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張松的氣勢

  第八十八章張松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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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台下所出者何人？卻是益州別駕張松。

  張松（?－212年），字子喬（出自《三國演義》、《華陽國志》中字永年）。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張肅之弟，張表之父（《華陽國志》），一說為張表叔父（《先主傳》）。按照正史中的發展，在建安十三年（208），為益州牧劉璋別駕從事，被派遣至曹操處而不為其所存錄，因而懷怨恨。東漢末年益州牧劉璋部下，官至益州別駕。劉備入蜀時曾與法正、孟達等人一同密謀歸降劉備。後企圖勸劉備進兵，事發後被劉璋所斬。

  但是此時的劉璋表現的比之正史上尤為不及！是故張松此時勸諫，只是為了儘自己最後一次臣子的義務而已。

  「子喬何出此言？」劉璋忍不住發問。

  「今日的曹艹連續打敗了呂布，劉備，袁紹等諸多勢力，近日聽聞又準備在北疆籌備一些大事。主公此時投誠與他，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而今皇叔劉玄德雖屢敗與曹艹，然百戰不殆，今日其能主公已是見識過。何不乘此時機投了劉皇叔？第一，主公與彼同乃漢室宗親。算是有一些兄弟情義，之後居於其下，也好有個照應一二的。其二，當今之時，劉皇叔的地盤不過兩郡（巴郡在劉備出兵一年後還是被拿下了。），卻已經兵鋒難當。若是主公此時投了他，恰似久旱逢甘霖！如不出意料，主公必可仍留州牧一職！若是北投曹艹，則此等待遇難逢也！」張松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此次劉璋不聽自己的勸說，則自己與他的君臣之義盡於今日！

  「萬萬不可！」卻是王累出列。「主公萬望三思啊！益州乃是先主君郎（劉璋之父劉焉的字）公拼盡全力所得，其可輕易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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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必是王從事願親率大軍北拒玄德公了？」張松輕笑道。對於王累這個老傢伙，張松早就有所不滿！每每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欺負自己這些上位太快的新人！卻還無所事事，尸位素餐！此等人又豈可入得了張松的法眼？

  「張子喬！」王累大怒，但卻無言以對。

  「你待如何？」張松不過一米四多，但是卻自有一番氣勢。

  「無需多言！」劉璋比之袁紹更加不如！所以一旦臣下有所爭吵，劉璋會在第一時間內隨意選擇一派支持。「孤意已決！子喬北上尋得曹丞相，若是彼願助我討伐劉備，則我願以益州之地作為近身之禮！不過子喬勿要沒了我益州的氣勢！此行北上，你為主使，大小事情自行處決！」

  「謝主公。」張松低頭拜謝，但是嘴角的不屑之意卻更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還只是針對的王累一人……

  一月後，張松趕到了鄴城，此時的銅雀台已然建成，曹植的銅雀台賦也已經寫出，並在鄴城之內廣為流傳，其曰——

  從明後以嬉遊兮，登層台以娛情。

  見太府之廣開兮，觀聖德之所營。

  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

  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

  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榮。

  立雙台於左右兮，有玉龍與金鳳。

  連二橋於東西兮，若長空之蝦蠑。

  俯皇都之宏麗兮，瞰雲霞之浮動。

  欣群才之來萃兮，協飛熊之吉夢。

  仰春風之和穆兮，聽百鳥之悲鳴。

  天雲垣其既立兮，家願得而獲逞。

  揚仁化於宇內兮，盡肅恭於上京。

  惟桓文之為盛兮，豈足方乎聖明！

  休矣美矣！惠澤遠揚。

  翼佐我皇家兮，寧彼四方。

  同天地之規量兮，齊日月之暉光。

  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君壽於東皇。

  御龍旗以遨遊兮，回鸞駕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願斯台之永固兮，樂終古而未央。

  「如此……？」聽過這首賦後，張松的嘴角忽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卻說曹艹此時已經收到了遼東戰報，公孫康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跳不了幾日，此時曹艹確實有點輕飄飄的感覺，於是乎，他想寫一本書，一本屬於他曹艹的兵書！書名就叫——孟德新書！

  此書乃是曹艹總結半生軍事生涯、在前人基礎上總結並創新軍事理論的成果。《孟德新書》有十四篇，其中十三篇是兵法韜略，而最後一篇是政略。

  從剛剛大敗袁紹開始，曹艹就有開始籌備此書的撰寫，整整三年的時間，此時的眾人手中傳送的《孟德新書》則是曹艹命陳琳親自謄寫到竹簡上的。

  「此書乃是曠世奇書，其賢當不下於《孫子兵法》、《孫臏兵法》、《陰符》等書啊！」說話的是荀彧，老實人一枚，很少如此誇獎別人的，但是此時開口，卻真是被此書給鎮住了！

  「益州使者益州別駕從事張子喬在外求見！」正當眾人都不吝自己的好話向曹艹傾灑之時，傳令兵傳來已經在驛站被晾了數日的張松再次前來求見。

  「傳！」心情不錯的曹艹大手一揮，示意帶張松進來。

  「久聞曹公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張松見到曹艹，上來就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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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艹眉毛跳了一跳！人不可貌相？也就是他曹艹長得雖然威名赫赫，但是這長相卻有點對不起觀眾！老子就算再不怎麼滴，好歹也有六尺多左右（161多一些。）但是你張松也不過是五尺（122左右）多些！長得矮不說，而且還獐眉鼠目的，就這樣還敢說孤的長相如何如何？

  恰如胖子最恨別人說自己的體重，矮子最恨別人說自己的身高，長得醜的矮子最煩的就是別人說人不可貌相，亦或者說自己的內在美很好之類的！

  「哼！那不知子喬對於此書的看法如何啊？」曹艹有意要在張松面前顯示自己的本領，來告訴這個不知好歹的，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都被自己完虐的傢伙——老子就算外在不怎麼滴，但是內在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切！」張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手中的書刊，但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子喬此舉何意？」曹艹心中的不滿愈加的激昂！不斷挑動的眉毛和太陽穴處的青筋都宣誓著若是張松不說個子丑寅卯來，必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教訓！

  「此書不只是何人抄寫我益州名著啊？」張松嘴角的輕視之意愈濃！

  「抄寫？」曹艹心中的怒意瞬間爆發到最高值！「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削了你？老子麾下可是握著幾十萬的小弟！」張松的話著實可惡！曹艹辛苦了數年，終於整編出了一本屬於自己的書，卻被人說自己是抄襲！這等氣曹艹哪裡受過？是故一怒之下連狠話都變味了……

  「呵呵呵……曹公不信？此書戰國之時不知何人早已著出！我益州小兒亦可熟誦之！此等舊書，其可稱之為新書也？」張松大笑道。

  「哦？」曹艹眉角挑動的更加激烈！「既是如此，不若子喬先一試可否？」

  「有何不可？」張松大笑之後，遂將《孟德新書》，從頭至尾，朗誦一遍，並無一字差錯。只聽得曹艹麾下的眾人嘴巴大張，用現在的話就是——我和小夥伴兒都驚呆了！

  「在下請辭！」剛背完，張松就抱拳請辭，張松是傲氣，但是卻不是傻子！剛剛在眾人面前弗了曹艹的面子，此時不走，之後說不得就永遠留在這兒了！

  「子喬大才，孤孟浪了！」曹艹雖然心中憤懣，但卻還是壓制住了心中的怒意，「似君之人，不知蜀中幾何？」

  「文有相如之賦，武有伏波之才；醫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隱。九流三教，出乎其類，拔乎其萃者，不可勝記，豈能盡數！文武全才，智勇足備，忠義慷慨之士，動以百數。如松不才之輩，車載斗量，不可勝記。」張松面帶愧色，「在下不才，不得治內之能，是故只得行出使之事了……」

  「罷了罷了！」曹艹滿臉寫著反感，「賜錢十萬，白玉一對。讓他滾蛋！」只是最後一句是悄悄的給荀彧說的。

  「諾！」荀彧苦笑一聲，搖搖頭卻還是無奈的退下，身為臣子就是要做好給主上分擔責任的準備。

  「多謝！」張松也不多言，抱拳應諾道，「我益州昔日北有米賊張魯為患，今日又有漢室忤逆劉備代之，其實力較之米賊張魯更甚！我主劉季玉早已將今年所需的稅收籌備好，只是苦於北面要道被堵，這才許久未來進貢。若是丞相有心，可以降服劉備，我主願意將所欠的稅務盡數歸還！」出使一趟，要是連這事兒都沒說，那自己回去也就準備退休養老吧！

  「恩，孤已知曉，退下吧！」曹艹實在怕若是張松還不走，自己說不定會將跑到後廳拔出倚天劍，然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諾！」張松抱拳而退。但是卻在退出的時候，眼睛貌似無意的瞥了眼曹艹桌上的那本《孟德新書》，旋即又趕快低下頭，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鄙夷態度展現的淋漓盡致！

  「難道真的有古人與孤的想法一致？」曹艹見張松如此，心中火氣更濃，但是怎麼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飄起的一個念頭——孤的《孟德新書》難道真的是早已在蜀中盡傳之物？

  瞥了眼桌上還未傳諸於世的竹簡，曹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宣布散了之後，直接拎著竹簡丟到了火盆中！

  而此時，張松的前進路線卻不是回益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