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萬事俱備
2024-12-19 09:48:55
作者: 玉縝則折
四十九 萬事俱備
煉魂教,聖所之巔。
月重陽閉目養神,一言不發,正此時,忽聽外邊護衛道:「教主,顏行書回來了!」
月重陽猛地睜開雙目,笑道:「傳他進來!」
話音未落,便有一男子款款步入,他相貌儒雅俊逸,一襲白衣,手中提著一個包袱,笑著走了進來。
月重陽呵呵一笑道:「你回來了!」
顏行書點了點頭,忽而拜倒在地道:「顏行書拜見主人!」
月重陽點了點頭道:「回來便好。」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瞧了眼那包袱道:「南宮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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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行書微微一笑,將包袱遞上道:「行書不負主人所託,已手刃叛教者南宮冷!」
「好。」月重陽聞言一喜,將包袱接過打開,卻見南宮冷頭顱放在其中,雙眼怒視,「呵。」月重陽微微一笑,嘆道:「南宮聖使,你輔佐我多年,若不是我被迫無奈實在不想取你的性命!」
顏行書抱拳道:「主人對他隱忍已久,今日之事,可說南宮冷咎由自取!」
月重陽點點頭道:「說的不錯,他有這麼一天,只因自己太過貪婪。」說著,他微微一頓道:「行書,你還發現了什麼東西麼!」
顏行書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遞給月重陽道:「主人可是要找這個!」
月重陽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將令牌接過,「冥神……」他指尖划過令牌,臉上儘是喜色。
「主人。」顏行書道:「有了這冥神令,咱們的計劃也該行動了罷!」
月重陽身子一震,緩緩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說著,他大袖一揮朗聲道:「來人,傳我命令,命聖教所有弟子即刻來聖所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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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所之上,燈火通明,數不清的弟子跪了一地,他們低著頭,誰也不敢出一點聲音,在他們身前,赫然立著幾人,分別是阿酒、月若盈、韓馥、爍玉、洛媚兒。
韓馥和月若盈並肩站立,他們相視一笑,不由自主的牽起手來,忽聽洛媚兒冷哼一聲,強行鑽入二人中間笑道:「韓公子,三年不見你又俊俏了不少!」
韓馥一愣,想起洛媚兒當日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微微歉疚,忍不住沖她笑了笑道:「洛姑娘風采不減,更添美麗了!」
洛媚兒雙頰一紅,正要再說,忽聽韓馥慘叫一聲,她登時奇道:「韓公子,你怎麼了!」
韓馥俊臉煞白,捂著肚子苦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洛媚兒何許人也,這點事還看不明白,她立時瞪了眼月若盈道:「月大小姐,就算韓公子是你魂奴,你還不許他和別人說話麼!」
月若盈「呸」了一聲怒道:「誰都可以,就你不行!」
「你。」洛媚兒臉色微變,冷笑道:「這可好,我第一次聽說搶不過男人,便用主人神通懲罰的!」
月若盈臉色一紅,冷笑道:「誰說我搶不過。」說著,她一拉韓馥手掌道:「你和她說!」
洛媚兒一怔,在她印象當中何時見過那冷冰冰的月若盈有這等表情,她心中「咯噔」一跳,難以置信的盯著韓馥道:「你們……」
韓馥微微一笑,用力握了握月若盈的手掌道:「你所料不錯,從今往後我韓馥心中,就只有月若盈這一人罷了!」
月若盈聽韓馥這麼一說,登時羞紅了臉,她嗔怪似的瞪了韓馥一眼,心兒嘭嘭亂跳,差點從嗓子眼跳了出來,洛媚兒臉色煞白,連退幾步道:「你……你……」
韓馥知道洛媚兒對自己頗有情意,他方才那話說的如此斬釘截鐵,也是有斷了洛媚兒念想那一層意思,但饒是如此,他見了洛媚兒這副表情,心中仍覺歉疚,這才嘆了口氣道:「洛姑娘……你……你好自為之……」
洛媚兒身子一震,驀地驚道:「韓馥,你將來會後悔的!」
韓馥一愣,奇道:「這話什麼意思!」
洛媚兒哼了一聲,盯著月若盈道:「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韓馥心臟噗通一跳道:「洛姑娘,你話裡有話,到底什麼意思!」
正此時,勁風忽起,月若盈展開雙掌,便向洛媚兒攻去,洛媚兒臉色微變怒道:「你做什麼!」
月若盈嘿笑一聲道:「就打你這挑撥離間之人!」
洛媚兒「呸」道:「誰挑撥離間了,若是我喜歡的,搶過來不就成!」
月若盈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慍怒,尋思道:「好啊,你還要和我搶韓馥不成。」她心狠手辣,本就是魔女性子,現在這麼一想,神通用的更是凌厲,登時將洛媚兒逼入角落,一味躲閃。
阿酒和爍玉正在說話,不料這二女說打就打,阿酒嘿嘿一笑道:「怎麼,二女爭夫麼!」
韓馥正自著急,忽聽阿酒這話,忍不住罵了句道:「***,你就會幸災樂禍!」
阿酒嬉笑一聲,驀地出手直攻月若盈,月若盈一震,立時冷笑道:「你也要打麼!」
阿酒雙掌一送,將月若盈逼退少許道:「月大小姐別誤會,我不過不願見你們二人鬧罷了!」
月若盈哼了一聲道:「那就閃到一邊去!」
正此時,忽聽有人朗聲道:「教主到!」
眾人神色一變,趕忙站好,韓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拉著月若盈袖子道:「別鬧了!」
月若盈悻悻一哼,站回人群之中,洛媚兒瞧著二人,臉上寫滿了擔憂神色,韓馥一瞧,心底直犯嘀咕:「這洛媚兒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月重陽大步而出,他一改往常,身著一襲金色長袍,頭戴朝天玉冠,英武非凡,眾人一見,紛紛拜倒道:「屬下見過教主!」
月重陽「嗯」了一聲,揮手道:「都平身罷!」
眾人相視一眼,這才站起,月重陽點了點頭,忽而道:「你們可知我今日為何傳你們前來!」
台下眾人齊齊一震,噗通跪倒一地道:「求教主開恩!」
月重陽「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說著,他問道:「罪責長老,圖謀不軌發動叛亂,若以教規論處,該當如何!」
話音未落,便有一老者走出道:「當丟入煉魂池中,永世不得超生!」
眾人聞言,連忙磕頭道:「求教主開恩,求教主開恩!」
月重陽冷冷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台下眾人聽了,均是跪倒一片,身子抖得象簌子一般,大氣也不敢長出一口,月重陽目露凶光,巡視一周,忽而嘆了口氣道:「罷了,這事由南宮冷挑起,你們不過是幫凶罷了!」
眾人一聽,紛紛叫道:「說的是,都是南宮老賊脅迫咱們,教主神通蓋世,誰敢造反!」
韓馥聽的眉頭微微一皺,尋思道:「這些人未免太貪生怕死了!」
月重陽「嘿」笑一聲道:「況且我前幾年無所事事,不思進取也是事實,我若要懲處你們,不妨先論一論自己的罪責!」
眾人聽了又叫道:「教主不可,是咱們狗眼無珠不懂教主胸中氣魄!」
月重陽哈哈一笑,揮手道:「起來罷,事情已過我既往不咎就是!」
眾人聽了,這才站起身來,口中不住的歌功頌德,月重陽微微一笑道:「但南宮冷禍害神教,險些釀成大貨,我心中縱然不忍,但對他和其手下亂黨,我也絕不會姑息,爾等可有異議!」
眾人想也不想,連聲道:「沒有!」
「好。」月重陽眼神一亮,揮手道:「你上來!」
說著,便有一人端著木盒,步履款款的走上台來,韓馥一見,登時怒道:「顏行書,竟然是你!」
顏行書朝韓馥笑笑,噗通跪倒在月重陽身前,月重陽笑道:「這顏行書乃我座下魂奴,前幾年布置在南宮冷周圍,以防他叛變,這次一戰,若不是他發現南宮冷老巢,我也不能將其一網打盡。」說著,他一揮手道:「打開!」
「是。」顏行書應了一聲,將木盒打開,眾人一見,登時臉色大驚道:「南宮冷!」
「不錯。」月重陽一揮手,將南宮冷頭顱捧起道:「叛亂之人我已殺死,他手下亂黨也盡數推下煉魂池,從今往後,聖教之中就再無南宮冷一人!」
眾人一時沉默,心中儘是淒涼,尋思道:「勝者王侯敗者寇,這話果然不假!」
月重陽笑了笑,拍著顏行書的肩膀道:「從此以後,行書就在本教主座下為聖教出力,爾等可有意見!」
眾人無精打采道:「屬下不敢!」
「好。」月重陽點了點頭,望著韓馥道:「韓馥!」
韓馥身子一震,緩緩道:「韓馥在!」
月重陽捻須而笑道:「你這次救教有功,可想有什麼想要的賞賜麼!」
韓馥冷笑一聲道:「沒有!」
「沒有。」月重陽臉色一黑,冷冷道:「你確定麼!」
韓馥哼了一聲,正要出言譏諷,忽聽阿酒笑道:「怎麼沒有,韓馥被關多年,這次又立下大功,兩者相抵,封魂絕獄一事就算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