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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打回原形

2025-01-17 12:39:25 作者: 祁晴寶寶

  第四十二章 打回原形    香蘭忙不迭點頭,「是的,妾身寧死不從,他便撕爛了妾身的衣服,說一定要得到妾身,不然就要殺了妾身…」香蘭似在回憶一件極痛苦極難以啟齒的事情,一直抽抽泣泣,將弱女子的楚楚可憐演繹得淋漓盡致!

  香蘭的這副模樣讓唐一鳴看了,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阮名揚千刀萬剮,沒判凌遲真是太可惜了,他自認為對阮名揚不薄,誰知阮名揚當面是人,背後是鬼,居然要強占他的女人,想給他戴綠帽子,他暗下決心,趁等待行刑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折磨人面獸心的阮名揚,讓他生不如死!

  唐詩的餘光瞥見了唐一鳴血紅眼中洶湧的恨意,看來將阮名揚判了問斬還不解氣,她雖然不知唐府的具體事務,但是對於唐一鳴把阮名揚當成下人使喚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阮名揚不是他唐家傭人,卻被他一直呼來喝去,到了現在,反而不見他記阮名揚的半點好,難怪舅舅死後,他全然不記娘的好,任憑工於心計的韓映之將娘害死,也不聞不問,依然對韓映之寵愛有加,估計他的心一定是從內黑到外的。

  唐詩從回憶中走出來,看向香蘭,這女人倒是不笨,知道這種事情,一向死無對證,你根本找不到證據,而且,按照最基本的邏輯,人都會同情弱女子,畢竟這世上只有男人強占女人的事情,總沒有女人反過來強占男人的道理。

  更何況,還有安夢瑤,吳妙晴和幾個下人的證詞,她們都看見了,此案看起來無懈可擊,可是唐詩怎麼想怎麼覺得像是一個陷阱,專門等著阮名揚往下跳。

  再結合阮名揚的話,她心中明白了七八分,應該是香蘭看唐一鳴上了年紀,力不從心,看上了阮名揚這個近水樓台,打算紅杏出牆,將年輕力壯的阮名揚發展成為長期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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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阮名揚不肯,香蘭惱羞成怒,又擔心阮名揚將事情說出去,所以反咬一口,這個女子,未料勝先料敗,倒是連後路都設計好了,心機真是不輸韓映之!

  既有證人證言,鐵證如山,阮名揚想要翻案,難度很大,唐詩卻始終很平靜,淡淡道:「那件被撕爛的衣服在哪裡?」

  香蘭一愣,還有人問這個問題,一件撕爛的衣服還有必要保存嗎?支支吾吾道:「這…這…」

  唐詩微微一笑,「怎麼了,不在了?這件衣服可是重要的證物,如果不在,就很難保證你說的是實情了?」轉頭看向鍾大人,「大人,本夫人說的對吧?」

  鍾大人頷首,「少夫人所言甚是,人證物證一樣不可缺少!」

  香蘭臉色一紅,囁嚅道:「不知道扔在哪裡了,妾身去找一找!」

  唐詩看著香蘭,話卻是對唐一鳴說的,「這件衣服至關重要,案子想要定案,光有證人是不夠的,還需要物證,你若是找不回來,此案就不能定罪!」唐一鳴雖然做過提刑官,可是對辦案過程基本是糊塗的,或者說,他也知道定案的程序,但是這個案子在他心中已經定案了,連查都沒查,就直接判了阮名揚死刑,如此草菅人命,心中只有自己利益的人,就算是真的當上了高官,也只會是百姓的禍害!

  香蘭看著唐詩和鍾大人皆是冷然的臉色,匆忙起身,進入內室四處翻找,其他的人都等候在外面,一言不發,空氣沉悶,唐一鳴更是臉色鐵青!

  一刻之後,香蘭捧著一件撕爛的衣服出來,哭泣道:「這件就是妾身那天穿的衣服,被那賊人撕爛了!」

  唐詩站起身,接過那件衣服,「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這件衣服就是那天你穿的,然後被阮名揚用手撕爛的?」

  香蘭匆忙點頭,「是的,那一天是妾身生平最屈辱的一天,妾身不會忘記,他見妾身不肯,便用手撕爛了衣服,企圖強來,這件衣服妾身已經扔了,少夫人說是證物,所以妾身四處翻找,才找出來的!」

  一旁的安夢瑤吳妙晴等人也點頭,表示就是這一件,這下,連鍾大人也不知道夏侯少夫人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一件被撕拉的衣服雖是證物,可是又能說明什麼?為何要這麼認真?

  唐詩看著這件衣服,綾羅和棉麻混合而成的材質,花色艷麗張揚,服色還很新,暗自搖頭,有些人不作死就不會死,黛眉微揚,忽然提高了聲音,「鍾大人,如果阮名揚試圖強占良家婦女未遂,依你來判,應判什麼罪責?」

  鍾大人沉思片刻,「回少夫人的話,根據本案的案情,若是依下官來判,脊仗二十,刺配充軍十年!」鍾大人也覺得唐一鳴判得過重,明顯超出了合理的範圍,這句話又似狠狠一巴掌打在唐一鳴的臉上,唐一鳴眸光凌冽,緊緊盯著唐詩,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質疑他的審判結果,他的威嚴何在?

  唐詩輕輕點頭,話鋒忽然一轉,「如果證明阮名揚是被人冤枉的,此案另有別情呢?」

  此言一出,香蘭的身子立即抖了一下,竭力保持著原告的痛苦,「妾身沒有冤枉阮名揚,妾身是受害者,差點就被他那個了…」

  鍾大人沒有理會香蘭,看向唐詩,如數家珍,「如果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阮名揚是被人冤枉的,按律阮名揚無罪釋放,冤枉陷害他人之人,罪加一等,杖責一百,流放沙洲島!」

  香蘭並不知道沙洲島是什麼地方,唐一鳴卻是知道的,沙洲島是大夏國最恐怖的流放之地,流放到那裡的犯人在島戶人家裡面做工,受盡虐待,饑寒交迫,要麼被迫害致死,要麼餓死,要麼投海自盡,尋求一個解脫,總之一句話,死路一條,而且在死前還會受盡虐待!

  唐詩淡淡一笑,「多謝鍾大人!」

  鍾大人心裡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夏侯少夫人是鐵定要為這個阮名揚出頭了,只是,夏侯少夫人是如何從這件被撕爛的衣服上看出破綻的呢?難道事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香蘭勾引阮名揚不成,惱羞成怒,反咬一口?

  鍾大人畢竟見多識廣,深知一切皆有可能,香蘭還這樣年輕,看起來和唐一鳴的女兒-夏侯少夫人年紀差不多大,而唐一鳴卻已經顯了老態,這樣年齡差距很大的老夫少妻,欲求不滿的少妻轉而勾引年輕氣盛的阮名揚,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這少妻選錯了人,阮名揚不肯。

  唐詩冷冷走到香蘭面前,一字一頓道:「你在說謊!」

  香蘭一驚,看著唐詩那雙明明清明澄澈卻似一口古井幽深的眼睛,爭辯道:「少夫人何出此言?妾身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情願天打雷劈!」

  唐詩冷笑道:「本夫人馬上就可以證明你在說謊,你就等著天打雷劈吧!」

  唐詩命雲姨將衣服送到鍾大人面前,「鍾大人你看,這種布料,絲綢混合棉麻,而且,衣服還很新,並沒有經過多次水洗,一般人怎麼可能用手撕得爛?」

  這下,連唐一鳴也神色一凜,不會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件衣服!

  鍾大人恍然大悟,為了保險起見,他立即命兩個衙役去找來一件同樣布料同樣成色的衣服,兩人同時用力,左右撕扯,卻怎麼也撕不開!

  這一幕,讓香蘭的臉瞬間成了灰白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細節,這件衣服是她自己拿剪刀戳爛的,為了給阮名揚定罪留下佐證的,真是失算!

  唐詩看著衣服雖然撕爛,可是細看,那上面仍有半截半截齊整的缺口,冷冷丟到她面前,「這是你自己剪得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穿透了過來,香蘭臉白如紙,兀自狡辯道:「不是的,不是的,妾身沒有,這件衣服是阮名揚撕的,人證物證俱在…」

  鍾大人怒道:「胡說!本官命兩個壯年衙役都撕不開,區區一個阮名揚怎麼可能將一件衣服撕成這樣,你分明是在說謊!」

  香蘭頓時語塞,她生平哪見過這種場面啊?嚇得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

  鍾大人目光如炬,看向香蘭,「說,這是怎麼回事?」

  唐一鳴也覺得有些奇怪,他也急忙過來仔細查看這件衣服,也發現了看似凌亂的衣服上面,依稀有齊整的缺口,不像是被撕爛的,倒更像是被剪開的!

  香蘭低下頭去,哭得更大聲了,聲聲控訴,「少夫人也是女人,難道不知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的羞辱?少夫人不但不為妾身做主,反而誣賴妾身,那天的事情,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難道她們都在說謊?」

  唐詩冷冷看著香蘭,若不是嫌唐一鳴年老體衰,官職低微,這香蘭豈不是又一個韓映之?淡淡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撕爛這種料子的衣服,一般人徒手根本做不到,就算勉強有人做到,也得非常非常用力才行,當時你穿著這件衣服,拼命掙扎,你的肌膚這麼嬌嫩,所以阮名揚在撕扯的時候,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現在時間也沒過幾天,相信你身上還有於痕吧!」

  香蘭狡辯道:「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妾身身上早就沒有了,怎麼會有痕跡?」

  鍾大人及時出聲了,「這個好辦,本官立即讓仵作前來一驗,就算於痕消失,仵作也能查驗得出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香蘭心下慌亂,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看向安夢瑤和吳妙晴,「安姐姐,吳姐姐,你們都可以為我作證,那日分明是阮名揚想要強占妾身,你們都看見了!」

  安夢瑤和吳妙晴本身就對香蘭這個小狐媚子沒什麼好感,此時更是幸災樂禍,安夢瑤不緊不慢道:「大人,我可是只看見進門的一幕,進門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敢胡說!」

  鍾大人看著香蘭的慌亂,已經徹底明白了,「來人,傳仵作,給香蘭驗身!」

  香蘭身上哪有啊?嚇得魂飛魄散,忙站起身來,拼命後退,「不要,不要!」

  唐一鳴想阻攔什麼,卻被鍾大人呵斥住了,「唐大人,本官在查案,你身為原告的至親,本應迴避,卻還在此阻撓本官,到底是何居心?」

  唐一鳴不敢造次,求救的目光看向唐詩,誰知道唐詩並沒有什麼表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香蘭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鍾大人看著香蘭閃閃爍爍的眼神,怒道:「你做賊心虛,滿口謊言,莫非想愚弄本官?」

  鍾大人此時已經看出來了,夏侯少夫人和唐一鳴不和,他見過世間百態,也見怪不怪,案子是怎麼樣的,就怎麼審。

  香蘭看到鍾大人發怒嚴肅的臉,嚇得魂飛魄散,磕頭不止,語無倫次,「請大人恕罪,是妾身自己剪的,阮名揚一直騷擾妾身,妾身無奈之下…」

  鍾大人早已不相信香蘭的滿口胡言了,高聲道:「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來啊,給我先杖責三十,大刑伺候!」

  「是,大人!」左右一聲高吼!

  香蘭看到那厚重的板子,早已嚇得失神,慌慌張張,「大人明鑑,妾身的確是說了謊,妾身…!」

  香蘭並沒有經歷過什麼世事,不是什麼老薑,搞宅斗算一把好手,可以一到這真刀真槍的地方便沒了硬骨頭,一見要用刑,看到那樣的刑具,很快就一五一十地招認了。

  唐一鳴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把香蘭給掐死,他自己的妾室紅杏出牆,讓他丟盡了臉面!

  真相大白,阮名揚無罪釋放,香蘭即刻入獄,這下是真的鐵證如山了,唐一鳴更倒霉,因為辦案糊塗,不問是非,屈打成招,胡亂定案,險些釀成人命大案,被追究責任,直接從縣令降到了普通辦事人員,除了有一份固定微薄的俸祿之外,差點一無所有。

  唐一鳴幾乎萬籟俱灰,沒想到活了一大把年紀,算計了一輩子,卻在一夜之間,被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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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一個小小秀才,薄有家私,捐了個官職,再加上本人又善於見風使舵,鑽營起來是把好手,好不容易做到了通判,費盡心機娶到了謝微雨之後,更是一步登天,步步高升,直至做到了四品大員,可惜世事弄人,到了如今,竟然什麼都沒了!

  唐詩對唐一鳴的下場並不同情,若不是色心泛濫,得意忘形,不知廉恥,無恥地娶一個和自己女兒一樣大的小姑娘,哪會有今日之果?

  娘曾經說過,當一個人的德性承受不了他的富貴的時候,總有一天,這富貴會給他帶來災難,這話用在唐一鳴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就算夏侯府提拔唐一鳴,他如願成為高官,以他的個性,只怕會收受更多的銀兩,納更多的小姑娘入府,享盡齊人之福。

  像他這樣的人,娶到了娘這樣的千金小姐,這種運勢一輩子有一次就不算少了,曾經舅舅提拔他,他不知感恩,舅舅過世之後,很快在官場角逐中慘敗下來,如今還不知反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罪別人不提攜他。

  唐一鳴腦子的確夠聰明,卻沒有智慧,智慧和聰明是兩回事,智慧是一種境界,包含德性,唐一鳴足夠聰明,卻沒有智慧,因為他缺乏德性!

  唐一鳴看到唐詩的車駕漸漸遠去,本想立刻追上前去,可是一想到夏侯少將軍的警告,他只得生生止住了那顆不甘不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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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

  安夢瑤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髮髻凌亂,上氣不接下氣,「少夫人請等等!」

  唐詩聽到聲音,吩咐停下了車,掀起車簾,「有什麼事嗎?」

  安夢瑤忙邀功似的道:「奴婢一看就知道那個香蘭不是什麼好人,每天打扮得跟個狐狸精似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奴婢早就看出來是她勾引阮名揚,還是少夫人英明,揭穿了她,奴婢佩服!」

  雲姨怒道:「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安夢瑤一臉的為難之色,「雲裳姐姐,這種事情,奴婢又沒有證據,說出去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唐詩冷笑,如今安夢瑤見唐一鳴沒什麼指望了,身份幾乎等同於平民百姓了,腦子倒是轉得快,連自稱都變了,成了「奴婢」!

  夏侯府的下人身份都很高,夏侯府的高級丫鬟身份勝過一般府邸的嫡出小姐,像許嬤嬤這樣的人,雖是下人,可是走出去,誰不給幾分面子?

  雲姨是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如今的身份也遠遠高於安夢瑤,安夢瑤倒也懂得識時務,飛快地轉換了自己的身份!

  安夢瑤看見唐詩一臉漠然之色,諂媚謙卑笑道:「少夫人,這府中剛剛被香蘭那個狐媚子害得遭了難,如今我們也請不起丫鬟和下人了,這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唐詩始終不動聲色,一言不發,等著她說下去。

  雲姨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和我們小姐有什麼關係?」

  安夢瑤十分可憐,哀求道:「奴婢也只能把雅兒送到別人府中去做丫鬟了!」

  雲姨太了解安夢瑤是什麼人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詭計,冷笑道:「若是你以為我們小姐是夏侯府的少夫人,庶妹卻在別人府中做丫鬟,這樣就可以打我們小姐的臉的話,你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我們小姐和你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安夢瑤忙搖頭,眼圈一紅,「雲裳姐姐,你真的誤會奴婢了,奴婢是想,在哪家府上做奴婢不是做奴婢?倒不如在熟悉的人府中做奴婢,你也知道,雅兒粗手笨腳,從未出過門,我是個當娘的,自然放心不下!」

  說完,她偷偷地抬了抬眼,小心翼翼試探道:「夫人生前也一直都很疼愛雅兒,常夸雅兒聰明懂事,求少夫人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讓雅兒到夏侯府去做奴婢,只要有一口飯吃,不餓死就行,奴婢一定會感激少夫人的大恩大德!」

  安夢瑤的話說得很動聽,卻沒有打動唐詩,唐詩卻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如冰,看向安夢瑤,嚇得她後背一涼。

  「不要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忽然,唐詩的一句話就拆穿了安夢瑤的狼子野心,「若你想你的事情在本夫人身上重演,可就大錯特錯了!」

  安夢瑤手緊得發白,腳底升起一股涼意,恐懼地看著唐詩,咬牙道:「少夫人你誤會奴婢了,奴婢哪敢有那個心啊?雅兒畢竟是少夫人的庶妹,奴婢只求她不餓死就行,斷然不敢有別的妄念,請少夫人明察!」

  唐詩不屑道:「就算唐雅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重複她娘的道路,也只能是痴人說夢,你要知道,我不是我娘,少將軍更不是唐一鳴,實話和你說吧,唐雅這種資質,進夏侯府只能做最低級的粗使丫鬟,你還以為可以近身服侍少將軍,順利接近少將軍?」

  安夢瑤心驚肉跳,色若死灰,忙假笑道:「怎麼會呢?少夫人真是說笑了,雅兒只是想尋個安身之處,怎會有那種非分之想?」

  唐詩忽然提高了聲音,「安夢瑤,都是老熟人了,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不要在此試圖愚弄我的智慧!」

  「真的不是!」安夢瑤急了,「少夫人,你聽奴婢解釋!」

  「好了,這府里都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就不要在此虛與委蛇了,相信唐雅也和你說過了吧,少將軍說過,在我府中,若是出現任何不該出現的人,立即殺無赦,若是你們不知死活,我可不保證你們能不能活著出來!」

  說完,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安夢瑤,「我們走!」

  ---

  晚上,唐詩哄卿兒睡了之後,夜幕降臨,也不見阿硯回來,都已經讓人去府門口看了好幾次,還是不見他的身影歸來。

  雲姨勸道:「小姐,少將軍今日興許有事,所以晚了,看菜都涼了,不如先用膳吧!」

  唐詩搖頭道:「再等等吧!」

  夜色越來越濃,忽然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還有納蘭宏逸的聲音,「奉少將軍令,請少夫人即刻入宮!」

  唐詩還未答話,雲姨急道:「入宮幹什麼?」

  納蘭宏逸聲音急切,「皇后娘娘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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