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吉的質問

  晚餐依舊是只聞刀叉筷匙的聲音，三人無語。

  妃妃試過找了幾個話題來說說，只有小吉回應，表哥優雅的用餐，兩人對視一下，巴不得快點解決，逃離這種尷尬的局面。

  終於夜深，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說著一些閨蜜之間的秘密。

  「妃妃，我要是你，我早就受不了你表哥，簡直是座冰山，分分鐘凍死人！」小吉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直搖頭，沒法理解同一屋檐下的人要怎麼和他相處。

  「表哥是冷漠了點，但有時候還是會和我說話的。」妃妃忍不住幫表哥說話。

  「有時候？正常都應該經常吧。」小吉無情打擊。

  妃妃一時無語。確實是這樣。

  妃妃和小吉說了剛來的事情，被冷漠三天，學校報到的事情，當然一些重要情節被她收藏起來了。

  小吉聽完覺得故事連續性有點奇怪，是不是這丫頭隱瞞了一些事情。

  「你是不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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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有啊！」妃妃緊張的直搖頭，不斷否認，可是越是這樣越可疑，再說妃妃一點都不會撒謊，她哪句真哪句假，明眼人一看就出來。

  小吉轉過身，撐起頭俯視她，銳利的眼睛緊盯住她的眼，妃妃心虛的轉了下眼珠子，乾脆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不敢看她。

  「你們是不是親過了？」小吉大膽猜測。

  妃妃「啊」的一聲，把被子拉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呢？」說完兩隻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傻瓜！

  小吉再次躺回去，嘆了一口氣，她很早就想問她了，今晚趁機問清楚她是怎麼想的吧。

  「妃妃。」

  「嗯？」妃妃看小吉一直不講話，以為她在生氣自己欺騙她，剛想主動開口道歉，小吉的聲音響起來。

  「這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喜歡你表哥？」小吉望著天花板問到，並沒有看她。

  「小吉！」妃妃沒想到小吉會問這個問題，驚訝的掀起被子直接坐起來看著她。

  小吉轉過臉同樣地看回她，認真的說：「就按你內心真正的想法來回答。」那眼神里有著不管答案是如何都會一樣支持她的信號。

  妃妃輕輕咬了自己的嘴唇，轉過頭去，曲起自己的腿，把頭埋在裡面，黑且濃密的長髮整個的把她包裹住，如暗夜裡傷心哭泣的精靈。

  過了好久，她幽幽的聲音慢慢從膝蓋處出傳了出來，像低鳴的長笛聲，悠揚卻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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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8歲的夏天，當我睡醒發現表哥已經不告而別時，我哭得很傷心，恐怕這輩子都沒那麼傷心哭過，就好像溺水的人失去了救生圈一樣害怕的哭泣，那時我才知道，表哥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依靠。」妃妃哽咽了一下，抬頭吸了下鼻子，下巴擱在手臂處，繼續說著她的故事。

  「12歲那年，我第一次被人告白，那個男孩子問我：「妃妃，你有喜歡的人嗎？」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愛戀的喜歡，當時一閃而過的面容正是表哥的樣子，我那時還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