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生死攸關
2024-05-08 07:22:03
作者: 兔萌萌
對不起啊,宋吱吱,利用你一次,貝瑤在心裡想著,果然她這麼一說剛剛還猶豫的阿凱,立馬抬起頭,「不要,不要去問她,你有什麼想問的,我都說。」
「你們實驗的流程是什麼?」
「實驗的流程,其實很簡單,就是早上給你們注射藥劑看你們的身體變化,從最開始的一天一劑到後面的一天三劑觀察不同年齡段的人,能夠撐下去的最大天數是多少天,還會……還會……」
阿凱有些難以啟齒了。
貝瑤聲音驟然一冷,逼問道。
「還會什麼?」
「還會給他們的身體裡面注射病毒,在她們身上試藥,不過這種病毒十分霸道,若是被選中的話,死亡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
阿凱似乎也為他們做過的事情感到羞愧,他聲音越來越小,可還是被貝瑤捕捉到了,別說她了一旁的易瑾爵臉色也冷了下來,他雖然知道這個精神病院,利用病人來做實驗,可沒想到裡面的人,一個個都不當人,如此殘暴的實驗,就不應該出現,把人當成小白鼠,絲毫沒有人權,他們在意的只是實驗的變化,還有最終結果,至於實驗中會死多少人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死傷高達百分之八十,你們還真的是……」貝瑤語氣越來越冷,阿凱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兩人,他在這個環境長大,早就變得麻木了,可還是不敢直視兩人的目光。
貝瑤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頭像是要炸裂一樣,腦海里湧入了不少關於貝小傻的回憶,她面色蒼白,冷汗順著臉頰兩側低落,她緊緊咬著下唇瓣,害怕自己忍不住發出聲音被易瑾爵察覺,她將粉嫩的薄唇咬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跡,兩手緊握,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即使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讓易瑾爵察覺什麼,可她微顫的後背還是暴露了自己。
易瑾爵臉色一變,半蹲下身擔憂的看著貝瑤,他抬手用大拇指強迫讓貝瑤鬆開自己的下唇瓣,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他轉過身直直的盯著阿凱。
阿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周身被一種駭人的壓力籠罩,這股無形壓力抓住了自己的脖頸,慢慢收緊讓他喘不過來氣,他張口大口大口的呼吸,面容漲紅,再著自己,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貝瑤的頭疼緩和了一點,他抓住易瑾爵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他周身的戾氣瞬間收斂,一切又回歸風平浪靜,阿凱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里的氧氣,剛剛那瞬間自己真的以為,他要死了。
易瑾爵抬手用大拇指心疼的摸了摸貝瑤帶著齒痕的下唇,「下次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儘快給我說,不要一個人硬抗著。」
「好。」
貝瑤縱容的點了點頭。
知道剛剛的那一幕,把這個男人嚇到了,他任憑男人觸摸自己的臉頰,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剛剛那股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腦袋會不會被分裂成兩半,那種疼痛即使是她都難以忍受。
可待她去回憶腦子裡面多出的那些回憶以後,又突然明白了,貝小傻為什麼會選擇封存這段回憶,記憶裡面,那些穿著冰冷白大褂的人,就像是那個黑暗世界的神一樣,掌控著所有人的生死,大家從最開始哭著求饒,到最後的麻木,用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大部分的人雖然身體健康,可臉上已經出現了死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們看不到一點點存活的希望。
最關鍵的是,被關押在這裡的人,也出現了靠欺負對方來排解壓力的發泄方式,大部分的人都欺軟怕硬,貝小傻不去招惹別人,騙騙別人非要去招惹她,她身上幾乎兩三天就會出現一次新的傷口,身上的針眼更是數不勝數。
支撐貝小傻活下去的,是自己的家人,偏偏也是她的家人親手把她送進去的,多諷刺啊。
而且那些實驗人員,在別人欺負某一個人的時候,還會駐足觀望,就像是看免費表演一樣,令人作嘔。
她對這個組織厭惡和憤恨的心情到達一個頂點,她憎惡的看著眼前的阿凱。
「那些實驗我都沒有參與其中,我沒有那個腦子,也沒有那個能力,我頂多就是一個跑腿的,我什麼都沒做。」阿凱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解釋道。
貝瑤對他的敵意這才減緩了一點,她閉著眼睛輕輕揉了揉還發漲的太陽穴繼續發問,「你們每年都要死這麼多年人,人從哪裡來的?」
「這個精神病院的名聲,幾乎人盡皆知,富人花費大價錢送人進來,我們對窮人只收一點點的費用,就算是這樣,每年想要把人送到我們精神病院的人也數不勝數,我們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實驗體。」
「你們老闆還真的是會做生意。」
貝瑤聽聞冷笑一聲。
「不僅僅有免費的實驗體,甚至別人還要掏錢送人進來,那送他們進來的哪些人,知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都做著什麼事情?」
「不知道,可我們都是讓他們簽署一個合約,若是病人在治療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醫院不會負責,並且醫院也會告知在病人送進來五年之內都不會讓病人任何一個親人來探望,大部分的人,五年之後都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親人,就算是有少部分的人來,我們也會非常抱歉的告知這些人的家屬,病人在治病過程中,去世了。」
還真的是生死有命,人定勝天。
貝瑤不明白這麼一個只進不出的精神病院,為什麼能夠成為口碑良好的精神病院。
易瑾爵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
他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基本上,這些家庭被這些病患早就折磨的不厭其煩,能夠將這些病患送到精神病院治療,他們自認為自己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尤其是一些在上流社會非常有名的人,親人是一個神經病會惹人恥笑,他們更是會想方設法的把拖油瓶給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