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絕處逢生

  第51章絕處逢生

  「燁，若是不走出去。我怕你的傷……」

  她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但那並非長久之計。慕容芷凝明白，若是三日之內不解毒。同樣的，危機生命。

  君燁輕笑，顫巍巍的手放上去，撫摸著她的玉容，「爛命一條，沒救了。只要凝兒能陪著我，便知足。」

  「你又來了！」

  每次聽到他說那樣的話，心便忍不住揪痛。沉沉的喘不過氣來。其實，他能夠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音，即便此刻他全身的重量都在慕容芷凝身上，但同時慕容芷凝也清楚，他其實一直在死撐著。若是一般人，這全身的傷再加上中毒，拔劍。早死在山中了。

  他如今還支撐著，完全靠的是毅力。這種非人的毅力！當然，她更知道。這種非人的毅力來自於她，對她的放心不下。

  「燁，說了。你若死了，我以後就天天弄個雞窩窩出門！」

  如此任性的話，卻很有用。那雙無神的眸子，微微綻放出一絲光異。似乎在告訴慕容芷凝，凝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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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知道，有時候生不如死的活著很痛苦。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讓她感覺到，真的很痛苦。可是，在他痛的同時。她亦然是肝腸寸斷。

  她一把拽過身邊的一根粗壯的棍子，一面支撐著，一面如瞎子般的探路。在走出那森林的時候，黎明剛剛才到。慕容芷凝想巨錘罵天，特麼的早天亮一點會是。沒看到她現在滿頭大汗，把她家丈夫折磨得……

  她無奈的將君燁放在地上，然後看著四周，「燁，醒醒啦。咱們走出來了！前面好像有人家，我去給你討水喝。」似乎，在那某處。有一抹影子，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只是，扶著他走了很久，仍然沒見到半個影子。回頭看著君燁，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之上。瞬間才明白，他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累，渴。再加上身中劇毒，她無奈的閉目，用匕首划過指尖。

  鮮血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的，就那樣掉下來。她撬開他的唇，將那清涼的血液弄進她嘴裡。饑渴的君燁唇間動了動，再動了動。在吞噬著那些血液的瞬間，已經忘記了那是什麼。只知道，那東西喝下去能夠讓他的身體好受些。

  直到，那魅眸再次有一絲力氣睜開。看到她的手還含在他的口中，鮮血直流。而她的面色，微微顯得有些蒼白。他，到底喝了她多少血。

  「凝兒，你……」

  他睜開魅眸，語氣淡淡卻也能聽出那其中多少不悅，以及心慌。

  慕容芷凝連收手，微微一笑，「燁，只要找到人家。我便想辦法跟輕塵他們聯繫。到時候，便可以回去了。」

  若非當時她嚇得人事不知，也不知道讓君燁將人全部趕走。他抱著必死之心，而慕容芷凝卻是從來都想著他們兩個都能活下去。

  君燁閉目，心中一沉。不知該說些什麼。天下人都誤會她冷血無情，可是誰又知道，她對他早就已經是一顆熱血沸騰的心。從來沒變過！

  又扶著君燁走了很久，忽然聞著前方，好像有些聲音。濃霧中，恍然有人出現。慕容芷凝一喜，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將君燁攬在身上，繼續前進。若是平日裡，她早就累得透支趴在他懷裡懶得動。可是這次，一切都是她自己惹出來的。再也，沒有資格懦弱。

  近了，便能細細的聽出那其中的聲音。

  「大哥，好久沒下山去了。自從上一次那些東西被搶之後，這裡人傷的那麼嚴重。再這樣下去，要斷糧了，怎麼辦……」

  恍然間，一個小嘍囉的聲音傳入耳內。聽慣了那些悅耳的美男聲音慕容芷凝微微搖搖頭，好難聽。真的好難聽。

  「去特娘的，老子腰和屁股現在還疼呢。能去幹嘛？」

  「可是，大哥。咱們餓死了怎麼辦？」

  「那你去，搶回來孝敬老子。」

  「大哥，我怕又遇上那個孩子。太恐怖了。」

  「真是沒出息，一個孩子都怕。這清風寨的副寨主是不是該換人了。」

  「嗚嗚，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跟你可是幾十年的患難兄弟。」

  「老子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怕孩子呢。」

  「可是，大哥。」男子想了想，又道，「你不怕嗎？」

  「老子怎麼會怕一個小孩，怎麼會？」男子似乎站了起來。

  「大哥，你的腰不疼了？那麼，咱們一起下山去吧。有大哥在我一定不怕。」

  「哎喲，老子的老腰哦。看來是去不了啦。你去吧，你去吧！」

  慕容芷凝聽到這裡，很無語，他說的那個孩子該不會是緣兒吧。早就聽說緣兒劫財然後一路撒錢。震懾一方土匪霸主，看來是真的。

  靠，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順著夜黑風高，居然直接走到清風寨來了？尼瑪，土匪窩，她剛出狼穴，又入虎窩。表示她現在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對付這些人了。

  可是若是走回去，豈不是又回到原點？偌大的距離，君燁真的已經承受不了啦。

  「大哥，啊，大哥你看。那邊好像有兩個人。」

  霧似乎漸漸的散開了，清風寨的那些房子若隱若現。一顆老槐樹下，幾個土匪叼著煙杆的有之，翹起二陽腿的有之，坐著捶腰頓足的有之。當然，看到慕容芷凝大呼不爽的也有之。

  「哦喲，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大白天的送兩隻肥羊來給我們宰。來人，押上來！」

  沒有等那些人過來，慕容芷凝便已經迎了上去。她衣衫凌亂，有些肌膚露在外面若凝脂般。略帶些誘惑。

  「哇，大哥。這小娘子長得真漂亮，大哥，我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那麼漂亮的女人了。」

  哈刺子亂流的副寨主一面看著慕容芷凝，一面看著他家大哥，「大哥，他好像看了我一眼。我要暈了，真的要暈了！」

  「呸，這女人是老子的。你休想！」

  那寨主的老腰似乎也不疼了，好像被治好了。再然後，便朝慕容芷凝走過來。一地的哈刺子，讓慕容芷凝微微蹙眉，一道冷冽的寒光射過，男子渾身冷顫了一下。

  「這天，好像挺冷。」

  寨主轉身，看了看那侍衛。那些侍衛便去取他的大衣。披上之後，感覺到有一絲暖意。繼續看著凝美人，「你瞧這小模樣，哎喲。長得真是……老子寨主夫人空缺那麼多年了，是該有人繼位了不是？」

  所有人都一臉不滿，但卻是附和道,「是是是，寨主和這位小娘子真的很配。」

  寨主一下子更是心花怒放，上前一步，準備挑起慕容芷凝的下巴。

  「滾！」

  一字的怒吼，無不具有強大的威懾。那寨主又是一陣寒冷，吞了吞口水，「娘的，這什麼破衣服。一點都不避寒。」

  諸人無語，往後倒去。

  「給老子坐起來，把棉被給老子搬過來。」

  誰都想告訴他，寨主。是不是這小娘子你吃不消啊。咳咳……

  慕容芷凝無語，撇了撇嘴突然變得柔和一些，「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男子哈刺子繼續流著，搓弄著自己的手，「是天仙姑娘，你一定是仙女。」

  「你猜得……」慕容芷凝輕笑，炸了眨眼睛，很打擊人的說道，「你猜的，不對哦！」

  「小娘子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意見，只是，不管如何……」

  那人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慕容芷凝準備說什麼，只是一味的傻笑。那傻模樣倒是讓慕容芷凝想到，好像哈巴狗。很聽話！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男孩，好像是我兒子。」

  風輕雲淡的一句，諸人眼睛閉了閉。一陣風吹過所有人冰化了，誰不知道這清風寨的人恨那孩子恨得牙養。只不過打不過而已，如今他的父母站在這裡，打不死才怪。

  所有人都神話般的看著慕容芷凝，丫今天好像刻意過來挨打的。所有人手中的傢伙蠢蠢欲動，娘的，打不死那孩子打死他老爹老娘，很解恨，解恨！

  「哈……哈哈哈……」

  那寨主的笑聲引起了一陣異動，「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是不是穿著紅色的衣服。長得，很像我身邊的這位……」慕容芷凝笑。

  而當寨主注意到君燁的時候，那面色很是蒼白。雙眸無神，此刻被慕容芷凝攙扶著抱在懷內，那妖嬈邪魅的臉容一襲可辨。那是一個絕色美男，靠！男人美成這樣？說他活像個憐人倌的男人，還真不是吹的。但是，即便是病成這樣，那眉宇間竟也足以容納整個浩瀚宇宙。

  如此男人，和那個女人一般。總有一股無形的魅力，在控制著所有人。讓人無形中，產生一種敬畏。

  只是，敬畏歸敬畏。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所有人都操起了傢伙，準備狠狠的打死慕容芷凝和那個病秧子。以泄心頭之恨。只是，當慕容芷凝看向那些人的時候。竟然亦是有片刻的猶豫。

  「土匪就是土匪，這智商啊。真的不咋滴！」慕容芷凝搖搖頭。

  「我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耳朵也不好！」她再次諷刺。

  「你……」寨主面紅耳赤。

  「四肢發達，易怒無腦。唉，上天怎麼就造了你們這些人啊。」

  「混帳……」

  寨主面色又紅轉黑，最後綜合了，變成紫色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傻就是傻。怒了還是傻兮兮的。」

  於是某人變得很有風度的，停下手中的棍棒。瞬間變得溫柔很多。

  「乖，就是要聽話。」慕容芷凝輕笑，將這群傻子馴服之後。很開心的笑了笑。

  於是，一向從未受過氣的那些人在聽到慕容芷凝的話之後。頓時又一次暴動，「老子決定了，只要殺了這女人。讓老子做什麼，都願意！」

  「哦，如果不殺我。你會從此家財萬貫。你還要不要殺我？」

  慕容芷凝一句話，頓時周圍的人那刀。一下子落在地上，吃驚的看著慕容芷凝。難以置信的開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求殺！」

  凝美人很欠扁的吼了一句。

  風中凌亂的某人好好的想了想，傻乎乎的道，「不對，你說不殺你可以家財萬貫。」

  「特娘的真傻，老子才不信這女人的鬼話。你們沒聽說過嗎？長得漂亮的女人是妖精的化身，就你們這群傻蛋禁不住。」寨主扛著刀子，腰不疼了，屁股也不疼了。

  諸人風中凌亂了好一陣子，剛才是誰？到底是誰口水流的一地，看看，都還沒幹呢！

  「大哥，你聽她說什麼再殺吧。兄弟幾個，都好久沒吃飽飯了。」

  一人說出來，齊齊附和。寨主似乎也有點心動了，看著慕容芷凝。

  「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宰了小肥羊的。」慕容芷凝一面說著，一面將君燁放在那便剛才老大坐的躺椅上，諸人無奈，聽得真真的似乎沒人注意到不妥。寨主注意到了，只是兄弟們聽得那麼認真，他又怎麼好意思打攪。

  「你看哈，我是那孩子的娘親耶。若是你用我來威脅那孩子，你說那孩子是不是得有點動靜？」慕容芷凝笑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那孩子可不是小人物呢。腳踏江湖朝廷兩派，下手諸多，家財萬貫。那悅城的縣官歸他管著，就連皇帝都得給他兩分面子。」

  「狗屁！」寨主聽不下去了，「家財萬貫還睡郊外，搶我們的財產。」

  「不信你自己去看一下唄，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再殺也不遲啊。若是，你有我們在手。怕他不乖乖就範？」慕容芷凝笑著，走過來把那寨主的棉被弄下來。然後跑過去蓋在君燁身上。

  「娘的，你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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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寨主這次發毛了。

  「哎喲，若是我男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到時候，你威脅誰去？」

  一句話堵得頓時沒語，只是他依舊僵持著，「憑什麼老子要相信你，若他真是你兒子。你真的會選擇出賣他？」

  「這不叫出賣，我今天落你手裡。是你發財的機會來了！我兒子有的是錢，額，不，是我有的是錢。只是看你能不能伺候好本姑娘和我身邊的男人了。」慕容芷凝一面為君燁蓋上披風，一面吩咐道，「信不信由你，不過若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的。至少，你雖然傷不了我兒子。你也能拿到你應該得的財產吧。」

  寨主在思量著，慕容芷凝順勢著說道，「去，給我那些水來。」

  「來人，把這兩人給我關到後面柴房裡面去。呸，要水。你兒子把老子屁股弄的現在還疼，你還想老子好好對待你。」

  聽到這句話，慕容芷凝頓時無語。當真是山高皇帝遠啊，沒人管著這些人。一個二個的放養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慕容芷凝搖頭，罷了，這樣也好。收拾起來不手軟。

  於是，君燁和慕容芷凝就那樣悲催的被鎖在了柴房裡面。一陣灰塵搶過來，慕容芷凝用袖子遮住他。而自己，白玉般細膩的面容頓時被灰塵嗆得邋遢不看。

  沒有絲毫力氣，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君燁，就那樣隨便被人放在哪裡。那傷口，漸漸的裂開，慕容芷凝淚流滿面，將自己僅剩下的內衣撕下來。為他再一次包紮傷口。

  她趴在他身上，心中無數的落寞一點點滋生，「燁，我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選擇活著，太累，真的太累！」

  君燁指尖一顫，俊逸的眉睫微微蹙了蹙。那雙手一點點的攀上慕容芷凝，在她背上笨拙的安撫著。那動作，很狹隘，但卻讓慕容芷凝瞬間鼓起勇氣。擦乾眼淚。

  剛才說的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覺得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若是不抖明那些身份，怕是現在就不是被關在柴房了。而是，被那噁心的整天掉哈刺子的男人帶到房間去了。她現在沒精力去應付。

  「開門，大哥說，把這女人帶去他的房間！」

  大門被一腳踹開，進來的男人高大魁梧。看嚮慕容芷凝目光有一瞬遲疑，如此美的女人，何況，此刻衣衫有些不整。雪白的玉臂露在外面美得驚艷絕倫。衣衫的凌亂，掩不住那絕世風華。但奈何那是大哥看上的女人，「帶走！」

  「去問你家大哥是想死還是想活！」

  那冷眸震懾著來人，高端優雅冷傲的氣勢，絕非那些凡夫俗子能夠多看一眼。長期生活在上層社會的人，周身都肆意著一種平常人沒有的氣勢。

  「就憑你？」

  他表面滿是不屑，但那心中卻無不佩服這個女人。在如此環境下，居然能泰然自若。

  她絞弄著手中的帕子，陰冷殘絕的目光在看向君燁的時，飽含柔情。

  「我希望你大哥有福消瘦！」慕容芷凝回以一個不屑的目光，「他若出事，後果自負。」

  「恰好大哥說，為了這個姿色，誘人的女人。什麼財產，不用了，直接將那男人殺了。而你，永遠留在這清風寨。」

  粗狂的語言在慕容芷凝心中縈繞，她冷笑置之，「逼我？」

  璀璨的笑如磚石綻放般的，又如那倒掛的冰晶。瑰麗華美的背後，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寒冷，「你確定要逼我？」

  那男子遲疑半響，他不屑於和女人說話。對於他來說，從來都覺得女人是一種用來玩弄的工具，「女人，做好你暖床的工具。便好！」

  「呵呵呵……」

  她仰頭望天，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中。卻帶著無數女子沒有的豪爽，難高貴大氣冷傲如霜的性子。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渾身一顫。有一種，想要跪拜的女王氣息。

  慕容芷凝轉身，從懷中拿出幾枚藥丸。她一直還記得，那貼身藥物，在最關鍵的時候，要拼一下。雪蟾丸，乃是她手底下提高內力最絕的藥。那日拿了兩粒給風輕塵。她本以為這藥對她沒用，卻不想，她也淪落到這一天。

  如今她手上還剩下五顆藥丸，若是一起用了。最大可提高一個時辰的內力，那一個時辰能將體內的能量聚集到最大。其實和那興奮劑是有些相似的。但是，從未有人敢五顆一起服用過。

  因為，一個時辰之後。將是九死一生，這，無疑是拿生命在賭。

  不過若是在這清風寨失去清白了，又讓幾個土匪殺了燁。那麼她活著，幹嘛？燁，這次咱們賭個大的。若是死，咱們一起死。

  「還不把這女人抓走，讓大哥久等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於是，兩個凶神惡煞的人看到慕容芷凝不乖。便準備親自將她押走，只是，還沒碰到身子。一股強大的真氣，衝擊得兩人瞬間撞到牆上。有一人，微微逼閃開來。看著兩位下屬吐血而亡，頓時眸中閃過一道厲色。

  「不是什麼人，你都惹得起的。」慕容芷凝風輕雲淡的轉身，眸光凝視著眼前的男子，「比如我，你惹的後果。是付出生命。」

  「給我上！」

  那男人拔劍而出，周身肆意著冷氣。其實，也就只有這男人，配她出手了。不過，高手一般出現在後面。一群嘍囉蜂擁而上，慕容芷凝這才發現整個山莊的人才，還是不少的。至少，她廢了一刻鐘的時間，才讓那些人疼得滿地打滾。斷手斷腳的也不乏有之。

  慕容芷凝從不覺得，對欲刺要自己生命的人。是值得她心慈手軟對待的。從來到這個社會，她便已經學會了這點。

  一地的嘍囉，到死到殘。始終沒有碰到慕容芷凝的身體，忽然間，那男人第一次感覺到慕容芷凝有多神聖。雖然此刻衣衫破損時而便能見到肌膚，卻並不影響她該有的氣勢。

  慕容芷凝轉身，看著那男人，「想怎麼死？這點，我可以成全你！」

  周圍，似乎目前只剩下那些一個人了。男子再次劍鋒指著慕容芷凝，那男子的確要強很多。但是，也不過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噴」的一聲男子被丟在地上，一地殷紅。

  她走進房內，將君燁背在背上順便將那男人的披風弄過來。披在背上。這才掩去那一生污穢。

  當然，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樣根本不算什麼。只是在古代習慣了，她並不想讓天下人指責她。因為，丟臉的永遠會是燁。學會愛一個人之後，她便學會去換位思考。

  如一陣風般的離去，再次出門才發現原來又已經過了一天。是夜，月又再次不給力的躲在雲層內。慕容芷凝發現自己這次完全迷路了。倒在懸崖邊，再次為君燁施針。

  女人都會脆弱的，她也不例外，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夫君在面前。而她卻要承擔一切！

  「若是再繞不出去！後面的人又要追過來了。」

  清風寨絕對不止那點人，打不過自然會讓對方跑。但是，只要稍微看到對方有鬆懈。那些人必然會再次攻過來，殺個措手不及。

  「燁……」

  他胸前，總是有一股暖意。淡淡的月下，君燁無神的睜開眸子，看著眼前的女子，「凝兒，放棄我。你能逃出去！」

  其實君燁一直都是有思緒的，只是，他沒有力氣說話。一夜未眠，慕容芷凝再次劃開自己的手，「活下去！我們都要活下去。」

  他幾次試圖將嘴閉上，不領情。可是，掙扎中，慕容芷凝卻是直接用灌的。一天沒有進食，慕容芷凝這個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他？

  「燁，喝下去會好受些。」不管他如何掙扎，她就是不肯放手。

  「夠了，凝兒……」

  君燁無奈，冷冷的將他的手握在懷內。此刻他沒有力氣為他暖手，卻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讓那口子不要再出血。

  她輕輕的趴在他的懷內，為他柔撫著胸前的傷口。只希望，能夠減少一些疼痛。君燁微微閉目，她的手法，的確是對他有所幫助。

  「燁，你知道嗎？我曾經在心底有過一個夢想！」她輕笑，拼命的在他面前製造存在感，「如果，假如我有一個愛人。一定要帶著他，遊山玩水，執手江南兩岸，品茗談詩，素手調琴。」

  「你知道江南多美嗎？」她自顧自的說著，但她知道，君燁在聽著，「碧水藍天，紅霞齊海，天水一線。蕩漾在湖中，神仙眷侶應該就是如此。」

  「還有杭州，我發現，好多漂亮的地方。咱們平時都很忙從來沒有去過。」

  「曾經我只想等一切事情平息之後，帶著緣兒回江南從此再也不管這裡的事。可是，在你一點點進入我心的時候。我想帶著你一起去江南，看花起花落，執手共醉一生。」

  君燁的目光一顫，「凝兒，若能陪你。付出……什麼，我……都願意。」他話語越發的飄渺，卻也堅實有力。

  「好！你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至於救她的辦法在哪裡，慕容芷凝真的慌亂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她相信上天不會這樣對她。才剛剛遇到一個她願意託付終身絕無二話的男子，就這樣離開。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沿著北邊，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畢竟，悅城偏北。只要沿著北走，自然會找到出路。

  她剛走不到一刻鐘，只見前方。前方不遠處一片火一般的燈光，城市，莫不是城市？慕容芷凝喜極而泣，「燁，有城市的地方。我一定能聯絡到絕仙門的！」

  她的勢力真的是分布在斂南國各個地點，就連斂南國外，都有的。畢竟醫術，從來都是大家都需要的。

  「在那邊，在那邊！」

  一陣土匪的聲音，打斷了慕容芷凝的所有的興致。火把下，來人個個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凶神惡煞的看著兩人，的確，她此刻若是能再使出一點力氣來她便真服自己了。殺了清風寨所有人，到現在，似乎真的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明明他們就要找到出路了，只差一點。

  「那女人好像不行了，現在抓回去。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慕容芷凝自然知道，抓回去的後果是什麼。身後，一塊石頭劃落下去。很久了，都沒有聽到響聲。似乎，這像是巨大的黑洞。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摔下去。估計什麼穿越女不死定律，什麼定律都沒有用了！

  「我在想，這女人和我們老大在榻上打滾是什麼場景。」

  於是，一些人猥瑣的笑了。卻忽略了君燁那深邃眸光中的憤怒，此刻，若他有一點力氣。一定將這些人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