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刁鑽寶貝腹黑娘親>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2025-01-04 16:37:23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那些恩,她能感同深受,那些仇,更能!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滄月蘭指著纖雪說道,語氣之中全是濃濃的恨意。

  「若不是我們母了三人命大,早就死在你的手裡了!軟弱的孩童你尚且如此歹毒,其罪當誅!」纖雪怒喝一聲,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滄月齊,不管如何,九兒都欠他恩情,若不是他處處相護,可能九兒也活不了多久,更不可能有她百里纖雪。

  「滄月齊,我知道你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我答應你就是了。」纖雪輕聲說道。

  

  劉楦看了一眼纖雪,自從於她一起,他就從來都沒有聽過她們過去的事情,只知道她們過得很不好,很不好,只是沒有想到會慘到這個樣子!上前一步卡住滄月蘭的脖子,只要再一用力,滄月蘭便命喪黃泉,纖雪輕輕的拉住劉楦的另一隻手,她能感覺到劉楦此時的心情,做為一個父親,他的心裡現有多麼的憤怒,她都了解。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她真的累了。

  滄月蘭面色通紅,卻沒有一點求饒的意思,劉楦看了一眼身側的纖雪,收終收起自己的恨意,用力的將滄月蘭摔向一旁。

  天色大亮,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殿內也呈現出暖暖的氣氛,只是這場的每一個人都變得很沉默。就連一直想要至纖雪與死地的滄月蘭也十分無力的倒在地上,一言不發。

  「不,不要。」滄月齊傳來一聲囈語,眾人紛紛把目光轉向滄月齊,或許相較在場的每一個人,他是最普通的,但是,他卻也是最執著的,為了他心底的那一份簡單的願望而孤單這麼多年,他把他的人生都用在了他的願望上,可是到頭來,還是變成了奢望。

  「九兒,不要傷害蘭兒,不要!」滄月齊再次發出一聲囈語,失神的滄月齊突然爬到滄月齊身側,緊緊的抱著地上的滄月齊,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木。

  纖雪側過身去看著劉楦,臉色一寒,只見劉楦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而他始終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仿佛在隱忍著什麼痛楚。

  「劉楦,你怎麼了?」纖雪緊張的扶住劉楦,劉楦的手都在顫抖,面色也瞬間蒼白。

  「沒事,不要擔心。」劉楦沉聲說道,沖纖雪淡淡一笑,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可是,嘴角卻緩緩流出一絲鮮血,一股絞心之痛在胸口炸開,讓他難以忍受。

  「滄月蘭!把解藥拿出來!」纖雪掙脫劉楦的手,拉起一旁的滄月蘭,劉楦身形不穩,重重倒在地上!泥菩薩立即上前去握住劉楦的手,將息的真氣渡給劉楦幫劉楦穩住身體裡亂竄的劇毒。

  滄月蘭看了看眼前的百里纖雪,終於看到她的慌亂,她的無措了,此時的百里纖雪,只能拉著自己的衣服,大聲的沖自己要著解藥,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百里纖雪,終於無能力為了!

  「呵呵。」滄月蘭淡笑兩下,掙開纖雪的手,將一個瓶子扔到劉楦面前,接著緊緊的抱著滄月齊。

  泥菩薩立即撿起地上的藥放到鼻間輕嗅一下才倒入劉楦口中,再執起劉楦的手,雖然還沒見好轉,但是毒素不再擴散。這種解藥應該不難配出,留下一些收入懷中。

  「百里纖雪,並不是因為我滄月蘭怕你,所以才放了你,而是因為我們共同的哥哥。」滄月蘭始終抱著滄月齊,沒有再看纖雪一眼。

  泥菩薩確認劉楦再無大礙之後,從身上拿出一個藥丸塞入滄月齊的口中。

  「這裡還有一些藥,能夠很好的治療他的傷,一日一粒,半月之後基本就可以痊癒了。」泥菩薩將手中的東西交給滄月蘭,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滄月蘭那天晚上說也得叫他一聲外公,原來與纖雪一樣,都是滄月家的孩子。

  「滄月蘭,以前的事情從今天起一筆勾銷,我保證,永不再踏入幽冥之界,我希望你也老實一點。」纖雪沉聲說道,既然大家為了滄月齊都可以妥協,但是對於以後的事情,也得說得清清楚楚。

  滄月蘭沒有答話,而是看著懷裡的滄月齊,「哥,這個結果,你可滿意了?」

  纖雪沒有理會滄月蘭,而是向一旁的劉楦走去。

  「劉楦,我們走吧。」纖雪扶起有些虛弱的劉楦,眼神示意眾人快速離去。大殿之中,只剩下滄月蘭與滄月齊緊緊相擁。

  就在一行人走出這個大殿的時候,滄月蘭突然抬起頭來,臉上全是陰冷的笑意,「一筆勾銷!?百里纖雪,你說的可真輕鬆!為了哥哥,我已經放過你一次,只有一次!你,以及隨你來的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

  一行人順著來時的路向外走去,那天晚上一河的血紅早已經被河水沖走,現在的河水十分的清亮,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那天晚上的一幕卻留在了纖雪的腦海里,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卻無可避免。

  「纖雪,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個幽冥之主?那我們海虞不是還有這個心腹大患?」花纖月攔在纖雪面前,那他這一次不是白來一場,那三千銀凱衛士不是白死了?

  「花纖月,注意你的措詞,不要用我們,而是我。若是你覺得白來了,你可以選擇現在回去殺了滄月蘭。」纖雪將手中的聖杖扔給花纖月,扶著劉楦向前走去。

  「瞧見沒,那小白臉一救出來,你也被冷落了。」花纖月可能覺得自己一個人來承受這份失落太過不公平了,走到宗政祈爍面前帶著三分挑釁說道。

  宗政祈爍沒有出聲,而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花纖月,一聲口哨響起,花纖月只覺得背後一涼,一回頭便看到一個血盆大口正朝自己襲來!猛得嚇出一身冷汗,慌亂的躲避著不知道從哪出來的黑蛇的襲擊。

  一行人漸行漸遠,花纖月這才發現,看著纖雪扶著劉楦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雙眸之中的不甘卻怎麼也無法忽視。

  夜幕將臨,萬物肅寂,叢林茂密遮住了本就有些朦朧的月光,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前路難行,一行人找一個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來時有那麼多侍衛隨行,又安營紮寨,自然不覺得有多麼的寂靜,但是此時偌大的山林中,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就越顯得有一股死亡一般的沉寂。

  銀寶乖乖的依偎在娘親與爹爹的懷裡,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幸福。

  「娘親,我們一家四口永遠也不要再分開了好嗎?」銀寶緊緊的握著爹爹和娘親的手說道。

  「好。」劉楦與纖雪同是答應,語氣都是一樣,銀寶開心自然開心起來。

  黑暗中,這些語語仿佛被無限放大一般,花纖月心中暗自揣摩著這一句話,我們一家四口,好一個我們一家四口,突然感覺有一個人靠近自己,花纖月立即警戒起來。

  感覺到身側的人沒有什麼動作,當然也不是很友好,因為他明明已經知道自己在這裡,還如若無人的一屁股坐下來,衣服的面料碰到他的手,心中猛然一緊,宗政祈爍為什麼坐在他的身邊?宗政祈爍沒有出聲,花纖月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這個傢伙的身手他領教過,而且心狠手辣的程度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是不要主動招惹他為妙。

  「娘親,等我們回家了、、、」

  「啊!」一聲十分悲慘的叫聲打斷了銀寶的話,花纖月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

  「花纖月,你怎麼了?」纖雪輕問一聲,一步沒有走出幽冥之界,她們就不能說是絕對的安全了。

  「沒,沒事。」花纖月尷尬的回應,手捂著自己的屁股緩緩的坐了下來,宗政祈爍!宗政祈爍他自己不想聽後面的話竟然利用自己將那些話打斷,雖然自己也不願意聽,可是不要讓什麼不知明的東西咬他的屁股嘛!他發誓,只忍這一次!

  「娘親,等們回家了,我不要到錦繡殿住,我要和娘親和爹爹挨著。」銀寶不悅的朝花纖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是故意還是怎麼的?不想聽嗎,她偏就要說!

  「好,都依你!但是這麼大了,要分房睡,不能整天晚上粘著娘親!」劉楦寵溺的聲音傳來,絲毫沒在乎,這雖然黑暗,雖然看不到其它人,但是這些人其實都在,而且就在他的身邊,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遵命!晚上的時間是爹爹的,爹爹要和娘親玩親親。」銀寶人小鬼大的說道。

  「劉銀寶,你給我閉嘴!」纖雪立即捂住銀寶的嘴巴,生怕再從她那小小的嘴巴里傳出什麼驚人之語。

  一旁的劉楦則是輕輕的將纖雪的手鬆開,心中還是一陣雀躍,知女莫若父,他女兒這些話,可是故意說出來給某些人聽的,他又怎麼能夠不配合一下呢?黑暗中,兩人緊握的一大一手兩隻小手輕輕的勾了勾。

  「娘親、、、」

  「啊!」花纖月再次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

  「花花!你叫什麼叫?!」銀寶「噌」得一聲站起身來,小手一揮,隨手從地上撿起石頭頓時朝花纖月的方向飛去,不偏不倚正准花纖月大張的口中。

  「牙,牙!」花纖月立即捂住嘴巴,這小丫頭,脾氣太暴了,說砸就砸,也不打聲招乎,還好牙沒打掉,要不然,他再怎麼帥都沒有用了!

  「宗政祈爍,你存心找碴是嗎?」花纖月一踢,身旁哪還有人,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

  四周寂靜下來,宗政祈爍沒有出聲,而是冷笑一聲,這一聲冷笑太耐人尋味,他什麼也沒有說,沒有承認什麼,也沒有否認什麼,但為什麼所有人聽到這一聲冷笑之後,全都覺得花纖月無聊至極呢?

  花纖月無語,回坐到地上,真是流年不利,他一定要快點回到海虞。

  「纖雪,其實,回去不一定只有海虞那一條路。」宗政祈爍的聲響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黑暗之中,他緩緩道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逃出這個地方的,隱隱知道,有一條路,可能很遠,也可能很近,能夠回到扶桑最北的北海。」宗政祈爍還是不放心花纖月。

  「你可有航行圖?」花纖月立即問道。

  「沒。」

  「一入海上,方向很容易迷失,再說了,你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遠。怎麼能夠就這樣跟你走?」花纖月質問道。

  「萬一,迷失方向,萬一,再來個海風,那等於送死嗎?」花纖月的話就像是上了膛的子彈一樣,噼噼啪啪個不停。

  「去海虞就萬無一失嗎?」宗政祈爍不冷不熱的反問。

  花纖雪頓時語塞,「反正比跟著你要安全得多!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是不是你對纖雪賊心不死,想要在路上動手,再不然,要把纖雪騙到你的扶桑去,再來個軟禁?」

  宗政祈爍沒有理會,任由花纖月這樣詆毀著自己的提議。

  「花花,你閉嘴,自己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銀寶嬌喝一聲,叔叔再怎麼也比花花強!

  「小小自年,嘴巴這麼不饒人,小心嫁不出去!」花纖月剛一說完,立即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個毛茸茸的東西,此時它仿佛正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等待著,只要他主人一聲令下,這個小東西便會毫不猶豫的咬向自己雪白的脖子。

  「好銀寶,可愛的銀寶,最最漂亮的銀寶,長大了一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和你的娘親一樣漂亮。」花纖月立即改口,一副討好的語氣。

  「花纖月,若是你覺得氣氛太沉悶想活躍一下氣氛的話,就此打住。」纖雪的聲音傳來,明顯的帶著幾分不耐,花纖月吵吵嚷嚷已經完全讓她無法聽到這黑夜之中的動靜。

  花纖月的話戛然而止,甚至有都到嘴邊了硬憋回去的。四周,再次寂靜下來,但是這些寂靜卻只存在了十分短暫的幾分鐘,天空中,傳來一陣特殊的聲音,聽起來,到像是一些夜行的蝙蝠發出的聲音,可是,現在的氣候跟本不是蝙蝠夜行的時間,難道是因為這裡情況特殊,蝙蝠會在這個時候出洞嗎?

  宗政祈爍一聽到這個聲音,神經也繃緊起來,猛然想起之前的幽冥之主的那個蝙蝠窟。這些蝙蝠,可是從那裡而來?

  6◇9◇書◇吧

  聲音越來越近,纖雪知道蝙蝠是會避開一切障礙物,可是這些蝙蝠怎麼好像是衝著她們飛過來的?耳邊一陣風聲,一隻蝙蝠擦著纖雪的側臉飛了過去。

  「小心!」劉楦也意思到情況不妙,立即將纖雪與銀寶護在懷裡。

  「這些蝙蝠會襲擊人,大家小心。」宗政祈爍輕聲提醒道,隨即拿出腰間的竹簫,一聲急促的聲調在劃破夜空,混合蝙蝠的叫聲之中,讓人聽著有幾分毛骨聳然。

  「這麼多。」花纖月忍不住低吼一聲。

  「啊!」影十二吃痛,剛剛喊出聲音身子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啊,我被咬了。」影十三隨著也叫了一聲,接著又是倒地聲。

  宗政祈爍面色一寒,不管怎麼吹蕭都四周黑漆漆的,他們的行動受限這些蝙蝠要比他們強得多。況且這些蝙蝠跟本無法控制。

  「誰有火匣子?點火!」纖雪冷聲音說道,泥菩薩這才想到,拿出身上的火匣子輕輕的吹,一簇火苗點燃,但在這黑夜之中猶如星星之光,跟本看不清四周。

  纖雪一個轉身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腳一踢一根樹枝落入手中,將衣服利索的捲起伸到泥菩薩手中的那簇火苗上,衣服的料子十分的易著,火光亮了起來,其它人一看,立即脫下身上的外衣,點燃火把。四周一片光亮,暫時驅散了這些密密麻麻買來的蝙蝠。

  「你可曾見過這些東西?」纖雪看著宗政祈爍問道。

  「襲擊人類,吸食鮮血,有時候還有劇毒素。」宗政祈爍簡潔的介紹,一邊看著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的蝙蝠,只不過這些,好像比他見過的要厲害的多了。

  「十二,十二!」

  「十三!」

  兩聲急促的呼喚傳來,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身上,只見兩人面色發黑,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泥菩薩彎下腰為探了一下兩個的氣息,短短時間,竟然氣息全無!

  「十二!十三,醒醒!」影一立即蹲下身來不停的搖晃著兩人,只是他的手觸摸到的卻是沒有一點溫度的屍體,所有人都沉默了,纖雪走上前去輕輕的蹲在影一的身邊。

  「主子。」影一輕喚了一聲,無以言喻的悲傷讓他有些哽咽,自從成立暗影以來至今已經有十多年,十多年來他們出生入死,他們親如手足,但是他卻沒能救得了他們,他這個做大哥的,愧對他們。

  「纖雪,他們若是在天有靈,也一定會保佑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劉楦蹲下身來將纖雪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道,他能夠理解纖雪此時的心情,暗影雖然一直是忠於纖雪,但是至從他們相識之後,也建立了很深厚的感覺,特別是纖雪失蹤的那幾個月,他也是十分的心痛。

  宗政祈爍看著兩人,他突然明白了,他從頭徹尾都是無法融入他們之間的第三者,這個認知,也讓他有些淒涼。

  「影一看了一眼纖雪,心中突然打定了某種主意,眼看著這些火把已要燃盡,若是再不想辦法,所有人都難逃這些劇毒蝙蝠的襲擊。

  「天羅地網!」影一大喝一聲,所剩的暗影立即會意,全都飛身而起,手中的火把扔了下來,一張大網立即將纖雪等人牢牢的圍住,定位,收緊,形成一個四方的網狀包圍圈。幾人在包圍圈的外面,立即成了蝙蝠的攻擊對象。

  「快回來!」纖雪緊的喚了一聲音,想要衝出去營救他們,卻被劉楦死死的抱住。

  「影一,影一!」纖雪咬牙喚道,眼看著暗影一個一個的倒在地上,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失去生命,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麼看著!

  「啊!」纖雪仰頭朝著天空嘶吼一聲,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傻!她一定會想出辦法的!一定會的!可他們卻用自己生命來保護了自己的周全,她百里纖雪何德何能讓暗影所有人以命相護!

  「纖雪,你不要這樣。」劉楦緊緊的抱著纖雪,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看著影一他們就在自己三步之外的屍體,他幾乎想要毀滅一切!可是他們所面臨的敵人不是人,而是那些讓他無可奈何的蝙蝠,暗影的舉動讓他心痛,纖雪更甚!

  「我好恨,好恨我自己!」纖雪緊閉雙眼,淚忍不住劃落卻被她用力的拭掉,她不哭,不能哭!

  「這些蝙蝠是幽冥之主飼養的,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會隨便攻擊人,而且這些我所見過的蝙蝠也沒有這麼劇毒。」宗政祈爍說完,蹲下身來仔細檢查影十二與影十三的屍體,只見他們身上所有的皮服都變成了炭黑的顏色,好像燒焦的屍體一般,心中頓時瞭然,毒蝙蝠身上帶的劇毒,就是那種恐怖的毒素,幽冥之淚!

  「滄月蘭!」一想到這個名字,纖雪差點沒咬碎了牙齦。

  「纖雪,我不得不把這些屍體燒掉,因為等一會屍體會以很快的速度腐爛,到時會變成一灘屍水,而且散發出的氣味也具有很強的毒性。」宗政祈爍看著纖雪說道,這毒,足夠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他相信纖雪能夠冷靜下來。

  纖雪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頭頂上盤旋不去的黑壓壓的趴在網上的這些蝙蝠。手緊緊的握成拳狀,她這次絕對不想放過滄月蘭!絕對不會!

  「娘親,不要,可不可以不要燒了影叔叔他們!」銀寶拉著纖雪的手,大眼睛哭的紅紅的,她不舍,好不捨得影叔叔他們,小小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乖,影叔叔他們一直陪著在我們身邊,永遠也不會分開了。」纖雪將銀寶摟在懷裡輕聲安慰著。

  宗政祈爍已經準備好了火把,迅速的將網開了一個口,隻身一人將影十二與影十三的屍體與暗影他們集中到一處,所有的蝙蝠見宗政祈爍出來,想要圍上去卻又好像忌憚什麼一樣,全都跟著宗政祈爍的身影,那種情形仿佛馬上就要撲上去將宗政祈爍撕了一般。

  「小心。」劉楦出聲提醒道。

  「放心,它們奈何不了我!」宗政祈爍淡笑一下,他的身上有一種劇毒,是混合了幽冥之界裡所有的毒物之王的毒素混合而成的,所以這些蝙蝠還是忌憚他的,只不過,這種震懾力恐怕沒有多久。就像是他見到蜂王的時候,他身上是蜂后的毒素,蜂王死命攻擊他,若是被蜂王所蟄,他百毒不侵的體質可能就打破了,所以,他的速度一定要快,更不能讓這些毒蝙蝠傷到自己,因為宗政祈爍自己也不敢保證,幽冥之淚究竟對他有沒有效果。

  「我自己動手。」纖雪看著已經被宗政祈爍集中在一起的暗影們,手中握著的火把都在顫抖。

  宗政祈爍點點頭,飛身回到網中,纖雪緩步來到網邊,從那個小小的缺口中將火把投擲了出去,她沒有猶豫,將滿腔的不捨得全都深深的壓在心底,她曾經想過,即使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將他們帶離這裡,可是,她卻連這都做不到,只能親手將他們永遠留在這裡!火光漸漸點大,直至將暗影全都淹沒。大火之中,纖雪仿佛看到了暗影他們往昔的樣子。若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跟著自己,也不會有今天,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親口答應暗影,只要跟著她,會讓他們過得更好。但是她卻沒有做到,反而讓他們為救自己而失去生命!

  「花纖月,你可知這聖杖的秘密?」纖雪轉過身來,看著那根金閃閃的聖杖,若是解藥在,為什麼她打不開?既然裡面有解藥,為什麼連個機關都沒有?

  花纖月無奈的聳聳肩,將目光轉向泥菩薩。

  「外公,你可知道?」

  「幽冥之界久不犯海虞,而且幽冥之界的任何事情都屬機密,外人一般都不得知。」泥菩薩說完,將那根聖杖拿入手中研究著,他只見過一次這個東西,而且是高高的供奉在上,外人看上一眼都不行,更別提上前去摸上一把,芙瑤雖名義上是聖女,可是她也從來都沒有碰過這個東西,更別提知道聖杖之中的秘密。

  「宗政祈爍,你可曾見過那種毒?」纖雪轉向宗政祈爍,那種毒為什麼會在蝙蝠的體內?為什麼蝙蝠卻能夠不被那種劇毒所侵?這之中,一定有她們沒有了解到的東西。

  「不曾見過,只是聽聞,不過這些蝙蝠我到是見過。」宗政祈爍抬起頭,看著已經快要將網壓塌的蝙蝠大軍,只是數量比以前多了很多。

  纖雪看著宗政祈爍腰間的竹簫,他剛剛想用音蠱來控制蝙蝠,但是失敗了,就連宗政祈爍都失敗的話,她的琴音可能也奈何不了這些蝙蝠。

  纖雪拿過聖杖,仔細的撫摸著上面雕刻的紋理,猛然發現在聖杖的頂端處竟然有一個孔狀態的東西!這個發現讓纖雪為之驚喜,難道這個聖杖所謂的能夠解幽冥之界的劇毒並不是裡面藏了什麼解藥,而是!

  纖雪再細細的尋找,只見尾部也有同樣的孔狀,只不過被這金燦燦的顏色晃花了眼若不是在這麼漆黑的夜裡,很難發現這些孔,這樣一來,這個聖杖到有些像個樂器了!纖雪手執著金燦燦的聖杖立於眾人之間,唇輕輕的觸到那個圓孔狀的東西,輕輕一吹,一種別於任何樂器發出的聲音在這夜空響起,眾人聽之,都為之一振,這聲音,讓人聽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纖雪更是震驚,為何這聲那麼像是被處理過的電子音樂的聲音?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聖杖,她還是沒有從外形上看出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這個聲音一出這些蝙蝠似乎真的忌憚了,原本黑壓壓的趴上網上的都振翅膀飛了出來,這個聖杖不需要任何深厚的內力來吹奏,難道普通人也可以吹響?正在纖雪思忖之際突然聽到銀寶的一聲驚呼。只見網竟然破了一個洞,一隻蝙蝠正在奮力的擠進來,已經進入網中大半個身子,尖利的牙露了出來,雖然小,卻十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