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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四路漢軍齊聚並

2024-04-27 12:47:27 作者: 半百老叟

  不得不承認,劉協白晝那句威脅十足的七日期限,此刻留守上黨的一應并州文武,多多少少也已經大概得知了原委,但是卻沒有一人將其當真。

  開玩笑。

  一個屁大點小孩,尚未及冠,難道隨隨便便開口說個話,就能代表朝廷的意志?

  他們倒是想看看,等到期限一過,那個靠著屢次僥倖才年少成名的燕王殿下,屆時該如何收場。

  可是,這些人並不知道,眼下漢室境內,正有幾路軍隊在朝著并州迅速挺進。

  三月十五日,得到征虜將軍公孫瓚默認應許下的六千幽州邊軍自漁陽郡繞道,悄無聲息地前往上黨。

  三月十六日,一千白馬義從輕裝急行,翻越太行山脈,沿黃河內流直上。

  三月十七日,滿編虎豹騎在拓跋猗盧跟育延的時間估算下,率先抵達了并州羊頭山,距離上黨郡城不足二十里。

  瞧著一眼望去尋不到頭的黑壓騎兵軍陣,一眾并州斥候不禁又驚又疑。

  而除去這三支部隊以外,西園典軍營的校尉曹操也領軍直出雒陽,二話不說便入駐了孟津港口附近,並且一聲不吭地強征了二十條戰船。

  

  這樣的舉動,使得幾名不知情官吏瞪大了雙眼,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孟德,這合適嗎?」

  趁著麾下紮營時,軍司馬曹純一臉錯愕地詢問著堂兄。

  「你是覺得哪裡不合適?」

  「響應燕王殿下的七日之約嗎?」曹操平淡地說道。

  「對。」曹純咽下口水,皺起眉頭指著四下忙碌的典軍士卒低聲道:「依照規矩,如今並非當初幽州局勢,燕王,無權調動西園....」

  「哈哈哈哈,你說得不錯,殿下沒這個權力。」曹操跨坐著戰馬,似笑非笑地扭頭說道:「能隨意差遣西園的,一直唯有陛下。」

  【這話什麼意思?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軍司馬曹純一愣。

  忽然,他心中一震,仿佛是幡然醒悟,臉上那襲擔憂之色頓時褪去了大半。

  「遺憾。」

  「這一次,沒法讓董卓那個傢伙見識見識,我重騎的威力....」曹操略顯惋惜地揮了揮手,定睛瞧著已然更換為先前裝備的典軍士卒。

  與此同時,相隔百里之外,位於羊頭山下的一處廣袤營帳內,身著漢式魚鱗甲的拓跋猗盧面色從容地坐在堂中,雙眸夾帶著一縷寒光,冷冷地環顧著左右十幾余鮮卑將校。

  諸如丘力居、彌加、育延、明臨達夫等等,皆分立兩側,表情凝重地默不作聲。

  至於擔任虎豹要職的沮授、韓當、審配,眼下也只來了兩人,獨留審配坐鎮後方,負責安撫草原難民。

  「爾等,相信都摸清了大概?」

  帳內氣氛陷入一陣火熱,拓跋猗盧遂正襟危坐,拍案怒聲道:「此戰意義不同之前任何一場,乃咱們草原眾將獲封漢室榮名以來領下的第一次徵調,諸位,你們....應該不想在燕王殿下面前丟臉吧?」

  「請將軍吩咐!」

  伴隨著話音堪堪落下,育延首當其衝地拱手沉聲道:「卑職必會替殿下把那些妄圖作亂者盡數誅殺!」

  「好!」拓跋猗盧眼珠一轉,草草地瞥向了丘力居,見這傢伙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遂暗暗譏笑著輕哼一聲,好似在醞釀著某種其它想法。

  多半是察覺到了那雙不善的目光,丘力居面色鐵青,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呵呵。」

  瞅著這傢伙的反擊,拓跋猗盧嘴角微微上揚,旋即笑眯眯地詢問道:「不知丘力居將軍,敢為此戰先鋒?」

  「....」

  聞言,帳內眾將皆是感到了幾許驚訝,紛紛難以置信地齊刷刷望向堂中。

  先鋒?

  不得不說,這件差事著實算不上棘手。

  要知道,雖然劉協持令牌擅自調動了幾支軍隊,但現在的并州,名義上依舊歸屬漢家疆域。

  上至刺史董卓,下至曲軍侯華雄,試問他們哪個不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吏?

  饒是這些人有了叛亂之心,可講道理,人家明明還沒高舉反旗,不是嗎?

  故此,一個先鋒代表的含義,頂破了天就是指這支虎豹騎向某位燕王殿下彰顯忠誠的手段,所以,拓跋猗盧居然願意將這等好事主動給予丘力居....

  不止鮮卑眾將傻了眼,連帶著沮授亦是感到有些琢磨不透。

  【這廝,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難不成,是想同我示好?】

  丘力居深深地望著拓跋猗盧,內心愈發地舉棋不定。

  直至過了良久,他才操持著試探的口吻輕聲道:「先鋒一職,拓跋將軍確定不給育延麼?這小子武藝拳腳皆俱,本事尚佳。」說罷,丘力居小心翼翼地觀瞧了一眼堂中神色。

  「育延....本將自有它用。」拓跋猗盧抿嘴一笑,遂鄭重地再度問道:「丘力居,你敢接下先鋒一職麼?」

  「有何不敢!」

  猶豫了兩三息,丘力居咬緊牙關,當即做出了決斷,學著這段時間內的漢人教條,面朝堂中規規矩矩地行了一記標準軍禮。

  「末將,遵從差遣。」

  「好!且信我一次,你不會後悔的。」

  拓跋猗盧嘴唇輕啟,眉宇壓低,僅是眨眼間,臉上便浮現了一抹倨傲。

  但是這罕見的神色,並未持續多久。

  下一秒,他扶案起身,雙眸注視著帳內一圈,斬釘截鐵道:「丘力居、彌加聽令。」

  「在。」

  「本將令你們兩位即刻率本部騎兵,晝夜急行趕去壺關隘下,恭候燕王吩咐。」

  「諾。」

  丘力居與彌加對視一眼,連忙俯首稱是。

  「其他的諸位,請你們隨我拓跋猗盧,前往上黨郡城,會見燕王殿下。」

  「謹遵將軍。」

  這下子,不僅是育延、明臨達夫這些個草原將校,就連沮授、韓當,亦是乾脆的抱拳垂首。

  隨即。

  幽州邊軍、白馬義從、虎豹騎、典軍營,四路漢軍整裝沿襲并州,他們心照不宣地在等待著一個日子。

  三月十八日。

  也就是劉協白晝期限的臨末一天。

  然而就當并州文武壓根無人關注此事時,在壺關,刺史董卓麾下的心腹張濟,正面色陰晴不定地提審著一個監牢罪犯。

  是的。

  提審。

  早在二月底,此處便發生了一場悄無聲息的內亂。

  最終的勝者,自然是并州文武中地位頗高的西戎校尉張濟,反觀淪為階下囚的,則是掛在離世郡守丁原麾下的舊將呂布,以及張遼等人。

  與其說這是一場內亂,倒不如用強行接管來形容更為貼切。

  因為自始至終,壺關上下的兩派將校都未曾將局勢演變成大打出手的地步。

  毫無疑問,這是西戎校尉張濟在暗中刻意把控著事態走向,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恐怕,此地無人知曉。

  但無論如何,正是這個緣故所導致,像呂布等人眼下對張濟的印象皆是差到了極點。

  使得張濟原先兩次提審呂布時,對方每每自顧自地喝酒,一句多餘廢話亦不願跟他講起,待酒水一干,就踉踉蹌蹌地返回監牢睡覺,頑固得讓張濟一點辦法也沒有。

  豈料今日,隨著西戎校尉張濟開口說了一句話,呂布的面色竟忍不住微微一變。

  「我....拿到了丁太守的遺體。」

  「....」呂布舉起酒盞的動作猛地一滯,旋即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張濟,輕蔑地譏笑一聲。

  張濟哪裡瞧不懂他的眼神,那雙眸子裡,宛若是在無聲地進行控訴:你們這群落井下石的竊賊!

  「唔。」張濟啞口無言,確實無法反駁。

  畢竟之前半年內,他遵照著某位刺史大人的安排,率軍龜縮縣城,從來不跟匈奴大軍爆發任何實質性的交鋒,但呂布這些人就不一樣了,饒是官居郡守,地位顯赫的丁原,亦曾屢屢身先士卒,牢牢地將蠻夷攔在雁門關外。

  雖然根據市井傳聞,那老頭死於匈奴一名叛將之手,可具體真相如何,張濟不敢去猜。

  尤其是如今。

  心緒不斷變換下,張濟嘴角更加苦澀,假設有選擇的話,他或許不願這麼做,不過....他怕。

  惶恐、不安,霎時間,種種念頭逐一飄過,他攥緊指節,無奈地說道:「呂大人,希望您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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