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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當婚姻是遊戲?

2024-05-08 03:02:11 作者: 阿銀姐姐

  將裝衣服的紙袋子遞進浴室里。

  

  阮懷玉伸出一隻濕噠噠的胳膊,皮膚泛著水漬的明亮光澤,她像是生了病,鼻音很重,瓮聲瓮氣道了聲謝。

  穿好衣服出來時,蔣京南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小茶桌邊上,桌子上放著一份剛打開的薑湯,還冒著熱氣。

  他在窗戶上看到阮懷玉的影子,這才側過頭。

  「來,喝點薑湯,免得生病。」

  阮懷玉邁著沉重又不自信的步伐過去,頭髮擦得半干,沒有吹,蔣京南將勺子擦乾淨給她,自己起身走開。

  她捏著勺柄,心間七上八下的。

  「你……你要去哪兒?」

  她還想問。

  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氣。

  氣她在那麼多人面前,竟然衣不蔽體地躺在言律懷裡,這下又給了那群愛嚼舌根的人熱鬧,蔣京南身為她現在的丈夫,面上怎麼都是不好看的。

  蔣京南卻似乎不介意這些。

  他從浴室拿來吹風機,插上電,「你喝點薑湯,我給你吹頭髮,要是生病了,多難受?」

  阮懷玉頓時眼眶酸澀,後悔自己不該跟言律說那麼多。

  發生了這種事情,讓蔣京南都跟著丟臉。

  吹風機被打開,熱風呼嘯在耳畔,掩蓋了她微弱的聲音,「對不起……」

  蔣京南只看到了她的唇在動。

  「說什麼,我沒聽清。」

  這種話,沒有重複的,阮懷玉低下頭,小口喝著薑湯,「沒什麼。」

  薑湯被蔣京南倒出來冷著,溫度合適,很好入口。

  他什麼都為她想著。

  她卻沒為他想過。

  蔣京南的手法很輕,在吹風機口靠近頭皮時,會自己用手背試一下溫度,確保不燙到阮懷玉,他指尖微涼,游離在髮絲與頭皮之中。

  這樣的待遇,言律也給過。

  可兩個人給阮懷玉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對言律,她實在過於習慣,像是家常便飯,可蔣京南與她,卻充滿著探索的新鮮感。

  蔣京南將她的髮根吹乾,發尾半干,又替她整理了下頭髮。

  「發尾就自然干,沒關係的,不然吹得乾燥了,你又要不喜歡了。」

  他考慮得很多。

  並不是像言律那樣,沒有章法。

  這樣的溫柔與細心很罕見,阮懷玉不由想起孟含容靠在他懷裡的模樣,語氣翻起酸來,「你給多少女人吹過頭髮?」

  又是這樣的問題。

  蔣京南放下吹風機。

  「要我把之前所有的經歷都告訴你一遍嗎?」

  阮懷玉沒看他的眼睛,「不用,只要你之後別再亂接觸別的女人就好了。」

  這點覺悟,他是要有的。

  「我接觸誰了?」

  他們都不是好人。

  可蔣京南不是這種吃啞巴虧的人,「是誰跟前未婚夫私會,還掉進泳池裡,這個人可不是我。」

  阮懷玉放下勺子,一大堆話卡在嗓子眼,被他堵住。

  「又是誰當著親朋好友的面,替前未婚夫說話,這也不是我。」

  他們又算不上真夫妻。

  這樣爭風吃醋,又是為哪般?

  可阮懷玉也不是忍氣吞聲的那類人,蔣京南要是不這樣,她反而要道歉,可他主動提起來了,她就要跟他爭論一番高低出來,「這是我,可我為什麼會跑到泳池邊上,你這個半夜會佳人的丈夫,知道原因嗎?」

  「你看到我跟孟含容在一起了?」

  蔣京南的反應迅速,「那怎麼不救我?」

  「救你?」

  阮懷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看你挺享受的,怎麼敢打擾你。」

  「是嗎?」

  這在她眼裡,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去見孟含容,她也不會去泳池邊,也就不會被言律嚇得摔下去。

  蔣京南卻不認這筆帳,「既然這樣,我以後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你都不要出聲。」

  他轉身走進臥室。

  阮懷玉氣不過,在後追著,「我們都結婚了,你還這個樣子,當心我告訴我爸爸。」

  又來這招。

  小孩子一樣。

  蔣京南才懶得跟小孩兒一般見識。

  阮懷玉卻不依不饒,「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如果你再敢找那些女人,我就跟你離婚!」

  這二字一出口,就是沒過腦子的。

  太衝動。

  蔣京南停下腳步,生出怒意,他轉過身,眉目間沉著,「這才結婚幾天,就要離婚,你當婚姻是玩遊戲,不高興了就退出?」

  「那還不是因為你……」

  話沒說完。

  蔣京南像是不想聽到她說的任何話,採取簡單直接的方式,堵住她的唇,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身後就是床,不需要走路。

  婚後他一直很忙,第一次竟然不是在婚房,而是在酒店,也不是在良好的氛圍下,雙方都像是賭氣似的。

  蔣京南更是。

  力氣都比以往很了許多,不帶溫柔情緒,直接狂風驟雨般的襲來。

  -

  生日宴散去時,蔣京南跟阮懷玉也沒有出現。

  大家心知肚明,知道他們是怕丟人。

  言律也在房間,一直沒有出來,謝紹均挨個將人送走,才上樓前往他的房間,他一個人在喝悶酒。

  上一次就是因為喝悶酒,才被女人騙。

  那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

  謝紹均深感自責,要是自己沒有走,也就不會讓言律犯下那樣的大錯,這次他直接拿走酒瓶,全部倒進了馬桶里。

  一回去,便對上言律一雙陰沉的雙眸,「你幹什麼,你也不讓我好過是嗎?」

  「我答應了叔叔,不讓你闖禍。」

  言律往身後一倒,「我在自己的房間,能闖什麼禍?」

  「萬一你喝醉了,跑到懷玉房間裡怎麼辦?」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言律現在的樣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呵呵乾笑,「我就算去了,她房間裡還有個蔣京南,我能怎麼著?」

  「你今天那樣子,是沒有顧及京南的顏面。」謝紹均為他們殫精竭慮,吃飯時跟那些人好說歹說,他們才答應不把今天的事傳出去,「怎麼說,京南也是我們的兄弟。」

  「什麼兄弟?」

  言律沉吸一口氣,「要不讓他把你老婆娶了,你看看自己還說不說得出這種話來。」

  「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剛才來告訴我,要我自己去說服懷玉跟阮叔叔,只要他們同意,他答應離婚,」言律看不懂蔣京南這個人,總覺得他並非表面所表現出的那樣,他只好參考謝紹均的意見,「你說,他是真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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