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就賭一劍
2025-01-10 05:54:11
作者: 十萬大水
君心若蘭。
「你這麼相信她,」余歌並沒有嫉妒發怒,反倒是一副慘然模樣,鬱郁不已。
「是,」
余歌道:「很好,」
白雪道:「的確很好,」
余歌道:「既然如此,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白雪萬沒想到余歌會這麼說,他身子微微一震,道:「為什麼,」
余歌長笑一聲道:「你不願殺我嗎,」
白雪道:「我並不願意殺你,」
余歌反掌一張,已有一柄利劍在掌,劍鞘綴著綠玉,她緩緩推開那劍鞘,露出碧光劍鋒,道:「這是口好劍,」
白雪道:「是,」
余歌又道:「這口劍殺人是極好的,」
白雪識劍,他自然知道這是口殺人的好劍。
「你拿出這口劍,想要做什麼,」
「我想和你打個賭,」余歌道:「你可敢,」
「打賭,」白雪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這一生,從未害怕過賭局,」
「那就最好,」余歌厲聲道:「我們就賭一場,」
「但是,」白雪掌一張,道:「你若是再來一場混蛋窩裡的賭局,我可是不賭,」
「混蛋窩,」余歌愣了片刻,道:「這一賭,沒那麼複雜,我們只賭一劍,」
「賭一劍,」白雪心中奇怪,這余歌又想搞什麼花樣。
「就賭一劍,」
白雪道:「賭注是什麼,」
余歌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光芒,斷然道:「你若是贏了,我就將包括巫瑤在內的巫家人全部給你,你若是輸了」
「我輸了再待如何,」
「你還沒賭,就問輸,」余歌笑道:「這可不是你一貫做法,」
若是對別人,白雪的確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對余歌,即便是他,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勝,只因他實在是有點怕了這個女人。
「還是問清楚了比較好,」
「好,」余歌道:「既然你要清清楚楚,要麼,我就告訴你,我要你輸了就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裡,」
「回南國,去杭州,」
白雪起來走了三步,又到窗邊,推開窗戶,望向夜空。
夜,黑暗。
黑暗的夜,已經快過去,黎明明亮。
可黎明真的來了,難道就比夜會美麗嗎。
人總是在前進,若是往前看,那就是奮進,若是往後看,那就開始老了。
他背負雙手,凌首道:「這一劍怎麼賭,」
余歌望著他的背影,痴痴道:「你肯賭了,」
白雪道:「我賭了,」
余歌道:「好,這一劍,賭的很簡單」
白雪轉過身,道:「哦,」
余歌將那劍遞交到白雪手上,道:「你且隨我來,」
白雪接過劍,略一把玩,道:「果然是好劍,」
「那是自然,」余歌傲然道,她說著已走入內堂。
白雪也緊跟而去,內堂布置的華麗而寬敞,其中一切陳設,都華麗得不似人間所有,這裡原本是巫月的地方,卻在短短時間內已經為余歌重新布置過了,白雪記好劍,」
「那是自然,」余歌傲然道,她說著已走入內堂。
白雪也緊跟而去,內堂布置的華麗而寬敞,其中一切陳設,都華麗得不似人間所有,這裡原本是巫月的地方,卻在短短時間內已經為余歌重新布置過了,白雪記得上次來,還看到了一副玉屏風,不過這次到底是沒有看到。
他倒是入眼看到一口箱子。
一口大箱子,箱子上雕刻著無數絕色少女,只見暗淡而銷魂的燈光下,各面都有二三十個身穿輕紗,身材苗條的少女,她們的長髮披散著,赤著雪白的玉足。
輕紗朦朧,檀口微張,酮體令人心動,幽香沁人心脾,實在是有一些銷魂。
白雪面帶微笑,指著畫中其中一個斜倚在虎皮褥旁,輕挑曼然,弄著管弦的少女,那雪玉般的肌膚,無可掩映的春光,令人心施搖盪,不能自主,他忍不住道:「真是個好女子,」
余歌道:「你恨不得她就是活的,從這畫上走下來對不,」
「那倒不是,」白雪捧著劍,道:「女人如名劍,名劍只需品茗,並不一定要擁有,更不是一定要拿它來殺人的,」
「你這麼說」余歌道:「不過是還沒有真的見到這個女人罷了,你若是親眼看到了她,就不會這麼說了,」
「是嗎,」白雪微微一震,道:「難道真有這樣的女子,」
余歌看到他那副神態,心中不覺生出一點怨氣,她也是個女人,女人的天性大抵都是如此的,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只是道:「若沒有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有畫師畫得出這樣的美人兒,」
白雪點頭道:「那倒也是,」
余歌冷笑道:「你為何不問問我這美人兒在哪裡了,」
白雪道:「哦,你知道,」
余歌道:「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白雪道:「我問了,你會說,」
余歌道:「那也得等你問了,才知道我會不會說,」
白雪道:「你若是要說,自然會說,若是不說,我問了,豈不是自討沒趣,」
像一個女人,去問另一個女人的事情,這無疑是最蠢的行為,白雪這般風流人物,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不過他不問,余歌還是要說,她說道:「如今,我不只知道這美人兒在哪裡,我還能讓你見到她,」
「哦,」白雪忽然用劍一指那大箱子,笑道:「不會就是在這箱子裡吧,」
「啪啪,」余歌撫掌大笑道:「你猜對了,就是在這箱子了,」
「美人如玉劍如虹,」白雪道:「看來我今日既能看到名劍,也是能見到美人了,」
「你錯了,」余歌道:「你今日要做的就是用這口名劍,去刺這個美人,」
「你說什麼,」白雪一驚,道:「你要我殺人,」
余歌反問道:「你難道沒有殺過人,」
「殺過,」白雪的手上也染過許多人的鮮血。
「既然殺過,又何不再殺一個,」余歌淡淡道:「你只需朝這箱子當中刺上一劍便可,」
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無一錯版本!
「刺一劍,」白雪道:「就這麼簡單,」
余歌道:「這就這麼簡單,」
白雪道:「若是這箱子裡真有女子,她必死無疑,」
余歌道:「也有可能這箱子根本就是淡淡道:「你只需朝這箱子當中刺上一劍便可,」
「刺一劍,」白雪道:「就這麼簡單,」
余歌道:「這就這麼簡單,」
白雪道:「若是這箱子裡真有女子,她必死無疑,」
余歌道:「也有可能這箱子根本就是空的,你只是刺一口箱子罷了,」
白雪道:「我若不刺,就是輸,」
余歌道:「你不刺,就輸,」
白雪仰天長笑道:「好,如此賭法,倒也有趣,」
余歌道:「有趣就好,」
這一場賭,根本是極其簡單,只需白雪一劍,必然便贏,但他不知道這箱子裡究竟是什麼。
也許是一個美人,也是是一堆衣服,更也許是空的。
但白雪最怕的是,這箱子裡是一個人,是巫瑤。
以余歌之心性,她很難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當真如此,那白雪這一劍刺出,他必將要終生後悔了。
到那時,他即便是贏了,又能如何。
所以,無論輸還是贏,從一開始,他似乎就開始輸了。
他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余歌的陷阱。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輸。
白雪左手持劍,右手輕撫著劍鋒,喃喃笑道:「劍兒呀劍兒,你這一生就究竟吻噬了多少美人的頸脖,到了今日,難道又要有一條香魂在你刃下香消玉殞嗎,」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余歌站在一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全是白雪的影子,目中似在燃燒著火焰。
熾熱而興奮的火焰。
她的心裡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是那麼的清楚明了。
她希望這一劍刺下,還是不希望這一劍刺下。
白雪以指彈劍,劍作龍吟。
龍吟不絕,長劍也化為神龍,一劍刺了過去。
白雪的劍已經刺下,無論余歌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一劍畢竟還是刺下去了。
這一劍夭嬌如神龍,迅急卻如閃電,這不是白雪第一次使劍,卻是他自天路上回來之後第一次使用武功,他只覺得自己體內真氣鼓盪,劍法凌厲更在從前之上,這一樣的一劍,使得已經超乎了他自己的想像範疇。
這樣的一劍,也似乎超出了余歌的想像範疇,甚至在白雪一招「雁盪迴風」,劍鋒迴轉之後,她還是不避不閃,反以胸膛去迎劍鋒,她難道已經看傻了眼,還是被震懾住了。
白雪的劍,在出劍後就已經暗藏了回勢,這一劍出去的極快,可調轉劍鋒回刺余歌更是快了不止一倍,他竟沒有去刺那箱子,反而去刺了余歌。
如高山流水,直瀉而下,一發而不可收拾,又如離弦之箭,有去無回,已不可抑止。
余歌高聳的胸膛,已迎上了無情的劍鋒。
「呲」一聲輕響,那是利箭入肉的聲音。
沒有鮮血,鮮血被劍身堵住了。
「為什麼,」
問為什麼的人是白雪,他不明白,不明白的是余歌為什麼不躲。
在他心中,已經藏了無數個變招,他知道余歌武功不弱,尤其是學會了半部月華鏡後,更是詭秘莫測,根本未曾想過自己這一劍竟能夠刺中她的胸膛。
「不為什麼,」
余歌緩緩軟倒在地,這一劍是白雪親手刺得,他知道下手有多重,只怕余歌是性命難保了。
「不為什道余歌武功不弱,尤其是學會了半部月華鏡後,更是詭秘莫測,根本未曾想過自己這一劍竟能夠刺中她的胸膛。
「不為什麼,」
余歌緩緩軟倒在地,這一劍是白雪親手刺得,他知道下手有多重,只怕余歌是性命難保了。
「不為什麼,」白雪實在不明白,他一把抱住要跌倒的余歌,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現在已經勝券在握,擁有天下的余歌為什麼受這一劍。
「你一定是有理由的,」白雪抱住她,拼命道:「你告訴我」
余歌摸摸他的臉,他的臉依然美麗,只是更多了稜角。
她用一種輕飄飄的聲音柔聲道:「我現在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我終於又回來了你的懷抱,」
「這聲音,」白雪心神大亂,他已經聽出了這聲音是誰的。
「你你不是歌兒余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