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廢除
2024-12-19 09:48:57
作者: 玉縝則折
五十 廢除
聞言,月重陽臉色稍緩笑道:「也罷,剿滅亂黨一事韓馥居功至偉,封魂絕獄一事就此了結罷!」
韓馥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那我還要謝謝教主了!」
月重陽對他諷刺的語氣毫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道:「阿酒你棄暗投明,功不可沒,可有什麼想要的麼!」
阿酒嘻嘻一笑道:「屬下全聽教主的!」
「好。」月重陽哈哈一笑道:「既然這樣,我便將爍玉許配給你,你瞧如何!」
阿酒臉色一變,「噗通」拜倒道:「多謝教主!」
月重陽撫須一笑問爍玉道:「爍玉,你可願意!」
爍玉臉色一紅,和阿酒相視一笑道:「屬下願意!」
月重陽點點頭朗聲道:「既然如此,我便將大婚定在下月初五,到那時候全教上下為你慶祝!」
阿酒身子一震,喜道:「多謝教主!」
正這時,忽聽殿外有人道:「教主!」
月重陽眸子一亮道:「蘇長老么!」
那人道:「屬下蘇澤拜見教主!」
月重陽朗聲道:「蘇長老請進!」
那人高聲應了,緩緩走入殿內,眾人放眼一瞧,只見這人約莫五六十歲,紅光滿面精神矍鑠,月重陽捋了捋鬍鬚道:「蘇長老可有事要說!」
蘇澤點了點頭道:「屬下已統計出本次傷亡名單,教主可要過目!」
「是麼。」月重陽眼中精光一閃,揮手道:「念出來罷!」
蘇澤點點頭,將手中布卷展開念道:「回稟教主,本次陣亡弟子共計六百三十五人,負傷弟子三千名!」
月重陽微微點頭問道:「這些都是拼死抵抗的麼!」
蘇澤道了聲「是」,月重陽道:「傳我命令,陣亡弟子每戶撫恤五百兩銀子,負傷弟子用教中最好靈藥,為本教主出力之人,怎能虧待!」
蘇澤聞言一拜到底道:「教主英明!」
眾人聽了,也跟著拜倒道:「教主聖明!」
月重陽微微一笑又問道:「其餘的呢!」
蘇澤站起身來,捧著布卷道:「南宮冷手下叛黨兩千人整,已遵照教主意思推下煉魂池!」
月重陽眼中銳芒一現:「一個都沒留麼!」
「是。」蘇澤目無表情道:「一個都沒留!」
月重陽這才嘆了口氣道:「他們禍亂神教,若是饒他性命,只怕別人不服!」
蘇澤抱拳道:「教主做的不錯,這些人圖謀不軌,若是留他們一命,將來恐怕再生事端!」
月重陽嘆了一聲,默然半晌過後這才問道:「還有麼!」
蘇澤點點頭道:「本次大戰過後,除了亂黨宋妄與南宮冷以外,仍有兩名聖使陣亡,教主要如何處置!」
「兩名。」月重陽一愣,奇道:「除了歐陽太和,還有其他人麼!」
蘇澤點頭道:「太叔嵐聖使奮勇殺敵,浴血奮戰,卻不料被亂黨包圍,戰死其中!」
「什麼。」此言一出,韓馥登時跳了起來:「太叔嵐死了!」
月若盈被他嚇了一跳,趕忙道:「韓馥,你怎麼了!」
韓馥臉色煞白,連退幾步,心中忖道:「太叔嵐死了,太叔嵐死了,這怎麼可能!」
月重陽眼中精芒迸發,盯著韓馥問道:「怎麼你和太叔聖使有交情麼!」
韓馥聞言一震,心中想道:「說不準是太叔嵐身份暴露,這才被月重陽趁亂所殺,我現在要是承認了和他有交情,豈不是對我不利。」想到這,韓馥搖頭道:「只是和他有過幾面之緣,交情並不算深!」
「是麼。」月重陽冷笑道:「我瞧你的表現卻不象泛泛之交啊!」
韓馥默然一陣悶聲道:「實不相瞞,我與太叔聖使交情雖淺,但我心中對他極是推崇,所以聽聞他身死的噩耗後,不免有些失態!」
「呵。」月重陽冷笑一聲,揮手道:「罷了,太叔聖使為教捐軀,咱們自當給他厚葬!」
蘇澤抱拳道:「啟稟教主,太叔聖使被人亂刀分屍,現在想找回遺體極為困難……」
月重陽點點頭道:「那便在後山為他建一座衣冠冢罷,也算咱們對得起他了!」
蘇澤聽後一揖到底道:「教主英明!」
月重陽點點頭道:「還有其他事麼!」
蘇澤搖了搖頭道:「屬下已稟告完畢!」
「好。」月重陽道:「那你便按照我說的去做罷!」
蘇澤「是」了一聲道:「那屬下便先行告退了。」說著,他搖身一晃,出了大殿。
二人對話半晌,韓馥卻全然沒有聽進去,他心中恍惚之際,忍不住忖道:「太叔嵐雖然教我邪法,但卻不可否認這幾年來他救我無算,若是沒他我能否活到現在也是未知之數……」想到這,韓馥嘆了口氣想道:「罷了,既然他已死,往事就一筆勾銷好了,我本打算報了一家之仇後,便要尋他晦氣,但既然人死萬事空,我們的恩怨也就到此為止罷!」
正想著,忽聽月重陽道:「現在教中聖使已去其四,不知諸位有何意見!」
眾人聽了,紛紛叫道:「自然是選出新聖使了!」
月重陽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不知大家可有好人選麼!」
眾人對視一眼,心中尋思道:「這節骨眼上,誰敢出頭,若是被教主記恨了,有幾條命也不夠死的。」想到此,他們朝台上一望,卻見顏行書立在一旁,風度翩翩,眾人眼睛一亮,齊聲道:「我等推舉顏行書當新聖使!」
月重陽微微一笑問道:「行書,你瞧如何!」
顏行書哈哈一笑,抱拳道:「我不過一介魂奴,按照教規,魂奴絕不可參與教務,這七使的位子也就免了罷。」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瞧了眼韓馥,那意思十分明顯:我既然不做七使,你自然也沒法做。
月重陽點點頭道:「你說的有理,魂奴不可參與教務乃咱們祖先定下的規矩,我絕不可隨意破壞!」
眾人一聽,又望向阿酒,便叫道:「那咱們推舉阿酒統領做新一任七使,他立下大功,這也是應得的!」
月重陽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阿酒,你可願意麼!」
阿酒嘿嘿一笑,拉住爍玉的手掌道:「回稟教主,阿酒我天生胸無大志,現在又有美人在畔,這七使的位子我實在沒有興趣,還望教主另謀高就罷!」
月重陽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不願,那我也不便勉強!」
阿酒嘻嘻的笑了笑道:「多謝教主!」
月重陽笑了笑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選麼!」
眾人聽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是一個人選也選不出來,他們想了一陣,這才叫道:「沒了!」
「嘿。」月重陽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有一個意見,不知大家同意與否!」
眾人一聽,立時叫道:「教主說罷,咱們以教主馬首是瞻!」
「呵。」月重陽笑了笑道:「眾所周知,這次南宮冷能夠成功謀反,便是七使權力太大,他在教中隻手遮天,沒人能對其加以限制!」
眾人聽了,皆叫道:「教主說的不錯!」
月重陽點點頭道:「況且七使成立已久,教主內鬥不斷,大多是因為七使之間勾心鬥角,互生間隙!」
眾人又道:「說的在理!」
月重陽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足以說明七使之存在弊大於利,咱們創立聖教,便是要中興聖教,又怎能被內訌等事拖累!」
眾人聽了這話,均是面面相覷,心中尋思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正想著,忽聽月重陽笑道:「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七使百害而無一利,那咱們留之作甚,所以我在此提議,咱們將七使一職撤去,從此教中再無這等不公平的位置!」
「哄。」話音未落,聖殿內便炸開了鍋,眾人一時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月重陽凝神聽去,聽有的人道:「這怎麼成,七使一職千年傳承,怎能說廢就廢了!」
這人剛說完,便有人罵道:「放屁,有七使咱們就得受欺負,試問有七使在,咱們哪個不是奴才!」
又有人叫道:「這話不對,不是還有七凶布試,只要咱們努力,總有一日能脫穎而出!」
別人罵道:「呸,你這樣子的就別白日做夢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樣子,憑你這資質,也能當七使麼!」
月重陽見時機正好,便朗聲道:「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一時默然,誰也不肯發表意見,正此時,忽聽一人道:「教主,屬下認為這事不妥!」
眾人一震,凝神瞧去,卻見發言那人約莫五六十歲,生了一張四方臉,正是教中長老之一。
月重陽眼睛一亮,盯著那人道:「周長老,你來說說為何不妥!」
那名叫周長老的人微微一頓,便道:「七使雖然有弊,但也有利,咱們聖教傳承千年,怎可說破便破,更何況七凶布試數年一屆,為的就是甄選人才,若是將七使廢了,那七凶布試豈不是沒了意義!」
月若盈嘿笑一聲道:「怎會沒有,雖然沒了七凶布試,但本教主依然會關注賢才!」
周長老為難道:「可教主你畢竟是一個人……」
話音未落,便聽顏行書哈哈笑道:「這話聽來,周長老是懷疑教主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