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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2025-01-04 16:37:04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娘親別理他,我沒事。」

  纖雪看了一眼銀寶,點了點頭,劉楦現在的情況她們一點也不知道,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險,不見到劉楦,她的心就沒一刻安寧。

  「纖雪,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花纖月見用銀寶也留不住,看來只能將實話說出來。

  

  「什麼話,以後有機會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纖雪有些不耐,狐疑的看向花纖月,為什麼她們找失憶草,他就恬好出現了,而且她說要來海虞,好像最開心的人非他莫屬,難道她又落入了他的什麼圈套嗎?

  「纖雪,事關你的身世,也關係到我們兩人,你必須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以後也許對營救劉楦能夠起到重要的做用。」

  聽完花纖月的話,纖雪抬起頭來,按他話里的意思來看,他肯定知道些什麼?而之前,他又為什麼刻意隱瞞,讓她在那裡找了整整一個月!不,也不是他刻意隱藏,他一開始就提醒了她了,只是她沒有重視而已,這麼來說,花纖月本來就知回憶草,卻故意將她們引來海虞!

  看著纖雪的眼神,花纖月突然有些心虛,隨即將這些念頭揮走,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劉楦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劉楦還強占著本屬於他的東西呢!

  纖雪揮揮手,銀寶與暗影等人一一退了出去,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投給花纖月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只要花纖月敢有什麼不軌之心,他們就隨時會出來把花纖月五馬分屍一樣。

  纖雪坐到一旁,靜靜的看著花纖月等著他要說的話。

  「纖雪,你別這樣,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花纖月有乾笑兩聲,撿了一個離纖雪最近的位子坐了下來。

  「你說還是不說?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纖雪冷喝一聲,這花纖月就屬於那種打著前進,不打就原地不動的人。

  「你看看這個。」花纖月從脖子裡取下一個呈半環狀的玉佩。

  纖雪的目光之中全是驚詫,這個東西花纖月怎麼也有一個?纖雪從脖子裡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兩人同時舉起來,只見兩塊玉佩在發出一聲輕脆的聲音,接著便緊緊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型,竟然怎麼也分不開了!

  這個玉佩是外公給她的,說是外婆留給九兒娘的,九兒娘去了之後,泥菩薩與她相認了,又將這個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做個紀念,怎麼花纖月會有一塊?外公與花纖月有什麼關係?他們認識嗎?這兩塊玉佩看起來,好像是一對的。

  「這玉本是花家的傳家寶,龍鳳合壁。」

  纖雪望去,果然見花纖月手中的玉是張揚的龍型,現在龍鳳相合,那個畫面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挺祥和喜慶的。

  「纖雪,這不只是花家的傳家寶,還是定親信物,當初是外公的,現在是我的。」花纖月輕輕一彈,兩塊玉頓時分開。

  「既然是你們的傳家寶,那我帶著就不合適了,現在物歸原主了。」纖雪將玉扔到花纖月的手上,一副與自己無關的的樣子。

  「不!這個玉本來就是你的。」花纖月立即將玉交到纖雪的手中,這麼快就想著和自己撇清關係了?

  纖雪柳眉輕桃,他話中有話,含沙射影。

  「既然這塊玉是定親信物,我所定之人就是你百里纖雪!」花纖月見纖雪沒有反映這來,索性也不賣關子了。

  「花纖月,你皮癢嗎?」纖雪的聲音有幾分陰冷,聽得花纖月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是想說,我們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正噹噹的一對!」花纖月一說到這十分的理直氣狀。

  「我何來父母?又怎麼與你定親了?」纖雪淡笑一下,花纖月不會拿著這塊破玉就想來個名正言順吧?

  「無雙公子親口允諾我外公的!這可假不了,婚書在此!」花纖月立即從懷裡掏出婚書,果然是泥菩薩的筆跡,只不過,這無雙公子又是怎麼回事?她好像在哪聽過無雙公子這個名號。

  「幾十年前,無雙公子與雲池公子齊名,整個海虞不知道多少少女為多傾狂。而從海虞突然消失的無雙公子,就是你的外公,泥菩薩!」花纖月像是為纖雪解惑一般說道。

  「那又怎麼樣?」纖雪反問。

  「你來的正好,我們舉行婚禮。」花纖月欣喜的說道。

  「花纖月,我來的目的你是知道,是不是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纖雪冷聲反問。

  「等我們成了婚再去營救劉楦也不遲。」花纖月一點沒將纖雪的憤怒放在眼裡,「要不,我們不回海虞聖殿了,就在這裡舉行婚禮,反正,這裡也是我的府邸,我一樣不會讓你委屈,怎麼樣,島主夫人?」

  島主夫人?纖雪心中一頓,難道經過上次的事情,花纖月已經成為島主了嗎?那赫連一族人呢?全都死了嗎?若真是這樣的話,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外公年紀大了,自從見了你外公無雙公子之後,就將島主之位讓了出來,終日對著滿塘的清蓮發呆,我們的婚事,可是你外公與我外公親自訂下的,我這次去,就是尋你去了。」

  「花纖月,你明白的!」纖雪收起心底翻騰的怒氣,更有點不相信,外公怎麼會這麼做!他與劉楦一起來的,怎麼可能還與別人定下婚約,海虞這個地方是最重視婚約的,況且現在花纖月還是一島之主。那麼,花纖月是不是跟本就不知道什麼回憶草的下落?這只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然後好將她一步步引過來?

  纖雪素手一翻,一根銀絲脫手而出,眨眼間便環住花纖月的脖子,用中一緊,花纖月這才反映過來,而脖間的銀絲還是不斷的加重力道,他突然感覺,纖雪不是威脅他的,而是真的敢要了他的命!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花纖月說完,銀絲猛然一松,脖子裡,赫然出現一條血痕。

  「玉還給你,婚書是泥菩薩定的,要娶你就去娶他,與我無關。」纖雪一字一句的澄清兩人的關係,「你剩下的話,我希望聽到些我想聽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纖雪坐回原位,修長的手指撫弄著手中的銀絲。

  果然如此啊,泥菩薩當初定婚約的時候,可能就想到了纖雪會拒絕吧,但是為什麼他的一絲幻想也要破滅呢?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回憶草產自幽冥之界,以一種藥水灌溉生長,離土即枯,化成粉沫後再無藥效,而回憶草也是幽冥之主用來控制她身邊的人的必用之藥,傳說,沒有失憶的人服用了回憶草,就會慢慢的記憶一切,而且心智還會被幽冥之主控制,任她擺布。」花纖月不再多說其它,他知道要是再不說纖雪一定毫不憂鬱的向自己的動手。

  「幽冥之界在哪?」纖雪輕問,聽到花纖月的說法,心中更加沉重,若真是這樣,劉楦豈不是很有可能被那個什麼幽冥之主控制了?

  「離海虞有三百里以外的陌生海域,是一個群山林立的地方,不似海虞只是一個島嶼,幽冥之界是屬於海中之陸,那裡的很多植物和動物都帶著劇毒,傳說,那裡面住著神秘的古族人,他們以動物為食,若是有人擅闖進去,也會被當成食物吃掉,一百年前,海虞有一個人出於對那片陸地的好奇,組織了一百人的小隊前往幽冥之界,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後來,有人在海里看到他們所乘的那艘船,上面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而船上支空無一人,後來,登上那艘船查看的人回到島上,也都離奇死亡,經過查驗,這些人都是中毒身亡。可想而之,那些毒有多麼的駭人。」花纖月說著那段鮮少人知道的事情,那個幽冥之主並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只是她的那些毒讓人聞之色變。

  「其實,還有一個傳說,這幽冥之主本是出自海虞,但因與海虞的王發生衝突而被逐出海虞,後來,就有了幽冥之谷,但是她恨海虞王便經常在海里下毒,那毒藥僅一滴便能將海里的生物全部滅絕,蔓延至島上後,人們也無一倖免,最後海虞的聖女解了那毒,並將解藥放於聖杖之中,以免後人再受其害。」

  看著纖雪的模樣,花纖雪微微一愣,她好像陷入什麼回憶之中。

  「也許這是真有其事,現在的聖女廣場上還有聖女的雕像呢。」花纖月接著說道。

  「那個被逐出海虞的人是不是叫雅娜?」纖雪知道那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她的驅逐也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到來,而個女子,就是海虞的聖女,沉睡在蜀山古墓里的那個女子。雖然日記上,對於驅逐雅娜之事只有一個寥寥幾個字的記載,但已經說明一切。

  看著雅娜的離去,明知她是罪有應得,卻不是我的本意,那個該死的男人,還要我背負多少?這句話是那個日記本來的原話,現在聽起來,感覺另有一份天地。

  花纖月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這些傳說纖雪怎麼會知道?而且還知道那個女人名字?真是匪夷所思,但是她卻不知道幽冥之界,真是讓他有些糊塗。

  「幽冥之主世代相傳,但是卻都是女人為尊,有的幽冥之主是被抓去的倖存的小女奴,有的是幽冥之主自己生下的女兒接任,而且還聽說,若是幽冥之主生下兒子,直接掐死!每一屆幽冥之主,都是痛恨男人,視男人為玩物,所以,劉楦的情況,另人堪憂。」花纖月說完,瞄了一眼纖雪的表情,只見略顯得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千百年來,海虞怎麼會放任這麼一個毒瘤在自己的附近,而不去剷除呢?」纖雪不解,難保哪個時候,這幽冥之主一個心血來潮,海虞會成為一個死島。

  「不是不想除,而是無能為力,這麼多年來,忌憚海虞的聖女與聖杖之中的解藥,幽冥之界也不敢輕易招惹海虞,但是至從海虞聖女多年前與無雙公子同時消失的時候,這種局面就打破了!前些年,更是有多出很多失蹤人口。模樣都是秀美的少年,不過朝這方向想去,對於劉楦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花纖月意有所指。

  「如果,只是貪色那就好辦的多了。」聽完這些,纖雪總算是得到了一點用意的信息,原來千年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竟然能夠延續那麼久,竟然,她也會摻入其中。有時候,上天真是是以一種玩笑的模式在撐控著一切。可是她怎麼感覺一切又不是那麼簡單呢?仿佛也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她們,而她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接著,便將目光轉到花纖月的身上,她從來沒有發現,花纖月也是個謫仙一樣的人。

  只是貪色?但是她在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百里纖雪想怎麼樣?花纖月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直突突。

  「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了,這本就是你海虞與幽冥之界的事,你身為島主,更是你份內之事,收服了幽冥之主,對海虞來說不是大功一件?」纖雪的語氣有些誘導的意味。

  「也對。」花纖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花纖月,我突然覺得你玉樹臨風,丰神俊逸,氣質出塵,簡直是人間極品!」纖雪絲毫不顧及的讚揚道,花纖月先是一愣,隨後很受用的點點頭,看來,纖雪終於看到他的好了。

  「那是!」雖然個自信心爆棚,但是花纖月還是感覺有怪怪的,剛剛不是還在說幽冥之界的事情嗎?怎麼突然轉到他身上了?

  「所以,收服幽冥之主的事情,你就義不容辭了。」纖雪拍拍花纖月的肩膀,一副看好你的樣子。

  「那是當然!」花纖月信心十足的說道,原來,纖雪是有求與他,想讓他出馬搞定那個幽冥之主啊,好說,好說。

  「相信,幽冥之主一定會被你俊逸非凡外貌,溫文爾雅氣質,玉樹臨風的身姿所傾倒。」纖雪再次用力拍了一下花纖月的肩膀。

  花纖月總算是聽明白了,更為之氣結!纖雪的意思是讓他去勾引幽冥之主?!怪不得她破天荒的開始讚揚起自己來了,原來是別有用心!用美男計去收服那個淫貨,他百里纖雪把他當成什麼了?!

  「其實,我是想解決了海虞這個大患,可是以我一己之力,想要對付幽冥之主,實力尚淺,除非、、、」花纖月淡笑一下,略帶有些算計的意味。

  「除非什麼?」

  「除非和聖女聯手。」花纖月得意萬分,自古以來,若是島主有意,聖女便會下嫁島主。看來,他們本來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聖女不是和我外公一起消失了嗎?」纖雪不解,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聖女是我外婆?!可是她已經過世了!」語氣之中滿是可惜。

  「不!現在聖女另有其人,而且有個十分醒目的標記,那就是,她的肩膀上,有一朵六瓣紅梅的胎記。」花纖月看了看纖雪的肩膀,笑的很曖昧。

  六朵紅梅?她的肩膀上有那六朵紅梅,難道花纖月所說的聖女是指了她?!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纖雪坐下身來,突然變得愜意起來,如果真如花纖月所說,那麼他找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合作,一舉消滅幽冥之主,既然兩人各取所需,她的心裡也不會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你嫁給我,然後,我們夫妻同心,定能所向披靡!」花纖月做出了一個激勵的動作,看到纖雪臉上的譏笑時,突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

  「花纖月,合作可以,但是玩笑開多了,就不好笑了。」纖雪提醒了一句,只見花纖月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更有一縷讓人難以捉摸的情愫飛速閃過。

  「好,言歸正傳,明天一早,我們就前往聖女廣場,到時,我會恢復你聖女的身份,你就有權力使用聖杖,也只有聖女才能開啟聖仗,然後,我們就一同前往幽冥之界。」花纖月拿起手中的鳳玉扔給纖雪。

  「不用恢復我的身份鬧得天下人皆知,若是讓幽冥之主知道,只會有所防備,我們直接拿了聖杖便前去幽冥之界。」纖雪不容反駁的說道。

  6◇9◇書◇吧

  花纖月神色黯然,纖雪,是你在防備著我吧?心中一陣腹誹,你是怕你聖女的身份一出,你要離開的時候,就絲毫不拖泥帶水是嗎?你以為這樣,你就與我、與海虞沒有任何瓜葛了嗎?我遲早會讓你認同,你本屬於海虞,本屬於我這個事實!

  「這是你外公送你的東西,既然已經給了你,就是你的,記得收好,別在輕易的扔給別人了。」花纖月見纖雪拿著鳳玉,絲毫沒有打算收起來,鄭重不受反駁的聲音響起,說完,轉身離去。

  纖雪,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輕易拱手讓人!更別說,本就是屬於我的人!為了這個島主之位,我已經滿手血腥!那晚,你走之後,赫連一族除了赫連清風與凝香以外,其餘等人本應送到聖女廣場接受議罪,該殺,該囚,都按律法公判,是我,下令將赫連一族的人走水路前往聖女廣場,是我在中途下令放火燒了裝著赫連一族所有人的船隻,一舉掃清了所有能阻礙我登上島主之位的人。我之所以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海虞的聖女。而我,一定要當上海虞島主,到時才能有機會名正言順的擁有你!

  再見到花澤冥的時候,他正靠在一個竹椅上躲在荷塘之中的涼亭之中納涼,雙眸緊閉,仿佛已經進入美夢之中,之前還是老當老當益壯,如今卻滿頭白髮,略顯老態龍鐘的模樣,纖雪站在荷塘邊上,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打個招呼,花澤冥與外公還有外婆之間,又是怎樣的一段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關係?他們三人的糾葛又是怎麼樣的讓人無法釋懷,直至遲暮老年,還是難以忘懷。

  突然,花澤冥好像醒了過來,目光漫無目地的游移著,目光在看到纖雪的時候猛然定格,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全是幸福的笑意。

  「芙瑤,你來了!」此時的他,笑的如一個孩子般純真。

  纖雪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芙瑤這個名字,她以前也經常會聽到泥菩薩在睡夢中或者酩酊大醉時忘情的呼喊。多少年歲月流逝,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真的能夠沖淡心中那執著的情嗎?若是可以放棄,那麼也不會將有些東西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了,捨不得去碰,也不敢去碰。纖雪也不解,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感慨,透過明艷的陽光望去,花澤冥的一改剛剛的模樣,竟有些神彩飛揚起來。

  「芙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了?你來接我了是不是?」花澤冥說著,激動的向纖雪這邊而來。

  纖雪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看清自己,該不該打破這個遲暮的老人最美的幻想。

  「芙瑤。」就在花澤冥要走到纖雪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再敢在上前,「芙瑤,我若是靠近你,你是不是就會消失了?就像是每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那樣,我知道,我們已經天人永隔了,你等等,我很快就來了。」花澤冥說完,竟然退了回去,穩穩的坐在竹椅上不捨得閉上雙眸。仿佛不敢再去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怕再看一眼,便會美夢破滅!

  風起,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滿池塘的荷頓時一片熱鬧的影像,由此望去,到像是一波一波翻滾的波浪。纖雪看了一眼安詳的老者,輕輕的退了下去。

  花纖月站在原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為什麼要放任她別的男人離去,到頭來,還要對那個女人說對不起,最傷心的人莫過於他了,他還要說對不起!

  夜,有些微涼,纖雪看著花纖月送來的幽冥之界的地圖,靜靜的沉思。一旁的聖杖散發著金閃閃的尊貴光芒,纖雪這才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參透這聖杖的秘密。放下地圖,將聖杖握在手中,看似厚重的外表,但是拿在手中卻無比的輕巧。

  突然,纖雪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窗外,她明顯的感覺外面有些異樣,可是目光所及之處都十分正常,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窗開著,涼風徐徐,讓人思緒清明,突然有一些特殊的淡香順著風傳來,纖雪立即緊張起來,慌忙的捂住口鼻,走到床前叫醒了剛剛入睡的銀寶,手指一彈,室內的燈立即熄滅。

  銀寶靠在纖雪身側,感覺到四周的寂靜,明亮的大眼睛四周打量著,小小的年紀的應變能力看起來一點也不比大人差。

  「娘親,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銀寶小聲說道,這裡是順風處,那些化攻散還會趁著風飄過來。看來,今天晚上島主府不太平!

  纖雪點點頭,飛身而起拿起一旁的聖杖與地圖破窗而出,銀寶緊隨其後,兩人迅速的向這些淡香飄來的地方而去。若不是她對這個化攻散十分的好奇,潛心研究了一段時間,跟本不可能聞到這風中幾乎讓人忽略的氣味,看著份量,還有下毒的方位來看,那些人並不是要對她下手,而她只是被殃及的池魚。但是這個藥好像不似平常她的接觸的那些,但是又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之處,究竟是誰要對花纖月下手?

  而香味傳出的地方,竟然是供奉聖女的地方,纖雪明白了,這個人要針對的是府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兩人還掩住口鼻,跟本無法開口說話。纖雪向銀寶使了一個眼神,接著又看向暗影他們所在的地方。都怪這個死花纖月,說什麼男女住的地方不在同一個地方,硬是讓暗影人挪離自己相反的方向,眼看就住這一晚,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卻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

  「去看一下暗影叔叔們的情況。」纖雪用眼神示意道。

  銀寶立即搖了搖頭,她要和娘親在一起,暗影叔叔他們一定沒事,說不定一會便能趕過來了。銀寶看著那個虛掩的門心中突然有一陣不安。雖然她和娘親及時發現,但是還是聞到了些許化功散的香味,一時半刻肯定使不出全部的功力,她更不可能離開娘親。

  「娘親小心!」銀寶突然高聲叫道,只見一個銀光直直的朝纖雪射去,纖雪手中只有一個聖杖只能下意思的將向自己襲來的銀針擋開。

  看向一旁的銀寶,纖雪的心中突然一陣驚慌,只見銀寶正有氣無力的勉強站在原地,看來,這化功散的藥效遠遠的超過了她所預想的範圍,纖雪飛速來到銀寶面前,將銀寶無力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裡,只見銀針落地的地方,土地的顏色都變成了一片黑色。銀針上的毒,足夠讓她死兩三回了!聖杖金燦燦的外表竟然也同樣留下了幾個黑黑的印記,這種劇毒,她見都沒有見過。

  「百里纖雪,我們又見面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屋內傳來,接著一個黑影映入眼帘。

  赫連清明!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為了那晚的事情尋仇來的嗎?正在纖雪思忖之跡,突然見不遠處的房子相繼著火,火光之大絲毫沒有一點撲救的餘地!

  「別那麼緊張,化功散的氣味已經散了,想說什麼就放開膽子說吧。」赫連清明看到纖雪滿是疑問的眼神,大聲說道。

  纖雪看了一下赫連清明的身後,剛剛那些幾乎要看不到的清煙似乎真的消失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花纖月並沒有趕盡殺絕不是嗎?」纖雪帶著一比希望問道,這個赫連清明怎麼會下如此重手,若是剛剛她聞到這空氣之中一絲氣味,她就別想從這個人手中逃脫。

  赫連清明好似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站在高處朝纖雪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纖雪的心中繃緊的弦終於有絲鬆懈,看來,花纖月也注意到了不妥之處!現在,已經開始救火了,就算是撲不滅也不至於被火燒死!

  「百里纖雪,那一天的恥辱,我一定會還回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赫連清明說完,朝那些吵雜的聲音而去,他今天來對付的人是花纖月,至於百里纖雪,他沒權力要她的命。

  「慢著!解藥拿來!」纖雪攔住赫連清明的去路,這跟本不是普通的化功散,現在銀寶的脈像很弱,整個人看起來都奄奄一息。

  「百里纖雪,我暫時放過你,你不要不知好歹。」赫連清明衝著纖雪冷冷一笑,接著便向前而去。

  纖雪上前一步,朝赫連清明襲去,他也很不知好歹,她給了他機會了,是他不知道珍惜!纖雪的招勢十分凌厲,僅僅三招赫連清明便已處於下風,纖雪一個旋身,飛起一腳,赫連清明被一腳踢倒在地上,還未爬起來,便被纖雪踩在胸膛之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藥在哪?!」纖雪的聲音十分冰冷,見赫連清明帶著冷笑的模樣,腳下用力,骨節碎裂的聲音在這夜空之中響起,讓人毛骨聳然。赫連清明控制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在,在我的懷裡。」赫連清明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纖雪立即探入赫連清明的衣內尋找,突然,一陣刺痛傳來,接著便是麻木的感覺,直達肩膀,赫連清明看準機會,一招擊在纖雪的胸前,纖雪的身形控制不住的退後幾步,只見衣服上立即一片焦黑,這黑色還在飛速的往衣內蔓延。這究竟是什麼毒?

  「百里纖雪,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赫連清明站起身來,朝纖雪走去。

  纖雪冷哼一聲,卻發現自己跟本沒有應對能力,胸前如火燒一般灼熱感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就在那一掌要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道金光一閃而去,赫連清明的身子立即退後了十幾米遠,而他的掌心,插著一支金箭,箭身已經沒入手臂,只留箭尾在手掌心內,赫連清明不可致信的看著來者,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意。

  宗政祈爍眼疾手快的扶住纖雪不穩的身子,解下自己的外衣將纖雪遮住,用力的扯下纖雪的衣服,只見白晰的皮膚上已經有一點焦黑。

  「你忍忍。」宗政祈爍說完,拿著手中的箭朝那團焦黑刺去,只見黑色的備註立即留了出來,宗政祈爍絲毫沒有猶豫的俯下身去將那些黑血吸了出來。

  「不!不要!」纖雪想人推開宗政祈爍,卻對了上固執的眼神。

  「我沒事。」像是安撫纖雪一樣,淡笑一下之後,又俯下身去,直到纖雪胸前的那團焦黑全部褪去,看了看纖雪的手臂,只見指尖處的紅腫十分的明顯,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緊張的感覺,將纖雪安放到一側,邁開步伐朝幾乎痛死過去的赫連清膽走去。

  「解藥!」宗政祈爍靜靜的吐出兩個字,拿著手中的箭挑開赫連清明的衣服,只見裡面呆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動作嫻熟的將黑蜘蛛制服。

  「你,你究竟是誰?」赫連清明虛弱的問道。

  「你不配知道,而且很不識趣!」宗政祈爍說完,將腰間的竹簫拿了下來,在手中旋轉出一個好看的姿勢輕輕的放在唇邊。

  一聲詭異的聲音響起,只見躺在地上的赫連清明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彈了起來。

  「你再不交出來,我不介意讓你身上的金箭蛙也襲擊你。」

  「我交,我交!」赫連清明立即將左袖之中的一個紙包交了出來。

  「只有服下這個,她的毒就可以解了。」赫連清明將紙包舉了起來。

  「啊!」赫連清明將手中的紙包扔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大腿,只見那裡的血肉立即開始腐爛,傾刻間,巴掌大點的地方皮肉全無!

  「我交,我都交出來。」赫連清明這才明白,他要的跟本不是解百里纖雪身上的毒的解藥,而是那個小丫頭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宗政祈爍,只覺得自己的冷汗控制不住的往外冒,這個人,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甚至一眼便看出了這些毒物的藥性,更讓他心驚肉跳的還是他竟然能夠控制自己身上的這些毒物!這個世界上,能夠控制這些毒物的除了那個幽冥之主之外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第二個人,今天真是出師不利!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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