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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2025-01-04 16:37:15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六十二章

  「纖雪,你說什麼?」宗政祈爍受寵若驚的看著纖雪,她前面的話他到沒怎麼聽,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最後那句話上,她剛剛說,她,她愛死他了?!

  「千萬別告訴藍琪兒,我親你了,要不然,她非得跟我拼命!」纖雪帶著幾分調皮朝宗政祈爍眨眨眼。

  宗政祈爍整個人都暈了,不是因為酒的作用,而是被纖雪的行為舉止還有她口中的那些他聽不太懂的話搞的暈頭轉象,他唯一的結論就是,纖雪醉了,徹底的醉了,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那她說的那句,是不是她心底的話?

  「宗政祈爍,藍琪兒一見到你,一定會愛上你的,哈哈,那你豈不是要隨藍琪兒叫我一聲姐?」好像明天宗政祈爍就要走入婚姻的殿堂一般,纖雪更是興奮的難以自持。

  「什麼跟什麼!」宗政祈爍怒了,低下頭死死的封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纖雪只發出「嗚」的一聲,這麼霸道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雙手輕輕的伸到宗政祈爍的脖子上緊緊的摟著他,這個吻怎麼有著一股讓她有點陌生的氣息?難道是許久不見劉楦的原因了嗎?纖雪只感覺眼皮沉重的都睜不開了,身體裡的某種渴望仿佛被喚醒了一般,更加熱烈的回應著這個吻。

  宗政祈爍的身子微微一緊,他跟本沒想到纖雪會這麼熱烈的回應自己,原本僅有一絲理智也潰不成軍,管她是醉還是清醒,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宗政祈爍抱起纖雪向床走去,唇不停的在纖雪的唇邊游移著,兩人就這麼難分難捨的痴纏著。

  衣服一件一件剝落,兩人之間僅剩一件單薄的內衣,宗政祈爍看著纖雪臉上的潮紅,難以自持,正準備扯下纖雪身上最後的縛束的時候,突然聽到纖雪囈語一聲。

  

  「劉楦,我好想你。」接著,纖雪主動吻住宗政祈爍的唇,小手在宗政祈爍的胸前不安分的游移著。

  宗政祈爍的欲望仿佛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心也一寸一寸冰冷下去。

  「劉楦,愛我。」纖雪感覺到身上的人的僵硬本能的喚道,那種莫名的渴望更甚,有些不適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宗政祈爍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看著身下的纖雪,前進,亦或是後退,心中天人交戰,仿佛不管他怎麼做,都是最艱難的決擇。最終,守政祈爍朝纖雪有肩膀處點了一下。

  一比涼風吹了進來,宗政祈爍狼狽的躺在纖雪的身側,此時的她,已經沉沉睡去,但是臉上的潮紅還有微鄒的眉頭仿佛還帶著不滿一般。宗政祈爍伸出一隻手摟住纖雪,一隻手接起被子將兩個蓋好。

  夜,無盡漫長,懷中的人兒依偎的很緊,仿佛是飄蕩了很久的小船找到一個溫暖的港灣一樣,他不是不想,而是,他有他的自尊

  「纖雪,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宗政祈爍的下巴在纖雪的額頭上,一隻手無所事事的把玩著纖雪長長的青絲。

  「其實,我很忐忑,每走進這裡一步,我都感覺好像有一隻大手將我緊緊抓住,我無處可逃,只能任由這隻大手越抓越緊!」宗政祈爍仿佛是自說自話一樣,若不是纖雪睡著了,他怎麼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講出來。

  「我痛恨這裡,但是卻也要感謝這裡,就是這裡,成就了我的強大,我才有機會爭奪我失去的一切,我才有機會站在扶桑最高的位置上,曾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也沒有放過!看著他們顫抖的模樣,看著他們在我的面前一個個生不如死的模樣,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心中有多痛快?!」

  「原本,我不懂何為孤寂,可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我一個人的世界有多麼的寂寞,每一次機對你離去的背影,我有一種想要毀滅全世界的衝動,我可以獨占你,我可以讓你永遠呆在我的身邊,可是我沒有,甚至我瘋狂的想著的時候,我都沒有那麼做,因為,我不想你不快樂,因為,你答應過我,若是那個賭約我贏了,你願意遵守約定來到我的身邊,所以,我一直希望著有這麼一天,原本是一年,現在卻因各種事情擱淺,但是我不會罷休,既然很快就能見到劉楦了,那我們就賭了一賭!」說到此處,宗政祈爍的眼上滿是自信,他堅信自己能夠從這裡將纖雪帶出去之後,她就完全屬於他了,她所珍惜的人,他一樣會珍惜,他會給那兩個小娃最好的。想到這裡,他竟控制不住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仿佛他現在就在享受這種生活。

  「纖雪,好好睡吧。」宗政祈爍的聲音異常輕柔,緩緩的在纖雪的額頭印上一吻後輕輕的下床,拿出一旁的利物將自己的手脘割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滴入纖雪的口中,纖雪醉成這樣,明天一定醒不了,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喝醉自然也沒有準備解酒的藥,如今,只有用他這百毒不侵的血來充當一下解酒藥,止住血,整理了一下衣物墨色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外面的吵雜的聲音傳來,纖雪只感覺頭一陣昏沉,想要起來,卻摸到旁邊一個身影,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帶著笑意的俊顏,他們就這麼同床共枕!而且,他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腰間!纖雪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纖雪慌亂的打掉宗政祈爍的手,宗政祈爍坐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比纖雪還要無辜,兩人之間僅僅有一咫尺的距離,頓時一室曖昧。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纖雪怒喝一聲,掀開被子只見自己衣衫不整,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一點記憶都沒有。而面前宗政祈爍,似乎也不是合衣而睡。天啊!他們,他們竟然酒後,酒後那什麼了!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宗政祈爍見到纖雪窘迫的模樣,心中竟然升起一抹想要捉弄她的心思。

  「百里纖雪,你要對我負責!」宗政祈爍竟然破天荒的耍起賴來。

  「我負什麼責啊?我,我什麼都不記得,況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對不對?」纖雪的頭很痛,一是因為一起床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二則是她竟然喝醉了!

  「纖雪,你不會真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吧?」宗政祈爍突然說道,害得纖雪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難道他們沒發生什麼?也對,她也不會沒操守到這個程度。

  「既然沒發生什麼?幹嘛還要我負責?」纖雪說完,從一旁爬下床,這張床就好像她的犯罪證據一樣,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宗政祈爍在纖雪看不見的角度在自己的胸膛上狠掐了幾下,接著看著纖雪拿起衣服一一穿好。纖雪轉過身來,除了還未來得及整理的有些凌亂的發之外,兩人真不像有什麼姦情。

  「纖雪,你強行求歡而我死守著才沒有真正的發生什麼的。」宗政祈爍轉過身來,胸前有衣服還真配合的敞開來,只見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有幾點刺目的殷紅,還真像極了那什麼留下的痕跡。那些印記真的是自己的傑作?纖雪有腦袋「哄」一下亂成了一鍋粥。

  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侍衛攔路的聲音,然後雙方就打鬥起來,外面好像比裡面還亂,但是好像那些步伐越來越近了。纖雪飛速的來到宗政祈爍面前,將他胸前的衣服拉緊,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劣跡一般。

  「穿好衣服,呆會有人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纖雪立即拿起一旁的衣服硬套到宗政祈爍的肩上。

  「來了正好,我正想讓他看看呢!」宗政祈爍笑的十分詭異。

  想讓誰看?纖雪微愣一下,這事誰也不能知道!哪怕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不能讓別人看到!纖雪慌亂的為宗政祈爍套上衣服,但是宗政祈爍卻一點也不配合,躲開纖雪整個人向後仰去,纖雪身形不穩整個人撲了上去。

  「宗政祈爍,所有人都整頓好了,你卻還窩在帳里!你什麼意思?」花纖月氣急敗壞的闖入宮帳之中,當他看到床上的情況時,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那個壓在宗政祈爍身上的背影那麼熟悉,是她嗎?不!絕不可能。

  「誤會!誤會!」纖雪轉過身來,見到花纖月有一絲詫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纖雪,是我不好,我沒有告訴你今天要急行軍,來,穿好衣服,別讓咱們的花前鋒等及了,沒做完的事情,晚上還有大把的時間。」宗政祈爍一邊說著,一邊將纖雪胸前漏扣了的那一個扣子扣好,接著,他很不小心的將纖雪硬披在他的身上的外衣抖落在一旁,胸前敞開的地方那些小紅印該死的醒目!

  纖雪雙手握拳,骨節咔咔直響。

  「宗政祈爍,老子廢了你!」花纖月飛身上前,朝一旁如春風拂面的宗政祈爍襲去。整個營帳內立即如遭洗劫,纖雪理了理衣服,不理會打鬥的兩人大步跨了出去。

  銀寶站在帳外不遠處,看到娘親出來頓時迎了上去,臉上有些難色,仿佛有話想問,卻又不知怎麼問出口。

  「寶貝,娘親昨天晚上喝醉了,所以,叔叔就讓娘親在他那休息了。」纖雪捧起銀寶的小臉解釋道。

  「真的只是休息嗎?」銀寶小聲的問,那個叔叔對娘親的感情恐怕天下人都知道了,既然是喝酒,而且又喝醉了,他真的那麼君子?別以為她小小年紀什麼都不懂。

  「真的只是休息,娘親保證。」纖雪舉起手,很認真的回應這個問題,若是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自己,她真的沒話說了。

  「嗯,我相信娘親。」銀寶點點頭,只見小小的她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纖雪看了一眼銀寶身上的包袱,心中有些自責,她本想著與宗政祈爍拉開距離的,卻不知怎麼的,好像她越怎麼樣,現實就越與她背道而馳。

  「娘親,我們今天能夠見到爹爹嗎?」銀寶看著纖雪,心中充滿希望。

  「也許吧,不過娘親一定會將爹爹救出來。」纖雪說完,看了一眼已經四分五裂的營帳,只見兩個男人還打的難分難捨,不知何時宗政祈爍已經穿戴整齊,絲毫沒有剛才那副狼狽樣。花纖月的能力她已經見識過了,但是面對宗政祈爍還有心有餘而力不足,宗政祈爍究竟有多強大?他好像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這樣的他,又保留了多少?這樣的情況,讓纖雪心中隱隱升起一抹擔憂。但是她仍然相信,劉楦不會輸的!也許現在只有這一條路,能夠讓宗政祈爍真正的放手,去過完全屬於他的生活。

  本軍整頓完畢,只差一聲令下就能夠全速開拔,可是兩個能夠下達命令的人此時正打的難分難捨,四周的一切都被兩人摧殘的慘不人睹了,不知明的花落了一地,參天大樹的枝杆正一個一個落下,地下更是一片狼籍。

  「娘親,他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啊?」銀寶看了一眼兩人,打成這樣,那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寶貝,我們走。」纖雪看著手中的地圖,反正有了這個,她也不怕找不到路,拿起兩人的東西向前走去。

  「皇上,別打了,皇后娘娘已經走了!」一人高聲提醒道,只見纖雪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裡。

  「閉嘴!什麼皇后娘娘!」花纖月怒喝一聲,眼光狠狠的剜了一眼這個說話太不中聽的侍衛。

  「宗政祈爍,你等著!」花纖月說完頓時朝纖雪消失的方追去,身後跟著整齊的銀鎧侍衛。

  宗政祈爍也不甘示弱,飛身追上了去。

  纖雪不明白,剛剛還打的火熱的兩人怎麼一前一後來追了上來,看了看左邊的宗政祈爍再看了看右邊的花纖月,輕輕的搖了搖頭。

  「花纖月。」宗政祈爍有些慵懶的喚了一聲。

  「叫什麼叫!」花纖月不悅的回應了一聲。

  「我叫你來是打頭陣的吧?」宗政祈爍指了指前方。

  「你的侍衛就在我的後面啊?」花纖月回頭看了一眼。

  「而我在他們有前面。」宗政祈爍的慵懶氣息再次傳來,花纖雪氣得只差沒有再次出手。

  「宗政祈爍,等老子出去了這裡,再報這奪妻之恨!」花纖月憤恨的說道,站住身形單手一揮,身後的銀鎧衛士立即向前衝去,路過之處,留下一條平坦的大路。

  原來,憤怒也可以用來辟路!等等,他剛剛說什麼?奪妻之恨?她什麼時候成他的妻子了!?今天一早花纖月便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宗政祈爍去找他的?看了一眼一旁很是的宗政祈爍,沒想到他同意了。真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傢伙。經過這麼一通鬧騰,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是無人不知了,就算真沒有什麼混身上嘴也說不清楚了,宗政祈爍這下可逞心如意了。

  纖雪打開身上的地圖,看了一下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們離那個骷髏頭越來越近了。

  「在看什麼?」宗政祈爍看了一眼纖雪,不知道她看著那個黑暗的骷髏頭髮呆。

  「真想飛到這裡。」纖雪脫口而出,一旁的宗政祈爍原本淡笑的容顏立即斂去,一把搶過纖雪手中的地圖,她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劉楦!

  一陣無語,只聽到前方大動作的開路聲音,看來花纖月是打定主意不讓人們消停了。突然,一陣嗡嗡的聲音從四周響起,纖雪疑惑的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而一旁的宗政祈爍卻臉色大變!

  「娘親,那是蜜蜂嗎?」銀寶剛一說完,地些比她所見過的要大好多倍的蜜蜂便蜂擁而至了。

  「小心!」宗政祈爍的話音剛落,便看到無數的蜜蜂將纖雪與銀寶包圍了,快步來到兩人身旁。只見那些蜜蜂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敢再靠前了。

  「啊!」前方傳來一些人痛苦的掙扎聲,想必也被蜜蜂襲擊了。

  花纖月率領人往回撤退,但是這些蜜蜂卻死死的追著他們,幾個圍在著一個人身邊,不由的向人襲去,配合的竟然是那麼的默契,只見只要被其中一個叮咬後,那劇烈的疼痛就無法忍耐,接著就會毒氣攻心而失去性命,從被叮咬到死去,速度之快另人束手無策,這些都是從他們海虞精銳之中的精銳,在面對這些蜜蜂的時候卻絲毫沒有還手能力。

  等撤回纖雪等人所在的地方的時候,花纖月所帶來的人已經傷亡過半,狼狽不堪的向纖雪等人靠攏,而宗政祈爍所帶來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花纖月,命你的人迅速點火把,人手一支用來驅散這些蜜蜂!」纖雪高聲喊道,蜜蜂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她們很有可能無法抵擋。

  慌亂的侍衛們這才想起來,蜜蜂是怕火的,紛紛點起了火把,一瞬間焦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之中,但也只是能夠暫時保護自己而已,還有有幾個侍衛防備不當被蜜蜂襲擊了。

  「這種辦法是沒用的。」宗政祈爍淡淡的掃了急速減少的侍衛,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那怎麼辦?」纖雪不解,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宗政祈爍身上,也許只有他才能知道怎麼解決眼前的困難。

  「跑,跑的越快越好。」宗政祈爍淡淡的回應道。

  纖雪無語,這好像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在這種情況下卻是最有用的主意。這處地方到處都充滿危險的氣息,就連蜜蜂都這麼致命,可以想像那個幽冥之主會多難對付,劉楦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走!」宗政祈爍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急促,纖雪這才發現,這些蜜蜂之中竟然有一隻特別碩大,而它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宗政祈爍。

  6◇9◇書◇吧

  只見直直的向宗政祈爍飛去,一旁正在攻擊其他人的蜜蜂好像聽到號令一般集體朝宗政祈爍襲去,宗政祈爍眉宇微緊,飛身而起,那速度竟然也不比蜜蜂慢多少,纖雪看著那個黑色的身影,心中突然一緊,究竟是怎麼回事,會讓這些蜜蜂轉向宗政祈爍了?

  「向前沖!」花纖月一聲令下,有了喘息機會的眾人終於反映過來,拼命的朝前方衝去。

  「纖雪,快走!」花纖月拉著纖雪,卻被纖雪掙脫。

  「宗政祈爍能夠應付,我們先走,他一定能夠追得上我們!」花纖月看纖雪這個模樣有些著急。

  「花纖月,命所有人在河對岸等我們!」纖雪推開花纖月冷聲說道。

  「娘親,我陪你!」銀寶的眼中全是堅定,不能這樣讓那個叔叔一個人面對那些可怕的蜜蜂。

  兩母女對視一眼,同時飛身而起向宗政祈爍消失的方向而去。隨著那些嗡嗡聲追去,赫然發現宗政祈爍手持一個竹簍正與那個最大的蜜蜂對峙著,其它的蜜蜂列成一隊一隊,模極了一個強大的軍團,纖雪不明白,這些蜜蜂怎麼會這麼聽話,難道是有人控制不成?既然宗政祈爍能夠控制那些毒蠍子,怎麼會控制不了這些蜜蜂?

  「你怎麼來了!」宗政祈爍怒喝一聲,心中也有些欣喜,她還是關心他。

  纖雪拿出身後的琴,放在腿上,一聲聲單調的音階接連響起但是這些蜜蜂卻一點反映都沒有,而那個最大的蜜蜂似乎還在尋找機會向宗政祈爍發動攻擊,蜜蜂們將宗政祈爍圍在中間,他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沒用的!」宗政祈爍的聲音再次響起,纖雪立即收起琴。

  「我怎麼做才能幫你?」纖雪的聲音響起,宗政祈爍卻遲遲沒有回覆。

  纖雪也不理會,點燃了一個火把徑直衝了下去,與宗政祈爍背靠背,示意他只要注意前方即可,背後聽事情就交給她了。

  銀寶看著被蜜蜂包圍的娘親心中緊張不已,突然感覺頭頂上一條細細的絲飄了下來,抬起頭看到毛球不知何時跑了出去,而且在自己的周圍織了一個大大的網。銀寶一下子明白過來,毛球要做什麼,也突想想到怎麼刻制這些蜜蜂了。

  「娘親!」銀寶朝著纖雪喚了一聲,示意纖雪看她身旁的這些網。

  纖雪頓時明白過來,蜘蛛網是可以阻止蜜蜂的,只是毛球的力量有限,最多能夠將銀寶保護好,怎麼才能有那麼大的網呢?纖雪突然靈機一動,琴安放在手上,單調的音階再次響起,只聽四周立即有了一些細微的動靜,纖雪大喜,沒想到赫連清明的那個黑蜘蛛還真是來自這裡,這下就好辦了。纖雪的手指迅速的在琴弦上撥動著,突然發現茂密的樹上爬上了許多黑色的毛茸茸的蜘蛛,只是一會時間,樹杆之間便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網,密密麻麻錯落有致,前前後後,一張張大網仿佛正等著獵物上勾。

  纖雪推了一下宗政祈爍,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情景,宗政祈爍四下望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也就是在他這幾秒鐘的分神時間,那隻原本定定的在半空中的大蜜蜂卻發瘋了一般朝宗政祈爍襲去,纖雪迅速來到宗政祈爍面前蜜蜂的毒刺沒入左脘的皮膚里,宗政祈爍回過神來,心跳一滯,一手摟住纖雪,另一隻手立即將竹簍罩在纖雪的手臂上,那隻大大的蜜蜂立即被罩在裡面。

  「消滅掉。」纖雪指了指那些網,只感覺一陣強烈的痛楚從手臂處傳來,接著便感覺背後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宗政祈爍抱著纖雪穩穩的落到地上,看了看四周的蜘蛛網,他怎麼早沒有想到這種方法?!也許是他不屑去想辦法,因為他有把握保她們母女二人安然無恙,可是沒想到,卻碰到了蜂王,他身上有蜂后的才致蜂王盯上了他。他身上有蜂后的毒,不能再讓蜂王刺到,否則兩種毒素混合在一起,就會相互抵消,那些蜜蜂便不會再畏懼他,他也不能保證在這些蜜蜂之中全身而退。

  看著纖雪昏迷的模樣,他的心一陣刺痛,他寧願被蜂王刺的人是自己!她為什麼想來擴著他?他在她的心裡,也不是沒有一點地位,最起碼,她也能為自己不顧一切!

  宗政祈爍收回跑遠的思緒,他不想纖雪受那種痛楚所以選擇將她打暈,毒素蔓延的比他想像中的還快,只見傷口處流出淡黃色的液體,宗政祈爍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個香囊,緩緩打開,只見裡面裝著的瓷瓶內有一些粉沫,奇香無比,好像是許多花香混合而成的味道。

  宗政祈爍將那些粉末灑在嚴重紅腫的手臂了,這們的毒素,足夠她昏迷一天了!看著那些還在頭頂上嗡嗡作響的蜜蜂。四周無人,又有這些蜘蛛網宗政祈爍看了一眼銀寶,確定她安全之後,拿出竹蕭輕輕的放到唇邊,一聲高亢的聲調響起,這些蜜蜂仿佛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瘋狂的向四周飛去,四周的蜘蛛網上只是眨眼前便粘滿了蜜蜂,早就等在一旁的蜘蛛立即沖了上去,享受著這送上門來的美味。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宗政祈爍向銀寶使了個眼色,抱著纖雪向河邊的方向而去。到了河邊,逆流而上,不出一個時辰便能趕到幽冥宮殿。看了看天色,恐怕他們要在日落之前到達了,纖雪不想等,而他一樣也不想浪費時間,早日找到劉楦,他們之間也好有一個了斷,究竟花落誰家,各憑本事!

  花纖月不停的在河邊這片空地上踱來踱去,著急的看著他們逃出來的那片叢林,他應該跟上去的!回想著宗政祈爍看到那個大傢伙的時候微變的臉色,他就後悔不已,就算是阻止不了纖雪,他也應該一同前去,這樣也不會在這裡傻等著,而且還擔心的要死!

  「島主,快看!是她們!」一人興奮的指著遠方那個黑影說道。

  花纖月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但是看清楚纖雪是被宗政祈爍抱回來的時候,他的心又開始揪緊,難道纖雪受傷了?花纖月立即上前迎住宗政祈爍的身影,誰知還沒有看真切,宗政祈爍便徑直走到一旁。

  「叔叔,娘親不會有事吧?」銀寶拉了拉宗政祈爍的衣袍,心中滿是不擔憂。

  「不會有事。」宗政祈爍投給銀寶一個肯定的眼神,那些粉沫是蜂后曬乾後研磨而成的,現在纖雪還昏迷著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那一掌,這種疼痛他經歷過,所以不想讓纖雪再經歷一次,一切,都有他呢,就讓她好好的睡一覺,許也,她一醒過來,就能見到劉楦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花纖月看著宗政祈爍的背影問道。

  「走!」宗政祈爍吐出一個字率先向前走去,身後跟著金甲侍衛在河邊一字排開一一跟了上去,仿佛一條金龍一般。

  花纖月揮揮手,也跟了上去。經過毒蜂事件,他所帶來的三千人已經只剩下幾百人了,而宗政祈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就算是沒有他損失的多,最起碼也過半了,看來,宗政祈爍也不是比自己強多少!——

  殘陽西斜,西方的半邊天空爬滿了火紅的晚霞,而他們的眼前又多了一些參天大樹,不費力的撥開這些樹枝跟本無法看清前面的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一路走來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東西,只是經過之前的那些,他們早已經是疲憊不堪,簡單的食用了一些乾糧,支撐著上前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只感覺前方的叢林越來越茂密,只有這一條河流還在蜿蜒向前。

  宗政祈爍看了一眼懷中的纖雪,只見她面色蒼白。

  銀寶被暗影輪換抱著,看向宗政祈爍懷中的纖雪,只見娘親有幾分疲憊,想必這一路來娘親不但是體力的疲憊,心中更甚吧。突然,腰間掛著一的不起眼的小石頭髮出一聲脆響,銀寶興奮的拿在手中,只聽小石頭再次發出一聲脆響。這叫響石,只要同樣的石頭在方圓一里之外石就會發出聲響,原本是完整整的一塊,爹爹命人一分為四,她和哥哥爹爹三人都有一塊,娘親的那個也還在爹爹的手裡。看來,他們真的離爹爹不遠了。

  「叔叔,我娘親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銀寶突然從金甲侍衛的身上下來,不再前行,若是爹爹看到娘親這樣模樣,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子了呢。

  「應該快了。」宗政祈爍看著氣息平穩的纖雪,也停下腳步,緩緩蹲了下來,讓纖雪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裡。一個侍衛立即送上來一個水饢,宗政祈爍將水饢放在纖雪的唇邊。

  突然,一陣輕風過,樹葉沙沙作響,這樣的聲音足夠讓這些人如臨大敵,戒備的看著四周,仿佛隨時準備大戰一場,踏入這個地方僅僅兩天而已,他們已經是草木皆兵,只有宗政祈爍面無表情,甚至跟本沒把一切放在眼裡,太陽的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山頂上,天空只剩一片墨藍。

  「娘親,你醒醒。」銀寶撲到纖雪面前輕聲的喚著,一邊接了些水輕輕的拍在纖雪的臉頰上,只感覺纖雪的臉頰燙得厲害。

  「叔叔,你的那個解約行不行啊?」銀寶心中全是著急,娘親怎麼會發起燒來?

  宗政祈爍沒有回答,而是撩起纖雪的衣袖,只見傷口已經結痂,但是四周的皮膚卻呈一種紫紅色,看來,蜂王被人動過手腳!宗政祈爍心中一緊抱起纖雪飛快的向前走去。

  眾人也跟著上前,只見透過細密的樹葉傳來一道道璀璨的光亮,寂靜的夜空除了水流聲之外,還傳來一陣陣嬉戲的聲音,其中一個女聲異常好聽,好似黃鶯出谷!撥開眼前的樹葉,水中的一幕映入眼底,除了宗政祈爍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水中的那個一絲不掛的美人身上,只見她青絲烏亮,如綢如瀑,露出水面的香肩如白玉一般瑩潤,吹彈可破。這麼個地方竟然有此等妙人?!只要是見到這一幕的人都面對驚艷之色,甚至空氣之中寂靜的只剩下這些人粗重的呼吸聲。

  宗政祈爍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女子,只見水中還有十幾個男子同樣一絲不掛,此等香艷的畫面,估計也只能在幽冥之界才能見到。蕭靈果然是老了,這幽冥之界已經易主。只消一眼,宗政祈爍便已經知曉,水中的那個香艷的背影絕對不是他所熟悉的幽冥之主,看來,蕭靈還是找了一個接班人,不過這個接班人比蕭靈更會享受,放蕩姿意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停下來了?到了嗎?」花纖月的聲音傳來,立即遭來一道道白眼,向前方望去,卻發現河中的一幕。臉上頓時如被火燒一般,這個女子也太大膽了!

  女子像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轉過身來嫣然一笑,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此時的處境。

  「她,她是幽冥之主?」花纖月指著那個女子問道。他不是故意要結巴的,而是太過震驚,所以,所以有些轉不過來。

  「怎麼,花花是不是覺得一見鍾情了?」銀寶的聲音傳來,花纖月的臉色立即一陣青白。

  宗政祈爍掃了一眼兩人,示意兩人不要再爭吵,手一揮,所有的金甲侍衛走出叢林,在河岸邊上集結成一陣一陣人馬,也絲毫都沒有把河中的那個女人放在眼裡。

  花纖月有些尷尬的也將自己集結起來,只見河對岸,一排排金色與銀色十分的炫目,仿佛從天而降的神兵一般。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聽主子一聲令下,便可以直接衝過去將對面的那些看似無害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全都制服。

  「你們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女子突然道了一聲,仿佛是主人等著遠方而來的客人一般,語畢,旁若無人的從河水之中走了上來,曼妙的身姿引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宗政祈爍微眉微緊,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面對這樣的場景,但是他卻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這個女子說,她等了好久,難道她知道他們到來?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仿佛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走進一個別人設計好的牢籠里。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個幽冥這主是看上劉楦的姿色才誘拐劉楦來到這裡,可是現在他突然感覺沒有一切都不會只是那麼簡單。襲擊他們的蜂王又怎麼會被人做了手腳,在蜂王本就是毒的身體裡又多加了一些毒素,使蜂后的屍體研成的粉沫都無法解除那些毒素。

  「來吧,難道我這裡這麼熱鬧,我已經準備了上等的好酒好菜來招呼各位。」女子的聲音十分的柔媚,一邊說著,一邊招著白玉一般的胳膊。只是目光在掃到宗政祈爍的時候,多打量了兩眼,眸色之中仿佛有一絲忌憚一閃而過。

  河中無橋,要想過去這麼寬的河道,只能從水中淌過去,宗政祈爍看了一眼花纖月,示意無動於衷的花纖月,是他打頭陣才對,花纖月眉宇微緊,單手一揮,銀鎧衛士立即淌水過河。

  「叔叔,我們真的要過去嗎?」銀寶拉了拉宗政祈爍的衣角。

  「過去,想要解你娘親的毒,只能那個女人。」宗政祈爍說完,抱起纖雪飛身而起,踩在河中還未走完的銀鎧衛士的肩膀上稍一借力便穩穩的落到河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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