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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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浩身軀動彈不得，意識都將被凍結，但是很奇怪的是，當這個小女孩出現時，他的意識卻是猛的清醒過來，仿佛被一道清泉激醒了一樣，雖然身軀動彈不得，但是意識卻活了回來。

  「你不需要說話，仿佛也無法說話，我可以救你，但是不能夠白救，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我救下你，你則讓我進入你所進入的地方，成為同一個隊伍的成員，只要你諾許此事，我便救下你如何？」

  （進入我所進入的地方，擁有和我相同的身份，成為同一個隊伍的成員……是指輪迴世界嗎？是指主神空間嗎？是指輪迴隊成員嗎？她……她是誰？她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別亂猜我是誰，亂想我的目的，反正你只要發下此誓言就行，當然，凡人的誓言是不可信的，特別是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總是男人的承諾，總是做不到，活該被罵……說多了，總之，你需要發下足夠約束你的誓言才行！」女孩子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大小，本來稚氣無比的她，說話卻是如此嚴肅成熟，仿佛她已經是個小大人一樣了。

  （足夠約束我的誓言……那是什麼？難道說要用我所熟悉的人作為人質嗎？或者說對我下達什麼詛咒模因？而且即便我同意讓你成為輪迴隊成員，進入主神空間，我又該怎麼才能夠帶你進入呢？根本沒這方面的強化好不好……）

  說到這裡，小女孩忽然笑了起來，直到這一笑才有了些孩子的稚氣，她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是同意了，那便好，至於怎麼達成這誓言，就需要你自己去想辦法了，當然，因果是相對的，有進有出方是德，我雖然現在救下了你，但這恩德還不足以償還你帶我進入的因果，所以我也會發下足以約束我的誓言，這樣吧……」

  「我以元神為誓，只要你三個月時間裡讓我進入和你相同的地方，成為你所在團隊的成員，那麼我除了救下此刻的你以外，更會救你命三次，三次以後，便各憑以後因果……你只需要在心裡，以你的奧火為誓，發下三個月內達成這一切的誓約就行，我便會救下此刻的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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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神……奧火……這小女孩到底是誰！？元神，很像是那些仙俠小說里的東西啊，至於奧火……）

  楚浩心裡思緒閃爍不斷，卻並沒有輕易的許下什麼誓言，現在的事情太古怪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因為接觸越多知道越多，別以為誓言只是一句話而已，若是符合了某種模因效應，那麼誓約往往比死亡還可怕，他卻是清楚知道的。

  「對了，另說一句，你的性命只在頃刻之間，而且你死亡了的話，依照你所擁有的符文真義，還有你死亡在寄靈手上，估計你會成為這個世界最恐怖的靈體，那時，你的所有同伴，以及這個世界的人恐怕都難逃死亡，而最先死的，肯定是這兩個人了，所以你這誓言愛發不發。」

  小女孩似乎看出了楚浩的遲疑，她嘻嘻一笑，一副不是我求你的樣子說話道，說到最後，還用手指了一下站那裡拼命向衝過來的李岡雷，以及在其後拼命拉住李岡雷的張恆。

  （唉……）

  （我以我的奧火發誓，我必在三個月內將你帶入主神空間，成為和我一樣的輪迴隊成員……）

  楚浩心中默念著這個誓言，誓言之後，他身體周圍懸浮的那些符文猛的一陣閃爍，這閃爍雖然極輕微，但是小女孩面上卻是露出了喜色，就見得她點了點頭，這才說道：「現在有兩個辦法救下你，一是我以大法力斬斷這寄靈與你的符文陣圖，效果是徹底解決你的隱患，但是會傷到你的根基，讓你徹底遺忘這些符文真義，當然，這對吾輩可能是生死大事，斷人根基如同殺人父母，但是這對你來說卻是無妨，你所在的那個地方可以隨時再度獲得這些東西，所以這個辦法我最為推薦……」

  「還有一個辦法，我將寄靈封印回你體內，時效不定，這要看你的符文真義掌握程度，可能一個月後又會爆發，可能半年後爆發，也可能終生不會再爆發，而且寄靈難得，如果你符文真義掌握到一個程度後，這寄靈就是你的大助力，這也是一個辦法……我給你五息時間，然後便會施行了，你決定吧。」

  （寄靈……是指附於我身的模因詛咒嗎？雪萊，我……選擇第二種！）

  想到這裡時，楚浩的眼神已經是無比的堅定了，而小女孩看到這樣的眼神時，她就輕笑了起來道：「好眼神，這是有了某種覺悟的眼神呢……我明白了，那麼，此誓已定，因果結下……」

  「青龍，朱雀，玄武，白虎……」

  「天地無極，四象齊集，急急如律令……」

  「封！四象封印咒！」

  在場三人就見得小女孩雙手張開，在其手上隱約間也有符文浮現，只是這符文看起來卻與楚浩身邊的符文不同，只是浮現，並不凝聚，接著小女孩仿佛那些電影裡跳大神的巫師巫婆那樣，雙手連擺，腳下踩著玄妙的步法，最後猛的一指點出，剛好點到了楚浩胸口間，剎那間，四色光華爆發，每一道光華都凝聚為一團沖向楚浩，待到四色光團全部沖入到了楚浩胸口中後，頓時，他身邊所有浮現出來的符文全都消散，連同那些女鬼虛影，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吸納了一樣，全都滾滾沖入到了楚浩胸口裡，前後不過一兩秒間，楚浩倒地，小女孩倒地，周圍再沒有什麼鬼影存在，就只剩下張恆與李岡雷，一前一後拉扯著……

  楚浩甦醒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處潔白的病床上，在其旁邊則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儀器，大量的線路按插在他身上，在不遠處，還有兩名女護士在記錄著什麼。

  「什麼時候了。」

  楚浩動彈了一下，勉強發出了聲音，聲音發出後，他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滄桑，簡直像是五六十歲老頭子的聲音那樣，而且說出話後，他也才發覺自己嗓子沙啞無比，光是說話都帶著劇痛。

  兩名女護士猛的轉過頭來，接著她們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其中一人立刻按動了牆上的按扭，另一人則跑到了楚浩病床邊說道：「O6—3，你醒了嗎？放心，這裡很安全，你已經沉睡了三天三夜，本來預計你早上醒的，可是直到現在還沒甦醒，O6—2和O6—1已經很著急了……」

  女護士說這話時，從房間外已經傳來了大量腳步聲，片刻間，就見得幾名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員沖了進來，隨後是幾名組織的精銳部隊，再接著就是李岡雷與張恆沖了進來。

  接著便是一陣喧譁鬧騰，那些研究人員開始仔細檢查起楚浩的身體，又給楚浩注射了幾針藥劑，以及大量的身體感覺詢問什麼的，全部弄完後，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左右，直到這時，李岡雷才將其餘人員給趕出門去。

  「我的身體……已經有七十歲了嗎？」楚浩用力抬起手來，他的手皮膚鬆弛，毫無光澤，甚至還浮現出了老人斑，看起來真的是七十來歲老人的手臂一樣。

  李岡雷沉默了一下道：「沒錯，從細胞，從骨髓，從血液等各方面來鑑定，你的身體年齡確實已經七十來歲左右了，不過張恆說沒關係，似乎只要回去，你的身體便可以復原吧？」

  楚浩苦笑著點點頭，他閉了一下眼睛又說道：「基地……怎麼樣了？」

  李岡雷嘆了口氣，低沉的說道：「除了我，張恆，你，其餘所有人全部死亡，包括六名O5以及一隊核心精銳部隊……損失慘重啊，不過也有收穫，首先是模因的真實已經確認，再有就是從你這次的經驗得到啟發，模因也是可以消滅的，當然，任重而道遠啊，除了你回去之後繼續得到更多符文以及組合規則，我們這邊的研究也會繼續，直到找出這些符文的真義為止……」

  「哼，憑你們也可以找到符文真義嗎？那還叫什麼修真，那還有什麼門派？那還幹什麼殺戮？異想天開了吧……」

  一個清麗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就在楚浩愣神間，一個十六歲左右的麗人走入門來，她背著一個長長的木匣子，穿著一件古裝，手上還把玩著一塊玉佩，那清麗容貌仿佛仙子，長髮及腰，身段秀美，只是那表情甚是高傲，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冰冷清麗。

  楚浩與這麗人對望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眼給了楚浩一種莫名的心悸，此一眼……

  仿佛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