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即興發揮

  天色暗下來，李墨陽估計那幫拆遷黑打手也差不多吃完了，穿上一條漂亮的連衣裙，頭上一頂花邊圓帽，李墨陽裊裊地走向拆遷辦公室，衣物是唐雨晴表姐的，順手拿的。

  倆光頭一人灌了六斤散啤酒，烤羊腰子一人來了倆，羊肉串吃了一堆，渾身燥熱，臉紅脖子粗，正在那裡開著葷玩笑。

  「您好，大哥，請問哪裡有衛生間？」聲音甜美，充滿吸引力，倆光頭向外一瞧，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半昏半暗的燈光下，一個看不清面目的花裙美女站在貨櫃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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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妹子，找廁所啊，走，我帶你去！」一個光頭嘿嘿笑著站起身，回頭小聲說：「臭蟲弟，這妞今晚是我的，別跟我蟑螂哥搶昂！」

  「別介，你上完了，我再上不行嗎？蟑螂哥，誰讓我們是兄弟呢，那些年一起混過的日子，基情無限呢。」

  「麻痹，誰跟你基情無限，老子我性取向正常，只愛花姑娘。」蟑螂哥說完衝出了辦公室，光頭臭蟲小弟顛顛地跟在後面。

  「啊……」花裙美女或許是發覺不對頭，轉頭就跑，慌不擇路，竟然跑向了破房子。

  「嘿嘿，美女別亂跑，哥哥我來啦，我帶你去衛生間。」蟑螂哥在後面嬉笑緊追，看到美女一扭一扭的，蟑螂哥心道：哥倆容易麼，累死累活幹著髒活，今天總算老天開眼，發福利啦。

  蟑螂哥跑到破院子，花裙美女一轉眼不見了。

  「美女，快出來吧，哥不是壞人，小心有蛇。」蟑螂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嘻嘻喊著，美女肯定就在附近藏著，躲貓貓的遊戲，真的很刺激，待會一定幹得讓你叫哥哥。

  臭蟲小弟追上來：「蟑螂哥，美女呢？」

  「就在附近，跑不遠，一起找，輪流發生關係，不算犯罪，記得帶上小雨衣，不算犯罪。」

  「老大，你懂得真多，佩服。」

  「那是，要與時俱進，多上微博，看大v發言……」

  蟑螂哥話音未落，身後疾風閃過，一人脖頸挨了一掌，倆光頭昏倒在地。

  「馬勒戈壁，還記得帶小雨衣，不算犯罪，待會就讓你們基情無限。」

  李墨陽一把拽掉連衣裙，一前一後把倆光頭拖進破院子扔在地上，隨手在二人胸前點了幾下，嶗山道家點穴手，爐火純青，倆光頭動彈不得。

  李墨陽在蟑螂哥太陽穴附近輕輕點了一下，蟑螂哥暈乎乎醒來，看到一個男子拿著兩根電線，電線露在外的端部摩擦了幾下，冒出了點點藍火。

  蟑螂哥驚恐之餘一眼認出了手拿電線的青年，那不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河南土鱉嗎。蟑螂哥突然來了底氣，破口大罵：「我靠，是你個老巴子，趕緊把老子放了，要不然你小子等著死吧。」

  李墨陽嘿嘿冷笑，眼裡分明是怒火。

  「我問你答，回答讓我滿意了，就不折磨你。」

  「快把老子放了。」蟑螂哥眼睛通紅，噴著酒氣，依然囂張無比。

  殺母之仇還沒報，這傢伙還敢辱罵老媽，找死。

  李墨陽心中怒火更旺，陰冷地獰笑，上前一步，解開蟑螂哥褲腰帶，連裡面的一起一把扯下褲子，蟑螂哥這才慌了，尼瑪這個河南小子還是個同志，喜歡搞牡丹？牡丹殘滿地傷，哥在道上的一世英名，今天可就毀了。

  蟑螂哥急忙扭動身子，不停爆罵，突然發覺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有勁使不出來，尼瑪見鬼了。李墨陽獰笑著把電線頭一把摁在了蟑螂哥黑黑的小玩意，藍色電光閃過，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蟑螂哥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李墨陽在國外執行特工任務向來殺人不眨眼，他的審訊手段很多，對於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間諜他會用世界上最殘忍的手段來折磨。直到對方老實交代，或者被折磨至死。

  這一次用電刑只是他偶然看到那條舊電纜的即興發揮。

  再按蟑螂哥太陽穴，蟑螂哥再次醒來，這一次他的目光中透出了見到死亡的恐懼。

  「饒了我吧，你問什麼我都說，只要不要再電我了，我說，什麼都說，只要我知道的……」尼瑪，能不交代嗎？就算是換了真正的革命者，小雞雞被電了，估計也要背叛革命的，那滋味實在是比女人生孩子還要痛苦萬倍。

  「這態度不錯，你老實回答，我就不再電你。」

  「好，你保證。」蟑螂哥再無囂張氣焰，話裡帶著哭音。

  「前幾天有個老太太被牆砸死了，是誰幹的？」李墨陽明知故問，答案很明顯，但必須走這一步。

  蟑螂哥再傻也明白過味來，這是來報仇的，殺母之仇，眼前或許正是那個婦女的兒子。蟑螂哥心虛地不敢對視李墨陽的目光：「不是我殺的，是被危牆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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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藍色電光再次閃爍。

  「啊，我說，我說，別再電我啦，我都說，我全說。」蟑螂哥哭喊著大叫，他控制不住了，腥臊的尿從電得焦黑的下面流出來，淌了一地，李墨陽厭惡地皺皺眉頭。

  「他老人家嫌拆遷條件太低，一直不拆，她又是個老婆子，兒子不在身邊，用她開刀嚇唬那剩下的釘子戶，是最好的辦法，所以……」

  「是誰想出來的辦法？」李墨陽青筋暴露，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眼中的怒火能把蟑螂哥燒得連灰都不剩。

  「別殺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對了，是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想出來的的辦法。」

  「老大是誰？」

  「是，梁小奎，他是廣廈拆遷公司老闆，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只是個打雜的，不要殺我。」蟑螂哥苦苦哀求。

  李墨陽的目光能殺死人，遠處路燈的光暈照在李墨陽的臉上，半陰半陽，簡直就是地獄招魂使者。

  「是你們倆一起乾的？你他娘滴還是不是人生的，你沒有母親嗎？」

  「是我倆乾的，大哥，我錯了，沒辦法啊，都是老闆逼著我們幹的，我是畜生，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一定改邪歸正，好好做人……」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

  李墨陽回身扭動電阻開關，電壓升到最高，轉過身來，把電線狠狠地摁在蟑螂哥胯下，蟑螂哥慘叫一聲，渾身哆嗦，腥臊惡臭撲鼻，兩分鐘之後，蟑螂哥突然一挺身頭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