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2024-11-28 13:26:23
作者: 慕容幻沫
短短一個星期里,胤載廢寢忘食,四處調動。
得知卓越帶著慕容容前往北方投靠曲老大後,胤載不放心慕容容的安危,派人攔截又怕流彈誤傷了,便趕到曲老大那裡,守株待兔。
聽完冷擎天的敘述,慕容容沉默了好一會兒。
「擎天,我曾給你助理打過電話,你收到了嗎?」
冷擎天奇怪地問:「大嫂打過電話來嗎?什麼時候?」
慕容容看了冷擎天一眼,知道他不會撒謊,他也是幫助過她最多的人之一。「幻影現在誰管?」
「是老爺子在管,大哥負責金融上的事,分身乏術,交給了老爺子去做。我的職責是做大哥的保鏢,不過,現在大哥讓我來保護你。」冷擎天想起方才的黑影,「大嫂,我幫你另轉一間醫院吧,剛才的刺客可能是聖安幫的餘孽,來報仇的。」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刺客是誰派來的,她心裡有數。
聖安幫里主犯不是死就是被抓,誰還來殺她?
況且,知道她身份的,也就廖廖幾個。
慕容容躺在床上,失神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叫住了要離開的冷擎天,「卓越現在怎麼樣了?」
冷擎天說:「已經交給警方了。」
「其他卓家的人,就別為難他們了,好嗎?」
冷擎天有些奇怪慕容容的話,沉吟一會兒,他還是點頭了,「好,這事我跟大哥說一下。除了卓越爆光的犯罪事實,他的老婆和兩個女兒涉案不大,走走關係,應該可以撇清的。」
「那就麻煩你了。擎天,查一下卓然的屍體誰收了,幫我給他辦理一下後事,讓他去得安心些。」
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些。
不知道身在天國的他,看到這些結果,會不會怨恨她,會不會後悔幫助過她。
他是她遇過的,最笨最傻,又最讓她後悔的人。
「是,我會去辦的。」冷擎天打開門,走出去,輕輕關上門。
冷擎天出去後,吩咐附了醫生進來,醫生給慕容容換了病房。
慕容容躺在床上,無法入眼。
夜,靜靜的。
短短一個多星期發生的事,比過了一年的時間像是要長。
即使現在一切風平浪靜,心裡依舊起伏難平,浮浮沉沉,著不了地,無法踏實下來。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入病房時,房門輕輕被打開。
慕容容轉動了下木然的眼睛,看到胤載邁著疲憊不堪的腳步走進來。
她怔怔地看著他,仿佛隔了幾生幾世,有種很不真切的感覺。
她看著他,一眨也不敢眨,怕這一眨眼,所見的一切會化成幻覺。
他坐在她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聲音透著疲倦的沙啞,「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禁不住淚如雨下,「你不是說、不要我了嗎?」
「傻瓜,氣頭上的話你也放在心裡嗎?天知道我知道你又跟了他們一起,有多擔心。一直睡不著,吃不好,生怕你出了意外。現在一切都安好了,答應我,再也不要走了。」
他握著她的手,微微顫抖,眸內是幾日來擔心受驚的懼意。
他不怕他的生命遇到威脅,不怕幻焰倒閉,唯獨擔心她遇到危險。
看到她重傷地躺在床上,他心中的愧疚會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慕容容反握著他的手,低泣著,「我是不是很沒用?沒有我,你一樣可以對付他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他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地抹去她的淚痕:「你真是傻瓜,不要貶低自己。如果沒有你發回來的資料,我在後面就不會這麼容易摸清他們的底細,做出最準確最迅速的決斷。如果不是你,那幫老頭就會像以前一樣,把ek推出來做替死鬼,繼續隱匿在暗處,再選擇另一顆棋子。現在你幫我將他們連根拔起,以後、將來,咱們的兒子和孫子都不用再提心弔膽了。謝謝你幫了胤家這麼大的忙。」
是嗎?她不確定地、帶著猶豫看著他。
如果是,為什麼他父親要殺她?
看到他比她更憔悴的臉色,她不想再讓他心煩。
在醫院治療了三個月後,慕容容開始做復健治療。
陽光明媚的下午,慕容暮來到了醫院,「姐,會長讓你回去。」
維那財團出事了,之前因與別家爭地盤,兩家火拼了起來。
慕容暮早早被招了回去,參加火拼。
好不容易解決地盤問題,股市發生震盪,先是連續兩個月一路跑到最歷史最高點。突然一夜之間,各路股票一直往谷底直掉。
雪上加霜的是,黑鷹錢莊洗黑錢被媒體爆了起來,該錢莊爆出一份維那也參於洗黑錢的帳單,讓維那陷於財務與名譽的危機中。
維那名下各公司的股票幾乎跌到了快要退市的地步了。
「姐,你的腿還好吧?」慕容暮看到姐姐受傷不輕的腿,揪心得驚惶失措。
「復健做得好的話,應該能恢復以前的樣子。」慕容容憂心忡忡地問:「維那的情況真的很糟嗎?」
「你不用理這麼多,好好地休養,我會跟會長說明你的情況。姐,等你腿好了,我們回y國,我不要再看你受傷了。」
慕容暮抱著慕容容,害怕得直掉眼淚,「姐,我就你一個親人,你不能再出事的,我怕……」
「不會的……」經歷了這次生死的煎熬,她不但要活得好好的,還要想辦法跟弟弟一起脫離東榮會,過上普通的生活。
她不要讓弟弟也承受同樣的痛苦,她要讓他回去學校上學,像別的少年一樣,無憂無慮。
這天,慕容容在復健室治療,醫生剛有事出去,外門走進另一個白衣長襯的醫生。
慕容容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殺氣,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你讓他來找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本打算出院後找他,他如此心急要殺她,是心急了,還是其他?總得有個了結。
慕容容住院這段時間,胤載十分繁忙,除公司,就是在醫院,連華園也有兩個多月沒回去了。
胤轅已開學,江愔愔沒有往常忙了,經常煲了湯給慕容容送來。
這天,江愔愔又煲了骨頭湯,送來醫院,並問了慕容容的一些情況,聽到大好了,也放下心來。
「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照顧轅兒,又給我送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江愔愔一直對她很不錯,從來沒當過她是外人,跟疼胤載一樣疼她,令她滿滿的感動。
「傻孩子,就憑你這一聲媽,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什麼也不用多想,好好地復原,你跟胤載的好日子我都給你訂下了,只等你出院喝喜酒。」江愔愔裝了一些水果,「你先喝著湯,我給你洗幾個果子。」
江愔愔裝了一碗濃湯,放在慕容容面前,她便拿著一盤水果出去。
慕容容正喝著湯,胤淖來到醫院。
一段時間不見,他顯得意氣風發,仿佛年輕了二十歲,精神煥發。
慕容容聽冷擎天無意說起,胤淖自出來幫胤載主持大局一段時間後,重新握回權力後,就不想放下了。
對權力的執著,已讓他找到年輕的神采。
但極端自我的他重回幻焰,給幻焰帶來的,是另一種災難。
這十年來,胤載好不容易將財團轉型成功,擺平他丟下的爛攤子,他又插手進來,重施他急功近利的一套。
這些日子,胤載另有事忙,一直沒有拿回權力。
胤淖也知道拿權的日子不多,所以一直想辦法留住權力,長久地插手財團事務。
「你找我有事?」胤淖方進來,便冷著臉問。
慕容容擱下碗,淡淡地看著倨傲的他,「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派人殺我的?」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需隱瞞。」
光明磊落?慕容容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狠下心殺死,還敢說自己光明磊落。
「胤老先生,不知這些時日,你有沒有想起那個被你炸死的女兒,每天晚上睡覺時,她來找你了嗎?」
胤淖冷聲說:「我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你不用奚落我,如果葉齡不死,我們胤家又多一個潛在敵人,將來的後果不可估計。我給過她機會,但她選擇站我的對立面,所以,她必須死!」
慕容容發現跟他講人情,講感情,無疑是對牛彈琴。
在他眼裡,只有冷漠的數據和估計,沒有絲毫人情可講。
「那我呢,我從沒有與胤家為敵,也沒有站在你的對立面,為什麼一直要殺我?」
胤淖平靜而冷漠地說:「上次本要順手解決你,被你逃脫。將來如果你入了胤家的門,我不認為你會輕易忘記那次經歷,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永絕後患。」
慕容容忍不住好笑起來,「你怎麼這麼多的想當然認為?人類的感情不是阿拉伯數字,可以計算出來的。」
她很慶幸,胤載是江愔愔帶大的,有血有肉,而不是面前這個像機器的人,毫無感情。
「我今天是來跟你談判的。」胤淖一直站在床前,並沒有坐的意思。他公事式地說起他此行的目的:「我可以不反對你嫁入胤家,也可以不再派人殺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口中說出的事,慕容容已想到是難以辦成的,但她很想聽聽,他會提出多離譜的條件。
「勸胤載把位子讓回給我,你們去過你們的日子,我重新掌控回我打下的江山。」
「你的江山?別忘了聖安幫是怎麼結成的!都是你所謂的江山下結下的仇恨!好不容易你兒子幫你解決患仇,你又來弄你的江山?你還想不想讓你的家人活的?」
「當年要不是江氏財團在後面使絆了,我用得求他們?」當年江氏財團在背後拆他後腳,為保住幻焰,他才不得跟黑幫的人妥協。
房門突然被打開,江愔愔端著洗好的水果走進來,冷眼看著她的丈夫,「你還好意思說我爸給你使絆?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對我們母子的?我爸沒讓你破產你應該感激了!」
胤淖見到江愔愔在這裡,輕蔑地掃了慕容容一眼,大意是認為慕容容故意設下局來套他。「沒有男人在外面掙錢,你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笑話,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沒有你一樣過得肯定比現在更好。胤淖,如果你還是人的話,害了我就夠了,別再來害我兒子媳婦!收起你那權力的欲望,你那一把老骨頭,還是想著多活幾年吧!」
胤淖沒有興趣與江愔愔爭吵,嚮慕容容說:「我所說的,你考慮考慮,不管你的結果如何,幻焰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說完,胤淖便掉頭出去,關上門。
「孩子,你不有管他,他老年更年期來了,當他是透明的就行。」江愔愔擔心慕容容往心裡去,勸說她。
這事,最後傳到胤載耳中。
他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當他知道慕容容的腿是胤淖叫人打斷了,怒不可遏,當場與胤淖翻臉了。
胤淖不肯放權,父子開始奪權之爭。
胤淖雖已離任十年,但餘威還在,這些日子又培訓了不少心腹大將,與胤載進行了激烈的爭鬥。
胤載不想幻焰被他父親擾亂發展,更不想幻影重新被父親掌控,危險到他女人孩子的安全,所以,他寸步不讓。
這一場鬥爭讓父子徹底反目,在胤家擾起驚大浪。
胤家傳到至今,從未發現過這麼激烈的爭權奪利,而且還是親父子相爭。
什麼十大長老,元老族長,都被驚動出山了。
在他們斗得最激烈的時候,江愔愔也被氣得回了娘家,慕容容不想年幼的兒子親眼目睹這無情的爭奪,帶著兒子回到了y國。
這次,胤載沒有阻止慕容容的離開,因為他也不知他父親會用怎麼樣的手段拿回權力。
離開,也是對她母子的一種保護。
不過,胤載派了丹東尼和兩個女傭、兩個保鏢跟了她一起回去。
回y國安頓下來後,慕容容開始著手退會的事。
她首先找到一向對她幫助有加的麗人閣閣主。
閣主說:「東榮會從建立開始,從沒有人能脫離出去,你要想離開,還想帶你弟弟一起走,恐怕不容易。」
「難道沒有特例嗎?」
「你去問一下會長,看他肯不肯放人,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他精心培訓你出來,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慕容容重新將會規看了幾遍,沒有尋到一條可以脫離的辦法。
難不成她要一輩子賣身給東榮會?
東榮會對她與弟弟確實有恩,但她這些年來也不是白受東榮會的恩典,她為東榮會出生入死,只要是會裡的命令,莫不遵從。
她只想離開東榮會,不再從事危險的工作,尤其不想弟弟面臨那樣的危險。
如果東榮會有什麼要她幫忙的,需要她的,她還是會回來盡一份力的。
慕容容從麗人閣出來,向會長的辦公室走去。
不管會長答應不答應,她要去跟跟會長申請。
在會長辦公室的門口,慕容容遇到許久不見的唐恩。
唐恩撞見慕容容,微微驚訝了下,目光落在她腿上,「聽說你腿受傷了,好些了嗎?」
「好些了。」聽到唐恩主動跟她招呼,慕容容有些受寵若驚,「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
她受傷的事,東榮會裡沒幾個人知道。
會裡的人大小傷都是平常的事,沒人覺得有必要去宣傳。
「聽說了。」唐恩淡淡應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慕容容望著唐恩冷淡疏離的態度,心裡有些失落,他終究還是生她的氣。
轉眼想,他沒有怨恨她騙他,已是很好了,雖然他們做不成朋友,不是仇人就已經該知足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會長正坐在辦公桌後,擦著最新式的手槍。
「會長。」慕容容站在他面前,有些拘束。
每次面對會長,都會有種無形的壓力,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潛藏在黑夜裡的幽靈。
「有事嗎?」會長陰柔的聲音像陣輕風,不過不是春風的暖風,而是冬天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慕容容琢磨著怎麼樣開口,才不讓會長突然翻臉。
這些年的修煉,她對任何人都可以坦然面對。唯獨面對會長,是一道跨不過的坎。
不止是慕容容,連誰也不放在眼裡的維那董事長威斯,都要對會長禮讓三分。
因此,東榮會雖是維那的保全系統,但在擁有一定的地位和自主。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會長放下手槍,接起了電話。
會長聆聽了一會兒,目光淡淡地掃著慕容容,應了聲,「知道了。」
放下電話,會長站了起來,對慕容容說:「你跟我去一趟維那。」
「是。」慕容容應道,拿起衣架上會長的外套,隨在會長背後走出東榮會。
路上,慕容容與會長一起坐在後車座。
會長突然問起:「你跟胤載是什麼關係?」
慕容容吃驚地看著會長,但見他神情平淡如常。
「他是我兒子的父親。」遲早要跟他坦白,越是隱瞞事實後果越對她不利,慕容容老實回答了。
她留意了下會長的神情,仍舊是平淡如常,一點驚訝或者怒意也沒有。只柔和地說:「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
慕容容心口猛然跳,會長越是溫柔,就說明,他心情越是糟糕。她甚至連看他的勇氣也沒有,低下頭說:「會長沒問。」
會長便不再問,一直到車子停在維那財團樓下。
慕容容心驚膽戰地跟會長背後,乘著電梯直到董事長辦公室。
一路上,她還提心弔膽地猜測董事長要找她做什麼?
她入東榮會七年多,除了上次因胤載的事董事長指明叫了她,平時跟董事長是八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
秘書打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慕容容跟著會長走進去,裡面坐著,不但是一面和氣的董事長威斯,還有淡定從容的胤載。
慕容容吃驚地看胤載,他怎麼過來了?幻焰的事他都處理完了。
胤載看到慕容容進來,向她勾了一下手指,示意她過去。
慕容容忐忑地看了下會長與董事長,慢慢地向胤載走去。
胤載拉著她坐在他身邊,低聲問她:「兒子還乖嗎?」
慕容容扯了下他的衣袖,小聲說:「你不是很忙嗎?你父親的事都處理好了?」
「好了。」
慕容容欣喜地看著他,但又有一些疑慮,胤淖那樣頑固的人,他真的搞定他了?
胤載揉著她的頭,低笑說:「這你是什麼神情,不相信我的能力?在董事會給了他一個位置,他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慕容容甚感慚愧,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胤載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早清楚他的小女人,就是喜歡為他擔這擔那的心。
他握著慕容容的手,帶她到威斯與會長面前:「威斯先生,會長先生,感謝這些年你們對我妻子的照顧,現在,我要帶她回去了,以後,她跟慕容暮與東榮會、維那財團再無任何關係。」
聽了這話,原本一臉的和氣的威斯再也和氣不起來,沉下臉來,「胤載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嗎?」
唯有會長,坐在一旁不急不忙,看不出喜怒。
「如果威斯先生要當成生意來談,也行。」胤載接過助理遞來的一迭股權書,放在威斯面前。
威斯只看了一眼,便是臉色大變。
股權書上,維那集團名下大部份公司的股份都被胤載收購了。
胤載說:「威斯先生,我就用這些股權書換回慕容容與慕容暮,閣下意下如何?這些股份在貴財團的股份里占了將近一半的比例,市價高達千億,威斯先生不虧吧?」
「你是來買人的?」威斯臉色十分的難看。
「如果威斯先生要這樣想,也可以,反正這次我是一定要帶他們回去。」
胤載顯得十分淡定從容、勢在必得。
威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怪不得前一段時間維那股市一時高上雲頂,一時跌下谷底,這一切,想必是胤載在背後搞鬼。「如果,我說不呢?」
胤載不懼他的威脅,果斷地說:「如果威斯先生不肯,很簡單,我以維那最多股份的董事之一為名,招集所有董事開董事會。威斯先生,我在維那的股份不在你之下,按維那的公司制度,我完成可以角逐你董事長的位置。維那董事長的位置你坐得夠久,是時候讓賢了。」
威斯只差沒被胤載氣得當場吐血身亡,憤怒得全身禁不住顫抖。
但胤載所說的,也是事實。
維那董事會很多人不滿他,如果真要招集董事會開董事會議,很可能他要把董事長的位置拱手讓給胤載。
威斯很生氣,很憤怒,也很無可奈何。
他十分想不明白,胤載是用了什麼辦法收購了維那那麼多的股份?
長江後浪推前浪,對面前這個年輕人,他感到一絲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悲觀。
「你真要拿這些股權來換他們?」威斯見結果已無法改變,反正東榮會的人才多的是,也在乎這兩個人,能將胤載的股份收在名下,他就是最大的董事,以後所有決擇沒有人可以反對。
胤載淡淡一笑,說:「剛才是,現在是其中的三分之一。」
所謂坐地起價,也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