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慢些看花不匆忙

  海軍本部，眾高層都聚在了一起，夏洛特·玲玲、紅髮香克斯，還有一個全身都有著燒傷的巨人，也都默默的坐在一邊。

  黑鬍子海賊團，最終是不敵海軍高層與夏洛特·玲玲與香克斯這兩位傳奇海賊的聯手，全員被擒獲，黑鬍子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頭。

  薩卡斯基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個滿是燒傷的巨人，問道：「這位是...」

  海軍對於巨人族可是很眼熱的，從一干巨人中將便可以看出來，或許巨人族之中，很少有出現超強的個體，比如大將這種級別的強者。

  但是他們的下限卻是高得離譜，基本上嬰幼兒時期不夭折，青少年時期得到合理的培養，都能成長為將領般的人物。

  而對於大徵兵有著某種莫名熱情的元帥薩卡斯基而言，如今發現一個看起來十分健壯的巨人，自然是想著拉他進入海軍了。

  雖說剛剛香克斯已經表明來意，他已經和多拉格達成一致意見，成為聯軍一員，香克斯也不是唯一一個以海賊身份成為聯軍的，因此薩卡斯基也沒有過多的牴觸。

  但是他仍舊不希望，有巨人誤入歧途，加入紅髮海賊團這樣的陣營，畢竟戰後...可還有很多清算工作要做，到時候是繼續合作還是翻臉，誰都不知道。

  因此，能夠讓紅髮團內少任何一名戰力，對於未來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尤其這個巨人可是帶著一個巨人團隊過來的，並不是孤身一人，因此拉攏價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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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薩卡斯基話語問出口之後，有幾個人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了起來，香克斯是一個，庫贊也是一個，就連戰國與鶴，眼神都多有迴避。

  如此詭譎鮮明的氣氛，即便是薩卡斯基，也感受到了，他好奇的望了望周圍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終，還是戰國先發現，他看向巨人，說道：「咳咳，那個...薩烏羅，歡迎回來。」

  「特雷西嘻嘻嘻~戰國大將，好久不見。」

  薩烏羅發出一串奇特的笑聲，而兩人簡單的對話，讓薩卡斯基整張臉都僵硬住了，薩烏羅...他怎麼會遺忘呢？

  他與薩烏羅的糾葛可要往前追溯不少年了，那是他從軍生涯之中，最為激進那幾年間，為他整個生涯點上洗不去污點的一件事——奧哈拉事件。

  在彼時的薩卡斯基看來，他所作所為並沒有錯，或者說，即便到了今天，去復盤曾經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薩卡斯基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只是這兩年當元帥的經歷，讓他的眼界和心懷都更加的開闊，不再像以往那般激進，如果是現在的他...回到當初，他依舊會下達一樣的命令。

  只不過...或許他自己可以不做出那麼極端的事情來，薩卡斯基也知道，庫贊與他的隔閡，有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奧哈拉事件發生時兩人截然不同的處理態度。

  如今在看到薩烏羅還活著之後，薩卡斯基的心情極為複雜，但是很快，他眼神就瞥向了庫贊。

  既然薩烏羅還活著，那麼是不是就說他薩卡斯基與庫贊之間的隔閡又少了一點？這樣，是不是將庫贊拉回海軍的概率又高了一點。

  庫贊感受到薩卡斯基那灼熱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小眼神，比他年輕時崇拜的望向卡普中將時的眼神還要熾烈，這薩卡斯基...一年多沒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

  黃猿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有些驚奇，對於薩烏羅，他了解的很少，或者說全海軍上下，互相了解的也沒有幾個。

  他並沒有與薩烏羅共事，當年的確是有機會，但是他實在是懶得摻和，因此奧哈拉一事，他是直接推掉的。

  不過...薩烏羅居然能夠在海軍屠魔令下活下來，這的確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過這並不是最讓黃猿在意的。

  最讓黃猿在意的是，薩烏羅既然都已經隱藏了二十多年，為何又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呢？而且還是和紅髮香克斯一起出現...

  對於香克斯，如今的黃猿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畢竟香克斯破解了他見聞色霸氣的技巧，而且是用霸王色霸氣暴力破解，這讓黃猿至今都想不到好的反制手段。

  因此，對於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以黃猿的性格，那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像今天這種場合，如果不是正義立場所在，他扭頭就走人了。

  只可惜他不能走，畢竟他波魯薩利諾，是如今海軍本部駐守的唯一一位現役大將，也就是說，真要有皇者級別的人出手，他這個當大將的得第一個擋上去。

  畢竟除了他，誰都不適合第一個上去，薩卡斯基？曾經是大將，人家現在是元帥。戰國、澤法、卡普這三個退居二線的就更不適合了。

  而庫贊呢？人家現在可不是海軍了，海軍可高攀不起，而且要是真讓庫贊第一個出手了，那麼他們海軍的顏面還要不要。

  包括之前黑鬍子入侵，其實第一個到達的，並不是薩卡斯基，黃猿早就跑屋子裡了，只不過薩卡斯基太衝動了，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出手。

  要是當時薩卡斯基出手力度再大一點，門邊摁鈴的布琳也被誤傷的話，那麼此時的夏洛特·玲玲估計就不會這麼和氣慈祥了。

  因此黃猿此時不能走，起碼在香克斯離開之前，他都得待在這裡，哪怕是要加班...他也必須待在這裡。

  至於與薩烏羅攀談的戰國，被薩烏羅一聲「戰國大將」喊得有些失神，他這才反應過來，都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

  奧哈拉事件發生之時，他才不過是海軍大將，雖然已經成為空心目之中的唯一候選人了，但是權限的交接可還沒有開始。

  而如今呢？他都已經從元帥一職上，卸任了快兩年了，時間可真是匆匆。

  不過薩烏羅這麼喊他，也沒有什麼不對，雖然他卸任了，但依舊保有大將軍銜，只不過不擔任職務罷了。

  戰國擺了擺手，說道：「老夫如今只是一名退伍老兵而已，如今海軍元帥是薩卡斯基，怎麼，你難道比老夫這個退役之人的消息還閉塞嗎？」

  仗著資歷老，戰國也敢開玩笑，同時，他也是想看看薩烏羅的態度，而薩烏羅聞言，憨憨笑了一下，看向了目光複雜的薩卡斯基。

  「薩卡斯基...」

  薩烏羅開口，薩卡斯基提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位巨人，庫贊此時也微微轉過頭，看向薩烏羅，其實他也不願意看到薩烏羅為當年那件事記仇。

  因為...薩烏羅沒有機會了，別說是如今的他與如今的海軍了，哪怕是二十年前，年輕的薩烏羅，面對那個剛剛從沉淪中復甦的海軍，也沒有任何機會。

  好在，薩烏羅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咧開了有些難看的大嘴，說道：「我聽香克斯說了，你要為奧哈拉平反。」

  聽到這個消息，就連庫贊都不禁眯了眯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薩卡斯基。

  為奧哈拉平反...那可就是相當於，要薩卡斯基這個海軍元帥，也是曾經奧哈拉事件的執行人，承認自己的錯誤。

  以庫贊對薩卡斯基的了解，薩卡斯基這個人會因為自己做錯事而道歉，但是...他真的會認為，他二十年前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嗎？

  面對薩烏羅的問話，薩卡斯基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了斯凱勒，在戰後，會肅清世界政府，還原一切被蒙蔽的真相。

  空白的一百年也好，八百年間的無數次起義也罷，包括...奧哈拉事件，我都會將這一切真相找到，公之於眾。

  被塗抹、篡改的歷史不是歷史，建立在這之上的功績，自然也不會是功績，但是...」

  隨著薩卡斯基的話語，眾人的臉色都緩和了下來，可薩卡斯基的一個轉折，讓鶴等人又提起了一口氣，薩卡斯基也是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

  「奧哈拉事件，再來一百次，站在那樣立場下的我，也會下達同樣的命令，大海的秩序不容踐踏，因此，如果你想聽到我為那件事感到抱歉的話...你不會聽到的。」

  庫贊抿了抿嘴，果然，薩卡斯基還是那個薩卡斯基，即便成熟了許多，但是他仍舊是那個說一不二，也絕不後悔的海軍模範。

  「你的抱歉，無法挽回死去的人，我也沒有任何資格，替他們要求你做什麼。只是...很感謝，他們以後終於能夠有自己的事跡了，不再是被抹除的人。」

  薩烏羅搖了搖頭，這個大個子，體內卻有著比任何人都細膩的心思，他知道薩卡斯基不可能道歉，但是...哪怕只是承認他們的存在，也是一種彌補。

  聞言，薩卡斯基微微低了一下頭，隨即又抬起，說道：「你要回來嗎？如今的海軍，已經容得下你的正義了，青雉，還有你。」

  聽到薩卡斯基主動拋出了橄欖枝，不需要其他人代辦或提醒，鶴眼中多了一絲欣賞，隨後也期待的看向庫贊和薩烏羅。

  薩烏羅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了庫贊，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對於回歸海軍...薩烏羅沒有什麼想法。

  畢竟這些年，一直投身拯救歷史、還原歷史的他，早已經將正義，從大海轉移到了時間的長河上。

  他沒有太多的必要回歸，當然，薩烏羅對於回歸，也並沒有太過牴觸，畢竟羅賓如今也是海軍了，如果庫贊也願意回去，他也可以再次成為海軍。

  庫贊推了推自己的圓框墨鏡，笑著說道：「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是個願意聽我勸慰的人。」

  如果當年薩烏羅願意聽他的權威，他也就不用對薩烏羅動手了，雖然最終薩烏羅還是活了下來，但是也是付出了許許多多代價。

  庫贊算是調侃，也有隱隱的埋怨在，畢竟薩烏羅付出的代價，很多都是不必要的，完全有更好的方式，而不是在當時選擇叛離海軍。

  薩烏羅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庫贊則是看向薩卡斯基，迎著薩卡斯基那火熱的雙眼，說道：

  「薩卡斯基，我的正義，不在海軍。不過，我也承認你這個海軍元帥做得不錯，被中斷的戰鬥...等到你退役後吧，如今的你，好好做你的海軍元帥吧。」

  聽到庫贊還是拒絕了，薩卡斯基十分失望，甚至有些低落，如今已經身為海軍元帥的他，早就沒有正義之爭的想法了。

  如今的他，只想讓海軍變得更好，而如果庫贊能回歸，那麼無疑，海軍將成為更好的海軍，只是...庫贊終究還是拒絕了。

  「既然庫贊拒絕了，那麼我也就不回歸了，畢竟當年...是我自己選擇的叛離，如今又回來，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我相信，戰爭結束後，你們也會給我們艾爾巴夫，安排一個更好的位置。」

  薩烏羅所說的你們，自然不是指海軍，而是指整個聯軍，或者說戰後的新政府，巨人一族，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會是當局最想拉攏的種族，新政府也不會例外。

  見到兩人都拒絕了，薩卡斯基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很快收拾心情，看向薩烏羅，笑著說道：

  「好，但是以後，如果有巨人族的年輕人想要加入海軍，你可前往不能拒絕。」

  「特雷西嘻嘻嘻~」

  薩烏羅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薩卡斯基所說並非是客套話，而且巨人在海軍之中的生活與待遇，也絕對不曾虧待過。

  雖說這些年，他尋覓歷史蹤跡的時候，得知了當年世界政府招攬第一批巨人時，動用了一些坑蒙拐騙的技法，但是也沒有虧待他們。

  因此，如果以後艾爾巴夫會有年輕人想要加入海軍，薩烏羅也不會拒絕。

  就在氣氛有些歡愉之時，戰國與鶴對視一眼，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鶴說道：「諸位，今日相助，多謝諸位，不如就隨老身前去休息，我們海軍還有些事情要談。」

  香克斯聞言，皺了一下眉，鶴可不是什麼不會做人的老頑固，此時卻有種逐客的意味在，也就是說，海軍之中，還有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香克斯擺了擺手，說道：「鶴中將，不必了，我們還要趕去紅土大陸，借你們海軍的港灣修整一下，便要出發了。」

  香克斯說完，薩烏羅也是點了點頭，他可期待著與羅賓的碰面呢，也不想多逗留。

  夏洛特·玲玲見狀，也是主動說道：「布琳想來也快醒了，我也帶她回托特蘭，這孩子第一次外出，得回去好好休息了。」

  鶴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諸位自便。」

  說完，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眾人，包括庫贊在內，眾人也都有些疑惑，在戰國的帶領下，海軍高層以及庫贊，都被帶回了會議室。

  這一次戰國沒有將主位讓給薩卡斯基，而是自己坐在主位上，看著沉默下來的眾人，說道：「在這裡，老夫宣布一個噩耗。」

  聞言，沉默的眾人，眉頭也都皺了起來，聯軍那邊的推進不是很順利嗎？此時何來的其他噩耗？

  唯有黃猿，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坐在卡普身邊的他，慢慢挪動了一下屁股，遠離了卡普一點。

  戰國也是嘆息一聲，說道：「空元帥...戰死。」

  「砰！」

  卡普瞬間起身，無疑是揮動的雙手，更是差點將會議桌砸爛，他雙目圓睜，看著戰國，胸膛更是不斷起伏著。

  澤法此時的臉色也是完全黑了下來，薩卡斯基皺著眉，咬著牙，即便是心中有過預想的黃猿，此時也是沉默得異常，庫贊摘下了墨鏡和棉帽，伸手摁壓著鼻樑。

  與新生代不同，他們都是空帶出來的，尤其是戰國這一輩，他們年輕時，大海可謂是最黑暗的年代。

  而在那個時候，空就是他們的榜樣，在黑暗中撐起正義的最後一塊淨土，庇護著他們這些年輕的正義之師的成長。

  如果沒有空，戰國、澤法、鶴三人暫且不談，只說年輕時的卡普，或許都撐不到38年前的神之谷事件，便會因世界政府的壓力，而選擇退出海軍。

  也正是有著空的一再庇護，才有了三十八年前在神之谷一戰成名，成為連天龍人都不敢妄加指責的海軍英雄蒙奇·D·卡普。

  而當年澤法成為大將，家人死後喪失鬥志，也是空忍痛將他從一線撤下，並且讓他帶領新兵，成為海軍總教官，才讓這位大將一步步的走出來。

  也正因為空的決定，才有了赤黃青三大將的快速崛起，以及後來的斯凱勒等人，而此時會議室內，都是空執政期間，受他庇護成長起來的海軍，聽到他戰亡消息，如何能輕易接受？

  「怎麼回事？」

  卡普的成為了打破僵局的人，戰國嘆了一口氣，說道：「空元帥，敗於艾斯、羅與路飛聯手，最終是多拉格...送他離去的。」

  卡普聽到這個消息，一股血氣直逼腦門，好傢夥，四個對空下手的人，兩個是他孫子，一個是他兒子，知道這個消息，卡普差點沒腦溢血暴斃。

  但是此時不會有人去怪罪指責卡普，因為在戰場上，戰勝敵人，這是每一個戰士的第一要務，多拉格他們...只不過是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已。

  「老夫要去紅土大陸！」

  卡普堅定的說道，戰國一拍桌子，原本就被卡普砸得搖搖欲墜的會議桌，此時更是如風中殘燭搖擺，但好歹沒倒下，而戰國此時也是怒斥道：

  「你現在過去紅土大陸有什麼用？！你是要打兒子還是要打孫子？！知道為什麼老夫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嗎？！就是多拉格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大家士氣！

  如今只有不足半數海軍知道這件事，你去了紅土大陸想做什麼，鬧得整個海軍都知道嗎？讓大家都知道，海軍兇惡起來，連老元帥都敢殺嗎？！」

  被戰國這麼一吼，卡普也是悶悶不樂的坐了回去，他明白戰國說的都對，戰國一貫如此，說的總是對的，但是他就是聽不了。

  見到卡普的這模樣，戰國轉頭看向鶴，說道：「通知下去，所有船隻不許出航！還有，讓香克斯那個小子也懂事點。

  老夫不想聽到他載著某個海軍，從海軍本部抵達紅土大陸的消息。」

  「戰國你什麼意思？！」

  卡普怒視戰國，有種被看穿心思的惱羞成怒之感，他的確是這麼想的，大不了會議後他自己去，實在不行，蹭香克斯的船過去。

  但是他沒想到，戰國這傢伙，還沒坐下，就把他的路子給封堵上了。

  可戰國沒有和他置氣的意思，而是看向其他人，說道：「戰後的追思會，你們都有什麼想法？多拉格瞞著，也是希望我們海軍體體面面的送空元帥一程。」

  「空元帥不能是戰敗者。」

  澤法鐵青著臉說道，他沒有卡普那麼衝動，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隨意的接受，其他人也差不多，聽到澤法的想法，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空都是他們海軍的元帥，自然不能以戰敗者的身份退場，卡普憋著一口氣不發言，但還是側耳聽著眾人的討論。

  「篤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響會議室大門，戰國一皺眉，問道：「進來！什麼事？」

  通訊兵進來之後，看到那勉強支撐的桌子，本能的呆愣了一下，但還是瞬間回過神，看向戰國還有次席的薩卡斯基，說道：

  「薩卡斯基元帥、戰國元帥，前線匯報，斯凱勒中將...失聯！」

  「失聯？！」

  一瞬間，會議室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這個消息，可比空元帥陣亡還要震撼，以斯凱勒的實力，絕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國此時也是顧不得儀態，走到通訊兵身前，奪過他手裡的記事本，一邊翻看著，一邊詢問道。

  通訊兵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這個消息，是斬夜支隊回傳的，他們正朝著斯凱勒中將失聯前最後被監測到的位置趕去。」

  此時，一直沉默著，就連剛剛追思會討論都沒發言的黃猿終於開口，說道：「看來...我們也不得不去一趟紅土大陸了。」

  這一次，戰國沒有如回絕卡普那般回絕，而是抿嘴皺眉，思索了起來，最終，他還是說道：「去聯繫香克斯，詢問他是否能比海軍軍艦更快的速度，抵達紅土大陸。」

  「是！戰國元帥！」

  通訊兵聽令，敬禮離去，會議室內眾人對視一眼，無比凝重的氣氛，壓抑在他們心頭。

  「咔~」

  聽到長刀入鞘聲，斯凱勒一驚，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此時，一隻手攙扶住了她，緩緩說道：

  「來，慢些看花，莫匆忙。」

  斯凱勒甩了甩頭，集中注意力，此時，她的視野一點點恢復，一個人影出現，她努力看向那人的臉，忽然間...蝴蝶飄落，落在那人臉上，竟落成...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