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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希望是危險的東西

2024-05-07 06:44:31 作者: 默叔叔

  鬧劇結束了。

  本來應該是能夠震驚整個肖申克的打架事件,因為某些原因,只是草草取消了放風時間,將囚犯們都趕回牢房了事。

  作為罪魁禍首的吳行知,被扔回牢房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處理了,仿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吳行知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無論是在食堂打架鬥毆也好,還是襲擊獄警也好,換做任何的其他人,估計不是當場擊斃就是在禁閉室關到死。

  任何監獄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一個囚犯安然地待在監獄裡面。

  只不過巧合的是,監獄長恰好不在肖申克監獄,而警衛隊長還躺在醫院,所以對於吳行知這個特殊的囚犯,獄警們也很是頭疼。

  按照監獄的法規,肯定是應該當場擊斃的,但是不說對方的臨死反擊會不會造成什麼後果,就算對方不反抗,在哈德利回來之前擊斃對方,誰來承受哈德利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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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利可不會在乎對方做了什麼,他只在乎自己那一粒蛋的仇得發泄出來,用最殘忍的方式。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去做?

  反正受傷的大部分是囚犯,至於那個倒霉的獄警,只怪他自己衝動,明明對方都已經束手就擒了,非要過去撩撥。

  最終獄警們決定暫時冷處理,等能夠決策的人回來再說。

  吳行知自然樂得如此,這樣自己還有時間繼續進行自己的基礎任務。

  之前的想法已經證實不可行,敢于越獄的人不一定是監獄裡面最有權勢的人,也有可能是某個不起眼的囚犯。

  肖申克監獄上千人,一個一個找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自己也沒有這麼多時間去慢慢尋找,自己的處境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現在獄警對於自己的態度雖然看似不管不顧,但是只是還在醞釀的火山而已。

  只要哈德利一回來,這座火山就會爆發。

  其實若是一開始忍讓的話,吳行知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一點一點地尋找那個想越獄的人,不過吳行知並不後悔,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讓他忍受別人的羞辱去唯唯諾諾,他辦不到。

  想了半天,吳行知只覺得腦子一片漿糊。

  和高達八點的力屬性相比,五點的智屬性顯得格外可憐。

  「我還在想我的新鄰居會是誰,沒有想到居然是你。」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我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吳。」

  「嗯?」吳行知一怔。

  監獄的門是鐵欄柵,吳行知看不到隔壁的是誰,不過在這個監獄裡面,用吳來稱呼自己的人,應該不多。

  「瑞德?」

  「噢,看來你還記得我。」瑞德的聲音透過鐵欄柵,悠悠地傳來:「你今天做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不過,吳,原諒我這麼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吳行知嘿嘿一笑:「說實話,當時沒有想過。」

  「不過,再差能差到哪裡去呢?」

  瑞德沉默了片刻,「確實,畢竟——」

  「抱歉,我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在肖申克這麼久,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人。」

  「說實話,你不像是該待在這裡的人。」

  「肖申克的人無論是兇惡,還是隨遇而安,都終究印上了肖申克的烙印。」

  「哦?」吳行知饒有興致:「怎麼說?」

  「監獄裡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制化。」

  瑞德的語調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在這裡的時間越久,和肖申克的距離就會越近,和外面的距離越遠。」

  「體制化嗎?」吳行知想了想:「很有意思的理論,不過不適合我。」

  吳行知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一直待在肖申克監獄中。

  「確實不適合你。」瑞德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像你們這種人,要麼如同煙花般燃盡,要麼永遠格格不入地生活在人群中。」

  「你們?」

  「噢,抱歉,只是想到了我的一個朋友。」瑞德緩緩說著:「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更何況和你這樣的人——」

  他頓了頓,道:「獄警們喜歡把你的行為稱作暴動,不過我更喜歡稱其為反抗。」

  「他總是反抗,但是他經常說,他反抗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反抗,下次就更不會反抗了。」

  「你和我的那個朋友很像,只不過,你更加直接,也更加不顧後果。」

  瑞德沒有繼續說下去,在他的心中,這個名叫吳的亞洲人終究只能是肖申克的煙花一般轉瞬即逝。

  吳行知自然也知道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果自己沒有系統,他也許也會像瑞德那樣想。

  「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你這個朋友。」

  「希望有機會吧。」瑞德語氣有些低沉:「他現在還在禁閉室里,真不知道一個月的禁閉他能不能挺過來。」

  吳行知心中一動。

  記得自己之前在禁閉室的時候,旁邊的那個人便是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半個月的時間裡面,自始至終,吳行知都沒有聽到那邊傳來絲毫的聲音,若不是獄警每天送飯,吳行知甚至一度懷疑對方已經死了。

  「你說的人,是不是叫杜佛蘭?」吳行知不由自主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瑞德顯得格外驚訝:「在你入獄之前,他便已經被關起來了。」

  「嘿嘿,巧了。」吳行知解釋:「說起來,他算是我在禁閉室的鄰居。」

  「他還好嗎?」

  「沒死,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吳行知回了一句,然後那邊就沒有聲音了。

  現在還沒有到監獄關燈的時間,囚犯們可以自己在各自的牢房中做自己的事情。

  即使再沒有愛好的人,在無盡的時間折磨之下,也會培養出一些愛好來,打發自己空虛的靈魂。

  無論是看書,學習,或者聽從典獄長的教導,去研讀聖經。

  吳行知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倒掛在鐵欄柵之上,開始瘋狂卷腹。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吳行知才聽到旁邊傳來悠悠的嘆息聲。

  「所以說,希望是一個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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