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未來的路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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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雲子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望向葉凌的眼神如千年寒冰，「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在你師父的藥里下毒？他本就餘毒未清，你此番再往藥里融入噬心丹，他還能活嗎？你又為何要嫁禍你大師兄？如果本尊沒有猜錯的話，那刀也是你趁亂自己刺到自己身上的吧？！」

  葉凌不語。

  「流火真是蠢，還一直把你當做好徒弟疼愛有加。本尊真不知道他怎麼就看走了眼？你到底哪裡好？竟然讓你師父為了你把命都丟了！」凌雲子撫摸著流火的面龐，話音冷到極致，「本尊告訴你，你的手段如此惡毒，如此卑鄙，本尊定不會輕饒你。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會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二師兄，真的是你？是你害了師父？是你故意讓我以為是大師兄做的？」沫璃終於開了口，她望著葉凌，聲音顫抖。

  「是我。」葉凌在凌雲子的威壓下葉凌終於崩潰了，他抬頭望著沫璃，「他有什麼好？！他毀了你的清譽，師父卻要把你許給他，還要將這五霞山交給他。我對你這麼好，你看不到？我對你這麼好，師父卻要把你給了他。他把什麼都搶走了，我恨他！」

  「因為嫉妒你師兄，你就殺你師父？」凌雲子聽到這裡，徹底怒了，他手往前一伸，虛空一擰，葉凌當即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襲來，一雙無形的手就已經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

  「想當年，你們的師父不也對你們師姑情有獨鍾麼？他可曾像你這樣嫉妒？像你這樣發狂？他可曾做過一丁點愧對師門的事情？他可曾傷害過同門？傷害過本尊？你為什麼不學學你師父？你不配叫他師父，本尊今日要替你師父殺了你這個逆徒！」凌雲子說完，手虛空一轉，葉凌的脖子當即就被扭斷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沫璃此時已經快要站不穩了，她看著和流火併排躺在床上的楚陌，只喊了一句「師兄」便暈了過去。

  待沫璃醒來的時候，已是三天之後，流火和楚陌均已下葬。跪在兩人墓前，點燃香燭，望著繚繚輕煙，沫璃痛不欲生。師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卻因為自己被葉凌所殺。大師兄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卻輕信葉凌一面之詞，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就親手將他刺死。這種傷痛，誅心噬魂，讓沫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覺得自己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兩個師弟站在沫璃身旁，緊張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再有個閃失。「師姐，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想開點，現在我們倆就指著你了，你可千萬別倒下！」

  「我？」沫璃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我是師門的罪人，你們還指著我做什麼？」

  「師姐，你何苦如此？」當日目睹了全過程的小師弟上前一步，「這一切都是二……葉凌搗的鬼，師姐何苦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若我那日沒有任性地和大師兄鬧酒，沒有喝醉，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沫璃望著眼前兩座新墳，刺得雙眼發疼。

  「這世上什麼都好說，偏偏這『如果當初』不好說，不說是錯，說了也是疼，不如放在心底，好好珍惜以後的日子吧！」不知何時，凌雲子也出現在三人面前。

  「師尊！」三人連忙施禮。

  凌雲子看著沫璃憔悴的臉，於心不忍，伸手將她拉起，揉揉她的頭，「傻丫頭，這事不怪你，是葉凌心術不正。師尊知道你心裡難過，隨師尊回暗夜谷去吧。你還小，未來的日子還長，師尊不能眼看著你就這麼消除下去。若你師父還在，一定也會如此安排！」

  「師尊！」沫璃撲進凌雲子懷裡，淚如泉湧。

  「別哭了。人生就是這般無常，再痛也還得堅強地活下去不是？」凌雲子拍著沫璃的背安撫著，待她平靜下來便將她帶回了暗夜谷……

  宇文鼎聽凌雲子講完沫璃的故事，不由替沫璃難過和惋惜，沒想到沫璃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不知道該有多苦，人前卻還如此陽光，真的難得。

  「師妹真是不容易！」宇文鼎嘆了一聲，有同情也有佩服，更多的是欣賞。

  「哦，阿鼎也舉得這丫頭不錯？」凌雲子眉毛一挑。

  「嗯，弟子一直覺得沫璃師妹很好。」宇文鼎沒去想凌雲子話里的意思。

  「那你娶了她可好？」凌雲子望著宇文鼎，異常認真。

  「師尊！」宇文鼎一愣，抬眼望著凌雲子。

  「你師叔生前最疼沫璃，本尊也很喜歡她。本尊漸漸老了，也不知以後誰來照顧她。」凌雲子眼裡有些暗淡，「我看你和她倒也合得來，若是將她託付給你，本尊倒是非常放心的。」

  「師尊！」宇文鼎聞言立即跪在凌雲子面前，「弟子雖然喜歡師妹，可是這只是兄妹情義罷了。弟子心裡只有夢一人，不敢耽誤了師妹。還請師尊為師妹另擇良人！弟子會一直待師妹如親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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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要娶你那什么小姐，師尊又沒攔著你。大不了委屈下沫璃丫頭，讓她以後給你做個側妃罷了。」

  「萬萬不可，師尊，師妹已經被情傷過一次了，弟子不想再傷她第二次。弟子心裡沒有她，就算把她娶回家，也是耽誤她，反倒給不了她幸福。」

  「你倒實誠。本尊以為你在這裡待了三年，與沫璃怎麼也有了幾分感情，結果倒好，你還是念念不忘你那個心上人。」凌雲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起來吧，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死心眼！」

  「師尊！」宇文鼎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過關。

  「其實沫璃這丫頭也只把你當兄長，她心裡只有那楚陌一人。雖然本尊很希望你們在一起，但也不能勉強你們啊。」凌雲子揉揉眉心。

  宇文鼎心裡一熱，對沫璃更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