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就是個破鞋
2024-05-08 03:02:12
作者: 阿銀姐姐
為了看住言律,謝紹均在他房間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有了上次的錯誤,他很愧疚,寸步不離地跟著言律,怕他再犯錯,到時名聲會更差。
早上還特意叫他一起去樓下餐廳用早餐。
去的有些早。
餐廳里還沒什麼人。
坐著人的幾桌很顯眼,讓謝紹均沒想到的是,蔣京南也在。
不僅是他,阮懷玉還坐著他的對面,兩人吃著同一份玉米沙拉,想也知道,是阮懷玉要來。蔣京南礙於她的父親,不管怎麼樣,也要寵著她。
他親自給她將草莓醬塗抹在麵包片上,遞給她吃。
他們看起來,相處得很愉快,並沒有像蔣京南說得那樣沒感情。
這一幕。
言律也有看到。
謝紹均正要拉住他,他卻搶先一步上前,在蔣京南那一桌坐下,坐到了阮懷玉身邊,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這麼早下來吃飯,昨晚沒回去嗎?」
蔣京南沒怎麼樣。
倒是阮懷玉,先起身換到了蔣京南身邊的位置坐下,昨晚掉下泳池,有一半的責任都在言律身上,是他故意嚇唬她,她才會摔下去。
他這樣的惡劣,跟阮懷玉喜歡的那個人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她會想要遠離他,言律預料得到。
言律正笑著抬眸,想要打趣她,藉此拉近距離,瞳孔收縮了下,卻看到了她脖頸間的吻痕,很清晰,很醒目。
他渾身僵住,責怪的眼神望向蔣京南。
謝紹均剛坐下,便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阮懷玉不想跟偽君子同桌吃飯,她原本的食慾在瞬間跌入谷底,拉著蔣京南就要走。
場面一度有些難堪。
蔣京南自然是要向著自己的妻子,他起身要跟阮懷玉走,言律卻沒那麼好糊弄,「京南,我有點事要跟你聊,能留一會兒嗎?」
蔣京南是她的丈夫。
阮懷玉向來護短,她跟言律在一起的時候,也最護著他。
現在改而護著蔣京南,握著他的手,擋在他身前,指間交握的對戒過於耀眼,「你有什麼事要跟他說,跟我說也行。」
她這麼一昂首挺胸的,脖頸顯露得更多,雪白的皮膚上,紅色的痕跡就像是生生甩在言律臉上的一巴掌。
昨晚蔣京南才讓他看到了希望,今天一早就給他當頭一棒。
言律驀然站起來,在他開口前,蔣京南站出來打圓場,輕聲安撫阮懷玉,「沒關係的,我正好也要跟言律聊聊。」
「可是他……」
阮懷玉拽著他的手腕,很焦急的模樣,生怕他被言律傷害,像上一次一樣。
昨晚她才看到,他那些傷竟然還沒有好。
這下更加重了她對言律的討厭。
「沒關係,真的。」
蔣京南這次輕撫阮懷玉的臉蛋,將她的焦躁撫平,她才心思平靜了下來,威脅性地看向言律,這才訕訕離開。
卻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餐廳外,偷看著他們,順帶偷聽。
言律情緒格外激動,就差沒仗著自己言家獨子的身份將桌子上的熱咖啡澆到蔣京南的頭上。
謝紹均一隻手拉住他,就是怕他又犯病。
「你昨天不是跟我說會幫我跟懷玉說好話,會幫我的嗎?合著都是騙我的?」
謝紹均雙手拽著他的胳膊,「你別在這兒吵,又想被人看笑話嗎?」
「我都已經成了天大的笑話了,顏面盡失,未婚妻轉臉嫁給我的兄弟!」他聲音變粗,瞪著蔣京南,「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這樣對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懷玉把我當成你了。」
這樣蹩腳的謊言,漏洞很大。
可蔣京南就是能雲淡風輕,不慌不忙地說出來,言律衝上去,「你當我是傻子嗎?」
「她昨晚喝了酒。」
謊言是很拙劣。
可蔣京南的態度,讓言律產生懷疑,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可以信賴的人,潛意識裡的一點希望,都想要抓住,「她為什么喝酒?」
「這我怎麼知道?」
怒火平息又降落。
蔣京南左右看了兩眼,「這裡人太多,我下次再找機會跟你解釋,懷玉還在等。」
「京南,你最好別騙我。」
沒有再跟著他發瘋。
蔣京南轉身往外走,言律突然抄起咖啡杯砸了出去,嘴裡呵斥了聲,「真他媽有種!」
也不知是在說誰。
蔣京南腳步頓了下,沒有回頭。
待他離開。
謝紹均拉著言律坐下,「你這是幹什麼,他們現在是夫妻,會發生這種事,不是天經地義嗎?」
「蔣京南答應我的!」
「那不是懷玉喝醉了嗎?」
最近的言律愈發像一條橫衝直撞的野狗,一旦有讓他不順心的事便開始發瘋,竟然還設計跟懷玉一起掉進水裡,這都不該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他們都沒有被蔣京南這個理由糊弄住,不過是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下去沒有意義。
言律平復了兩秒鐘,惡狠狠道:「這樣一來,懷玉就是個破鞋,我還怎麼跟她結婚。」
脊背上那隻替他緩著氣的手滑落下去。
謝紹均以為自己聽錯,「言律,你怎麼能這樣說懷玉?你自己跟明薇在一起的時候,就自認乾淨清白嗎?」
在言律心中,阮懷玉是他的明珠,永遠在發光發亮,外在的光芒那樣耀眼奪目,她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不容任何的褻瀆與污染。
蔣京南碰了她。
她身上的光芒便像鍍了層灰,不再那樣令人嚮往。
可儘管如此,言律還是捨不得,他捂著心臟隱隱作痛的位置,「是我不對,我只是一時間,很難接受。」
「現在你知道懷玉當初的感受了嗎?」
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阮懷玉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言律的背叛,她在第一時間,該有多痛苦。
這點都被他們給忽略了。
言律也是後知後覺,才想到這一點,「……是我對不起懷玉,我承認,可蔣京南那樣低賤的人,憑什麼碰她?」
「京南是我們的兄弟。」
「什麼兄弟?」言律捏緊水杯,不打算再將希望寄托在蔣京南的身上,他根本就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我可沒有那種出身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