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傳說中的法器

  給林海濤打完電話之後，家豪並沒有返回宿舍，而是徑直朝古玩街那邊趕去，他又回到了「鑒寶齋」。

  家豪主要是來找江叔，昨天yin差陽錯地和邵老闆談了一下關於古董店轉讓的事情之後，他心裡已經醞釀了一個想法，想和江叔談談，看對方是怎麼看的。

  「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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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鑒寶齋」前時，家豪笑吟吟地打了一聲招呼，這時林海濤正低頭在拾掇東西，他聽到是家豪的聲音在叫喊自己便立馬抬起頭來張望。

  「姚兄，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剛收到幾件東西，感覺都還不錯，你幫我掌掌眼吧，我有點吃不准！」

  一見到家豪，林海濤就走過來一把拉住他，要他幫著看幾件東西。

  「林兄，是什麼好東西？」家豪問道。

  當林海濤要他幫忙鑑定東西時，他很吃驚，自己一個外行能鑑定什麼，不過他立馬意識到了，只道自己在林海濤眼裡可不是新人，而是專家級別的內行。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就幾件老東西，還不知道怎麼樣。」林海濤回答道，「你正好來了，那你就幫我看看吧，這樣我擺出去的時候心裡也好有個數。」

  「嗯，先看看再說。」家豪點頭答應著，既然如此，那他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家豪隨即從身子後面拿起來了一個大袋子，並從中取出來幾件古董，一一擺放在桌子上供家豪察看。

  當谷清拿出一個圓盤狀的物體時，賀青目光一凝，暗中不由低呼一聲：「怎麼又是紅光？不是白光的嘛，對了，探測儀不是沉睡了嘛，那這紅光又是從哪裡主來的？？喂！喂！！探測儀，你到是醒醒啊，你好歹告訴我我什麼作用吧，喂！！！」看來探測儀的智能程序還在沉睡之中，一直沒有理會家豪心中狂呼。不過家豪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眼前的這面鏡子上。

  仔細一瞧，那好像是一面鏡子，不過是銅鏡，鏽跡斑斑的，上面隱隱約約散發著一團混沌狀的紅光，由於白se靈光太過微弱，乍一看顯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剛才那東西隱藏在袋子中的時候家豪根本留意不到。

  不過既然散發靈氣，那那東西就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那麼可不可以通過觀看影像記錄洞察它的來龍去脈呢？

  家豪還在想能不能看到過去呢，那團光芒就在家豪眼前凝聚了起來，同樣有一絲絲紅光迅疾注入他的眼睛。

  在眼中閃現的一幕幕影像里，賀青發現那面銅鏡曾經在一個雲遊四海的道士手中，後來落到一大戶人家家中，但一場大火將那座龐大豪華的老宅付之一炬，有人從灰燼中挖出那面鏡子，就這樣，東西流入了舊貨市場，成為古玩，但自從出了那戶人家之後，那面鏡子沒再受人珍藏，或許是沒有人看出它潛在的價值的緣故吧。

  「這面鏡子有點來頭。」看完之後，家豪暗暗地做出了判斷。

  至於其他幾件古董，都是一些細碎的物件，又沒有散發靈光，家豪哪裡鑑別得出，因此不作考慮了，此刻他的注意力只定在那面年頭很老的銅鏡上。

  「家豪，怎麼樣？你看沒看出什麼比較看好的東西？」林海濤突然笑吟吟地說道，「這些東西我一腳踢來的，總共也沒花多少錢，一個老朋友，他要歇手了，不想幹這一行了，所以把他收藏的那些東西打包處理給我，呵呵，都很便宜。」

  「那不錯啊。」家豪點頭說道，「不錯，看著都是老東西了，你肯定不會吃虧的。」

  「我只是讓你看看有什麼看上眼的沒？」

  「應該差不多，是個好東西。」家豪一本正經地說道，說罷他指了指那面散發紅光的古銅鏡，說道：「林兄，看一下那面銅鏡。」

  「你看吧。」林海濤想也沒想地便拿起那面銅鏡，好生遞給賀青，說道，「這面銅鏡鏽跡太重了，怕是不好賣，而且就算把修除掉也不會有多大的價值，這種東西看樣子只能搭送給別人了。哎，現在生意不好做啊，顧客都好挑的，想賣出一件東西還真不容易。」

  家豪接過那面鏡子後翻來覆去地認真觀察了起來，鏡面上雖然銅鏽濃厚，幾乎遮住了大半面積，但是通過記錄影像，家豪知道鏡子最初的大致輪廓，在經過一番琢磨，隱約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林兄，你說這面鏡子不值錢？你只能搭送給別人？」過了一會兒，家豪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笑道，「要不你賣給我吧。我給你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姚兄，你想要這面鏡子？！我怎麼能要你那麼多錢呢？！」聽他那麼一說，林海濤臉se頓時紅了，吃驚道，「只要你喜歡，白送給你，不要你的錢！」

  家豪搖了搖頭說道：「林兄，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先別激動。不過不是我捨不得一萬塊錢，而是我不想占你的便宜，我們是朋友，你讓我給你鑑定東西，那我就要實話實說。這面鏡子依我看大有來頭啊！」

  「啊？！是嗎？！」林海濤驚奇道，「家豪，怎麼說？這鏡子有什麼來頭？」

  他一臉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只聽賀青沉聲說道：「林兄，回頭你把這鏡子一些地方的銅鏽稍微清理一下，然後找個江叔看看，想必他清楚這面鏡子的真正價值。這東西估計是道士用過的，做法事和看風水那一類的師傅。」

  他隨口解說了起來，在那影像里他確實看到那面鏡子是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使用過的，那道士還對它愛不釋手，視若珍寶。

  「道士的用品？」林海濤驚疑道，「家豪，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件法器？是風水法器嗎？如果是老法器，那除了它本身所含有的收藏價值，還有另外一層價值。一些特殊的法器很貴的，越老越值錢！」

  「古董法器？！」聞言，家豪瞳孔一縮，他的話給了林海濤靈感，林海濤也似乎一語點醒了他，儘管他在現實生活中不懂法器，但他喜歡看《鬼吹燈》一類的小說，靈異類小說裡面往往涉及到很多關於法事和風水的東西，對於一名道士來說，手上的法器越厲害越容易鎮住妖邪之氣。

  雖說那只是小說，故事是虛構的，但在現實生活中法師還是存在的，做法事，看風水一直有這個風俗，有些地方，有些人還特別信奉，反正這個東西玄乎得很，信則有不信則無。

  古董市場有法器流通，想想這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法器價值是怎麼算的。

  「姚兄，你太厲害了，你一下子就看出名堂來了！」林海濤又驚又喜地說道，「要不是請你來幫忙掌眼，那我可能就稀里糊塗地把這面鏡子送給別人了。」

  家豪微微一笑道：「現在還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法器呢？就算是法器，值不值錢也還是一個問題。」

  林海濤卻道：「沒關係。我叫個人看看，他懂法器。」

  家豪隨後將那面鏡子遞還給她，他扭頭就要走開，想必去找人做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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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兄」家豪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笑著說道，「你要鎮定點啊，可別賣虧了！」

  林海濤有些鄭重地點頭道：「嗯，我知道的。我沒賣，我就找劉叔看看。他就在那裡擺攤。他可玩這東西的行家，在這方面造詣比江叔還高，就是脾氣有些怪，不願意開店，一直在擺地攤」

  「哦，那你去吧。」家豪說道，「我在這等你。」

  「你也來吧。一起去看看吧。」

  「好吧。」家豪便跟著林海濤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古玩攤前，擺攤的是一位老先生，那老人戴著一副老花鏡，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樣子。

  「六叔，幫我看一下這面古銅鏡，看是什麼類型的鏡子。」走過來後，林海濤直截了當地說道，並將那面鏡子遞給了那位老先生。

  「喲，我看看。」六叔抿著嘴道，當下他拿著放大鏡端詳了半晌，末了，也不說話，只是仰起臉來看看林海濤，又看看家豪，眼神中若有所思。

  「六叔，怎麼樣？是什麼樣的銅鏡？」林海濤詢問道。

  劉叔捏著眼鏡架說道：「小林，這鏡子是這位小老弟的？」

  林海濤看了家豪一眼，點頭道：「是啊。六叔，怎麼了？」

  六叔當即站起身來，笑盈盈地衝著家豪說道：「小老弟，這鏡子你看銅鏽這麼厚了，髒兮兮的，不知道是你從哪裡挖出來的。不過我覺得還有點意思，你是準備賣的吧？讓給我唄，我給你八百塊錢。怎麼樣？」

  「八百塊錢？！」家豪暗中一陣嘀咕，心想這老頭子人不可貌相，好會占人便宜，那麼有前景的一面古銅鏡，他居然才出八百塊錢，這是在打發叫花子麼。

  「劉叔，你誤會了。」家豪端正神se說道，「我們不是來賣東西的，只是想請你幫忙掌掌眼。嗯，我知道了，多謝。」

  劉叔還沒反應過來，家豪就伸手拿過那面銅鏡了，並拉著林海濤，快步離開了此地。

  「家豪，怎麼了？怎麼走得這麼快呢？劉叔還沒說清楚呢。」林海濤驚訝道。

  家豪低聲說道：「我看劉叔是不會對我們說實話的了，你剛剛沒聽他怎麼說嗎？他一個勁兒地貶低你這面古銅鏡，然後又說要買，可才出八百塊錢——我的天，這麼點錢誰會賣？」

  林海濤微笑道：「就是因為他想買這個東西才那麼說的，古玩行就這樣，一般買家看到東西的時候不會往好里說，只挑毛病，為的就是砍價。」

  「那不就是了？」家豪苦笑著搖搖頭道，「所以我說那位老先生不會說實話，不過我已經知道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