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妙手造神器 大德暖人心
2025-01-12 17:24:26
作者: 祁連風雲
第一零七章妙手造神器大德暖人心
次日,范瘋子睡到日高三丈才起床。紅螺雖然有點意外,卻也沒有叫他,心想自己的男人日夜辛苦,或許是勞累了,就讓他好好睡個懶覺吧!
范瘋子悠閒地洗漱、吃喝、舞劍完備,優哉游哉地上街去了,直到午後才醉醺醺地回來了。
紅螺詫異問道:「范瘋子,好不容易在家呆一天,你卻上街吃酒去了,難道嫌家裡的酒菜不好吃嗎?」
范瘋子嬉皮笑臉道:「是啊,時間長了總得吃點兒野食換換口味吧?」
紅螺大吃一驚道:「范瘋子,你不會在外面……找女人了吧?」
范瘋子搖頭晃腦道:「你猜!」
紅螺面紅耳赤,伸手揪住范瘋子的耳朵道:「好啊你個范瘋子!才幾天時間你就嫌棄我紅螺了,我今天跟你沒完!」
范瘋子殺豬一般嚎叫道:「啊喲喲,媳婦兒饒命啊!范瘋子打死也不敢!吼吼吼,疼死我了!」
紅螺鬆開手,柳眉倒豎道:「說,到底幹什麼去了?」
范瘋子搓著耳朵,一臉苦相道:「好我的媳婦兒哎,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哪有心思去找那個?無非是碰見了幾個老朋友,非要拉著我去喝了一通酒!」
紅螺抿嘴一笑道:「知道你不敢!」
范瘋子氣惱道:「知道你還扭我的耳朵啊?疼死我了!」
紅螺捂著嘴笑道:「活該!誰讓你胡說八道!」
范瘋子卻一把拉過紅螺道:「不行!不能讓你白扭了,你得賠償我!媳婦兒快來,香一個!」
見范瘋子涎著臉皮伸過來,紅螺正要嘟起嘴唇湊上去,卻看到門口站著幾個僕人在偷笑,便羞紅了臉,伸手在范瘋子臉上輕輕拍打一下,低聲笑道:「欠著,等會兒回屋加倍還給你!」
范瘋子搓搓耳朵,心滿意足地自個兒忙去了。
紅螺扭著渾圓的屁股向屋裡走去,心想:這個瘋子,自己找打,嘿嘿!
她的心裡卻是抹了蜜一樣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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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瘋子一改往日的習慣,既不彈琴,也不舞劍,卻拎了從街上買來的一包雜物,鑽進柴房裡叮叮噹噹地忙活著,不知道他做的是銅匠、鐵匠、木匠還是皮匠。紅螺和綠兒進去送了幾次茶水,卻始終沒有看清楚他在做一件什麼東西。直到太陽西下的時候,他才拎了一樣東西,鑽進後花園耍弄起來,只聽見後花園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你道範瘋子做了件什麼呢?一條馬鞭!
這條馬鞭初看起來和普通馬鞭沒有什麼兩樣,其實卻大有文章!
平常的時候,就是一支鞭杆,外加一條短短的鞭繩。然而這條鞭杆不是竹子和木頭的,而是一支空心的銅杆。銅杆裡面設有機關,一旦打開機關,一條長長的鞭子就會從裡面甩出來。鞭子也不是普通的牛皮或者麻繩,而是浸了油的牛筋,堅韌而富有彈力!
看官可以想像一下,這樣的一條鞭子,打在人身上會是什麼感覺?就算普通人的力道,一鞭子打去,也足夠讓人皮開肉綻了!若是以范瘋子的內力,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條人命!
昨夜一場虛驚,讓范瘋子不得不有所防備了!然而身為一個遊方之士,身上帶著過於扎眼的武器有所不妥,所以只好帶個不起眼的馬鞭了!
范瘋子飛身一轉,揚鞭而起,只聽得「咔嚓」一聲,一條手腕粗的樹梢刷拉拉應聲落地。范瘋子手臂一抖,一丈長的鞭子倏然收進鞭杆。他滿意地擊打一下鞭杆,緩步走出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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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范瘋子和紅螺用過晚膳,命奴僕備了些下酒菜和一壇好酒,范瘋子要宴請一個人!
能夠讓范瘋子特意宴請的到底是何方高人呢?大概沒有人會想得到:是他自己的奴僕,守門的老伯!
老伯進門,范蠡起身相迎,拱手作揖道:「老伯,深夜攪擾,還望見諒!」
老伯慌忙躬身回禮道:「小的隨時聽候老爺差遣,老爺怎可如此客氣!」
范蠡笑道:「老伯請坐,范某要和你對飲幾杯!」
老伯慌忙擺手道:「小的不敢!哪有奴僕和主人平座的道理?」
范蠡伸手拉著老伯坐下道:「老伯請坐吧!不瞞老伯,今日范某有求於你。」
老伯坐下,拘謹惶惑道:「老爺說笑了!老爺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只管吩咐便是!」
范蠡舉杯道:「范某敬老伯一杯,老伯請!」
老伯只好舉杯,見范蠡一飲而盡,自己也便仰頭喝乾,等待著范蠡發話。
范蠡隨和道:「請問老伯何方人士,家世如何,家中還有何人?」
老伯略為思慮道:「回老爺,小的名叫鍾夫,老家在越國北方,世代平民,家中沒啥至親了,如今小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幸得在老爺府上吃得好睡得好,小的對老爺感恩戴德!」
范蠡:「請問老伯為何入了官奴籍?」
老伯神色黯然道:「唉,不瞞老爺,只因當年家父犯了死罪,小的受到牽連,自小被官府充配為奴籍了!」
范蠡詭異笑道:「鍾老伯沒有對范某說實話!」
老伯詫異道:「老爺何出此言?」
范蠡道:「老伯是練武之人,而且並非普通平民出身!」
老伯大驚失色道:「老爺何出此言?小的聽不明白!」
范蠡道:「老伯可曾記得,去年梅雨時節,府中房頂漏水,老伯上房修補屋瓦,不料腳下瓦片鬆動,老伯從屋頂跌落下來的那一幕?」
老伯道:「小的自然記得,難道老爺以為有何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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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當時范某看得清楚,老伯從屋頂跌落時,卻是腿腳內收,飄然著地,並且順手接住了從屋頂落下的瓦片,若不是練武之人,絕無這般功夫!」
老伯故作平靜道:「老爺誤會了!當時竟然沒有摔傷,小的也很奇怪,或許是老天的恩惠吧!」
范蠡笑道:「非也!范某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伯非但是練武之人,而且從老伯的言行來看,必然是個知書識禮、胸懷坦蕩之人!范某請老伯還是直言相告吧!」
老伯惶惑道:「老爺又在說笑了!不知老爺為何有這等看法?」
范蠡道:「老伯看得懂司空府的文書帳冊,日常言行頗有斯文之氣,可見老伯受過良好教育。范某坐牢之時,臥房的鑰匙就在老伯手中,然而臥房裡打掃的一塵不染,存放的金錢及值錢物品卻紋絲未動,可見老伯是個端方坦蕩之人!老伯難道還要對范某有所隱瞞嗎?」
老伯面色一怔,起身跪下,抱拳作揖道:「老爺明察秋毫,令鍾夫心服口服!小的對老爺的確有所隱瞞,還請老爺責罰!」
范蠡趕忙起身攙起鍾夫道:「鍾老伯快快請起!范某要和鍾老伯好好喝幾杯,拉拉家常!」
鍾夫起身坐好,端起酒杯道:「小的敬老爺一杯!」
兩人一飲而盡!
鍾夫道:「既然老爺已經看破,又見老爺是正直坦蕩之人,小的就直言相告吧!
正如老爺所言,小的並非出身平民,而是出身有軍功的貴族。當初,家父在軍中擔任將領,小的自幼習武,也想馳騁疆場,為國建功,無奈家中再無男丁,小的只好聽從父命,在家照應。
楚國聯合越國攻打吳國之時,家父擔任參軍,治軍嚴格,性情耿直。無奈當時的將軍專權獨斷,貪腐納賄,家父處處受到排擠。家父得知將軍和相關的將領沆瀣一氣,貪腐軍餉糧草,十分氣憤,欲向當時的大王奏明情況,孰料將軍得知消息,設計構陷了家父。
當時,石買是一個軍中小吏,他遵從將軍的指使,捉拿了幾個吳國俘虜,刑訊逼供,坐實了證據,誣陷家父與吳軍內外勾結。先王不明就裡,一氣之下下令將家父就地砍頭,並派人抄沒家產,意欲滅門。
後來,在父親的一位朝中好友的周旋之下,免去了我家的滅門之罪,然而全家人貶為奴隸籍,從此失去了聯繫。小的本來想等待時機,為家父伸冤,未曾想石買步步高升,如今權傾朝野,我家翻案無望了!小的只好隱姓埋名,苟活至今!」
鍾老伯說著,嘴唇發抖,兩眼泛紅,目光中充滿無奈的仇恨。
范蠡聽完,心中憤恨:石買啊石買,原來你就是這樣爬上來的!原以為越國政治相對清明,沒想到原來也隱藏著石買這樣的禍害,看來天下沒有太平之地啊!
范蠡道:「老伯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只可惜范某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不能對老伯稍稍有所幫助!」
老伯搖頭嘆息道:「唉,事到如今,我已心死!只是奉勸老爺一定要當心!石買此人心懷險惡,聽說已經構陷過老爺了,老爺不可不防啊!」
范蠡道:「是啊是啊!范某今日請老伯來,正是為了此事!」
鍾夫眼睛一亮道:「難道小的可以為老爺做點什麼嗎?老爺若有用得著小的之處,小的萬死不辭!」
范蠡作揖道:「鍾老伯,范某想請你保護我的家人,還望老伯能夠答應!」
鍾夫道:「小的必將盡心盡責!」
范蠡道:「范某經常外出,家中的安危就託付給老伯了!」
鍾夫抱拳道:「老爺放心!若是夫人和范府有何危難,小的必將拼死相報!」
范蠡起身作揖道:「范某拜託老伯了!老伯請隨我來!」
范蠡帶著鍾夫來到上書房,指著一個高大的書櫃道:「老伯是否知道,此處有何奧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