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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2025-01-04 16:36:12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三十七章

  牢門緩緩開啟,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步入牢房之內,身後跟著兩個金甲戰士一左一右分開兩邊,與黑衣人拉開一步之遙。

  黑衣人帶著幾分難掩的殺氣,仿佛來自地域的修羅,淡紫色的眸子看不出是什麼情愫,但,就算是不經意對視一眼,便被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長長的黑袍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捲起一陣灰塵的煙霧,但那朵扶桑花卻絲毫沒有被塵埃所染,依然如血般妖冶,絕世綻放。

  素手一揮,一條血紅色的鞭子帶著一股勁風揮了出去,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啪!」的脆響,木柱上的人身上立即多了一條可見白骨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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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木柱上的人悶哼一聲,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眼前這個黑色的人影時,眼中的驚恐不斷擴散。

  「花纖月是誰?怎麼去那座島嶼?」宗政祈爍的聲音冰冷噬骨,仿佛刮過亂葬崗上的風一般捲起所有的陰塵,掃過之處,不會再有任何生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燕榮仰起頭來,眼前一片血色,口氣依然十分堅定,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啪!」又是一聲脆響,燕榮剛剛有些清明的思緒差點再次陷入混沌。

  「我的耐性已經用光了,既然你什麼都不怕,那麼,我讓你見一個人!也許,能讓你迴響起你十六歲之前的記憶。」宗政祈爍輕揮了一下手,左邊的金甲戰士立即走出地牢,不一會,一個顫抖的雙肩的小男孩子被帶到燕榮面前。

  「宗政祈爍!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殺戮太重,不得好死!」燕榮突然大叫一聲,滿腔訴不盡的憤怒呼之欲出。

  「說!我只問你一遍!」宗政祈爍說完,長鞭迅速的纏繞住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孩子的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什麼島嶼,要殺要刮隨便你,你放過那個孩子!」燕榮仿佛發瘋了一般,他知道,只要宗政祈爍稍一用力,他的孩子就會死在他的面前!

  「別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別人找不到的,不代表我宗政祈爍找不到!」宗政祈爍收緊手中的鞭子,孩子甚為怕害,就連哭泣都忘記了,只能用驚恐的大眼看著幾見過幾面的親生爹爹。

  燕榮深吸了一口氣,他是一個男人,自然就有需要,但不曾想,一夜風流之後,就留下了這個麼孩子,索性替那個青樓女子贖了身,十月之後那個青樓女子就替他生下了這個兒子,一直他都以收留一個孤兒一樣把孩子帶在身邊,這件事情無人得知,沒想到,還是讓宗政祈爍給找到了!

  若是讓這個修羅知道海虞,會給海虞帶來多大的災難?

  宗政祈爍顯然沒有多少耐性,力道猛然收緊,孩子立即無助的抓住脖子裡越來越緊的鞭子,面色由蒼白轉為通紅,最後變成紫紅色,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揮舞著,仿佛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爹、、、爹爹!」孩子沙啞的聲音傳來,燕榮忍不住嚎啕大哭,最終大叫一聲,低下頭來。

  也許,他跟本無法找到海虞,燕榮的心中一陣僥倖,看著自己唯一的血脈,最終低下頭來。

  「放開他!我說!我說!」

  銀色的面具之後,薄而有型的唇微微上揚,一絲淺笑映入這雙淡淡的紫眸之中,長鞭收回,孩子立即癱軟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地牢之中不算新鮮的空氣。

  宗政祈爍彎下身子,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孩子的小臉上摩擦著,孩子的身子忍不住戰慄一下,接著抖如篩糠。

  「花纖月本與東吳六皇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出生在海虞的雲池境內,一出生,便隨母姓,成了海虞的小世子,我十六歲那年,恬逢東吳七公主周歲之宴,隨著世子出海一次,就再也沒有回去,後被六皇子安插在西楚境內。由於只有一次,有些記不清了,而且當時還有護衛,船夫等等,不下一百餘人,我跟著世子,跟本不用操心路途情況,所以,對那片海域很陌生,就算是我想回去,也可能找不到來時的路。」燕榮的聲音帶著幾分蒼涼,就連傳來老母親的噩耗他也沒能回去再見老母親最後一面,也沒能為老母要守靈!當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大業未成身先死!

  「你想回去嗎?」宗政祈爍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緩緩站起身來,將孩子扶了起來。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無人能夠解讀。

  「你想去海虞?」燕榮的看著宗政祈爍,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沒錯!」宗政祈爍鄭重的吐出兩個字,兩個金甲戰士立即上前去將燕榮放了下來。

  「那片海域,不知道吞沒了多少人的性命!世子這次出海,就是為了報仇,他既然帶走百里纖雪,就一定不會放過她,也許,她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也不一定,你竟然為了她,去隻身犯險?若是遇到海上風暴,我們就絕無生還的可能,若是迷失方向,我們將永遠漂泊在那片大海之上!」燕榮的眼中全是不解,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再說了世子幾次吃了宗政祈爍的悶虧,雖然讓宗政祈爍與劉楦的撕殺提前到來,但是結果也並不像世子預算的一般,劉楦雖然重傷在身,但是卻沒有對宗政祈爍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他犯得著提著命去報仇嗎?

  「若是她少了一根頭髮,整個海虞將不會有一個活口!」宗政祈爍說完,大步離去,只留下那句話在空中不斷迴響。

  燕榮的心不禁一顫,好大的口氣!好狂妄的氣勢!一種由心底深處冒起的懼意怎麼也揮散不去,這句話的可信度竟然該死的高!

  一間華麗溫馨的宮殿裡,數十二個宮女站成兩排,雖然是宮女的打扮,但卻不是普通的宮女,兩個小娃這些日子算是領教過了,不管他們怎麼使盡混身解數,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逃出去,這十二個人就好像暗影一樣,有著幾招必殺的絕跡,更是善於奇門遁甲之術,他們被囚禁在這個宮殿裡,已經有些時日了,怎麼也找不到出口,都怪泥老頭,說什麼奇門遁甲是旁門左道,還是少學為好,他們就連接觸也是皮毛而已,怎麼可能破的了這麼強大的陣法!這下好了,眼看著爹爹受傷,他們卻無能為力!這個宗政祈爍,大混球!

  其實,說是囚禁也有點勉強了,這裡晚上不用燭光,整個宮殿的房頂上全是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奢華程度另人嘆為觀止!除了住著這麼華麗的宮殿之外,還有這些宮女人悉心的侍候著,每天饕餮盛宴準備著,而且可以說是任他們與所與求。而且,他們還幾次發現,不遠處,一個黑色有身影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每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下一道落寞的黑衣背影,就連衣角的扶桑花都好像受了感染了一般,顯得無比的寂寥。

  「你們、、、」銀寶伸出修長的小手指了指其中的幾個。

  被指到的面上全是驚恐的神色,看著主位上的兩個小娃娃,只是被兩個小娃淡淡的目光掃了一眼,便覺得有一種想要赴黃泉的衝動,整個宮殿,已經是雞犬不寧了,然而這兩個小娃還是不肯消停,宮殿的房頂都被折了三回,真不知道,這兩個小祖宗這回又想出什麼花樣來!

  「陪我們玩捉迷藏!」銀寶將話說完,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只是捉迷藏而已啊,這好辦啊。

  「是小姐和公子藏呢?還是奴婢們藏?」基中一人輕聲問道,臉上的笑容很職業,不做作,也不僵硬,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我們兩個藏,你們來找,一柱香的時間還找不到我們,那麼你們就商量一下,找一個人來餵飽我的毛球!」銀寶的話音剛落,十幾個宮女紛紛裝昏了過去。

  「喂!喂!」銀寶不悅的吼了兩聲。毛球很喜歡喝這些美女們的血呢,看來是個公的!

  「妹妹,沒人陪我們玩了,你可以等他們陪我們玩之後再說出來餵毛球的事情嘛!看現在,都沒人陪我們玩了。」金寶笑意涔涔的走到這一群宮女面前。

  宮女們的心裡一陣惡寒,這兩個小娃絕對是惡魔轉世,負責照顧他們兩個的生活起居,每天都要冒著生命危險。

  「妹妹,你的毛球一天到晚吃的飽飽的,我的小蛙就慘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娘親說的那什麼,內分泌失調了吧,一個勁的釋放毒素。既然這些宮女這麼沒用,一下子就昏了,不如我讓小蛙替宗政祈爍清理清理門戶。」金寶蹲下身來,看著這些宮女,只見宮女們的臉上立即慘白一片。

  宮女們立即坐起身來,面露懼色的看著金寶手中的金箭蛙,這兩個小娃真的讓人有抓狂的本錢!突然,宮女們眼前一亮,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立即飛奔過去行禮。

  「參見皇上。」她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慶幸看到宗政祈爍的身影。

  宗政祈爍眉宇微緊,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好像今天這些宮女們來行禮特別快一般。

  「退下吧。」宗政祈爍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目光轉向一旁的兩個小娃。

  這幾個字,對這些宮女們來說,無疑是如獲大赦,立即魚貫而出。

  兩個小娃將目光紛紛轉向宗政祈爍,臉上全是濃濃的防備之意,心中思忖著,宗政祈爍是因何而來。

  「去找劉楦吧。」宗政祈爍的語氣依然淡漠,仿佛只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他就這麼放了他們?不打算拿他們來威脅娘親嗎?兩個小娃一陣愕然。

  「你真的放了我們?」銀寶再確定一遍。

  「知琴,將他們兩個安全的送到西秦國境。」宗政祈爍揮揮手,長長的衣袖隨之擺動,在璀璨的夜明珠發出的光芒的映射下,如流光傾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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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娃這才放下心來,剛剛退下去的宮女的其中一個立即回來,對著兩個小娃做了個情的手勢,臉上的笑意總有那麼幾分如釋重負。

  一行人離去,宗政祈爍坐到一個台階之上,看著空蕩蕩的宮殿,一股淡淡的愁緒就如春蠶作繭一般一股一股絲絲纏繞,直至最後,將他團團包圍,讓他有一種強窒息感,而他卻無力揮走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不會游泳溺水的人眼看水面就在頭頂卻怎麼也無法上游。

  兩個小娃一刻也不想耽擱,飛身而起跨上準備好的馬兒,正欲走之跡,銀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妹妹,你看什麼?」金寶輕問。

  「其實,我覺得他也不壞。」銀寶有感而發。如今,那一抹幾乎看不真切的身影卻越發的孤寂。

  「壞不壞,都與我們沒有關係,走吧。」金寶催促道,爹爹因為來找他們,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說的也是,銀寶回過頭來,不知道,爹爹找到娘親了沒有?

  「駕!」兩個小娃御馬而去。

  宗政祈爍輕輕走到窗前,整個宮殿之外飄渺的白霧淡去不少,依稀可見宮殿之外的景色,只見這一座宮殿是依山而建,正在高高的山腰處,在這夜色之中,如天空中的星辰落下來一般,宗政祈爍緩緩閉上雙眼,任由月光灑滿全身,在這一片朦朧之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海虞,花纖月。」語氣淡然,但卻帶著可以摧毀一切的氣勢,如洶湧的潮水帶著無人可擋的姿態瘋狂的衝上海岸線,捲走所過之處的一切。毀滅,也許只是兩個茫茫詞海之中不起眼的兩個字,當它沒有來臨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它的含義,但是當真正的毀滅到來的時候,才會明白,那是什麼樣的場景,那是天地都黯然失色!萬物滅跡!如末日一般的席捲整片大地!

  如今,海虞人過著太平的日子,千百年來都不曾經歷過戰亂,偶爾執權的紛爭,但也只限於幾大家族的內亂,很少見平民老百姓流血犧牲。無人可知,這樣的局面千百年來都是因為那一股來自現代文明的牽引所致。沒有人能夠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更不會知道幾年後,當一個邪魅的男人拿著一枝將近枯萎的扶桑花嘴角含笑的緩步走上海虞的聖女廣場上的時候,當這個邪魅的男人僅有的三千金甲戰士登上這片樂土的時候,海虞所經歷的不僅僅是戰亂,而是真正的毀滅。

  海天之間,一片蒼茫,太陽的第一縷光芒從海平面上升起的時候,一艘華麗卻不失堅固的大船向著茫茫的海面駛去,船劃開蔚藍色的水面,急速向前,眨眼間,便開出幾里之外。海浪拍打著山石,濤聲依舊,仿佛似在嘲笑這艘不知死活的船蔑視大海的威力。

  「纖雪,再等等,我來了。」船頭,一個黑衣的身影立於天海之間,衣角的扶桑花被海風捲起在空中狂肆的飛舞著,入眼處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這一抹黑越顯的突兀,仿佛比這一片可以吞噬一切的大海還要有勢不可擋的姿態。

  西秦原四皇子府內,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的向主殿飛奔而去。

  「皇上,宗政祈爍去那片海域了!」影一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

  劉楦猛然起身一旁的藥也被碰撒了一地,泥菩薩惡狠狠的瞪了影一一眼,真是什麼敏感這小子就提什麼,就不能等他上好藥之後再說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劉楦沉聲問道,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微微握緊的雙手卻開始「咔咔」作響。

  「離現在大概有三天的時間了。」影一的聲音越來越小。

  劉楦「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可是剛剛癒合的傷口有幾條被撕裂開,流出鮮紅的血跡,頭上的汗水突然出冒出細密的一層。

  「傻小子,你!」泥菩薩扶著劉楦,「你現在什麼也不能做,要不然,就算是纖雪回來了,也見不到你了!」泥菩薩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傻小子呢。

  「宗政祈爍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他才會冒然出海。」劉楦的眼中閃出一抹不知明的情愫,看來,他的懷疑被證實了,纖雪,就在那個遙遠的海島之上!

  「最先出海的,不帶表就能最先到達那個島上。」泥菩薩沉聲安慰道,一邊收拾著散亂在一旁的藥瓶。

  「你說什麼?」劉楦突然轉身,握住泥菩薩的手,眼中全是熾熱的光芒,他可以聽的出泥菩薩是話中有話。

  「我沒說什麼,你好好養傷吧。」泥菩薩抽回手,接著收拾,這是他精心研製的啊!就這麼糟蹋了。

  「不!我一邊去找纖雪,一邊也可以養傷。」劉楦再次掙扎著想要起身,他知道,若是纖雪不在宗政祈爍那裡,就一定是被花纖月帶到那個海島上去了,如今,宗政祈爍也猜到了,還提前上了島,他怎麼可能讓宗政祈爍提前找到纖雪!

  「你養好傷,再去找纖雪,我保證,我們一定會比宗政祈爍更快到達那個島嶼。」泥菩薩沉聲說道。

  「你知道那片海島?」劉楦的立即眼前一亮,就連語氣都充滿希望。

  「確切的來說,叫海虞。」泥菩薩鄭重的點點頭。

  「好,好,我養!」劉楦連連點頭,他明白了,泥老頭一定知道那個地方,這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纖雪,等我,再等等,只要再等幾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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