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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天下烏鴉一般黑

2024-05-08 03:02:51 作者: 阿銀姐姐

  言罷。

  阮母的眼睛睜大一圈,她蹭地站起來,「懷玉,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爸爸?」

  她的母親,將自己的此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丈夫、女兒、家庭。

  對他們深信不疑,忠誠至極。

  阮懷玉從小到大,見慣了母親這副樣子。

  「是京南親口告訴我的。」

  她左腿搭到右腿上,是一副勢必要跟阮伯孝算帳的樣子,「他自己對待婚姻三心二意,女人一大堆,就要讓蔣京南跟他一樣嗎?老不羞的!」

  「懷玉,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阮母拉著她,「你千萬別問你爸爸,你惹惱了他,他又動手打你怎麼辦?」

  「他敢。」

  阮懷玉自認自己是結了婚的女人,有丈夫撐腰,阮伯孝再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她非打既罵。

  卻全然忘記了,蔣京南也是需要靠著阮氏生存,他尚且沒有站穩腳跟,又哪裡有資格跟自己的老丈人叫板。

  「你別這麼衝動,也許是京南誤會了。」

  阮母想方設法要拉住阮懷玉,可她說什麼也不聽。

  阮伯孝剛進去便聽到了阮懷玉在吵吵嚷嚷,他立刻沉下眸,皺著眉,「你怎麼又跑回來了,這才結婚多久,天天跑回娘家,像什麼樣子?」

  「您還說我?!」

  倏然站起來。

  阮懷玉怒氣洶洶衝到阮伯孝面前,阮母怎麼拉都拉不住她,「懷玉,你別這麼激動,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小聲點……」

  「媽,您別拉著我。」

  她推開阮母,昂高了腦袋,「爸,你憑什麼往蔣京南身邊安排女人,你是怕我過得太舒坦嗎?」

  「懷玉……」

  阮母將她擋在身後,直面自己丈夫的怒氣,想要替她擋下這一難,「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都多大了?」

  阮伯孝聲嗓吼著,很沉,壓著耳朵,「心情不好就開始亂撒潑,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我才沒有撒潑。」

  阮懷玉又竄出來,「我就是想問問您,為什麼要在蔣京南身邊安排女人?」

  「我給他安排什么女人了?」

  將她當作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兒看待,阮伯孝懶得搭理,「你要是想留下吃飯,就好好的,別犯神經。」

  他沒因為她的大呼小叫發火,是因為自己也心虛。

  安雯是他派去的不假。

  這點沒的爭辯。

  蔣京南是什麼時候成了愛跟老婆告狀的男人,他倒是不知。

  阮懷玉不依不饒地跟在阮伯孝身後,「您別走,把話說清楚,您要是看不順眼我跟蔣京南結婚,我現在就跟他離婚,也省的您想這些千奇百怪的招數整他。」

  「我怎麼整他了?」

  阮伯孝居高臨下,年過五十,卻並不顯得蒼老,「他之前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嗎?我這不還是為了你的婚姻著想,試探試探他。」

  「那您還真是高明。」

  這是譏諷的語氣。

  阮懷玉偏過臉,哼笑一聲,「您真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所有男人都跟您一樣嗎?」

  「你說什麼?!」

  父親的暴怒她不是第一次承受。

  在親眼目睹他的背叛後,阮懷玉自認這個表面美滿和諧的家就已經毀了,從他在外面養女人,夜不歸宿,就連她的生日都缺席,還讓外面的女人懷孕後,在她心中,這個人便已經不是她的父親。

  「我說什麼,難道您不清楚嗎?」

  阮懷玉沒有哭,下巴卻在顫抖,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自己私生活糜爛的父親身上,如果不是他的三心二意,這個家不會生瘡發爛。

  「非要我說出那個賤人的名字,您才滿意嗎?」

  話音落下的那秒。

  阮伯孝想也沒想,給了阮懷玉一巴掌。

  打得她耳朵很痛,口腔中發麻,半側臉頰都像是在火上炙烤著,這樣的暴力,她挨了太多次,她捂著臉,不由嗤笑了聲。

  「您打我,就算打死了我,她也活不過來!」

  阮伯孝又要揚起一巴掌,阮母擋在阮懷玉身前,哭著求情自己的丈夫高抬貴手,「不能再打了,要是讓京南看到怎麼辦?」

  「京南?」阮伯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今天就算要打死這個孽女,誰能護住她?」

  當年是言律護著她。

  礙於言家的顏面,阮伯孝不能在她還沒過門時就將人打死,所以才網開一面。

  如今沒了言律。

  阮懷玉這樣造次,他是忍不了的。

  「有本事,您今天就打死我。」阮懷玉一滴淚從眼窩垂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個為了情婦打死親生女兒的好男人,多光榮?」

  「你還敢頂嘴?!」

  阮伯孝要衝上去。

  卻被阮母攔下,他大聲吼著阮懷玉,「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懷玉快走!」

  這樣勸她。

  她卻站著沒動,在混亂中回想起那一年。

  在學校封閉了一周練戲,言律特意去接她回家,兩人歡歡喜喜,手牽手從言家的車子上下來。

  先前沒有跟家裡打招呼,本意是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可走進家門,卻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

  陌生又美艷的女人坐在她家中,與她那個懦弱溫婉的母親對質著,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孕檢單。

  她肚子裡,也許正孕育著阮懷玉的弟弟或妹妹。

  母親面色蒼白,極度無力地爭取:「孩子可以生下來,我會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的。」

  「阮太太,您在開玩笑嗎?」

  女人趾高氣昂,上下打量著那個屋子裡的一切,男主人她已經搞定了,只差將原配正妻驅逐,她就能母憑子貴,成為這裡的女主人,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伯孝可是答應要娶我,跟你離婚的。」

  言律握著阮懷玉的手,走進去的那一秒,聽到的便是這句話,他比阮懷玉大幾歲,瞬間便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阮母同樣大驚失色,沒想到她會回來,忙站起來,囑咐言律,「言律,你們怎麼回來了,這裡有客人,先帶懷玉到你家玩好嗎?」

  言律遲鈍地牽著阮懷玉的手要走。

  那個女人卻走上來,塗著紅指甲的手向阮懷玉伸去,「這位就是阮小姐嗎?長得好可愛啊。」

  她感嘆著,又說:「以後我也會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

  剛說完。

  阮母就衝上來打了她一巴掌。

  別人可以任意地踐踏她,但女兒,是她最後的底線。

  可阮懷玉還記得,那晚上,阮伯孝的情婦向他告狀,他回來後,以同樣的力度,揮手打到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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