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被欺負,他應該高興
2024-05-08 03:03:06
作者: 阿銀姐姐
有人照顧依靠的感覺很好。
阮懷玉孤身一人挨過了最疼的那陣,蔣京南到的時間恰到好處,他拿著藥膏,給阮懷玉擦藥,冰敷臉,好在水不是滾燙的,沒有燙到起水泡那麼嚴重。
只是微微紅腫,對她來說也是要命的。
她吃的就是這碗飯,一天不消腫,自己的位置就要被多頂替一天,這齣戲一共就演八場,她只上了一場,如果恢復得不好,後面幾場,都是芷柔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阮懷玉沒得辯駁。
蔣京南的手很輕,沒有弄疼她,「是誰潑的熱水?」
「團里的人,應該不是故意的。」
誰也不能說她就是故意的。
畢竟那人真的只是來送水,是阮懷玉自己突然抬手,水杯才會整個翻起來,灑到自己的臉上。
「沒想到你們這兒也跟宮斗戲一樣,有人跟你爭角色嗎?」
蔣京南輕聲細語,在安撫阮懷玉委屈又憤懣的情緒,「明早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去買?」
「你是開車過來的嗎?」
不再哭了。
有人能夠依靠,就給足了阮懷玉安全感。
在後台被趕下去,被替代的那份苦楚,也得到了消化,她雙眸紅腫著,忽閃忽閃著被打濕的睫毛,凝視著蔣京南。
他付之一笑,擦著她眼下的濕潤,「下著雨,到這邊的航班最早要天亮,我就先過來了。」
「你開車,不累嗎?」
還下著雨,路更不好走。
言律雖然每次演出都陪在阮懷玉身邊,可也從沒有這樣為她長途跋涉過,還是在這樣緊急的狀況下。
阮懷玉的一通電話,他便趕了過來,連猶豫都沒有。
「不累,這算什麼?」蔣京南將藥膏平均敷在阮懷玉的臉頰上,眼神極柔,「之前工作的時候,開一夜的車都是常有的事,不用為我擔心。」
他嘆了口氣。
「倒是你的漂亮臉蛋,該怎麼辦?」
沒有傷口,一切還好說。
不然依照阮懷玉的脾氣,怎麼著也是要去撕爛芷柔的臉的。
「沒事。」
在後台時,秦安春跟她說好話,勸她消氣,她暫時上不了台,能頂替的人只有芷柔,她要為了整個劇團考慮,只能息事寧人。
蔣京南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還有忍氣吞聲的一天。」
「我又不是只會無理取鬧,我那些師哥師姐們也練了很久,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了。」
「那看來是我理解錯了。」
窗外電閃雷鳴的。
六點之後,仍是昏沉的,蔣京南抱著阮懷玉,哄著她入睡,「正好不需要排練,可以睡個好覺了。」
安慰人,蔣京南是很有一套的。
阮懷玉睡著後。
蔣京南走出房門,在酒店的露台點了根煙,煙霧進入肺中,有一點點的癢,驅散了那份煩躁。
阮懷玉的哭聲、哭容,深刻落在他心中,望著雨幕,他想要將她的樣子沖刷掉,卻始終有些難以辦到,一個眾星捧月的嬌小姐撲在他懷裡哭,將他當成唯一的依靠,這是值得回味的事。
可偏偏,這個人是阮懷玉。
將菸頭按在雨水中,火光熄滅。
蔣京南踱步回房間,路過走廊上其中一間房時,聽到了阮懷玉的名字。
「阮懷玉活該,誰讓她仗著家世好欺負芷柔姐?」
「早就該教訓她,滅滅她的氣焰。」
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語氣高傲。
蔣京南停在門外,聽著她們嘲笑阮懷玉被未婚夫出軌,又嘲笑她改嫁,一些輕賤的話,都放在了阮懷玉身上。
接著又聊到後台的那一幕。
「要不是沒辦法燒開水,我一定拿滾燙的水潑她,非讓她毀容,看她還敢不敢仗勢欺人,早就忍她很久了,這次還真是解氣。」
透過房門的縫隙。
蔣京南看到一個身姿清瘦的女人走近,那些人叫了聲,「芷柔姐,你說是吧?」
原來就是她。
為了頂替阮懷玉的位置,想出這種下作的手段。
蔣京南走開幾步,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那邊這麼早接到他的電話,不滿卻又不敢發牢騷,恭恭敬敬叫了聲,「京南哥。」
「閒了這麼久了,幫我做件事。」
「您說就是。」
「給你資料,去弄傷她的嗓子。」
阮懷玉的臉被毀,雖然是短暫的,可的的確確耽誤了她的事業,蔣京南以牙還牙,「只是弄傷,別太嚴重。」
他可得給自己積德。
阮懷玉是多重的傷,他就還回去多重的傷,力求一個公平。
「怎麼,有人惹了你不高興嗎?」
那端的聲音懶洋洋的,還打了個哈欠,「誰啊,這麼不長眼?」
「少廢話。」
罵完一句。
蔣京南掛斷電話。
就要走到阮懷玉的房間時,他又感到懊惱,他竟然會替她出氣?他不是應該高興,她被人欺負嗎?
他真是瘋了。
拿著房卡刷開了房門。
因著沒有提前敲門,更沒發現房間裡還有其他人,蔣京南直接進去,走過玄關,這才看到,房內正坐著一位氣質優雅的女人。
那是來關心阮懷玉的老師。
氣氛一時凝固住一般尷尬。
阮懷玉先站起來,擋在蔣京南身前,對著秦安春乾巴巴地笑道:「老師,介紹一下,這是我先生。」
「第一次見,還真是一表人才。」
秦安春起身,「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恢復得好,下一場還是你唱。」
「謝謝老師。」
阮懷玉拉著蔣京南讓開路,跟秦老師道別。
門關上。
阮懷玉鬆了口氣,「你去哪兒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怎麼,我這麼見不得人嗎?」
秦安春是跟言律見過的。
還夸言律是青年才俊,跟阮懷玉很相配,這個人突然換成了蔣京南,她多少是有些不適應的。
阮懷玉轉身往臥室走,剛坐下,蔣京南便緊貼著她,讓她被迫躺下,今早體諒她哭累了,沒力氣折騰,可這會兒,他就要行使自己的權利了。
「你幹嘛?」
阮懷玉瑩白的手推著他的肩。
看似是拒絕,實則拉扯。
「我這麼遠過來,總該討些甜頭。」
在來之前,孟含容那個女人還纏著他,如果是別的女人,不需要他開口,她們便自願躺下。
阮懷玉卻不是如此,「萬一等會兒還有人來看我呢。」
下巴被蔣京南用虎口卡住,她被迫抬起頭,他的吻肆意深刻,紊亂的氣息中還夾雜著一句凌亂的話,「那就讓他們走,我看誰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