,他的孩子出生。
他用姚景美這個名字,給自己的兒子命名,孩子的名字是:宮寒澈。
紀衫源有漂亮的妻子,可愛的兒子,可是他快樂不起來。
劍橋國王學院畢業的弟弟註定是繼承人,而自己卻註定只是拿著股票分紅,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他喜歡看姚景美在花園裡忙碌,即使姚景美只是普通的園丁。
那年宮寒澈三歲。
去給兒子買生日禮物回來,在門外里
「我不會讓你和我的兒子在一起的!小廬那麼優秀,不是你可以配得上的!」
「我和美美要在一起!我們已經有了孩子!「
這個就連紀衫源也微微怔住,自己的弟弟紀伯廬確實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是,原來姚景美早已心有所屬。
「寧可,不再做紀家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紀衫源記得父親最後的一句話。
「你出了這個家門別再回來。」
確實,弟弟沒有再回來。
一年後,弟弟在往機場的大巴上出來車禍。警察的報告說剎車被破壞。
姚景美也一起逝世。
父親一病不起,紀衫源收養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很像紀家人,繼承母親的俄羅斯血統,眼睛藍得像是波羅的海的海水,她的頭髮卻像極了他的母親。
烏黑髮亮,順直服帖,像沉寂夜一般,孩子命名為:宮寒夜。
一切在那一刻改變,父親三月後離世,他成了唯一繼承人,成了董事長,也成了最大嫌疑犯。
那個大莊園被命名為瑰景苑,而他本身不愛董事長這個職務,悄悄離開了大莊園,寧可在一家家電市場促銷電視機,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年。
小河邊可以看到美麗的金色夕陽。
「艾瑪,真是好久不見了。」紀衫源說,「當初你只有歲,沒想到一下子那麼多年過去了。」
「老爺,你認識姚小姐?」艾瑪恨困惑為什麼紀衫源會在雙生戀西餅屋出現。
「嗯,小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紀衫源直言不諱,「那你呢?也認識小淚?」
「少爺,很喜歡姚小姐。」艾瑪不知這句話該不該說出口,畢竟她只是一個下人身份。
紀衫源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即恢復微笑:「是這樣啊,很好啊!沒想到世界會是那么小。」
「夫人幫少爺定了婚約。是奈美集團的千金小姐早乙女奈奈,可是少爺好像真的喜歡姚小姐,他可能……」
「確實啊!」紀衫源笑笑,「那種門當的婚姻不會幸福,就像……算了,艾瑪,我決定了,跟你回去,有時間找妻子談談,也問問軒的意思。」
瑰景苑書房。
宮寒澈在宮寒夜的挑唆下,在書房隔壁偷聽,書房裡是紀衫源和妻子時安娜。時安娜做了年的董事長,剛才從韓國分公司飛回來,但是再見到紀衫源,她依然保持著出嫁時的狀態,大家閨秀式的三從四德。
「對軒的未來,你有沒有考慮過?」紀衫源直截了當地問。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