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血腥味太重
2024-05-08 07:22:02
作者: 兔萌萌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直接無視了一旁站著的阿凱,他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兩人自己還在這裡,貝瑤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推了推易瑾爵和他拉開距離。
易瑾爵略帶不滿的看向阿凱。
他宛若威猛雄獅一樣的目光,看的阿凱後背一涼,他指了指身後衣服被鮮血染紅的男人,提醒到,「這裡血腥味太重。」
易瑾爵這才收回目光。
他輕輕嗅了嗅,空氣里散發的鮮血味道,一大早令人反胃,易瑾爵擔憂的看著貝瑤,害怕她會有不適,便關心道,「瑤瑤,這裡的氣味太難聞了,我們出去吧。」
「還好吧。」
這種血腥味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曾經在戰場上,屍體橫飛的樣子她都見到過,一大早顧不得吃飯就要給血肉模糊的病人包紮傷口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她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再次引起了易瑾爵的注意,若是普通女人看到面前這個被鮮血染紅的男人,恐怕早就嚇的暈倒了,可貝瑤不僅僅像是沒事人一樣,反而還一副早就已經習慣了的樣子,她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那個私人精神病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貝瑤面對現在這個情況如此沉著冷靜。
他雖然知道貝瑤不是普通的女人,可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心疼,易瑾爵冷著臉看著阿凱,阿凱莫名的心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這個男人了。
易瑾爵沉聲詢問。
「他怎麼掙脫繩索了?」
貝瑤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掙脫繩索了,恐怕是有什麼自己的獨門秘笈吧。」
捆綁阿凱的繩索是死扣,況且他兩手兩腳都被綁著,怎麼掙脫,易瑾爵審視的打量著阿凱。
阿凱連忙解釋,「我鞋底的夾層藏著刀片,晚上的時候,我利用這塊刀片掙脫繩索的,不過我沒有惡意,我只想去看看宋吱吱。」
「然後呢。」
易瑾爵三個字問的阿凱有些懵,什麼然後呢?
「然後呢,你就算是見到了宋吱吱,想說什麼?」
阿凱沉默了下來。
見到宋吱吱的話,他說什麼,他心裏面有千言萬語,可一想到她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像是卡殼了一樣,縱使有多少話都說不出口,好像自己見到她只會給她增加不美好的回憶,她好不容易從地獄裡逃出去,自己這個已經深陷地獄,甚至還欺騙過他的人,怎麼好意思再出現在她面前。
他苦笑一聲,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你說的沒錯,就算是我見到宋吱吱,好像也不貴有什麼用,這麼多年,她應該已經成家立業了吧,我記得她曾經提起過,自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他滿臉落寞,仿佛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貝瑤有些驚訝他竟然知道宋吱吱和閆一舟之間的事情。
應該是當初兩個人在精神病院中,宋吱吱說給他聽的吧,足以可見在那個時候,她多信任阿凱,也曾經期盼過閆一舟能夠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只可惜這兩個男人都辜負了她一片真心。
貝瑤同易瑾爵對視了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宋吱吱和她青梅竹馬之間的問題,不比你少,而且她也沒有結婚。」
阿凱眼前一亮,臉上再次燃起希望,貝瑤則是一盆涼水,將他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再次澆滅,「雖然她現在和自己的青梅竹馬沒有在一起,可也絕對不會和你們組織上再扯上任何關係,光光是從你們組織逃離回歸正常生活就用了她所有的勇氣和精力,她好不容易能漸漸忘記那段恐怖的日子,我不希望你的出現打破她現在的平靜,你明白嗎?」
貝瑤不是在和阿凱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阿凱自然是明白的。
他最開始得知宋吱吱還活著,只是單純的想要去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可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夜幕降臨以後,他們兩個人過往的點點滴滴就像是洪水一樣,泛濫而來,他漸漸的不再滿足只是看一眼。
貝瑤的這番話戳破了他的小心思,他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靠坐在牆邊,他啞著嗓子說,「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當做宋吱吱已經在那次實驗中死了一樣,就算是以後在外面見面也會裝作完全不認識她,絕對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和影響的。」
貝瑤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單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著阿凱,「我但是有些好奇,你們的實驗都是什麼實驗,每天的流程都是什麼?每次進去的人都有什麼硬性要求嗎?被送進去的人,都是被自己的親人送進去,或者是被你們強迫進入的嗎?」
易瑾爵多看了貝瑤一眼。
他不明白貝瑤問這個做什麼,她不也是當初實驗的受害者嗎?讓阿凱重複一遍流程,不是會讓她想起來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嗎?
貝瑤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阿凱面露難色,他知道自己沒那個實力和組織抗衡,她問的這些事情,在組織上都是機密,若是有人敢說出去,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貝瑤就像是一個等待獵物的獵手一樣,有足夠的耐心等著阿凱做思想鬥爭,以前的那些回憶,都因為貝小傻的自我保護,將那些她不願想起來的回憶都牢牢的鎖在心底,就算是她占據了這個身體也不能了解貝小傻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能捕捉到的回憶,就是針管粗魯的扎進她的血脈,冰冷的液體和血液融為一體的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她需要利用阿凱來刺激貝小傻的回憶,若是能夠刺激她想起來那些被封存的記憶,就再好不過了,她甚至還能利用貝小傻的這雙眼睛,復刻她們的試劑也說不定。
阿凱支支吾吾了半天,一路驗證的話也沒說出來,貝瑤有些不耐煩了,「很困難嗎?我其實不一定非要去找你,宋吱吱也知道實驗的流程,只是我不想詢問她害怕刺激到她,既然你不願意給我說,那我也只能去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