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房驚變

  張家屯村子不大，有三百多口子人。

  誰家有了紅白事情，都是全村出動。

  我結婚這天，街坊鄰居們都來捧場，十分熱鬧。

  娶到了一直暗戀的媳婦，我樂的心裡開花。

  從一大早，就想著晚上洞房花燭的事。

  以後倆人就要睡在一個被窩。

  

  想到小鳳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苗條的身段。

  我心癢難耐。

  酒席上，我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

  去洞房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感受到旁邊有人也挨著躺下。

  我知道，這是小鳳。

  「媳婦，咱倆睡覺吧。」

  我腦袋昏沉，心裡卻火/熱。

  她沒有說話。

  我想，她是害羞。

  「反正已經是我媳婦，怕什麼？」

  我把手伸進被子，摸到了她。

  然後，掀開衣服，往裡摸去……

  「咦？」

  我有些驚訝。

  不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她的肚皮，應該柔軟，火/熱。

  現在摸上去，怎麼冷冰冰的？

  摸又按了按，居然邦邦硬！

  就好像在摸一個冰塊。

  「媳婦？」

  「小鳳？」

  我喊了兩聲，她沒動靜。

  我又往她身上其它地方摸去，甚至伸進了褲子裡。

  全是一片冰涼！

  我瞬間酒醒了一半。

  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不會是錯覺吧？

  我試探著，把手放在她鼻子上……

  「啊！」

  居然沒有呼吸！

  我頭皮發麻，嗷一聲做起來。

  「小鳳死了？」

  我腦中浮現可怕的念頭，就想往外跑。

  「喊啥呀？」

  「好多年沒睡覺了，我睡一會。」

  小鳳突然開口說話。

  聽著她悅耳的嗓音，我才鬆了口氣。

  小鳳這幾天被折騰夠嗆，累了想睡覺，也情有可原。

  反正以後都在一個被窩，干那事不著急。

  正好我喝多了，腦袋發暈，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起來，發現身邊空著，小鳳不知哪裡去了。

  「沒想到小鳳還挺賢惠，起這麼早，是去做飯了？」

  我心裡美滋滋。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昨晚小鳳好像說，幾年沒睡覺了。

  這是啥意思？

  沒等我想明白。

  門吱呀一聲開了。

  小鳳走了進來。

  「媳婦，你幹啥去了？」

  我笑著問。

  「餓了，吃點東西。」

  小鳳語氣有些僵硬。

  不過我不在意。

  小鳳一直是個高冷女神的形象。

  要不是我發了財，也娶不到人家。

  「咦，你嘴角怎麼髒了？」

  我看到她的嘴角，好像有血跡一樣的東西。

  「我牙齦出血。」

  「別打擾我，困了。」

  小鳳說完，進了被窩閉上眼睛。

  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看她是真的困。

  我輕手輕腳自己穿好衣服，準備給她煮兩個紅糖荷包蛋。

  剛進廚房，我媽進來了。

  「兒子，媽問你個事。」

  我媽壓低嗓子，臉上很神秘。

  「啥事啊？」

  我隨口應著，端起水瓢喝水。

  「昨晚，你倆咋沒動靜呢？」

  我媽臉上露出擔憂。

  「噗……」

  我猛的被嗆到，咳嗽起來。

  「媽，你咋還聽我牆角啊？」

  我無語了。

  心裡也很尷尬。

  「兒子，你是不是不會洞房？」

  「要不，我找你二嬸子，教教小鳳？」

  我媽想抱孫子都想瘋了，怕我倆不知道男女那點事。

  「媽，你想多了。」

  「你兒子啥都會，就是昨晚喝多了，今天肯定行。」

  我無奈，只能跟我媽保證。要是真把二嬸那個大嘴巴叫來，村里人就都知道了。

  「早晨對付一口得了，你爸進山采了不少蘑菇，中午媽給你倆做小/雞燉蘑菇。」

  我媽穿上圍裙，出了廚房。

  不一會，外面卻傳來了罵聲。

  「哎呦，哪個喪天良的畜生，把我家雞偷了！」

  我媽/的大嗓門喊著。

  我趕緊出去。

  雞窩前，地上有一灘血，還散落著許多雞毛。

  我媽氣呼呼的，說少了一隻蘆花雞。

  「可能是黃皮子叼走了，算啦。」

  我安慰道。

  「哼，敢偷我家雞，讓我抓到了非打死它！」

  我媽狠狠揮舞著手裡的菜刀。

  重新抓了一隻，中午做了鍋香噴噴的小/雞燉蘑菇。

  吃飯時，我們還嘮起了這事。

  可是小鳳好像沒什麼興趣，只是低頭吃飯。

  「小鳳啊，這是野生蘑菇，比肉還貴，你吃！」

  我媽夾了幾塊蘑菇。

  小鳳點點頭道謝。

  轉身卻悄悄放進了我碗裡。

  她好像特別喜歡吃雞肉，一口蘑菇都不吃。

  我也沒說啥，愛吃肉挺好。

  養胖點，好生兒子。

  她夾菜時，手腕上的金鑲玉一晃一晃，金光瓦亮。

  配上她蔥白似的嫩手，漂亮極了。

  我越看越喜歡，心裡也痒痒起來，就想著晚上洞房。

  吃完飯，小鳳說頭疼，又回屋睡覺去了。

  我爸閒不住，去山上采山貨。

  我就在就收拾。

  到了晚上，我特意洗了個澡。

  早早鑽進被窩。

  「小鳳！」

  我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一邊脫她的衣服。

  一邊把手伸進去。

  可是，手上又是一片冰涼。

  「我媳婦不會是有啥病吧？」

  我納悶了。

  打開燈。

  小鳳馬上喊我關掉。

  好像她特別怕光，又說頭疼。

  沒辦法，我用涼水狠狠沖了幾遍，憋著一肚子火。

  躺下不久，我就睡著了。

  半夜，我被憋醒。

  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往旁邊一摸。

  「小鳳呢？」

  人沒了！

  「難道/上廁所去了？」

  可是牆角明明擺著一個夜壺啊。

  我披上衣服，屋裡屋外找了起來。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呼……」

  一陣陰風吹過，我凍得一哆嗦，趕緊回屋。

  這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是不是鬧肚子，去上大號？」

  「有這個可能。」

  她剛來俺家，水土不服。

  我凍得不行，進了被窩。

  反正她不讓我睡，管她幹啥！

  我一賭氣，悶頭睡覺。

  等第二天醒來，她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發現她的嘴角，好像又有血跡！

  我媽說，隔壁二嬸子家也丟了一隻雞。

  村里老獵戶都準備抓黃皮了。

  我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過我沒說出來。

  到了半夜，我猛然睜開眼睛。

  身邊響起了動靜。

  小鳳起來了！

  我沒有說話，等她出屋，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