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兩年之內

  第八十七章兩年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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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最冷漠的東西，它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做任何的停留！

  轉眼間已經是建安十二年！

  而在此期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草原上，再無匈奴人的稱呼了，因為他們已經被鮮卑的勇士們無情的滅絕了——所有超過車輪高的男子全部被斬殺！所有的女人都淪為了鮮卑人的奴隸！其中就有左賢王的愛妾蔡昭姬！

  蔡文姬，名琰，她的父親蔡邕是當時大名鼎鼎的文學家和書法家，還精於天文數理，妙解音律，是曹操的摯友和老師。生在這樣的家庭，蔡文姬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蔡文姬從小以班昭為偶像，也因此從小留心典籍、博覽經史。並有志與父親一起續修漢書，青史留名。可惜東漢末年，社會動盪，她初嫁於衛仲道，後因無子，丈夫死去而回到母家，又因匈奴入侵，蔡文姬被擄到了南匈奴，嫁給了虎背熊腰的匈奴左賢王，飽嘗了異族異鄉異俗生活的痛苦，生育2個兒子。

  若是按照歷史，十二年後，曹操統一北方，想到恩師蔡邕對自己的教誨，用重金贖回了蔡昭姬。昭姬歸漢後，嫁給了董祀，並留下了動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和《悲憤詩》。《悲憤詩》是中國詩歌史上第一首自傳體的五言長篇敘事詩。蔡昭姬的一生是悲苦的，「回歸故土」與「母子團聚」都是美好的，人人應該享有，而她卻不能兩全。

  蔡昭姬也確實非常有才氣，是歷史上少有的才名蓋過美貌的女子。在一次閒談中，曹操表示出很羨慕蔡昭姬家中原來的藏書。蔡昭姬告訴他原來家中所藏的四千卷書，幾經戰亂，已全部遺失時，曹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當聽到蔡昭姬還能背，於是蔡昭姬憑記憶默寫出四百篇文章，文無遺誤，可見蔡昭姬才情之高。曹操把蔡昭姬接回來在為保存古代文化方面做了一件好事。歷史上把「文姬（晉朝之後。）歸漢」傳為美談。

  但是此時，因為袁紹與曹艹聯合攻伐鮮卑之事，蔡琰的命運註定要再次的劃傷一道濃重的悲情線。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干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志意乖兮節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

  戎羯逼我兮為室家，將我行兮向天涯。雲山萬重兮歸路遐，疾風千里兮揚塵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為驕奢。兩拍張弦兮弦欲絕，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漢國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無生。氈裘為裳兮骨肉震驚，羯羶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從夜達明，胡風浩浩兮暗塞營。傷今感晉兮三拍成，銜悲畜恨兮何時平。

  無日無夜兮不思我鄉土，稟氣合生兮莫過我最苦。天災國亂兮人無主，唯我薄命兮沒戎虜。殊俗心異兮身難處，嗜欲不同兮誰可與語！尋思涉歷兮多艱阻，四拍成兮益淒楚。

  雁南征兮欲寄邊聲，雁北歸兮為得漢青。雁飛高兮邈難尋，空斷腸兮思愔愔。攢眉向月兮撫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彌深。

  冰霜凜凜兮身苦寒，飢對肉酪兮不能餐。夜間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難，六拍悲來兮欲罷彈。

  日暮風悲兮邊聲四起，不知愁心兮說向誰是！原野蕭條兮烽戍萬里，俗賤老弱兮少壯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壘，牛羊滿野兮聚如蜂蟻。草盡水竭兮羊馬皆徙，七拍流恨兮惡居於此。

  為天有眼兮何不見我獨漂流？為神有靈兮何事處我天南海北頭？我不負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負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茲八拍兮擬排憂，何知曲成兮心轉愁。

  天無涯兮地無邊，我心愁兮亦復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駒之過隙，然不得歡樂兮當我之盛年。怨兮欲問天，天蒼蒼兮上無緣。舉頭仰望兮空雲煙，九拍懷情兮誰與傳？

  城頭烽火不曾滅，疆場征戰何時歇？殺氣朝朝沖塞門，胡風夜夜吹邊月。故鄉隔兮音生絕，哭無聲兮氣將咽。一生辛苦兮緣別離，十拍悲深兮淚成血。

  我非食生而惡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歸桑梓，死當埋骨兮長已矣。日居月諸兮在戎壘，胡人寵我兮有二載。鞠之育之兮不羞恥，憋之念之兮生長邊鄙。十有一拍兮因茲起，哀響纏綿兮徹心髓。

  東風應律兮暖氣多，知是漢家天子兮布陽和。羌胡蹈舞兮共謳歌，兩國交歡兮罷兵戈。忽遇漢使兮稱近詔，遺千金兮贖妾身。喜得生還兮逢聖君，嗟別稚子兮會無因。十有二拍兮哀樂均，去住兩情兮難具陳。

  不謂殘生兮卻得旋歸，撫抱胡兒兮注下沾衣。漢使迎我兮四牡騑騑，胡兒號兮誰得知？與我生死兮逢此時，愁為子兮日無光輝，焉得羽翼兮將汝歸。一步一遠兮足難移，魂消影絕兮恩愛遺。十有三拍兮弦急調悲，肝腸攪刺兮人莫我知。

  身歸國兮兒莫之隨，心懸懸兮長如飢。四時萬物兮有盛衰，唯我愁苦兮不暫移。山高地闊兮見汝無期，更深夜闌兮夢汝來斯。夢中執手兮一喜一悲，覺後痛吾心兮無休歇時。十有四拍兮涕淚交垂，河水東流兮心是思。

  十五拍兮節調促，氣填胸兮誰識曲？處穹廬兮偶殊俗。願得歸來兮天從欲，再還漢國兮歡心足。心有懷兮愁轉深，日月無私兮曾不照臨。子母分離兮意難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參，生死不相知兮何處尋！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與兒兮各一方。日東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隨兮空斷腸。對營草兮憂不忘，彈鳴琴兮情何傷！今別子兮歸故鄉，舊怨平兮新怨長！泣血仰頭兮訴蒼蒼，胡為生兮獨罹此殃！

  十七拍兮心鼻酸，關山阻修兮行路難。去時懷土兮心無緒，來時別兒兮思漫漫。塞上黃蒿兮枝枯葉干，沙場白骨兮刀痕箭瘢。風霜凜凜兮春夏寒，人馬飢豗兮筋力單。豈知重得兮入長安，嘆息欲絕兮淚闌干。

  胡笳本自出胡中，緣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雖終，響有餘兮思無窮。是知絲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樂各隨人心兮有變則通。胡與漢兮異域殊風，天與地隔兮子西母東。苦我怨氣兮浩於長空，六合雖廣兮受之應不容！」

  悲涼的胡笳聲音如泣如訴，端得讓見者流淚，聞者心悲！

  「蔡大家，受苦了……」同被抓來的另一名被命為蔡琰侍女的漢人女子暗暗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卻只能說出這幾句話。

  「呵呵呵……我輩身為女兒身，卻又生逢此等亂世，命苦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蔡琰淡淡的笑笑，眼角的悲哀卻怎麼也掩飾不下。

  因為袁紹與曹艹的原因，蔡琰現在尚未孕有子嗣，但是卻也導致了她再次淪為了拓拔力微的妃子。就算拓拔力微欣賞漢人的文化，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尊重漢人女子，尤其是一個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的女子！就算她是才女蔡琰也不行！

  「蔡大家，勿要過於悲傷，聽聞近年來中原的曹艹已經自封為丞相，而為了讓自己符合這個稱號，他準備北上征討鮮卑！說不定哪日我們就可以再次回歸到中原了！」侍女試圖用連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話語來勸說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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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妾身一個不祥之人（指的是蔡琰嫁到河東衛家，而丈夫衛仲道卻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殞命！這導致衛家將蔡琰驅逐出家門的原因，也是蔡琰被擄走的原因！），又能夠於此世間做些什麼？」蔡琰苦笑著說道。

  「蔡大家……」侍女張了張嘴，卻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來勸說蔡琰，

  遼東——

  「公孫康是吧？何不速速降了本丞相？」已經「應」百官上書請求擔任丞相一職的曹艹，現在的公孫康已經不是昔日叱吒遼東的那個公孫康了——雖然公孫康算是個人物，但是在絕世奸雄曹艹親自出馬後，公孫康被耍的團團轉！先是昌黎被張遼攻下，之後是徒河。在後遼東屬國在短短半年之內易主，遼東郡郡府襄平被曹艹十二萬大軍圍困！

  公孫康先是強襲，卻被曹艹識破，在留下了七千屍體後狼狽逃回城內，之後又是詐降，卻不料城內的諸多大戶早已與曹艹眉來眼去，詐降未果，卻被城內的諸多大戶趁夜偷了城門！八萬曹軍洶湧而入，另有三萬大軍屯於城外準備打撈雜魚。

  公孫康在親隨的拼死護衛下才逃得生天。但此時卻已經再無還手之力！一路打，一路敗，一路退到了西安平！幸好高句麗的王還不算白痴，知道唇亡之寒的典故，在公孫康已經算是山窮水盡之時，請全國之力湊出八萬大軍來戰曹艹！

  但是正面決戰的時候，人海戰術確實有用，但是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海有時候卻還是不如精兵來得好！

  所謂的高句麗強兵在曹軍面前如同幼兒一般的不堪一擊！八萬大軍對陣張遼以及夏侯惇，徐晃的六萬大軍，卻被打的大敗而歸！公孫康知道情勢不妙，只好退守城內，決意堅守不出，熬死曹艹！

  益州——

  由於馬超的實力兼之其天將軍的稱號，在短短一年之內，數不清的羌兵自願來投！劉備軍兵力越打越多！兼之羌兵悍勇且不知恐懼所為何物，至少是在沒有遇到絕世武將之時，不會有任何的恐懼！

  於是乎，劉備就在令人羨慕的情況下，凱歌連奏。直打的劉璋心神不寧！最終劉璋決定投降——曹艹！

  「主公，不可！」忽然台下一人抱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