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

  店裡新來了蛋糕師傅，綠茶蛋糕做的別具風味。

  她學了回來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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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出爐的蛋糕，香氣撲鼻，看起來賞心悅目。

  她滿足地吐口氣，看看鏡子中忙碌後紅潤地笑顏！

  胸口的地方，柔柔地暖暖地。

  她不知道在雀躍什麼，又似在期待什麼，做蛋糕的過程並不簡單，要耗時幾個鐘頭，她做的卻是甘之如飴。

  打開門，對面的黑色防盜門緊閉。

  莫名地，她竟心跳加速起來，捧著蛋糕的手微微發抖！

  她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唐突？

  不，她隻是感謝他那一晚的出手相救，溫柔相待。

  獨嘗冷澀並不堅強的她，一點點溫暖就會她卸下所有防備。

  他不經意給予的關懷，除卻她偽裝地距離。

  按下門鈴，她緊張地思量著說詞。

  門內，一陣叮叮咣咣，好像撞翻了什麼東西，還有男人隱隱的低咒地聲音。

  大門，猛地被拉開。

  露出一張睡眼惺忪、滿頭亂髮的年輕男子面孔。

  她掛在嘴角地笑容僵住。

  有片刻地茫然和不知所措。

  來人辦掛在門邊，眼皮都沒擡一下，耙耙頭，「一大早的，什麼事？」

  「……」

  她震驚地看著他，怎、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和程駿是什麼關係？

  空氣裏飄著食物地香氣，程蕭嗅嗅鼻子，眼光遞到面前的人，愣住！

  粉色吊帶衫，外罩同色系針織外套，黑色百褶群，透明可愛地涼鞋，青春無敵地裝扮；一塊顏色好看，賣相不錯地蛋糕端在胸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居然是那天在雨裏和他有過對話的女人。

  今天的宜人和那晚的狼狽，形成鮮明地對比。

  收起慵懶地神態，勾起一抹曖昧地笑，伸出食指在她小巧地下巴輕輕一挑，沙啞地嗓音頗有誘惑地味道。「女人，來推銷蛋糕嗎？」

  順勢他在她蛋糕上，用他那根輕薄過她的食指挖了一塊送進嘴巴裏。

  她驚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挖了一塊後回味地又挖了第二口，她才驀然驚醒。

  她的蛋糕！

  她辛苦一早上做的蛋糕，被他這樣左一下右一下，挖得面目全非！

  「你這個怎麼這樣，亂吃別人東西！」把蛋糕扭轉個角度，躲開他再度伸過來的魔爪。

  看看撲空的手上面還有一點奶油，他放到嘴巴裏啄了一口。

  「如果蛋糕和人一起買，你的開價是多少？」他喜歡明碼實價地男歡女愛，看上眼，他會直接出。

  她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睡醒在做夢，說出的話才會那樣讓人有海扁一頓，如果不是，那麼一定就是她在做夢！

  他沒有穿上衣隻穿睡褲地體格，的確滿有看頭，沒有多餘贅肉，結實有緻地肌膚一看就是常常運動來的結果，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欣賞他「傲人」的身材，隨著他越來越靠近，目光閃著某種不言而喻地欲望，她幾乎要尖叫。

  動作比思想更快，手上的蛋糕，狠狠地糊在來人的臉上，「死男人，去死吧！」她隻是將野性隱藏，並不代表她是個待宰的羔羊。

  嘶~~~衣料撕裂聲，她惶恐地看著針織衫地袖子被男人大力扯開一道口子，半片香肩裸露在外，對面的男人一隻手摸掉臉上的蛋糕，另一隻死死地拽住她的衣服，不讓她逃脫。

  她更加恐懼了，劈頭蓋臉一頓拳打腳踢，「放開，鬆手……你這個死色狼！」

  她出腳了！

  白色奶油下看不清他扭曲地臉，但他痛苦地蹲下身子，一聲不吭的樣子！

  著實嚇壞了她！

  她忘記了逃跑，腿腳發軟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的錯，不能怪我的，都是你的錯。」她沒有拔腳而逃，是因為這個人住在程駿家，代表著關係非凡，她這樣對待，會不會讓他覺得她太粗魯！

  「你沒事吧！」她遠遠地看著他。

  「你搞什麼，有被害妄想症啊，開個玩笑你反應也這麼大？」地上的男人不滿地抱怨，語氣多了無辜，少了輕佻。

  「你這個也叫玩笑？」她拉拉被他扯壞的衣服，剛才她真的是嚇死了！「你是誰？怎麼會在程先生家裡！」

  「我叫程蕭！小姐，我在我哥家再正常不過了吧，過來搭把手。」

  哥？他是程駿的弟弟？

  哎呀！這下誤會可大了！

  她趕緊地跑過去，攙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向上拉。「原來你是程駿的弟弟，對不起哦，你有沒有事？」

  他重得像泰山，她拉得艱難。

  冷不防，對方一個翻轉，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她被人壓在身下，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這個男人居然故意讓她放鬆警惕，滿臉奶油下透出一雙瑩瑩黑眸，他由上俯視著她，在她臉上吹氣，「說對不起就算完了嗎？」

  被他壓住的身體，她一絲也動不了，她的臉爆紅！

  這是在走廊，隨時都有電梯打開，有鄰居走動，他們這個樣的姿勢曖昧，被鄰居看到她還有什麼勇氣地出門。

  「你想怎麼樣？你先起來！」兩手推拒在彼此胸前，能減少一份碰觸是一份。

  「我想……這樣！」他壞笑一聲，驀地低下頭，去掠奪她的雙唇。

  她尖叫一聲，扭著頭躲開他的吻，沾著奶油地嘴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閉著眼睛，胡亂地尖叫和搖頭。

  他不是對人用強的人，尤其是女人，大家你情我願，多了強迫，違背了意願，破壞了美感，不是他的風格。

  可是，今天······

  他憋著笑看著她驚秫地反應，心底蔓延出的愉悅是他他眾多女友，他所交往過的女孩子裡，從沒一個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有時候，越簡單地快樂，卻越不容易得到！

  他玩心大起，用奶油地臉去猛貼她的臉，她驚叫連連地躲避。

  當，電梯大門打開。

  裡面的人魚貫而出。

  大家都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停住腳步不動。

  感覺到侵犯的人停止了動作，她張開眼，氣氛不對勁，目光轉了一個圈，頓時臉色發白，渾身的血液都停掉！

  左鄰右舍驚異、研究、嘲笑、看好戲的目光紛紛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秦小姐，和程先生還是回家吧，這個樣還是不好的。」鄰居大媽好心地開了口，把程蕭當成了程駿。

  「程先生，麻煩你們收斂點，我們家還有小孩子，不要帶壞小孩嘛！」有人不滿地抱怨，果然身邊有個小男孩，眼睛已經被媽媽的手捂住。

  她完全地欲哭無淚！身上的人泰然地獨自在她身上爬起來，她卻隻想躺在地上大哭！

  人群裏，突然走出一個人！

  大家紛紛驚呼：「程先生？」

  目光又一緻地盯在程蕭的臉上，仿佛在說：「這個人不是程駿，那他是誰？」

  大家的眼神紛紛換上同情、可憐，公然地被女友戴綠帽子，還真是尷尬。

  程駿跟著大家說著抱歉，上前，把她扶起來。

  她發白的臉上，看著他的眼睛蓄滿淚水，無助地抖著唇瓣，囁嚅著張張嘴，話還沒出口，眼淚噼裏啪啦掉下來。

  他不用說話，隻要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會讓她輕易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