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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2024-11-28 13:26:25 作者: 慕容幻沫

  威斯吃了一個大悶虧,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答應他,如果答應了,便宜拿到一半的股份,現在,只能拿到這三分之一。

  他知道,如果他仍不從,胤載真的會開董事會,跟他爭董事長的位置,到時,他三十分之一也別想拿。

  胤載一直自信滿滿,早在他打算與維那合作項目開始,結果就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胤載的錢,不是這麼好賺的。

  他不怕威斯不答應,他暫時的重心不在y國這邊,如果威斯非要逼他過來的話,他不介意過來多賺些錢。

  

  威斯沒轍了,拿眼看向會長,「她是會長的徒弟,我答應了,還得問過會長的意思。」

  「董事長答應放人,我無話可說。只不過——容容,你還欠本會十八鞭的懲罰,領完就可以走了。」會長溫和的聲音,與他眼底的寒意毫不協調。

  慕容容瞪大了眼睛,臉色微微變白,十八鞭?會長是想她橫著出去吧。

  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十八鞭,反正閣主幫她求過情,可以賒著的,她就一次領兩鞭,九次就夠了。

  「會長,我會回去領的!」慕容容抓著胤載厚實的手掌,鄭重地說。

  十八鞭換得她和弟弟一生的自由,值了。

  從維那財團出來,慕容容還不太敢相信,這麼輕易地,她就脫離了東榮會。

  手挽在他的臂彎,心裡快活得像是放飛的小鳥。

  側頭,看到他緊瑣著眉頭,「怎麼了?」

  胤載噙著笑容,雲淡風輕:「沒事,我想咱們的兒子了。」

  「胤載,我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錢?」慕容容帶著愧疚說。

  「傻瓜,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要是覺你價超所值,以後就給我乖乖地聽話,愛我多一些。」

  他寵溺地捏著她腮子,笑容明朗如天空暖和的陽光。

  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在他笑容里,似是風吹走了烏雲,陽光萬里。

  回到她住的地方,胤載抱起許久不見的兒子,吩咐丹東尼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胤載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提前回去了,讓慕容容帶著兒子與弟弟隨後回來。

  慕容容變賣了她大部份的房產,只留下兩幢房子,哪天想過玩,也有個去處。

  丹東尼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慕容容讓丹東尼帶胤轅先回去,她隻身一人回到東榮會。

  來到懲罰室里,她找到執法的人,來領她的十八鞭。

  懲罰室里一灘血跡,透著沉重的血腥之氣,幾名清潔工正在清洗。

  執法人看到她,說:「不用領了,有人代你受過了。」

  慕容容臉色瞬間煞白,「誰?」十八鞭都代她受了?那人還有命嗎?

  執法人說:「不知道他是誰,是閣主帶走了他,你去問閣主。」

  慕容容慌忙跑到麗人閣里,剛進門,她便看到慕容暮站在門邊,紅著眼睛。

  「暮兒……」

  「姐……」慕容暮看到慕容容,紅著眼睛一指裡頭,「你進去看看他吧。」

  慕容容走到房裡,房裡站了好幾個東榮會的頂級醫師,閣主拿著一把鑷子,把一塊塊帶血破布夾了出來,放在托盤上。

  胤載俯趴在床上,全身被血染紅,後背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臉色透著死氣沉沉的青灰色,眼睛緊閉著,薄薄的唇上早沒了血色。

  慕容容站在那裡,渾身冰冷,仿佛在大冬天裡墜入冰窖里。

  她捂著嘴巴,哭不出來,話也說不出來。

  閣主處理了傷口後,讓醫師上藥縫線,她拉了幾乎要崩潰的慕容容出去。

  慕容暮走到慕容容面前,後悔地道歉著:「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唐恩哥哥會把他打得這麼嚴重。」

  「你說什麼?」慕容容一把抓著慕容暮的肩膀,質問他:「是唐恩打的?」

  「是,我聽說他要代你去受鞭子,就告訴了唐恩哥哥,可沒想到、唐恩哥哥去拿了鞭子……」

  慕容容心痛如絞,「暮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胤載所做的一切都為了她與弟弟,可弟弟……

  「對不起,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慕容容衝出麗人閣,向唐恩所住的房間走去。

  他恨她,氣她,沖她來就是,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她一腳踢開唐恩的房門。

  他要是想討回她欠他的,儘管向她要就是,為什麼要把胤載打成那樣子?

  胤載又沒有欠他的!

  房裡靜悄悄的,唐恩不在裡面。

  慕容容跑出來,抓了一個人問,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就這樣逃了嗎?

  連面對她也不肯嗎?

  慕容容從沒像這一刻,這麼鄙視一個人。

  閣人讓人把胤載傷口緊急處理過後,送到了y國最好的醫院裡。

  閣主跟慕容容說:「還好他的體格比一般人強壯,承受力也強得多,要不然,你現在見到的,是他的屍體了。」

  慕容容聽了這話,蹲在角落裡咬著手痛哭失聲。

  他怎麼這麼笨,別人要打就由著打嗎?他不是很聰明的人嗎,怎麼可以讓自己傷成這樣子。

  他不是說回國了嗎,為什麼要跑到東榮會去替她受罪?

  她又不是沒挨過東榮會的鞭子,不用幾次就一切都過去了,他一次領了那十八鞭,真的會出人命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辦?兒子怎麼辦?

  胤載在重危房裡,重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發著高燒。

  慕容容守了他三天,看到他一直處於危險中,眼淚都哭得乾涸了。

  「姐,你去休息一下,吃一點東西吧。」慕容暮哭勸著悲傷得不成人形的慕容容。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慕容容冷漠地說,只要一想到是弟弟叫了唐恩來打胤載,她心裡怎麼也無法原諒。

  「姐!對不起……」慕容暮跪在慕容容面前,抱著她的腿,哭著說:「我知道錯了,姐姐,求你原諒我,不要趕我走。」

  慕容容無力地笑著,「暮兒,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是不是唐恩比我重要,但在我心裡,胤載比我自己的性命要重要,你一直都知道,卻忍得去傷害他,你根本就從不為我想過。」

  「姐,我知道錯了……」

  慕容容沉痛地質問他:「你要是知道錯了,為什麼不攔著唐恩,為什麼不給他求情,為什麼眼睜睜看著他受了唐恩的十八鞭子?」

  慕容暮語塞,那時,完全懵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他看到胤載奄奄一息時,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慌慌張張地去找了閣主。「姐,我知道我沒有臉再見你,可我真的知道錯了。姐,你打我吧,要是還不解恨,你插我幾刀。」

  「我打你做什麼,打在你身上,還不是痛在我心裡。我累了,你就讓我靜一靜。」

  慕容容靠地牆上,疲憊地閉上眼睛。

  胤載一刻沒有脫離危險,她一刻也不得安心。

  所幸傍晚時,他的高燒退下了,醫生檢查後,告訴她脫離危險了。

  第四天,胤載終於睜開了眼睛。

  慕容容撫著他蒼白的臉,眼淚早就哭幹了,紅腫得澀澀地痛。「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胤載虛弱地朝她輕笑著:「沒關係,我皮厚,這不,又沒事了。」

  「你還說沒事,都傷成這樣了……」

  他的身上捆滿紗布,連動一下都會扯痛傷口。她怎麼也忘不了他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後背。

  胤載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月才出院,傷勢還是很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胤載不想回去令胤家的人擔心,選在y國靜養一段時間,等傷都好得差不多才回去。

  白天,與慕容容權當度假,過著陽光沙灘般的快樂生活。

  晚上,則聯網處理一些幻焰的主要業務,大都決議他交給副手與財團總經理等處理。

  慕容容圍著圍裙,在廚房炒著菜,煲著湯,胤載在陽台上剪剪花草。

  胤轅被丹東尼帶了回去,沒有傭人,沒有了煩心事,只有兩人的世界,簡單而快樂。

  胤載澆完了花草,走到廚房,看著慕容容忙碌地做著菜,他不由泛起一道笑意,她越來越像個家族煮婦。

  略略數了一下,一共有五菜一湯,十分豐盛。胤載說:「這麼多菜我們吃不完,叫暮兒過來一起吃吧。」

  慕容容放下鏟子,扭過頭,臉上有幾分猶豫,「你不怪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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