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斬龍武士龍馬
2024-05-07 16:43:39
作者: 柑蕉桔梨籮柚
看到這些人大肆收羅黃金,遠處又有著奇特樂器,而抬頭看,那蜿蜒天空的又哪裡是什麼飛龍,只不過是竹篾蒙布的風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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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哪裡能不明白,她的弟弟被人騙了,跟了一個騙子當老師,還死於這個老師的手,她緊緊盯著擦拭鱷魚眼淚的西拉諾。
原本應該有的憤怒,此時卻是似乎已經超越了臨界值,甚至讓她無法露出憤怒的表情,而是透露著絕望,她看著西拉諾,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殺他的。」西拉諾看著阿龍,說道:「他應該聽我這個老師的話,待在你身邊,這樣...他不用死,你們也不用死了。」
說完,他揮了揮刀,將沾在上面的鮮血甩落,隨即一步步朝著阿龍走來,阿龍看向龍馬,說道:「你快走!去通知武士們!」
「沒有用的,他們都被我誤導到了西南方向去了,想要到這裡來,起碼也需要一個小時,你覺得...你能拖住我們一個小時?」
西拉諾一步步逼近,阿龍聽到西拉諾的話語,心中更加的絕望,但她還是努力推了推龍馬,剛剛說著要龍馬和她死在一起,也只不過是氣話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想龍馬就這麼死在她身邊,但是可惜的是,阿龍的力量在龍馬面前不值一提,龍馬甚至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分。
龍馬獨眼看著西拉諾,問道:「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飛龍?也沒有什麼龍角笛?」
「哈哈~有的哦。」西拉諾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皮套,隨便拆開,一個造型奇特的樂器,出現在他手中,他也緩緩說道:
「只不過在我手裡,而且今天我也會吹響龍角笛,讓飛龍降臨和之國,好掩蓋我的作為,我還想著...以後再來一次呢。」
「嗚嗚嗚~」
說著,西拉諾就吹動了手中的龍角笛,那奇特的聲音,悠揚傳盪,停下吹奏,他看向臉色陰沉如鐵的龍馬,問道:
「可惜了,星語一家,在飛龍來臨之時,不舍離開自己的家園,終究被飛龍所殺,我這個當老師的...也無能為力。」
龍馬默默的將佩刀秋水跨在腰間,側移一步,抬頭,冷漠獨眼之中,散發出了幽幽鬼氣,開口說道:「你這樣的,還配劍士之名嗎?」
「你也配與我談劍士?」
看到龍馬那眼神,西拉諾竟一時間有些荒謬的畏懼感,但是一想到龍馬那可笑的佩刀,以及這些天甚至都沒拔刀訓練過的表現,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習劍之時,你恐怕還未出生!我闖蕩大海,磨礪劍心培育劍勢之時,你恐怕還只是個垂髫小兒!如今我功成名就,你也不過是個...靠女人養活的浪人。」
「我曾見過一擊斷海難填的劍士,見過斬斷惡龍的劍士,也見過為天下而斬的劍士,唯獨,我未曾見過,你這等侮辱劍士之名的惡賊!」
龍馬再度低下頭,身體也是快速壓低,雙手已經擺出了拔刀的姿勢,即便這幾個月來,他都未曾拔過刀,但是...這已經刻入骨子裡的記憶,是他僅有忘卻不了的。
看到龍馬這個不入流的劍士,居然也敢對自己擺出這幅架勢,西拉諾氣得笑出了聲,隨即,揮動了手中的長劍,直取龍馬低垂的頭顱。
「小心!」
越過壓低身子的龍馬,阿龍清楚的看到了西拉諾對龍馬揮刀的動作,她著急的想要推開龍馬,但是依舊,龍馬未曾移動一步。
「一刀流!截水!」
就在西拉諾長劍幾乎都已經觸碰到龍馬腦袋,連那綠色髮絲都被斬斷幾根之時,龍馬終於動了起來。
「鏹~」
「怎...怎麼可能...」
西拉諾看著手中的斷劍,持劍的手也不禁的顫動了起來,看著龍馬手中,那高高揚起的,漆黑無比的秋水,顫抖的問道:「那是什麼刀?」
「大快刀!秋水!」
「大快刀?!不可能!我從未聽說過,大快刀之中,有哪一把叫做秋水。」
西拉諾不斷搖著頭,但是腳步卻是忍不住的後退,阿龍見到這完全顛覆她認知的一幕,也是嚇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龍馬緩緩站直了身子,揚起的秋水,也是輕輕低垂而下,那獨目之中的目光,卻猶如索命的鐐銬,鎖在了西拉諾身上。
此時,西拉諾身後的那些人,動作也停了下來,紛紛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或是刀劍,或是發射鉛彈的老舊槍枝。
西拉諾也是揮舞斷劍,指向龍馬,說道:「給我殺了他!」
「砰砰砰~」
槍聲響起,無數鉛丸朝著龍馬而來,龍馬卻是將左手朝後,輕輕抓住了阿龍的手,將她藏在自己身後,隨即龍馬才看著漫天飛來的彈丸,揮刀。
「一刀流!燕汲水!」
看似只是輕輕揮刀的龍馬,卻揮出了數十道如展翅春燕的斬擊,斬擊與彈丸相觸,瞬間將彈丸吞沒。
而且那斬擊沒有絲毫被阻礙的跡象,繼續朝著這些收掠黃金的惡賊斬去。
「噗噗噗~」
一瞬間,所有朝著龍馬開槍的人瞬間倒在了地上,鮮血溢出,染紅了白雪飄滿的道路,見到所有拿著火槍的人都已經死去,龍馬才緩緩鬆開阿龍的手。
鬆開手後的龍馬,再度壓身收刀,獨眼掃過長街,所有敵人,盡收眼底,下一刻,風雪爆卷,街巷頭尾,再也看不到人影。
「一刀流!鶺鴒點水!」
剎那間,站在阿龍身前的龍馬,已經出現在了長街的另一頭,飄雪落下,他的刀也入鞘,而隨著那算不上悅耳一聲「咔」,所有持劍的敵人也倒下。
站立街頭,龍馬回身,看向了剛剛唯一一個躲開他劍技的人,平靜卻篤定的說道:「最後一劍。」
「開什麼玩笑?!」
西拉諾又驚又怒,驚於龍馬的實力,又怒於他這蔑視的態度,哪怕他西拉諾只剩半把長劍,那他也是大劍豪啊!
但是在他的眼中,龍馬不知道為何,從隻身獨劍的劍士,化作了映照醜惡一面的鏡子,他只看到了驚懼而死的自己,看不到揮刀龍馬。
而他眼中所看到的那個驚懼的自己,正是他人此時所看見的他,而龍馬此時卻已經回到了阿龍身前,手中還抱著身體已經逐漸失溫,臉上凝結不解之色的星語遁兵衛。
「一刀流·鏡水。」
直到這一刻,西拉諾的身體才軟軟倒下,而同時,一尾竹篾蒙布的龍高高飛起,朝著雪日明亮的天際而去。
「抱歉,我沒能早點發現。」
龍馬看著顫抖不已的阿龍說道,阿龍伸手撫摸著遁兵衛那因為沾染冰雪,而已經變得冰冷僵硬的臉,淚水不停的滴落。
「我...我該離開的...我該離開的!」
阿龍沒有怪罪龍馬,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怪罪龍馬,弟弟的死亡,都是因為她這個姐姐。
是她不願意離開,如果她沒有頑固的留在這裡,那麼遁兵衛就會跟著他離開,也就不會發現西拉諾的骯髒算計,也就不會死了。
不管西拉諾殺死遁兵衛時流露的是不是鱷魚的眼淚,但是的確...西拉諾給過機會了,是她這個當姐姐的,讓自己的弟弟送命了。
龍馬沒有安慰,他那有限的記憶之中,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安慰阿龍,他只是默默的將遁兵衛抱進了飯館。
將遁兵衛放在柔軟坐墊上,龍馬回到了自己剛剛的位置前,正坐在地上,閉著眼,皺著眉,似乎在沉思著。
「吼~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外再次傳來了嘶吼之聲,這可比西拉諾疑惑假扮的龍鳴,要震撼得多,龍馬也是醒來,睜開了自己的獨眼。
而此時,飯館內,已經不僅僅是有著阿龍與遁兵衛的屍體了,還有一個個武士,阿龍正在和一個頭頂盤子髮型的男人交流著,但是還是時不時看向躺在地上的遁兵衛。
那頭頂圓盤的高大男人,見到龍馬醒來,也是走到了他面前,正坐而下,看著龍馬,說道:「閣下便是霜月龍馬?在下光月晉助,是個劍士,家父九里大名,是匠人!」
龍馬盯著晉助的髮型,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這個晉助顯然才認識他,因此他也應該不認識晉助才對,於是收回眼神,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龍馬。」
光月晉助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應該也聽到了,飛龍已至,和之國已經無外人可依,望閣下能隨同我們,一同征伐。」
「不必。」
龍馬卻搖了搖頭,晉助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也維持著自己的儀態,而阿龍卻低下頭,默默的正跪在龍馬身旁,祈求般的說道:
「龍馬,求求你了,救救和之國吧,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
龍馬抬頭制止了她,臉上露出了一塵不染的笑容,說道:「我會斬下飛龍,守護你所珍視的一切,我不會讓你再失去什麼了。」
「龍馬...」
阿龍淚眼婆娑的雙眼看著龍馬,龍馬輕柔的為她失去眼淚,晉助此時則是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懂時宜的開口問道:「那龍馬先生,您是答應了?」
「不。」
龍馬站起身,聽著那越來越近的龍鳴,說道:「不會再有傷亡了,區區飛龍,我一劍可斬!」
晉助微微抬頭,仰望著這個並不高大,但是光彩照人的劍士,龍馬輕輕握住了自己的秋水,說道:
「我已經明白,真正的劍士,該為何揮刀。為天下斬、為守護斬,絕非為殺伐而斬,只可惜,我現在才明白,似乎錯過了很多...算了,反正我什麼也記不起來。」
話落,龍馬大步昂揚的走出了飯館,晉助也起身,默默的跟在了龍馬身後,龍馬出了飯館,踩著深埋腳踝的皚皚白雪,朝著港口方向,也是飛龍方向走去。
見到龍馬出現,周圍的武士士氣一振,正要跟上,晉助卻是揮手,制止了他。
感受到武士們疑惑不解的目光,晉助看著龍馬的背影,說道:「今日,見證斬龍武士的誕生,誰也不許破壞這盛景!」
「可是...」
武士們面露擔憂,那可是飛龍,人力怎麼可能比擬?晉助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看著龍馬那越走越遠的背影。
他明明今天才認識龍馬,甚至與龍馬交談不過兩三句,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有著令他信服了力量。
「龍馬先生!走錯了!」
但是,他心中的堅定剛建立,就發現龍馬腳下的路線,越來越彎曲,龍馬站定,隨即緩緩說道:「我只是預判飛龍變向而已。」
那平靜而篤定的聲音,讓晉助已經身後眾武士面露恍然之色,不愧是大劍豪,所思所想,與他們都不一樣。
只不過龍馬並沒有繼續「預判」,而是緊緊盯著空中不斷變大的飛龍,筆直的走著,這一次...沒有出錯。
趁著風雪,一尾白色的游龍,朝著和之國方向,發出了一聲聲怒吼,當它看到港口之處,只有一個人類站立之時,更是愈發的憤怒起來。
隨著它的怒吼,風雪化刀,朝著和之國撲面而來,龍馬身後那些武士們,甚至不得不揮刀斬落風雪。
但是獨立港口的龍馬,只是冷哼一聲,霎時間,飛向他的如刀風雪,猶如進入了寒潭一般,就連速度與鋒利都被凍結。
可飛龍沒有半點多慮之想,徑直衝向港口,血盆大口張開,像是想要將龍馬連同身下砂石堆攏的港口也吞下一般。
龍馬拔刀,原本只是灰濛濛的刀身,此時漆黑無比,且其上刃紋,也未被遮蓋,持劍的龍馬,身上有種遺世獨立之感。
「一刀流!濱梁擊水!浪遏魚龍!擘水!」
揮刀斬擊,但揮斬方向,並非飛龍,而是大海,斬擊划過大海,冰層瞬間破碎,一面高高水牆築起,橫隔在飛龍身前。
「砰!」
飛龍撞擊在水牆之上,發出了巨大鼓聲,而且飛龍並沒有穿過水牆,那海水築起的牆壁,就猶如堡壘一般,將飛龍隔絕在外。
「咔咔咔~」
而下一刻,十里冰封海面,都出現了龜裂痕跡,睡著水牆終於落下,涌動的海面,也是徹底將裂開的冰面沖潰。
「吼吼~」
吃痛的飛龍,在空中盤旋一陣,再度沖向龍馬,這一次速度更快,空氣中都傳來一陣陣爆鳴嘯叫,視線所及,它的周圍,似乎也被扭曲,一切顯得詭異至極。
那些武士們,看到飛龍居然還能夠激發更強大的力量,臉色也是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就連對龍馬充滿信心的晉助,也不禁握緊了雙拳。
「一定要勝利啊,龍馬桑!」
晉助看著龍馬,不斷的祈禱著,他想起了龍馬之前所說,不會再有傷亡...看來龍馬桑,早就知道了飛龍的強大。
如果是他們這些武士去面對如此強大的飛龍,晉助甚至不知道,能會有多少人存活下來,或許...全軍覆沒吧。
而面對迅猛衝來的飛龍,龍馬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的凝重,甚至改為雙手握刀,重心也是一降再降,似乎對於抗擊飛龍,始終不夠有信心一般。
但是最終,龍馬還是徹底站定了,秋水之上,突然紫黑色氣霧氤氳,龍馬也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那已然遺忘的記憶里,這也是...最強的一刀了。
「一刀流奧義!」
龍馬高舉手中漆黑的秋水,一個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上段構架勢擺出,看準了撲來的飛龍,果斷揮斬。
「破鏡!覆水!」
「呲~~~」
「轟!隆隆~~」
在武士們極其驚駭的目光之下,那落下的斬擊,將飛龍一份兩半,從頭到尾,被斬開的龍軀,從龍馬的左右兩側,沖向了街道兩側。
那本就被西拉諾一夥摧毀的建築,也是在此時,無力的傾覆,化作廢墟一片。
而噴濺的龍血,在雪地之上,不斷沾染,不斷升騰,熱血生白霧,讓整個港口,都籠罩在白茫茫一片之中。
「沙~噠~沙~噠~」
木屐穿過雪層,踏在地面之上的聲音響起,龍馬緩緩從白霧之中走出,看向了遠處下意識鬆氣的阿龍,露出了笑容。
他完成了自己的諾言,斬斷了飛龍。
有著晉助這個大名之子,以及眾多武士的見證,以及留在港口附近的飛龍屍體,斬龍武士龍馬的名號,在短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和之國。
人們來不及唾棄西拉諾這個惡賊,紛紛震驚與龍馬這個斬龍武士的強大,同時十分的高興,因為他們和之國,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守護神。
各地的大名、大名家臣,都上趕著送禮拜訪,阿龍那間小小的飯館裡,每天都塞滿了人,而她也不用再為了糧肉發愁。
而成名後的龍馬,也沒有離開阿龍身邊的意思,兩人一直住在小飯館內,直到開春,一則令和之國上下都轟動的消息傳來。
對龍馬斬龍一事,至今從未表態,也沒有慰問或獎賞的和之國將軍,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獎賞。
龍馬最近所生活的地方,叫做鈴後,由於冬天極寒,數月冰封,因此從未有一個強大的武士或功勳之臣,願意受封至此。
直到現在,鈴後也沒有大名,但是從今天開始不同了,從來沒有應允其他大名離開鈴後的龍馬,被直接授以鈴後大名的身份。
只要龍馬想,他隨時都可以制定賦稅政策,對鈴後鄉民與往來船隻,進行徵稅,同時也可以要求鈴後任意一塊土地,成為自己的大名府建造地。
就在一個月前,這個被鄉民們戲稱為星語家的軟飯男的「三流」劍士,一躍成為了他們的名主,那些去阿龍飯館鬧過事的浪人,更是畏懼無比。
只不過,當事人龍馬,似乎並不知道,大名到底是什麼,他從未徵稅,從未使喚過鈴後的任何一個鄉民,也沒有治罪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浪人。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住在阿龍家,繼續當那個「軟飯男」,也一直是那個從未送對過菜的不合格服務員,只是時不時,阿龍的飯館會歇業。
而阿龍家飯館每一次,就會有一波來自海外的敵人,被擊沉墜入和之國海域之下,而斬龍武士龍馬的名號,也漸漸的流傳到了大海上。
越來越多的敵人前來和之國挑戰,但是...龍馬至死,都守護著這一片黃金之鄉,未曾讓一個外鄉人涉足和之國的土地,哪怕一步。
他死後,他與阿龍的孩子,繼承了家業,成為了鈴後的第二任大名,同樣繼承的,還有龍馬守護和之國的事業。
而龍馬死後,更是被和之國譽為了刀神,他的遺體與佩刀秋水,被安置在和之國為其建造的神社之內,更是被賦予了刀神之名。
隨著和之國的改造、遷移的過程之中,神社以及龍馬的遺體、佩刀秋水,也是被遷移到了建立在和之國的新址,也是舊和之國之上,圍繞藤山而建的新土地上。
直到數百年後,一個還未發福的奇怪的海賊,盜走了龍馬的遺體與佩刀秋水。
而龍馬的後代,每一代霜月家的當家人,也一直沒有忘記霜月龍馬這位先祖的榮光與意志,只不過...霜月家似乎有一個奇奇怪怪的詛咒。
每一代的當家人,每一任的鈴後大名,都會在成長的道路上,莫名其妙的失去一隻眼睛,或是修行,或是戰鬥,總會如此。
也因此,霜月一族的當家人,還會繼承一個奇怪的名號——獨眼劍豪,這個詛咒,直到霜月家的最後一代當家人,鈴後大名霜月牛丸,也仍舊中了招。
隨著和之國開國,黃金鄉的重現,一個年輕的和之國將軍,來到了刀神龍馬的神社之中,找到了龍馬留下的日記,最後一頁如此寫道:
「紅土大陸嗎?不知道為什麼,真想去看看啊!但是阿龍不同意,說是我到不了,也回不來,真是苦惱啊,馬上就要死了,真想不管不顧的出去一趟啊。
來個人吧!哪怕是把我搶走、偷走呢?真不想繼續躺下去了,哪有劍士是死在床上的啊!」
下面,還有著另一種字跡書寫的字,年輕將軍望去,只見上書「達咩!!!——星語龍」
年輕的將軍苦笑不得的放下日記,似乎不敢相信,用一生守護了和之國,成為無數代和之國人精神支柱的刀神大人,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咔~」
放下日記時,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似乎是一個龍角,年輕將軍拿起龍角看了看,試著吹了一下。
「吼~」
下一刻,年輕的將軍化作桃紅飛龍,似乎克制不住內心的激盪一般。
遠在紅土大陸的花之間,斯凱勒抬頭,短短的時間內,她看到了索隆的後半生,看到了數百年間和之國的演變,她看向伊姆,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伊姆點了點頭,說道:「你所看到的過去,未必是過去,也可能是現在與未來,想知道...你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