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難道不是小白臉嗎?
2024-05-08 03:03:08
作者: 阿銀姐姐
為了陪阮懷玉,蔣京南丟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空出三天時間,在酒店陪她。
臉上的傷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嚴重。
消腫的藥擦下去,很快便見好。
真正傷到阮懷玉的是那些人骯髒的手段,她一直以為,她們都是憑本事公平競爭,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害人害己。
阮懷玉接連幾天沒有走出房間。
都是蔣京南外出,給她買好吃的哄她,這麼多天,沒有一次不耐煩過。
他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將毛衣從腦袋上套進去,替她整理雜亂的頭髮,「該出去走走,這樣只會越來越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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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懷玉無精打采,像只雪白色的柔軟小貓靠進蔣京南懷裡,喉嚨中的聲音甜軟嬌氣,「不想去,不想看到那群人。」
「她們現在應該正在排練吧?」
到了新的城市,劇團在準備另一場演出。
阮懷玉同行,只要臉好了,隨時可以上場,她的心情卻一直在被影響著,沒辦法打起精神。
蔣京南揉著她的頭髮安撫她,「應該不會遇到,去樓下餐廳坐坐,好嗎?」
他這樣好聲好氣地勸她。
阮懷玉沒招,仰起頭,輕吻他的唇。
他這張嘴應該是吻過不少人的,至少在阮懷玉看來是這樣。
他吻人的時候又是纏綿的,不似言律那般,稍有笨拙和木訥,而是很有章法。
很多次。
她都是被他帶到了情緒中去。
蔣京南彎腰給她穿襪子,骨骼分明利落地手掌握著她的腳,目光留戀在她圓潤的腳趾上。
阮懷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腿,卻被他握得更緊,直接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突然發現,阮懷玉不止是這張臉好看。
她身體的許多部位,都是過分完美的。
還記得小時候她穿著小皮鞋,黑色裙裝,用綠色絲帶綁頭髮的模樣,那就是蔣京南印象中的大家閨秀,她還會彈鋼琴,坐在黑白色鋼琴前彈奏琴聲時的場景,就是畫。
只可惜,那時候坐在她身邊的人是言律。
「你別摸,癢。」
阮懷玉被他的手指抵著腳底板,感覺很奇怪。
蔣京南笑了聲,「言律有沒有說過,你的腳很漂亮?」
「他怎麼會說這種話?」
難不成他有什麼特別的癖好?
阮懷玉聽說過這些,卻實在不敢想像蔣京南這種人的斯文皮囊之下,是怎樣的愛好,他之前是沒有的,可看到阮懷玉,就有了。
將白色的襪子套上去,他漫不經心來了句,「今晚用腳試試。」
「什麼?」
阮懷玉大驚失色,掙扎著想要將腳踝抽出,蔣京南的力氣卻很重,讓她動彈不得,給她穿好了襪子和鞋,他這才鬆手,「起來。」
他握著她的手將人拉起來。
從房間到樓下餐廳的路上都沒鬆開過手。
阮懷玉多少有些忐忑。
這些天她為什麼沒有踏出房門,可不單單是因為不想見到那些人而已,還因為蔣京南的體力太好。
她最擔心的還是酒店的隔音問題,如果隔壁住了人,一定是睡不著的。
對此,她深感抱歉。
蔣京南卻不以為然,他在家時都沒有如此,反而是在外面,卻放開了自我。
這個時間樓下餐廳沒什麼人。
很安靜。
現在來是對的。
蔣京南將菜單遞給阮懷玉,「看看想吃些什麼?」
「我沒胃口,你看著點。」
下來坐坐,就真的只是坐坐,不為吃東西。
蔣京南專心閱讀菜單,想要點些甜品,還沒來得及詢問她要吃什麼口味,便聽到一陣嬉笑聲從入口的方向進來。
阮懷玉探頭看去。
是芷柔跟她的幾個狗腿子,免不了要有一番爭端。
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我們去外面吃吧,我可不想跟那些人同一個餐廳吃飯。」
蔣京南卻固執地要留在這裡。
「這裡不好嗎?」
還沒說完。
芷柔便看到了阮懷玉,她含著笑走近,卻顯然是來落井下石的,「懷玉,好久不見,你臉上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她歪頭去看,嘆息兩聲。
「好像沒什麼事了呢。」
那種語氣,就好像在想下一個壞點子讓她上不了台一樣。
說完挑釁的話。
芷柔這才看到蔣京南,他面色微有一頓,瞬時明白了什麼。
這些天蔣京南也住在同酒店內,時常出去買東西,偶爾會在電梯內碰見,因為他那張禍水般的臉,沒少被劇團內的女人討論。
可惜手上的戒指阻斷了她們想要上去認識的心。
原來他是阮懷玉的新丈夫。
「這就是你新找的小白臉?」
阮懷玉不理會她,她卻蹬鼻子上臉,「看上去除了一張臉,還真是沒什麼特別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阮懷玉突然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潑到了她的臉上,「給我道歉。」
被這麼羞辱,芷柔哪兒受得了這個委屈。
「你發瘋是嗎?!你敢澆我。」
「我讓你道歉!」
她們眼看就要吵起來。
是芷柔的朋友跑過來將人拉開,她卻推開她們,「我哪裡說錯了,難道不是小白臉嗎?」
一直沒發聲的蔣京南緩緩放下菜單,沒有理會女人之間的爭端,反而直接抬手叫來服務生。
他將阮懷玉護在身後,指著芷柔。
「麻煩把這個瘋女人處理一下。」
「你說誰是瘋女人?!」
她像是要咬人一般,頂著濕透的頭髮,又不美觀,嗓門又大,很快被服務生認定是始作俑者,好聲好氣地勸她,「小姐,麻煩你離開一下。」
「憑什麼要我離開?」
好心情憑空被這樣破壞。
她不走,阮懷玉拉上蔣京南的手,「我們走,不跟潑婦一般見識。」
一路走出餐廳。
進入電梯,阮懷玉卻突然有了哭腔,這讓蔣京南都措手不及,「哭什麼,沒吵贏?」
「才不是。」
她鼻尖泛紅,秋水剪瞳,仰視著蔣京南,「你跟我結婚,是不是就要被這樣羞辱,他們憑什麼說你是吃軟飯的?」
心尖一顫,蔣京南壓下自己輕微的悸動,沒想到她是在為他委屈。
從小到大,除了家裡人。
還有誰是真正心疼他的?
似乎沒有了。
阮懷玉是除家人之外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