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入虎穴
2025-01-14 22:05:02
作者: 莫老旦
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陳銘堅,來到了安全屋內。抽菸。不知怎的,抽菸,恍如成了一種習慣,有點兒,色色的習慣。好比,躺床上,老婆躺一旁,胯部充了血,牛牛鼓脹了,手就情不自禁地,去抓老婆的奶子,往後躺人家身上。他就這等感覺,特別迷戀,還講笑話。
說,二戰那會兒,希特勒不抽菸吧,叫納粹黨戒菸。但是,邱吉爾,史達林,同羅斯福仨,這仨,可是大煙槍!毛主席愛抽菸吧?既抽菸,又喝酒。蔣介石不抽菸吧?但是,最後誰贏了,說,抽菸,不是壞事兒。但是,可不能,像街頭痞子一樣,當成低級享受,啐口痰耍酷。
他現在,理清了。原來,這是團隊犯罪。啥團隊?很簡單,有領頭,有手下,有關係,有背景,有資金。湊合成,一團隊兒,啥都干,只要不給抓,抓了,還有關係。這點,叫陳銘堅頭癢,好比,抽刀斷水,沒轍。他現在明了,給理清了。這個團伙兒,大約,是這般模樣。
在大約,五年前。在那時,來了一批,天不怕,地不怕的犯罪團伙兒。他們,搶劫為生,干一票,然後攢著,裝備武器,走私,一群亡命徒,一桿要跟政府、群眾、法律對抗的槍子。爾後,又發生了一起,龍頭駕崩案子,先是,當年的大,龔紅偉,給死了,這一點他很清楚。
死了,有人奪帥,有人上去,做了頭。誰不稀罕,誰不稀罕幹這龍頭老大?!簡單,他一垮台,往下的,蔣雲、龔春秋,倆人上來,耍了近五年的「獨裁」吧。反正,倒是給市裡的混混,治得井井有條,還定了「家法」,「幫規」,打著暴力,用拳頭,去建立名氣,再招攬活。
可是,好景不長。過了三年,市里,來了「四大惡人」吧,之後,自成一派。四大惡人裡頭,有仨,是廢柴,咋呼了一陣子,後來陽痿了。有倆,給入了拘留所。一個,給打斷了一邊兒膝蓋骨。黃貴英,現兒,風生水起。直到,龔春秋,蔣雲,死去。現在,黃程稱霸。
他倆,有權力。有錢。錢從哪兒來?!簡單,陳銘堅,那倆哥們兒,沒白死,給探出了究竟來。阿德,阿德入了去,沒給回來;常浩清,又給犧牲,入了監獄局。而,就連,萍水相逢的小四兒,給陳銘堅送了進去,沒想到,給虎牙,咀嚼了幾口,在香港喪了命。多悽愴呢?!
陳銘堅,想到這兒,心內不免起毛。他有點懊惱,繼而之,是憤怒。那怎辦?!日日地喝茶,抽菸,思考,有法子?!沒,這不成。但是,他現在,懊惱倆點。第一,現在,連辜耀輝,都給搭上。可知,他們的原始資金,是程氏提供的;而程氏,又是來自,五年前那一票。
這幾年,吳鎮長,成了他們的首腦,他們又在外頭,給吳鎮長,裡應外合。差點兒,無法無天了。另外,陳銘堅知,現在,周監,仿似,也不見了蹤影。新政策一給下來,尋人,尋不到。那麼,除了這倆以外,五年前,黃貴英,是怎跑單的?!另外,誰又是公安局的針眼?!
陳銘堅的腦袋內,一直,在縈繞著一個問題,進行糾結。假使,五年前,他沒有受那份誘惑,他會不會,一槍子,崩死了龔紅偉。他是警察,警察,是理應,用槍桿子執法。但是,陳銘堅那時,是個毛頭小子,屁股毛兒還沒給長齊!可是,他幹了。他知道,終有一日出事。
果不其然,在二十分鐘過後。陳銘堅的老婆,接到一通電話。這電話,打給婦人時,婦人好容易,思念女兒了,覺得陳銘堅,已經安然無恙了,還擔當了局長!村子裡的人們,都捧著婦人,說,你命好哩!上輩子,定是活菩薩,修了好多福,來年,得給你建個菩薩廟才對!
她仍光著腳,踩泥地上,教女兒識物。可是,她一捋頭髮,看著暖日,照射到眼珠子時,屁股那兒卻給震了下。她尋出手機來,叫女兒,先跑去外婆那兒,娘有事。她接電話,尋出手巾,擦拭濕漉漉的腳,穿回拖鞋,說:程主任!她每每瞅到這名字,又想起,那晚的悸動。
她有點忌諱,又有點厭惡。可是,他沒錯!這點,叫她,好比踩入了硬刺一樣,但苦盡甘來,她現在,終於無須替丈夫操心。可是,程主任,卻說:我現兒,手上,有一樣東西,想叫你,親自交給小陳,哦,不對,是陳局長!他這麼說,她的心兒愈加不安,走著路溜了號。
差點兒,給磕到一架手扶拖拉機上,給罵了幾句村話,差點受了一口痰。她說:程主任,我現兒,在鄉下哩!你叫我,回去?!程主任那頭,安靜得不行,好比在停屍房。但她知,到底在哪兒。他邊喝茶,故作鎮靜。然後,他扯了句,我不是威脅你,但是,你,相信嗎?!
咱倆的勾當,可是,將你的家庭,你的前程,你的未來,給毀掉。我想,陳局長,理應,不能接受,他的上級幹部,給他戴了綠帽子吧?!他現兒,坐在辦公室內,吹空調,當一局之長,話事權,持槍權,他想要幹嘛,就幹嘛。人力?他有;財力,你怕他沒有?!你掂量!
話一出,她給嚇壞了。一看表,中午十二點。好容易,娘親才給她做好了飯菜,撈好了倆盆子白切雞鴨,香噴噴的老火靚湯,叫人垂涎三尺。但是,她的食慾,卻給她的維護欲,戰勝了。她連高鞋,都忘了穿,踩著拖鞋,行泥路,攔下了一輛拖拉機,先載她到城鎮上去!
終於,花了約莫四十分鐘。她洗了澡,穿好了衣物,出去兒。她忐忑不安,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生怕,陳銘堅突然呼一電話來。她刻意,將手機鬧鈴,調成震動。搽了口紅,甚至,還帶了辣椒噴霧,她決計,像上次那樣的事,決不會發生。可是,當他,給她開門那時。
她還未看清,裡邊的真相,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一個小屋子,恍如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她戰戰兢兢,說:陳主任你在嗎?!話一出,一陣涼風,從屋子內襲來。一個嫻熟的擒拿手,將她給制服,倆手掰到了背脊上!她剛想尖叫,一手巾,上了麻藥,頓時,捂著她的口鼻。
她睡了過去,醒覺後,一盞搖曳在上頭的電燈膽,叫她驚醒。她怕出事兒,失了身,想大叫,但是嘴巴給一熟雞蛋,給堵住。她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聞道一股臭臭的菸草味兒,想吐,但是,只能冒眼水,連噴嚏都給憋著,忒難受。眼前,真心的,是程主任麼?!
他是嗎?!只見,這人穿著白布鞋,牛仔褲,黑外套,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仿佛,是殺了人,要跑路的對象。他一手,將堵在她嘴巴的一熟雞蛋,給扯了出來,是用手巾包裹著。她想叫,但是他捏著她鼻孔,叫不出,一張嘴兒,又給賭上了,連痰水都沒給噴出,特難受。
可是,他第二次,扯出來時,說:還叫麼?!叫麼?!她乖了,只能冒眼水兒。她的雙手,給銬上了手銬,還不成,還得綁了麻繩,有個軍結。倆腿,更不用說,腳脖子,給勒得快脫皮。但他,沒有虐待她。相反,她坐的凳子,給開了一個口子,底下是屎尿盆,可以屙屎尿。
他將她褲子給扒了,她知,剛剛,發生了甚,在檯面上,是一盒「傑士邦」。她想哭,但是,沒轍。他不殺她,挖她倆隻眼珠子,割舌頭,是有道義了的。一旁,有個痰盂,有一壺水,一張嘴兒,可以咬到習慣,餓不死,渴不死,冷不死,但是給禁錮著,她難受,說不出。
他說:你知麼?!我現在,就這樣。一切,全怪你老公。我告你,陳銘堅,他一點兒,都配不上我!但是,我錯,就錯在了一點兒。我不肯彎腰,我明明,有權力,有膽量,你老公在位,能坐多久?!一清潔工,有甚出息?!我現在,不當警察,呵,我告你,我不好受是吧!?
我也讓他,不好受!仨鐘頭後,我給你,打一電話,給他。你活著,就是恩賜,你得感謝上蒼。你最好老實些,若裝瘋賣傻,若跟我來一出耍賴皮,我告你,這是什麼?!程東吉,尋出了,倆杆噴子來,對準她的腦袋,先是嚇唬她,說,不老實,給你毀容!她,又哭了又。
他果真要走,尋著一本冊子,說:我待你好,不綁你女兒,不殺你。但是,你記著,這一切,都是,陳銘堅給害的,知不知?!現在,有倆法子,可以救你。第一,陳銘堅,自動退位,我的擁躉,比他多。我上去,只有好,沒有壞。第二個法子,就是,他死了,你記著吧!
他出去,她又哭,只能哭。她恨自己,恨自己賤,明知上鉤了一次,損失慘重,如今,是要用性命,用家庭,用幸福,做賭注。她怕了,但是,已經沒有退路。而,且說衛民。當衛民,將一堆粉末兒,吸入鼻孔內時,他的腦袋昏沉沉的,但是不知怎的,那種感覺又縈繞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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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前,他同吳鎮長吃飯,用企業家的身份。吃了,一頓叫「金排骨」的玩意兒。然後,他的下邊,膨脹得,跟一氫氣球一樣,要衝上雲霄。他鼻孔冒痒痒,想打噴嚏,好比一淘氣鬼,在刮著他的鼻毛。程老闆,領著二人,捧衛民哩!說,大文豪!你真是,海膽!真心海膽!
來,飲酒!不飲酒,哪兒行?!活在中國,不飲酒,好比男人活著,沒嘗過女人的腥兒!衛民沒轍,吃了粉,這輩子,頭一次進去,難受得,腦袋要爆炸。但是,女人們,開始揭開他的衣物,開始,開印象,放著勁爆的音樂。衛民看不清,眼前,有多少個女人,多少男人。
程老闆說:衛老闆,飲酒!這酒水,是來自法國的,叫做,拉菲!飲!灌醉了以後,他們的目的,成了。衛民瘋了,失去了知覺,臉上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他見到美色,忍不住,神經已經給騷亂,一攬,就好像,攬到了一塊大豆腐,飢餓得要啃食。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個兒
除褲子,在地氈上,迎著海風的腥兒和女人的香,衛民紅著臉,像是犯罪一般,鼓搗著身子。頓時,出來一女子,她笑著,對程老闆說:程老闆,你真絕。程老闆說:不絕,不成。五年前,咱們,都活了下來,註定著,這是緣分。所以,必須要絕。你不絕嗎??端木欣?!
如果,你不絕,咱們今兒,又怎能,一手遮天?!說罷,端木欣,尋出了,一台相機。然後,端木欣說:我是警察,熟讀法律。聚眾賣淫,這玩意兒,能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