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2025-01-04 16:37:06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六十章
宗政祈爍將一個瓷瓶放到銀寶的鼻間,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銀寶忍不住將臉扭向一邊吐了出來,宗政祈爍拿出一個絹子擦了一下銀寶嘴角的污漬,眼神竟然有向分憐愛。紫眸里籠罩著一抹淡淡的月牙月的,整個人都似夢似幻。抱起銀寶走到纖雪面前。
「娘親。」銀寶從宗政祈爍懷裡掙扎著起來抬起纖雪紅腫的手,眼中一陣殺意盡現。
「小娃,快給你娘親解毒。」宗政祈爍的聲音很淡,銀寶不解的看了一眼宗政祈爍,她不會解毒啊?
「你不是每天炫耀似的拿著那個小毛,今天該用到它了,反到忘了?」宗政祈爍的聲音再次傳來,聽之有一種被羽毛撫過心底的感覺。
銀寶頓時明白過來,忙取出毛球放到纖雪的手中,只見毛球仿佛知道主人的意思,對著手指的傷口就湊了上去,只見原本癟癟的肚子緩緩鼓脹起來,纖雪只感覺那種麻木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灼熱的感覺不斷的上串,原來是痛!既然有了疼痛感,說明手已經沒事了。
銀寶拿起貪婪的毛球站起身來向一旁奄奄一息的赫連清明而去,凡事傷害娘親的人,她都不會過!剛想出招卻發現眼前的赫連清明以極及快速的速度腐爛最後,只剩一縷清煙。只剩下一隻金箭蛙在那裡無辜的睜著大眼望著宗政祈爍。
「小小年紀,不該那麼早沾染血腥。」宗政祈爍的聲音飄來,銀寶這才知道,是他替自己出的手。此時,宗政祈爍已經將纖雪摟在懷裡,銀寶心中縱使不是滋味,但也沒出聲反駁,被毛球咬了一下,娘親現在一定虛弱異常,她小小的身軀是扛不起娘親的。說實話,她的心裡真的很感激宗政祈爍這麼及時的出現,要不然,娘親和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站在這裡。
宗政祈爍看到銀寶眼中的感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纖雪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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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雪心底一驚,面對銀寶一個感激表情,他竟然有些緊張。難道就這麼不習慣別人對他好嗎?唉,這個男人!
「叔叔。」銀寶緩步走了過去,「不是小毛,是毛球。」
宗政祈爍的眼中閃出一抹笑意,這抹笑意就連紫眸之中那淡淡的愁緒都化開了。纖雪看著宗政祈爍,她想問,卻又覺得多餘,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只感覺心中湧起一股酸澀,她欠宗政祈爍的,定然是還不清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聲響,接著便看到暗影的身影,只見他們身上都有黑煙的痕跡,想必從大火里逃生也頗費了一翻力氣,還好,大家都在。
宗政祈爍的目光還盯著暗影衝來的地方,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迅速的向這邊而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幾度。纖雪輕搖了一下宗政祈爍,只見他眼中的戾氣頓消了些許。
「來人!」宗政祈爍冷喝一聲,只見從四周竄出無數的金甲侍衛,身上的黃金鎧甲耀眼刺目,讓人不敢直視,在這夜空中,形成一道閃亮的風景,只見這三千金甲侍衛一字排開,在花纖月的前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這個男人,在他的地盤了還敢這麼囂張!花纖月看到被他擁入懷中的纖雪時,眼中的怒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來人!」花纖月一聲令喝,只見遠處出現一條銀白色的線,迅速向這邊而來,只見無數身著銀鎧的侍衛眨眼間便來到花纖月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金甲侍衛,兩方人數,竟然出奇的一致。
「宗政祈爍,你說我這銀鎧衛隊對了你的金甲侍衛誰更有把握一點?」花纖月好似調笑一般說道,宗政祈爍一踏上海虞他就得到消息了。他今天所作的一切,不光是為了纖雪,更為了那些死去的海虞百姓!
宗政祈爍離海登上海虞的那一時刻起,就將屠刀高高的舉在海虞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手上!他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口,一路走來,宗政祈爍每一步都是踩著鮮血而來!他的行徑簡直另人髮指!
「不堪一擊!」宗政祈爍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站在此處,都能聽到花纖月的骨節作響。
「宗政祈爍!你的死期到了!」花纖月看著纖雪虛弱的模樣,想舉起下令的手勢怎麼也揚來起來。
「花纖月!我早說過,百里纖雪是我的,誰想染指,將要面臨的便是毀滅,我現在就讓你嘗嘗毀滅的滋味!而那些,只是膳前點心。」宗政祈爍拉好披在纖雪身上的外衣,將纖雪緊緊的密不透風的圍住,阻斷了花纖月熱切的目光。
「宗政祈爍,你做過什麼?」纖雪有些緊張,她也不是什麼純善之輩,但是面對海虞的這裡百姓,總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的感,總能讓她有一種貼近她所熟悉的世界的感覺,她不想這裡像五國那樣,狼煙四起,不想讓這些百姓經歷那種家破人亡的戰亂!
「纖雪,花纖月絕非純善之輩。」宗政祈爍沒有回答,只是沉靜的說道。
「你大開殺戒?」纖雪猛得掙開宗政祈爍的懷抱,眼中是赤裸裸的質問,以他的能力,跟本沒有能夠阻擋得住他!那些未經過任何戰亂的百姓怎麼能夠經得住那些扶桑的金甲侍衛侵襲!那不是戰鬥,那是屠殺!
「宗政祈爍,你不怕萬劫不復嗎?」纖雪退後一步,她實在想不到他的到來對於海虞來說是多麼大的災難!
「纖雪,為了你萬劫不復又如何?」宗政祈爍淡漠的回應了一聲。
「不!你不要把一切都歸究在我的身上!殺了那些老百姓,哪一點是為了我?我與他們又有何仇怨?」纖雪冷聲質問道。
「這是花纖月應該承受的代價,而且遠遠不止這些!」宗政祈爍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花纖月,迎上花纖月的憤恨,一個小小的海虞,他跟本不放在眼裡!就憑他,也敢對纖雪有非份之想!
「呵!強詞奪理!」纖雪冷笑一聲,他的邏輯簡直是太荒謬!
「纖雪,你要找劉楦,我可以陪你!他現在還不能死,因為他還欠我一個賭約。」宗政祈爍的聲音帶著幾分堅定,仿佛在告訴纖雪,不要再說什麼,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妥協。在他的眼裡,海虞就帶表花纖月,花纖月就代表海虞,他們是一體的。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毫不猶豫的毀滅他們!而且這次毀滅是遲來的,若不是上次他迷失在茫茫大海,就憑他一己之力,也能讓花纖月為他的所作所為負出代價。
「戰士們,為我們的百姓報仇!殺敵!」花纖月冷喝一聲,銀鎧衛士的身影立即向前奔去,金甲侍衛立於嚴陣以待,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迎戰!」宗政祈爍一聲令下,兩條直接迅速副近。
銀寶看了看娘親,再看了看即刻就要交戰的兩陣人馬,她和娘親是來找爹爹的,不是來看他們打仗的!
「你們知道為什么娘親不喜歡你們嗎?」銀寶的聲音不大,卻十分的有氣勢,字字清晰。
「停戰!」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原本兩隊人馬武器都相互挨著了,但聽到這一聲命令還是及時收住了手,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子。
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因為這一個問題而放棄了除掉對方的機會,只是靜靜的等著一旁那個小女孩子說著她的答案。
銀寶扶著纖雪,小小的身子似乎在此時,顯得比那兩個男人還要來得有氣勢,看了一眼宗政祈爍,緩緩道,「我爹爹會為了我娘親放下手中的刀劍。」此話一落,宗政祈爍不受控制一的顫,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小女孩子的目光又轉到一旁的花纖月身上,「而你,更沒有資格喜歡我娘親!我爹爹永遠也不會攻於心計,算計我娘親!更不會欺騙她!」
花纖月呆愣了,這句話就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射來,正中紅心。
「幽冥之界,我們是去定了,你們隨意。」銀寶說完,扶起纖雪,收好聖杖與地圖向這供奉聖女神殿走去,娘親還需要休息。殿門關上,只聽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娘親,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成嗎?」
「成!」接著又傳來一道聲音後,便再沒動靜。
外面的兩個男人聽到裡面的對話,一個凝眉,一個怒踹一腳,心中卻想的是出奇的一致!她的身上還有傷,怎可能一人去闖幽冥之界!
宗政祈爍揮了揮手,金甲侍衛立即退後,迅速的隱入暗夜之中,花纖月憤怒的看了一眼金甲侍衛消失的地方,這麼多人,是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藏身的?竟然讓他無所察覺!揮了揮手,銀鎧衛士也退了下去。
夜,恢復寧靜,見到宗政祈爍靜靜坐在殿門前的身影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一旁的花纖月怒視一眼,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不走?」花纖月沒有發出聲,但是唇型和表情已經足夠表達他的意思,他不想吵到纖雪。
「我的女人,何須用得著你來值夜守護?」宗政祈爍反譏,但依然沒有發出一絲聲。
兩個男人就這麼站在殿前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對峙著。突然,一陣涼意傳來,花纖月猛然一驚,在不甘心與無奈之中退了下去,這個男人真是陰狠!
花纖月剛走三步,便見到一個通體金黃的小蛙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蹦朝宗政祈爍而去,在宗政祈爍面前跳了三下,好似邀賞一般。宗政祈爍恍若未聞,目光始終盯著漆黑一片的窗子,仿佛想透過那些黑暗看到裡面的人影。
纖雪,若是我也可以為你放下手中的刀劍,你會喜歡我嗎?
纖雪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而是以為所有人都已經退下去了,現在,她的世界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她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劉楦,毒素未清,又有些虛弱,又不想耽擱明天的行程,躺下不久後纖雪便沉沉睡去。
銀寶乖巧的為娘親披了一件外衣,輕輕的走到殿門處,外面寂靜的只聽得到風聲,明亮的雙眼微微眯起,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一副得逞了的模樣,像極了某隻狐狸,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明天去幽冥谷,就有開路的人了!
清晨,銀寶扶著纖雪推開殿門的時候,便見到一個落寞的背影孤單的坐在台階上,看到兩人出來,緩緩站起身來。
「你怎麼還沒走?」銀寶明知故問。
「走吧,我陪你們總要比花纖月陪你們去靠譜的多。」宗政祈爍說完,不待兩人吭聲便先行離去。
纖雪心中有數,憑她們母女二人以及暗影等人的能力闖幽冥之界絲毫勝算少的可憐,更別提營救劉楦,全身而退。若是有宗政祈爍以及他的三千金甲侍衛她心裡要有底的多。
纖雪不明白,昨天晚上花纖月還與宗政祈爍是死對頭,今一早,宗政祈爍的三千金甲侍衛會在就近的港口待命,整個港口好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般,一旁的船隻都一字排開,立於兩側騰出地方。只是一夜的時間,花纖月與宗政祈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兩個人突然和睦起來了?
宗政祈爍將纖雪母女扶到船上,所有的船幾乎一同開拔,浩浩蕩蕩的向幽冥之界的方向而去。
「先用膳吧。」宗政祈爍指了指桌上擺滿的還冒著熱氣的膳食。
6◇9◇書◇吧
纖雪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坐到桌旁絲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宗政祈爍站在一側,絲毫沒有要動筷的意思,大清早的,反而端起一杯白酒獨自淺酌著。
「大清早的,喝什麼酒?」纖雪將一碗粥推到宗政祈爍面前,目光死死的盯著宗政祈爍手上的酒杯,仿佛能把那酒杯戳穿一個洞。
宗政祈爍淡淡一笑,「我就當成是你關心我。」說完,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專心的喝著纖雪推過來的那碗粥。
船在海上顛簸了一天,暮色籠罩的時候赫然見到一片綿延的山脈在不遠處,仿佛是從水底直直的冒出的一般,在這一片海域之上異常的突兀。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芒消失在海平面上,眼前的山脈突顯得有些詭異起來,由此望去,一片烏黑之色,像是人跡罕見。若不是事先知道上面住的有人,任誰見了都會感覺這些山脈之中只有飛禽走獸存在。
船驟然停了下來,宗政祈爍步入船艙之外,纖雪也緊跟其後不解其意。幽冥之界就在眼前,為何卻下令停了下來?剛剛站定,便感覺水面上有些怪異,天色漸暗,只有船上有些星星火光,猶如天上稀稀拉拉的星辰。借著這些微弱的火光向前望去,只見海水異常的黑暗,更有一種異於平常咸腥的味道。
「水中有毒。」纖雪這才明白過來,又聯想到花纖月之前說過的話。能在這麼大片的海域上下毒,這幽冥之界當之另人膽寒。
「沒關係,最遲明早,這些毒就會全部散去。」宗政祈爍回答的胸有成竹。
纖雪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宗政祈爍,他對這個地方好像很熟悉,這麼長的路程僅僅一天就已經到達,而且船行駛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十分篤定!花纖月說他已經制定了行駛行程,怎麼卻不見他的身影,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難道!?
「你把花纖月怎麼樣了?」
「你擔心他?」宗政祈爍不悅的蹙眉,語氣甚至有些冰冷。他極少用這種語調與纖雪說道,哪怕他醉得不醒人世的時候也不曾。
「回答我。」纖雪不想回答與這個問題以外的任何問題,海虞若少了花纖月,又會憑添多少動盪?
宗政祈爍看了纖雪一眼,拂袖而去。
纖雪心中猛然一驚,難道,他真的對花纖月下手了?!
夜更深了,海風吹來,竟然讓涼意加重,纖雪將本就不厚的被子全都蓋在銀寶身上,準備提起內力禦寒,突然,一串深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纖雪鬆開雙手佯裝沉睡。
門被推開,宗政祈爍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但是的中拿著的不是酒壺卻是一條錦被,走到纖雪面前,將被子輕輕的蓋在纖雪身上,修長的手不由自主的拂上纖雪額頭的髮絲,目光被鍍了一層水色,更加的憂鬱哀愁。
「纖雪,你可知道,這裡曾是我的夢魘,每當午夜夢回之時,我都會從惡夢中醒然,然後冷汗涔涔,不得不承認,這裡是成就我的地方,也是我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往,曾經,它已經掩埋在我的心底深處,不願想起,但我現在又來到這個地方了。你知道嗎?我剛剛做惡夢了,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竟然會懼怕一個惡夢。」像是覺得自己沒用一樣,宗政祈爍自嘲一笑。
「不過,我不會怕了,為了你,地獄我都敢走一趟!」宗政祈爍說完,腳步聲響起,卻沒來時的那麼沉重有節奏,一步,一步,可以聽出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不舍。
門關上的那一刻,纖雪睜開雙眸,不知怎麼的,眼睛突然酸澀了,她有點痛恨自己,驚雲,輕羽,齊晟玥,這一切究竟何時才會結束,他們的命運軌跡從她的到來那一刻起就發生了改變,就好像一場錯亂的戲,不知何時才會散場,若劉楦回來,一場惡戰難以避免,她已經累了,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來,逼得她想要逃避。一路走來,她已經有過太多的身不由已。
黑暗中,一雙小手緊緊的環著自己的手,溫暖的感覺直達心底,纖雪轉過身來將銀寶小小的身影緊緊的摟在懷裡。無形種,一種力量隨著這一股溫暖而來,前路漫漫,她不會孤單——
月更顯得有幾分寂寥,純白碩大的圓盤上清晰的顯出略顯蒼老而去枯燥的暗影,一人手持一杯站在一棵桂花樹下,風送幽香,不飲即醉,杯中,鮮紅的液體被月光照的散發著銀閃閃的光芒,已經遮去了那些如血的艷紅。大殿前的一個圓形花壇里,一些不知明的草長勢喜人,真不明白,這麼好的地方,怎麼不種些名貴的花來,反到種一些不起眼的草。
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上前幾步想看得真切一些,順手拔下一顆,只見還沒有湊近,這棵草便飛速枯死了,站起身來,手中只剩一些粉沫隨風飄散。
他只覺得這一幕好熟悉,仿佛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草枯了,他竟然有些絕望,這一種感覺怎麼就這麼自然的襲上心頭了?
「你是誰?」
「你究竟是誰?」
誰在問他?為什麼讓他的心如針扎一樣疼痛?緊緊的握著那些翠綠的小草,一棵又一棵有些瘋狂的拔了起來。
為什麼不記得我,為什麼不記得我?突然,感覺手上一陣刺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就在劉楦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飛速上前接住他的身子,立即為劉楦把脈,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緊深皺。脈象平穩,而且功夫也在,為什麼他就不記得一切了呢?而且甘心被那個妖女控制,縱情聲色,整日與那妖女泡在一起!
「劉楦!你個畜生!你醒一醒!」泥菩薩瘋狂的搖著劉楦。
「你知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你不要纖雪了嗎!?我的寶貝外孫女,百里纖雪!」
「別喊了,你喊破喉嚨他也醒不了。」一道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淡淡的目光輕掃了一眼泥菩薩。
「看你年紀小小的,到還真不能小瞧了你,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泥菩薩看到劉楦身上的傷,原本他不還以為劉楦是自己昏過過去,沒想到是被毒物所傷。看來,以他自己這力真的是沒有辦法將劉楦救出去,失憶草拿不到,就連劉楦也搭上了。
「我歹毒?你還真是高估我了!不過,我還真小瞧了你,還能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滄月蘭冷笑兩聲。
「你這毒婦!」泥菩薩說完飛身而起向滄月蘭襲去,還沒有到滄月蘭面前,便覺得一陣芳香的氣味撲鼻而來,連忙悟住口鼻,卻已經晚了,自己竟然酸軟無力的倒在地上。
「無雙公子,你說,我拿你怎麼辦才好?」滄月蘭撥開泥菩薩的亂發,上下打量了一下,面露失望之色。
「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如今風華絕代的無雙公子,竟然蒼老平庸成這個樣子。」
「拿開你的手!」泥菩薩怒了,想他這麼大的年紀卻被這個小女子調戲一般的看著摸著,心中的憤怒無以言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看來,是我們沒有有緣分。殺了你,我又捨不得,若真要論起真來,從輩份上稱呼的話,我也要跟著九兒叫你一聲外公呢。」滄月蘭不管泥菩薩臉上的殺意,自顧自的說著,越看泥菩薩臉上的怒意,便越覺得好玩,沒錯,她就是一個蕩婦,從內到外都是,但這一切,都是他的外孫女逼的,逼著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泥菩薩微微一愣,不敢至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說什麼來著?九兒,外公?九兒是纖雪在滄月府上的時候別人稱呼她的,難道這個女人是滄月家的人?一想到這,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他們一踏入這裡就有一種陰謀的味道,現在這種味道更深重了,難道她玩弄劉楦還不夠,還想對付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