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你了
2024-12-17 05:23:30
作者: 殷尋
我不愛你了 淚水打濕了顧墨的肩頭,她的臉更是悲傷。
如同六年前一樣,他抱著她,在她耳邊一遍遍說著情話,他是那麼驕傲的男人,只為她一人綻放笑顏。
這個時候,她很想對著他說聲「對」,很想抱著他大聲說句我愛你,一直都愛。
話在嘴邊,始終無法吐出。
記憶如同細碎的玻璃,扎得她全身生疼。
「我……」將眼淚拼命忍住,眼眶都跟著輕輕扯痛,「我不愛了。」
緊摟住她身體的手臂微微一滯,顧墨整個人都僵硬如鐵板似的,半晌後才將她微微推開,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字一句問,「你說什麼?」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顧墨……」莊暖晨抬頭看著他,眼淚乾涸後的瞳孔是枯井般的淒涼,「我已經不愛你了。」
原來,只是一句話。
說出來卻是雙刃劍,傷了他,也傷了她自己。
她的聲音很輕,聽上去像是對愛情的麻木和死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能大聲說話,一旦用氣便會哭泣。
顧墨死死盯著她,胸口上下起伏著,那雙眼布滿血絲,像是嗜血的狼。
她不忍看他,再度推開他,轉身離開。
該說的,她都說了;
不該說的,她也說了。
只是曾經分手的原因是那麼不堪,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脫口啊。
手指剛剛搭在門把手上,身後,顧墨的嗓音微涼——
「你愛的是誰?江漠遠?」
腳步,驀地止住。
她死死攥著門把手,沒有回頭。
「是因為他,所以你對我沒感覺了?」身後,聲音咄咄逼人。
「不……」莊暖晨聲音微顫,「這只是我和你之間的事,跟江漠遠沒有絲毫關係。」她不想再把他扯進來,這對江漠遠來說不公平。
只可惜,她越是這麼說,越是令人懷疑。
顧墨的眼眸更加暗沉,久久沒有說話。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自己保重。」莊暖晨冷下心,淡淡說了句後伸手開門。
「別忘了,你來這裡還有個目的,就是跟新經濟合作!」顧墨揚聲,這次,嗓音更冷。
莊暖晨終於回頭看著顧墨,一時間誤以為見了陌生人。
沒錯,她差點忘了,六年前顧墨是她的初戀情人,六年後,顧墨是新經濟報刊的主編。
顧墨見她停住腳步,收斂眼底的疼痛,盯著她,「新經濟可以跟你們合作。」
「什麼條件?」莊暖晨不是傻子,聽得出他另有所求。
顧墨的眼神微微轉暗,一字一句道,「條件很簡單,回到我身邊。」
莊暖晨瞬間愣住,半晌後壓住心痛,「顧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六年前的顧墨,縱使性子再烈,也絕對不會說出趁火打劫的話來。
「這種行為雖然連我自己都很鄙視,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顧墨走到她身邊,輕捏起她的下巴,語氣轉輕,「暖晨,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為了愛你,不惜一切。」
莊暖晨的呼吸急促,瞬間有著四肢分離的痛。
就在氣氛焦灼的時候,手機適當響起,她,落荒而逃……
——————————華麗麗分割線——————————
莊暖晨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母親在走廊里急得直哭,許是院方也通知了江漠遠,他比她早到,在輕聲安慰著莊媽。
莊媽見暖晨來了趕忙上前,泣不成聲道,「你爸爸他又昏過去了,怎麼辦呢?」
莊暖晨強壓著心頭的害怕安慰母親,江漠遠走上前,用眼神示意她堅強。
她點點頭,心裡多少有底了。
剛剛的電話是江漠遠打的,她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墨的話,便被急忙招進醫院。
身穿白大褂的孟嘯帶著助手急匆匆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幾張檢查結果。他看上去神情嚴肅認真,絲毫看不出他與女人纏綿時的放蕩不羈。
莊暖晨見他來了趕忙上前,「孟嘯,我爸爸怎麼又昏過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孟嘯看著她,利落說道,「你放心,這次莊老先生昏倒反倒會讓我們找出真正病因,別擔心,我馬上進去。」
莊暖晨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只剩下無力點頭的力氣。江漠遠走上前,伸手摟住她,結實的手臂托著她足以支撐繼續堅持的力量,輕聲道,「先別急,孟嘯會有辦法的。」
「謝謝……」她艱難說了句,手指竄麻得也沒有感覺。
孟嘯很快走進急救室。
安撫好莊媽後,江漠遠扶著莊暖晨坐到了一邊,見她不停地捏著手指,低柔問道,「怎麼了?」
莊暖晨惶惶不安,「我的手指沒有知覺了……」
「你太緊張了。」江漠遠輕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輕輕為她揉捏,「有孟嘯在一定不會出問題,放心吧。」
男人的大手力量適中,她的手指也漸漸恢復知覺。
溫暖的力量源源不斷使她堅強,她抬頭看著他,輕輕點頭,「嗯。」
江漠遠,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既然他能這麼保證,就一定沒問題。
「好點了嗎?」他低問。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傻丫頭。」江漠遠抬手,寵溺地將她一縷髮絲別在耳後,見她斂下眼眸我見猶憐的模樣,他竟有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江漠遠……」她突然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江漠遠耐著性子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說這話挺俗的,但是……」她舔了舔唇,眼神由衷真誠,「我真的很感謝你在我身邊。」
江漠遠低頭看著她,良久後,伸手將她攬過來擁入懷中。
最後一絲夕陽落下,淡淡的夜色籠罩這一對男女身上,沉默不語的氣氛有點傷感。
走廊另一端,燈光拉長了另一男人的影子。
顧墨的眼充滿悲傷,遠遠看著莊暖晨溫順地依偎在男人懷裡,那般柔美的她,他也曾經擁有過。
一路上,他是跟著她進的醫院,這才知道她父親住院的事情。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上前,一心記掛著她和她的家人。當聽到醫生說放心的時候,他的心也放下了,但也沒捨得走,就這樣站在遠處,看著被他藏進心裡多年的女人。
他看著她的焦急,卻被另一個男人安慰;
他看著她的無助,卻被另一個男人擁入懷中;
他眼睜睜看著她那麼依賴著那個男人,是的,依賴,這種神情在她臉上流露得那麼真切,卻從未在他面前擁有過。
六年前的莊暖晨,也不曾這麼依賴過他!
顧墨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乾脆上前一把將她拉走?
他沒這麼做,跟六年前,甚至是跟他第一次見到她那眼起一樣,他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後,初中、高中……
這輩子他都無法忘記第一眼見到莊暖晨的情景,她梳著清新馬尾,潔白校服上還帶著清香,那時候的她略微帶點嬰兒肥,乖乖的,清新可人,剛從國外回來上學的他,就那麼一眼難忘了。
可是,有時候往往越是喜愛就越想排斥。
而事實證明,排斥後的情感更加強烈。
他默默守了她六年,甚至初中三年都沒說過話,可他為她寫了一首又一首的歌,用尤克里里彈出來,每次他都坐在窗口前,邊唱著邊想像著她的樣子。
高中那次,她被人欺負了,一直跟在她後面的他終於忍不住出手教訓了幾個小混混,見她一臉驚駭地蹲在地上,那一刻他多麼想上前摟住她,輕聲安慰著她要她別害怕,告訴她,其實自己一直在她身邊。
可到嘴的話變成了一貫的冷冰冰,安撫的行為變成了抽身離開。
他聽到她在怒罵,罵他是混蛋。
那一刻他卻笑了。
他沒進房間,待她離開後,他也悄然跟上,直到看她安全到家後他才放心離開。
顧墨的心口在滴血,看著遠處窩在男人懷裡的莊暖晨,手指緊緊攥著,一股悲愴湧上胸口,暖晨啊暖晨,你從不曾知道,我愛你有多深。
——————————華麗麗分割線——————————
莊爸第二天終於醒了,莊暖晨請了一天假一直陪在身邊,見父親醒了後,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來。
江漠遠買來了早點,莊媽正在一點點餵莊爸用餐的時候,孟嘯敲門走了進來,為莊爸簡單做了些檢查後,輕聲說道,「莊老先生,您昏厥的病因不在心臟,而在腦,是腦部有腫塊壓迫了神經線,導致您的昏厥。不過您放心,腫塊的位置是在我們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只要及時剔除就可以了。」
莊媽用手捂住胸口,看得出她很緊張。
「媽,您別擔心,孟嘯都說了不會有太大問題。」莊暖晨趕忙安慰,又看向孟嘯,「手術什麼時候進行呢?」
「因為莊老先生要進行腦和心臟兩處最大手術,所以在手術時間上要錯開一些,剛剛我跟神經外科的專家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先進行腦腫瘤切除比較好,手術時間安排在明天早上,第一例手術。」孟嘯通知了一聲。
莊暖晨點頭,看著父親,父親像是從戰場上一次次死裡逃生的戰士,眼神不見絲毫慌張,沉聲道,「孟醫生,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孟嘯輕輕一笑。
江漠遠走上前,神情嚴肅認真,「哪位醫生做?」
「放心,他的資歷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的。」
江漠遠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孟嘯他是了解的,敢跟他保證就絕對沒問題。
「暖晨啊,爸爸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莊爸突然開口。
莊暖晨看著爸爸,輕輕點頭。
幾人暫時離開病房。
她在病床旁坐下,輕聲問道,「爸,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誤以為是爸爸擔心。
誰知莊爸搖頭,拉過她的手,嗓音略顯顫抖,說了句,「暖晨啊……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挺恨我和你媽媽?」
★★★真是血拼啊,今天一萬八千字完畢,十分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打賞。現在的情況是,寫得好有人罵,寫的不好也有人罵,那我倒不如寫得好;要月票有人罵你做作,不要月票也有人罵你故作清高,那倒不如我就要月票了;總之一句話,凡事儘量做好最極致就可以,反正都有人罵,那就讓人罵個痛快好了,哈哈。笑紅塵嘛,沒什麼大不了,喜歡罵人者請隨意,我照樣寫我的小說,只寫最好的,不寫狗血的,誰能管著我?不喜歡我的請隨便,喜歡我的請繼續跟隨,歐也!明天精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