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2025-01-04 16:37:08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頭子,前幾次我不想大打出手有意放你走,但是你偏不走,但是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就一塊等著你的寶貝外孫女來救你吧。」滄月蘭說完,立即有兩個公子上來將泥菩薩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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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泥菩薩有些緊張,生怕晚節不保,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著一旁面無表情的滄月蘭。
「你放心,我不想飢不擇食到那種程度。」滄月蘭意有所指的說道。泥菩薩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被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抬了下去。
滄月蘭的目光轉向倒在地上的劉楦,緩緩蹲下身來,手指輕輕的劉楦的臉上撫摸著。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百里纖雪,是你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去,我會讓你看著劉楦怎麼被玩弄在我手裡!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心愛的男人抱著另外一個女人無盡纏綿!
「劉楦,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心心念念的女人,那時候,我再也不會任你這樣,你不行也得行,因為,我真的好想看看,你的真愛到底能不能抵住我的藥。」滄月蘭說完站起身來,大步朝大殿走去,留下劉楦一人昏在月色下。
滄月蘭剛一進殿,一個黑影迅速擋在她的面前,滄月蘭眉頭微緊,臉上的不悅之色盡現。
「五妹,該收手了,不管怎樣,我們身上始終都流著一樣的血液。」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乞饒,他深知他這個妹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有些驕縱的小女孩子,她現在是一個十足的蛇蠍美人!
「三哥,都這麼久了你還是捨不得你的九兒?」滄月蘭的臉上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笑意,從小,她這個最受爹爹喜愛的三哥就處處的袒護那個小白痴,怎麼現在還不能忘掉那些感情?
「五妹,你什麼意思?」滄月齊的聲音有幾分怒意,他能感覺到這個妹妹話中有話。
「三哥,你這麼些年始終不娶為的是什麼?你心裡比我清楚!你喜歡九兒,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從小到大,爹爹不管,大娘故意刁難,都是你在護著她。」滄月蘭說到此處,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也是因為那個女人,她被自己最敬愛的三哥打了一巴掌!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恨那個女人!為什麼到頭來,她關心的,她在乎的,都被那個女人奪走!
滄月齊的心在滴血,聽到妹妹的話,他更覺得他在做一個遙不可及的夢,這些年他在儘量的挽回這一家人的仇怨,怎麼會越行越遠?他不敢出現在九兒面前,他怕看她那張對他絲毫沒有一點記憶的臉,更怕她的不屑一顧,當時,那個一看到他就會牢牢的抱著他的那個小妹妹究竟哪去了?他這些如花一般的妹妹們,哪個都是他要守護的,九兒小小年紀便被他娘親拋棄,性格又弱,他自然就多關懷一些,這不是一個大哥哥要做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他離開歸來這個家眨眼間就不存在了?九兒吃了很多苦,他想都想得到。可是為什麼她的報復來的那麼狂烈!這一切,究竟是誰錯了?若是當初,他不離開一直陪著她,她就不會被家裡人這麼欺負,如果不是他當初離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他會找一個好人家,把九兒嫁過去,讓她過一生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曾經,他一直這樣想、、、
「三哥,九兒很快便來了,我不用費力氣去尋她,她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讓人大快人心,爹娘的仇,還有滄月家所有的血仇,都可以報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滄月蘭發瘋一般搖著滄月齊,卻見他眼中全是訴不清的傷悲。
「五妹,你收手吧,好不好?你做你的幽冥之主,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放了九兒,放了劉楦,以後,誰也不要招惹誰,三哥陪你一輩子,好不好?」滄月齊用力的握住滄月蘭的肩膀,輕聲乞求道。
「三哥,我有一個好主意。」滄月蘭推開滄月齊,他還不明白嗎?
滄月齊聽到這一句話,心中暗喜,看來,五妹還存留一分善良,她並不是被仇恨蒙蔽雙眼。
「我不傷百里纖雪,你喜歡她我把她送給你,做你的女人好不好?」滄月蘭緩緩道,她滄月蘭,從來沒想過放手,就算不是這次的機遇,她也一樣會去找百里纖雪,這個世界上,有她滄月蘭,就不會有百里纖雪的存在!
「啪!」一聲清脆的響亮在這空曠的大殿響起,滄月齊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滄月蘭臉上紅紅的五指印,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襲上心頭。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都是為了那個女人!」滄月蘭捂著自己的臉,她有說錯嗎?明明愛著自己的親妹妹,卻要故做清高,她都不計較將那個賤人送給他了,他還打自己!
「打你,是為了你的念頭!我是哥哥,你們所有妹妹的哥哥,若你是當初的九兒,我一樣會那麼對你!僅僅是骨肉血親!你明不明白?滄月蘭,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滄月齊說完轉身離去。
「你念她是妹妹,她有念你是哥哥嗎?你這雙手是誰廢的?你苦練了十年的功夫又是誰廢的?!」滄月蘭怒問,這一切在他身上的這些傷害,他都能一笑置之嗎?
「我這雙手還有功夫是劉楦廢的,廢了我之後,他曾給了一筆錢讓我帶著晴兒去過平淡的生活,這與九兒無關。」滄月齊冷聲說道,他不記恨自己失去功夫,雙手不能再練武,他只是寒心為什麼人心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卻不能夠相親相愛,他想維護滄月一族僅剩下的這些人,難道有錯嗎?!
「你還真是下賤,打了你之後再給一點甜頭就能讓你忘了痛!我滄月蘭不行!不讓百里纖雪生不如死,我誓不為人!」
滄月齊看了滄月蘭一眼,憤恨離去。
你心裡還是偏袒九兒的!你瞞得了別人,甚至能夠瞞得了自己,唯獨瞞不了我滄月蘭!
錯了嗎?她錯了嗎?呵呵,她滄月蘭又過著什麼樣的日子?那時候,她的三哥在哪?那些人撕碎她的衣服的時候,她的三哥在哪!
次日一早,太陽還未升出水平面,纖雪的身影就已經立於船頭,看著清亮的海水,眼中露出一絲驚詫,只見海水已經變成湛藍湛藍的。果然如宗政祈爍所說,一想到宗政祈爍,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浮上腦海,回想昨天晚上宗政祈爍的話,她的心裡有一種念頭,而這種念頭讓她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宗政祈爍他說這裡是他的夢魘,難道他來過幽冥之界?他的過去纖雪是知道一些,但是也只是知道他在扶桑的那些往事,他離開扶桑後的一切都閉口不提,再次回到扶桑時他竟然如此強大,這之中,有多少他人不知的內情?宗政祈爍竟然能夠輕易的控制那些毒藥這之中又與幽冥之主有什麼關聯?
太陽的第一縷曙光從海平面上照射出來,纖雪身那道光芒望去,只感覺刺目的難以睜眼,就連海水都一片亮銀,波光粼粼,纖雪感覺眼前一花,立即用手擋住刺眼的光芒。再睜開雙眸時,眼前赫然出現宗政祈爍的身影,他背對著陽光,面容有些陰暗,看不太真切,只見他的手上多一個用錦布包著的東西,那個東西的形狀十分熟悉。
「這個給你!」宗政祈爍將東西遞給纖雪,向前兩步,看著越來越近的山脈。
纖雪拿在手中,心中頓時一驚,立即打開布包,赫然見到自己的琴完好無損,她的心情怎可用感激二字能夠形容,這琴早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了,無處可尋,他是怎麼尋到的?可是仔細看時,她卻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找人做了一把,曾經趁你不備的時候看過這把琴。」宗政祈爍簡單的解釋著。
纖雪翻過琴背,赫然見到這把琴的不同之處,只見背面刻著一副畫面,繁茂的桃花紛紛落下,桃樹之根,赫然立於一處懸崖的邊沿之上,看上去,仿佛要墜下去一般,這副畫栩栩如生,纖雪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晚的情景。
「纖雪,是不是我做盡一切我所能之事,你都不可能愛上我。」宗政祈爍輕問,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好像沒有傾注太多的情愫,讓纖雪猜不透他此時心中所想。
「對不起,我試過。」纖雪上前兩步,與宗政祈爍比肩。
「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因為承受對不起這三個字,很痛苦。」
「宗政祈爍,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姽嫿她、、、」
「即使你不喜歡我,也不用把我搪塞給其它人,讓我情何以堪?」宗政祈爍側過身來看道,纖雪順著這個角度望去,只見他的一半臉在沐浴在暖暖的晨曦之中,另一個滿是陰影。
纖雪無語,她也許跟本就不該讓宗政祈爍摻入其中,必竟營救劉楦是她自己的事情。
「到了岸邊後,請你回去吧。」纖雪冷聲說道,她不能再一味的接受宗政祈爍的好意,不但不能接受,更要拒絕,因為這樣,她才會欠得少一點。
「劉楦還欠我的,所以,他不能死!纖雪,請你明白,我救劉楦,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宗政祈爍一字一句的說道,纖雪再也無從反駁。
難道,這一場賭約真的無法避免嗎?纖雪抱著琴,這種琴的材質十分特殊,拿在手中,十分的輕巧,可是,看到琴背面上的畫,這琴越發的變得沉重起來,重的幾乎讓纖雪抱不動。
「出發!」隨著一聲喝令,船全部向前方開速開去。
一柱香的時間,船緩緩停在岸邊,白色的沙灘上有許多擱淺的魚類,但因時間長久,只剩下一些魚骨,偶見一些貝殼在沙礫之中,輕過海水的沖刷,異常奪目。這真是一個平靜的地方,就連海歐都不曾在這裡翱翔,四處,一片死寂,幽冥之界果然名副其實。
宗政祈爍率先下船,飛身而躍幾個空翻便隻身來到沙灘之上,腰間的竹蕭在手中旋轉出一個帥氣的花樣放到唇邊。一聲聲急促的的聲音衝破天跡,纖雪剛剛站定身形,便聽到一些沙沙的聲音,這些沙沙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密林響起,讓人毛骨聳然,十分詭異,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望去,只見一隻黑色的好似蠍子的東西緩緩從叢林之中爬了出來,體形之大,另人咋舌。
「海水之中的毒素便是從這些東西上提煉出來的。」宗政祈爍放下竹蕭,轉向纖雪緩緩道。
與其說這是幽冥之界,到不如說這是一個大毒窟。只見原本只是一隻現在兩隻,三隻,四隻、、、一一從密林之中爬出來,只是一會時間,原本呈白色的沙灘上黑壓壓爬了一層,讓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這些蠍子沒有停下來,而是一一向海水之中爬去,海浪打來全被捲入海水之中,纖雪看著那些有有的飄浮,有的沉入水底。
三千金甲侍衛全都來到沙灘之上聽候宗政祈爍的命令,宗政祈爍揮一揮手,三千金甲侍衛立即沖入叢林之中,纖雪看著這些人,他們這樣盲目的闖入不怕有什麼危險嗎?
看到纖雪臉上的詫異,宗政祈爍將一個東西交到纖雪手中。
只見放在自己手中的是一個羊皮紙卷,打開之後,顯然發現是一個細緻的地形圖,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幽冥之界。他竟然有幽冥之界的地圖!不過他既然他來自幽冥之界,有份地圖也很正常。可是他怎麼還會在去海虞的海面上迷失方向?又或者從幽冥之界有另一條路能夠回到那片大陸?纖雪的心中全是疑惑。但很快她心中便有了答案,宗政祈爍昨晚上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對這裡十分熟悉!
「走吧!」宗政祈爍扶著纖雪順著金甲侍衛在茂密如人高的野草之中開出的一條只可一人行過的路而去。
纖雪這才明白,為什麼說沒有人能從幽冥之界之中活著走出來,除了這裡的毒物之外,這裡根本沒有路,而且這些隨意長的一些花花草草就有可能帶有劇毒,她身旁的這些草,看上去就是比較高一些,但是草葉上全是細密的刺,看似很細很弱,但卻十分堅硬,若是被刺到,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纖雪將銀寶抱在里懷裡,還沒抱穩便被宗政祈爍搶了過去。
「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纖雪沒有說話,的確,在這個地方面對這樣的場面宗政祈爍比她要有本事的多。兩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宗政祈爍的步伐緩慢足見這些東西足夠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若不是那些金甲侍衛全身鎧甲以金鍛造,不可能毫髮無損的開闢出這條路來!突然,前方的地方也出現了一些草被踏在地上的情況,最後與他們的路交匯在一起,宗政祈爍緩緩停下腳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纖雪想要看真切一點,卻被宗政祈爍的身影擋住。宗政祈爍只是微停了一下,又邁開步伐向前走去。纖雪緊緊跟在後面,剛剛看不到的一切,現在都可以看到了,只見前方被踩平的野草的岔路口倒著一具屍體,身上的銀白鎧甲十分的刺目,纖雪猛然停下腳步!這人,是花纖月的銀鎧衛士,那麼來說,花纖月已經先她們一步到達了這裡!
纖雪搬過這個人,只見他面色發青,與這兩旁草的顏色無異,突然,手被宗政祈爍握住,不准她在細加查看。
「他已經死了。」宗政祈爍說完死死的拉住纖雪的手再也不鬆開,讓她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銀寶看著一隻手抱著自己,一隻手接著娘親的宗政祈爍,心中很不是滋味,爹爹啊,你一定要加油啊!再不加油就要被這個叔叔比下去了!小心娘親移情別戀,不要你了!
剛走幾步,使聽到一陣撕殺聲,纖雪的心中又是一陣緊張,這麼快就碰到幽冥之主的人了嗎?只見草地沒了,眼前赫然出現一望無盡的參天大樹,當纖雪看清楚了金甲侍衛交戰的人後,又目圓睜,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此時,她真的很想用一個人的那一句話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靠!野人!」
宗政祈爍放下銀寶,腰間的金弓拿在手中,拉緊弓弦一支精緻的金箭破空而出,直直的向其中一個野人射去,箭直直的射進那人的胸堂,若來一陣雜亂的吵鬧,突然有一人注意到那人胸口的金箭,立即面露驚恐之色,嘰嘰呱呱說了一陣之後,所有人都扔掉手中的武器用手抱著頭依偎在一起,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有一些人不不時的向四周望去,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他們?」纖雪不解,只是一支箭而已,這些看似無法教化的野人竟然放下武器嚇成這樣?果然,宗政祈爍的戾氣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獸通吃不說,就連野人都怕。
「他們不足為懼。」宗政祈爍說完,揮一揮手,金甲侍衛又整齊列隊向左前方衝去。
宗政祈爍與纖雪走到這些人面前,纖雪細細打量了一下,只見這些人並不是那種無知懵懂的,只是長年累月便以這種生活方式生存所以才會變成這樣,若是從小把他們帶到外在的世界去,他們一定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現在,他們卻被幽冥之主當成了守護她自己的第二道工具。
「咦?他們還知道把肉煮熟了再吃,我就說,與我想像中的那些野人不同。」纖雪看著一旁的白骨有些驚奇的說道,可見他們知道把肉剔出來,一旁還架著大鍋,而且火還生著,好像正在煮肉吃,是他們的到來,打破了他們享受早餐的時刻。
「你想像中的野人?你見過野人?」宗政祈爍在纖雪的話語中抓到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
「我,我只是偶爾在一些古書上看到。」纖雪立即解釋。
「這叢林之中,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嗎?」纖雪看著那些骨頭說道。
「沒。」宗政祈爍簡便的回答。
「那他們吃的是什麼?」纖雪指著那些骨頭問道。
宗政祈爍看了纖雪所指的骨頭,眉頭一鄒,內心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說。
「叔叔,他們吃的是什麼啊?」銀寶也好奇的問道,而纖雪也十分的好奇。
「他們吃的是人。」宗政祈爍說完,纖雪與銀寶兩人立即臉色大變,只感覺一陣噁心的感覺在心中炸開,兩人控制不住的跑到一邊吐了起來。果然在一旁還散亂著一些衣服,還有被撕碎的銀色鎧甲!這些人,是花纖月帶來的人!
突然感覺到背上有一隻大手輕輕的為自己順著氣,纖雪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拉起一旁還在吐的銀寶將她摟在懷裡,生怕她再看到那些白骨。
「走吧。」宗政祈爍輕聲提醒道。
6◇9◇書◇吧
纖雪輕輕的點點頭,她發誓,以後就算是見任何好奇的事情她也不問了!
一日的時間,他們就在這些茂密的叢林之中走了一日,看到那些人骨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花纖月的人,也許是沒走一條路,此時,他們坐在帳中吃著溫熱的食物,花纖月卻不知蹤影,不管如何,纖雪的心中是無法做到一點也不掛懷的。
「宗政祈爍,花纖月對這裡不熟,要不我們想辦法聯絡他的人,讓他打前鋒都好。」纖雪有些討好似的說道。看到宗政祈爍投過來的目光,突然感覺有些汗毛直立。
「纖雪,你這是有求於我嗎?」宗政祈爍入下就要入口的食物,優雅的舉止也被徹底的打斷。
「不算是求,你若不不想,這件事就當我沒提。」纖雪低頭用膳,不再說話。
「花纖月究竟有什麼能奈,竟然讓你如此記掛他?還是因為你們有那一張廢紙?」宗政祈爍突然來了一句,纖雪差點被湯水嗆到。怎麼他連社個都知道?花纖月的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差了。
「用膳吧,不提花纖月了。」纖雪小聲的安撫道,為宗政祈爍順毛。
「纖雪,如果有一天,我身犯險境,你會為我擔心嗎?」宗政祈爍突然問道。
「當然會!」纖雪不假思索的說道,「你若是遇到兇險,我一定會去救你,不管有多危險,我都會去。」
「時間不早了,你們用完膳也早些休息吧。」
纖雪抬頭,宗政祈爍的身影已經到達營帳的入口處,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白色的帳簾被打開,月色傾泄而下,將守政祈爍團團籠罩,纖雪只感覺,那一個背影仿佛被世界所有的孤寂包裹著,就好像被關在琥珀之中的生物,無形的壓抑讓她的心微微刺痛。
宗政祈爍,我要怎麼做,你才會開心一點?
帘子放下,隔斷了纖雪的目光,但是在纖雪心頭那種壓抑卻絲毫沒有散去。
「娘親,叔叔不是壞人。」銀寶收回目光對纖雪說道。
纖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夜色更濃,有著絲絲涼意,纖雪看著帳外透過來的一些火光,絲毫沒有一絲睡意,披了一件衣服向外走去,他了巡邏的侍衛之外,經過了一天的疲憊行路,所有人都已經沉沉睡去,有的帳外甚至還傳來了打鼾的聲音,纖雪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她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很寧靜,仿佛他們不是置身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而是在野外安營紮寨只為了欣賞這一美麗的月光。
緊挨著她們的營帳的便是宗政祈爍的營帳,只見裡面有一支淡淡的燭光,偶爾搖曳一下,纖雪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卻在快要到達那個營帳的時候,緩緩停下腳步。去找他做什麼?徒若他一腔愁緒嗎?正想轉身卻感覺胳膊一緊,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纖雪轉過臉,正好對上宗政祈爍背對月光的容顏。
身形不穩猛得跌入宗政祈爍的懷裡,被撞得額頭生疼,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宗政祈爍攔腰抱起眨眼前便進了他的營帳,他的氣息從自己的頭頂傳來,略顯得的有些粗重。
「纖雪,你來找我?」宗政祈爍淡笑著勾起纖雪的下巴。
纖雪這才發現她們現在的姿勢有點曖昧,等等,這傢伙什麼時候把她放到床上的?看著宗政祈爍眼中的笑意,纖雪立即慌亂的搖了搖頭。
「不,我內急,小解,小解。」
「哦,你要是小解的話,應該往那個方向走吧?」宗政祈爍指了指離這裡相反的方向,營帳一紮好,他就提醒過她的。
纖雪恍然明白,他特意為她留了一個小解的地方,就因為除了她和銀寶之外全是男人,他細心到連這個都有忘記。
「我,我看你剛剛沒吃多少,來看看你吃飽了沒。」纖雪立即說道,擋住宗政祈爍不斷靠近的身子,靈巧的從床上翻了下來,兩人保持安全距離。
「本來沒覺得,被你這麼一說,我到真餓了。」宗政祈爍特意加重餓字。
纖雪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此餓非彼餓啊!轉身就沖營帳外衝去,宗政祈爍的身影更快,纖雪撞到一堵肉牆條件反射的被彈的退後幾步,還未站穩,便落入宗政祈爍的懷中。
纖雪掙扎,卻被宗政祈爍抱得更緊,「宗政祈爍,放開我,我快透不過氣了。」纖雪不再掙扎,突然感覺宗政祈爍的力道當真放鬆了許多。
「纖雪,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離我這麼近卻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呢?」宗政祈爍看著纖雪的雙眸,此時,她的雙眸之中全是他的影子,燭光中只見她的面色微紅,紅唇微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宗政祈爍的吻沒有落下,而是鬆開纖雪,為她拉緊了隨意披上衣服,如果,她真的是來找他的,那該有多好!既然不是這樣,他又何必強求,自取其辱呢!
「來,陪我喝兩杯吧。」宗政祈爍笑著遞給纖雪一杯酒。
「好。」纖雪接過酒杯,高舉一直示意先干為敬,一杯酒下肚頓覺得燒心的灼熱從喉嚨直達心窩,這酒太烈了!
「向你這么喝,我要被你喝窮了。」宗政祈爍調筆一般說道,隨即搖了搖一隻玉壺,好似看一看裡面還有多少一樣。
「小氣,堂堂一個皇上,一杯酒就說窮了!」纖雪一把奪過玉壺再次為自己添了一杯酒,碰了一下宗政祈爍的杯子再次灌下肚。
「酒量不錯。」宗政祈爍眼中帶笑,很少有人一杯還能不醉的。
「我跟你說,我可是千杯、、、」纖雪發現頭有點暈,眼前的宗政祈爍也有點晃。「你別老晃,晃的我眼花。」
「我沒有。」宗政祈爍很無辜的看著纖雪。
纖雪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一陣眩暈,連站也站不穩了,連忙用手扶著桌子勉強穩住身形,腦中僅存的一點清明終於讓她明白,她醉了!身子仿佛輕的一點重量都沒有,向前走了幾步,感覺飄飄呼呼的,明明向走到僅有一步之遙的宗政祈爍面前,但卻發現走到一邊去了。
宗政祈爍立即拉住纖雪的手,眼中帶著些疑惑,她好像很好奇這種感覺。加了酒蠱的酒普通人聞一聞恐怕都是醉上一天了,她卻喝了兩杯還能走。
「你醉了。」宗政祈爍壓住纖雪又舉起杯的手。
「不!我沒醉!哈哈,笑話,我怎麼會醉?」纖雪拉住宗政祈爍笑的一臉純真。
宗政祈爍的目光始絡定格在纖雪的臉,他從來沒有見到她這般笑過,純潔的像個嬰孩一般。這種笑容也只能在醉的百里纖雪身上才能發現,他是幸運的,在這麼個不算浪漫的晚上能夠擁有她最純潔的美好。
「宗政祈爍,喝啊!」纖雪不樂意的喚著。
她還知道他的名字,看來醉得還不是很嚴重,宗政祈爍看著酒壺裡不未喝完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誰知纖雪卻不樂意了,死抓住他讓他吐出來。宗政祈爍被纖雪這麼粗魯的扯著,差點沒背過氣去,沒想到百里纖雪喝醉後,酒品還真不怎麼樣。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知道嗎?一對上你的眼神,我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纖雪拉住宗政祈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自顧自的說著。
「可是,我為什麼不愛上你呢?你說,我怎麼不愛上你?」纖雪突然很認真的問宗政祈爍。
宗政祈爍眼上的笑意僵了,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這個問題應該問她自己才對吧!
「宗政祈爍!接著喝,喝!咦?酒呢?酒哪去了。」纖雪拿著酒壺使勁的晃了兩個,只見一滴酒從壺裡滴了出來,不悅的將酒壺扔到一邊,抓住宗政祈爍的衣服。
「哈哈,宗政祈爍,你有沒有過女人?女人,你的女人?」纖雪仿佛怕宗政祈爍聽不懂一般,還指了指自己示意他像她這樣的女人。
「纖雪,我扶你回去休息,你真的醉了!」宗政祈爍不是聖人,纖雪此時的模樣無疑是在玩火。
「不!」纖雪堅定的搖了搖頭,宗政祈爍和藍琪兒才是這天底下最配的一對!那個什麼狗屁男人配不上藍琪兒,她要幫藍琪問一下。
「纖雪。」宗政祈爍的聲音有幾分低沉,仿佛帶著某種隱忍。
「你不是我的菜,你若是見了藍琪兒,藍琪兒一定會把你吃的死死的!」纖雪已經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裡。
什麼菜?什麼藍琪兒?宗政祈爍的臉有些黑,剛想抱起纖雪,卻發現她又身形不穩的走到一旁。仿佛發現什麼新鮮事一樣看著掛著的衣服。
「哇,你真是悶騷中的戰鬥機,竟然有兩件衣服一模一樣!你真是個傳說啊!」纖雪又晃到宗政祈爍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腰,「你這種人,簡直萌死了!我愛死你了!」纖雪踮起腳朝宗政祈爍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