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人就是有底氣

  「張總，你可別聽楊虎亂說，他什麼都不知道。」王有才笑眯眯的看著張強，一臉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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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強不耐煩地點點頭，擺擺手，「沒關係，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幫自己訓斥顧海鵬，就足夠表達他的立場了，他沒必要再多計較。更何況，說不準以後兩人還有合作，沒必要鬧的那麼凶。

  「張總，我想和你合作。」王有才就是聽說張強在車間，才跑到這裡來找張強，就為了合作的事兒。而楊主管，只是恰巧被他聽到了那些話。

  張強一怔，「什麼合作？」

  「我希望你們這三千人，能一直為我們工廠做事，他們真的是很賣力，我們很需要這種人。」王有才這幾天一直都在工廠盯著他們，本身是對張強的懷疑，沒想到越看越覺得這三千個人順眼。

  做事非常賣力，而且不用管飯，不會打瞌睡，也不會在工作時間聊天，簡直是最理想的員工。

  「不行。」張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個系統最多只能召喚三千個人，而且隨著系統升級，到時候會從最底層的死士變成一級死士。甚至有可能會在召喚途中，出幾個有專業特長的天才。

  那個時候，賺的錢可是這裡的幾十倍，他沒必要死磕在這裡。

  「為什麼？你出力，我出錢。」王有才有些急了。

  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和工人旁敲側擊，想要挖牆腳。只可惜這三千個人，就像是統一好了口徑，不論他怎麼問，都只有一句「你問張總，我一切都聽張總安排」。

  「這…王總，他們都是急著回家的人，現在在這裡工作，也是為了掙一分塊錢，好回家養家。我很早就和他們討論過，希望他們在這裡繼續做下去，他們堅決不同意。」張強連忙找了個藉口。

  不管怎麼樣，他都沒必要得罪王有才。說不定以後其他行業不景氣，到最後，還是靠這個賺錢。

  「是嗎？那你再和他們說說，我真的覺得很可惜。」顧海鵬還是不死心。

  一人頂三人，那麼他以前那些好吃懶做的員工，都可以辭退不要。反正同樣的工資，完成的速度天壤之別。

  一個月很快過去，三千人甚至超前完成任務。楊虎打電話給正在物色房子的張強，讓他明天去領工資。

  張強見是領工資，特地讓朱婷婷給自己選擇了一套合身的西裝，準備穿上正經一點的衣服，完成某種儀式感。

  到了約定時間，張強和朱婷婷兩人來到辦公室，和楊虎核對工資。

  「你們的員工都很賣力，不過幾乎沒有加班，每天工作八小時，一人一個月就是…」楊虎面無表情地說道。

  自從那件事過後，他對張強恨得牙痒痒，一心想著報復張強。每天做夢，都在期待著今天的到來。

  難得，這一刻終於來了。

  「怎麼可能，他們工作都有十二個小時。」張強打斷楊虎的話，面露不悅。

  要知道，他這些天時不時地跑到工廠來，就是為了看死士的工作情況的。也特地計算了時間，他們平均每天工作十三個小時。

  「張總，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的意思是我騙你嗎？」楊虎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張強剛準備開口，被朱婷婷搶先，「楊主管，凡事都要證據。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公司都是要按照指紋打卡上下班的吧？」

  她雖然沒在工廠工作過，但是對於工廠的運作方式還算熟悉。畢竟，她以前為這個工廠招了不少人。

  楊虎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微微上揚。「的確，雖然他們只工作一個月，但是我都給他們安排了指紋。你們如果不信我，可以看看指紋。」

  他在這麼做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朱婷婷會提出這個問題。特地叮囑工人按照他說的時間打卡。

  這些工人，每天像牛一樣工作，並且乖巧聽話。他相信，他們在指紋方面，也會一如其他的事情一樣分秒不差。

  「好，那請給我們看看指紋。」張強冷眼盯著楊虎，沉聲道。

  這筆錢，是他應得的！他絕對不會讓步！

  「這是你們說的，到時候記得和我道歉。」楊虎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和他們一起往監控室走去。

  他嘴角咧著笑，等待看張強哭喪的表情的愉悅心情，讓他忍不住哼著歌，卻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張強嘴角也微微上揚，眼底還帶著一絲狡黠。

  等待他的，同樣是一場狂風暴雨。

  到了監控室，張強迫不及待地打開指紋錄入系統。他記得以前和死士說過，一切要聽他的安排。他囑咐過他們十三小時一打卡。相信這些死士不會讓他失望的。

  楊虎看著張強淡定自若的神色，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儘管他叮囑過死士，卻也不能保證死士一定都聽了自己的話。

  他開始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不應該給他們弄指紋識別。這下好了，都是按照指紋時間算工錢。

  如果不用指紋，加班時長還不是由他說。怨他當時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張強之後會對他做的事。

  「看到沒有？十三個小時！」張強看到上邊每天的簽到簽出時間，欣喜若狂。

  他剛才之所以有些擔憂，是因為曾和死士說過，主管要他們做什麼，儘管照做。死士不像普通人，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像是機器人，規定是死的，心也是死的。

  現在看到這時間，總算不用擔心了。憑著他們這麼大的工廠，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拖欠工資。否則，一被人知道，誰敢合作？再說了，看他們工廠收益，也不缺那個錢。

  可是，為什麼楊虎要這麼說？張強一陣腹誹，自問沒有得罪過楊虎，實在不明白楊虎行為背後的原因。直到前幾天的事情在他腦海如幻燈片放過，他才明白楊虎為什麼突然從掐媚討好到倒戈相向。

  「這怎麼可能，我分明就…」楊虎說到一半，突然意識自己說錯了話，忙用手捂緊嘴巴。

  「分明什麼！」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怒吼。

  楊虎嘆了口氣，即使不回頭，他也能從聲音聽出究竟是誰發脾氣。

  這下子，恐怕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突然想起剛才張強嘴角洋溢的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恐怕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吧。

  「對不起，王總，我可能最近身體不適所以就…」楊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在面壁思過。

  「別給老子扯這些理由！」王有才氣急敗壞，他走上前，直接給楊虎臉上來了一個大耳光子。

  一巴掌像是晴天的雷，在意料不到中，格外的響。

  楊虎輕輕撫摸他發紅的面頰，眼底突然增了幾道血絲，「你怎麼可以打我！」

  他自問為工廠鞠躬盡瘁，做牛做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更何況，整個工廠，數他年齡和輩分最大。辦公室的可不只有張強和王有才，還有一堆他的下屬。這讓別人在背後怎樣嘲諷他？

  「我怎麼不能？你在這裡謊話連篇，私自剋扣工資，到時候說出去，別人只會說我這傢伙貪心不足蛇吞象。」王有才憤憤道。

  他還想繼續和張強合作呢！哪怕這次張強拒絕，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不會改變主意。這些工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王總，我說了，我是因為…」楊虎嘆了口氣，說到一半，突然哽住了，發現自己都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