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想躲都躲不開
2024-05-08 03:02:49
作者: 阿銀姐姐
發了這麼一次脾氣,會讓安雯不敢再起別的異心。
這些女人每天想方設法圍著他轉,都想看他這個阮家的女婿出糗,她們像蒼蠅一樣,又臭又吵,這種時候,蔣京南便會有些懷念阮懷玉。
不管怎麼說,她自己去排練,做自己的事情時,還是有些阮大小姐的派頭的,從不會給他發一條消息。
蔣京南打開手機,微信里還停留在早上他告訴她,他到公司了。
她只給了個:【嗯】
連標點符號都省略了,一定還在賴床,是懶貓屬性。
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班,他這個好丈夫太久沒有表現一下,蔣京南將抽到一半的煙扔掉,開車過去。
排練場外還停著幾台車。
她們這些人是很用功的,有時登場前,整夜整夜的練都是常有的事,阮懷玉身為金枝玉葉,在自己熱愛的事業上,卻是從不馬虎的。
九點鐘。
阮懷玉跟自己的師哥一道從裡面走出來。
除了言律,這些一起從戲曲學院出來的人,跟她一樣很親,都是從小一起學到大的關係。
師哥為人和善,模樣又生的秀氣,跟言律算是同一類型的,「懷玉,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你師姐她們也在。」
「好啊。」
很久沒有跟他們聚了。
算了算時間,這個點,蔣京南很有可能還在加班,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阮懷玉答應下來要跟師哥走時,卻聽到了一聲車子的鳴笛聲。
有些刺耳,引得她看去。
蔣京南將前車燈打開,光芒照亮前路,也照亮了他自己,阮懷玉看到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仔細看去,真的是蔣京南。
「不好意思師哥,我家裡人來接我了。」
車內的男人儀表堂堂,就是面容有些冷,西裝革履,頗有些衣冠禽獸的味道。
阮懷玉跟師哥道別,便坐到了蔣京南的車裡。
「你怎麼過來了?」
去阮氏工作之後,蔣京南就沒有來接送過她,這活都是家裡的司機在做。
阮懷玉好聲好氣地詢問,卻沒有得到回答。
蔣京南突然踩下油門,沖向前方,路過那位和阮懷玉並肩出來的師哥身邊,也沒有減速,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你怎麼了?」
他為她辭職之後,阮懷玉便格外小心,「工作的不高興嗎?」
「跟工作無關,只是我想,應該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單獨待到這麼晚還高興的。」
「那是我師哥。」
阮懷玉聲音很小,並沒有在言律面前那般的底氣,如果是言律這麼問,她一定敢反駁,罵他在想些什麼東西,可蔣京南,他生氣起來,陰著面容,冷得像一座冰山,透露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他這些舉動與情緒,阮懷玉都歸納為是愛她的表現。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吃醋?
「師哥?」
蔣京南帶著冷笑,重複了一句,「你們在戲裡演的,該不會還是一對吧?」
「這是工作。」
「嗯,工作。」
他又這個樣子。
阮懷玉靠進座椅中,等著他繼續說些什麼,可他不再作聲,陷入深深的沉默中去。
那感覺像胸口中了一拳,這一拳看似很輕,用的卻全是內力。
蔣京南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他食指指尖一下下點在方向盤上,阮懷玉此刻一定亂透了。
他知道。
他就是要她慌亂。
車在紅燈路口停住,車內氣氛黯然,誰也不開口,就這麼僵著。
鬼使神差的。
阮懷玉的眼神那麼一斜,就看到了蔣京南的褲子上有一塊白色的,不太好看的痕跡,被抹開了很大一片,有些乾涸。
「這是什麼?」
她伸手去碰。
蔣京南卻躲開,「沒什麼。」
「我都看到了!」
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個性,蔣京南習慣隱忍,習慣有苦往肚子裡咽,阮懷玉卻不一樣,她有什麼疑問,就要當場知道,絕不拖拉。
蔣京南偏側過臉,一半臉隱在陰影中,「你覺得是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怎麼,又在懷疑我了?」
阮懷玉的臉頓時漲紅,蔣京南每次都好像能精準掌握住她的心理變化一樣,「我懷疑你什麼?」
「這次你沒想錯,你爸爸派到我身邊的秘書故意往我身上貼,我想躲都躲不開。」
「這怎麼可能?」
紅燈熄滅,綠燈亮起。
蔣京南踩下油門,「剛才是我態度不好,誤會你了。」
「不是……我沒有放在心上的。」
有了這個前提在,會讓阮懷玉更難受,阮伯孝故意派女人過去試探他,讓他生怒,趕到了阮懷玉這裡,想要得到安慰,又看到她跟同階級領域的師哥一起走出來。
這換誰,都會惱怒。
蔣京南如此,已經克制了。
「我會親自跟爸爸說的。」
家裡的所作作為,讓她在蔣京南面前更加抬不起頭,蔣京南卻顯得寬宏大量,「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兩旁的路燈隨著車速,一下又一下地掠過蔣京南的面龐,他這段日子有些瘦了,下頜線很分明,更顯出男人的凜冽冰冷感,之前的輕浮浪蕩,似乎很難再尋覓到。
阮懷玉必須要承認,她是有些迷戀他的。
這種迷戀,有些像是孟含容。
就連她,也逐漸覺得嫁給蔣京南是幸運的。
-
為了蔣京南,阮懷玉生出了反抗家庭的心。
抽了時間,她特地回了阮家一趟,小姨已經離開,新婚時的熱鬧早已散去,她走後,家裡只剩阮母一人,孤獨又淒楚。
阮伯孝又是個很少沾家的。
自從阮懷玉小時候意外沾上人命案子後,他便極少歸家,外面的女人都不知養了多少個。
每每看到母親孤身一人的樣子,阮懷玉便暗暗想,自己一定不要成為她這樣,失去尊嚴,只為家庭而活,這樣的女人,是沒有靈魂的,猶如一株枯萎的雜草,根本不會得到半分垂憐。
可她待自己的女兒,又是極好的。
為了招待阮懷玉,她將家裡所有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是跟京南吵架了嗎?」
是有吵架,但這兩天已經和好。
他們之間的爭吵方式千奇百怪,但和解的方式卻很統一,只要到了床上,什麼事都能化解了。
「爸爸在嗎?」
阮懷玉沒有遮掩,在母親面前,她不改自己直來直去的性子,「我想問問他,為什麼要安排女人到蔣京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