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考察一

  聽了楊定所講，李家福以為楊定還想要什麼好處，於是說道，「楊定啊，一步一步來，產權股的股長只是你的第一步，等你站穩了腳跟，局裡騰出副局長的空缺，我盡最大的努力扶你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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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福吃不准楊定和嚴崇喜是否有關係，就算沒有，讓陳濤主任出面說說話，也成呀。

  楊定還是一臉的無知樣，「李哥，我想我真幫不上你，局裡任命一把手這麼大的事兒，我能說上什麼話呀。」

  李家福還是不依不撓，他有心理準備，要當局長是好事多磨，而且哪有這麼容易呀，得慢慢兒來，李家福說道，「要不這樣楊定，我想向陳濤主任匯報一下工作，你幫我噹噹中間人，我們約個時間喝喝酒，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感激你。」

  這樣做一點兒難度也沒有，不過楊定有了上回的經驗，他不能冒昧答應下來，萬一陳濤不想和李家福吃飯呢。

  楊定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問一問陳主任，就算不能單獨吃飯，我也儘量請他單獨聽李哥匯報一下工作。」

  晚上的活動自然不是吃完飯便結束，李家福邀請楊定找個地方唱唱歌，其實唱歌是其次的，兩人再加深一下感情，再找幾個美女陪酒，李家福一定要盡到東道主的責任。

  楊定本想離去，聽到美女幾個字，心裡琢磨著，自己何不去見見世面，而且只是唱歌喝酒，不做越軌的事情。

  楊定對男女之事一直有種神秘感，很想揭開那層面紗，在歌城裡當陪酒小姐的，雖不是賣身的妓女，但見過的場面多了，而且沒幾個乾淨的，經驗上還是豐富，自己也可以去請教一二，萬一再碰上香艷的美事兒，也不至於落荒而逃。

  杜佳妮主動獻身的事兒，對楊定來講可是耿耿於懷的，都怪自己沒膽量，有色心沒色膽一切都是泡影，想到杜佳妮那火熱的身材，楊定心裡決定了，下次一定不能放過她。

  唱歌楊定不陌生，但坐在包間裡不唱歌反而很不習慣，這包間是個大包，居然只有兩個人。

  李家福讓楊定坐一會兒，他去安排一下，幾分鐘時間，十幾名陪酒小姐跟著工作人員走進了包間。

  楊定看傻了，赤橙黃綠青藍紫，小姐們穿著各色的服裝站成一排，群花爭艷、百花齊放，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衣服很薄很少，露出的白肉與遮擋的部分平分整個身體，短裙、短褲、短袖，什麼都透露著香艷的氣氛。

  包間裡的溫度比外頭高出很多，楊定也將薄外套放在了沙發上。

  「楊定，你先選，咱們一人選兩個，再讓他們配個專給咱們唱歌的怎麼樣。」李家福坐到了楊定的身邊。

  楊定心裡難以平復，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糜爛，這個世界果然精彩紛呈，不過嘴上說道，「李哥，咱們唱唱歌喝喝酒就行了，別搞得這麼複雜，你看這……，哎，我不好這玩意兒。」

  李家福還非得讓楊定挑兩個，否則楊定怎麼能盡心幫自己的忙，李家福起身拍了拍手，「這位是楊老闆，你們當中誰能被他選中，我在小費的基礎上再加一千塊。」

  小費僅有四百元，現在包間的老闆們願意出一千四百元，十幾名小姐馬上各顯神通，遞飛吻的、挺胸扭腰的，還有一名小姐直接挽了挽裙角，將底褲隱約露在了楊定面前。

  李家福見楊定心神不安，好像無動於衷似的，便主動幫楊定挑選起來，一眼掃了全場，指了指其中兩名相貌稍好的女人，「你、你，你們過來，坐在楊老闆身邊。」

  兩名被點到的女人興高采烈，花枝招展扭到了楊定一左一右坐下。

  就算楊定心裡想幹些什麼，但當著李家福的面他也不能太放縱，雖說李家福不會到處說，不過楊定也怕影響自己的形象，也怕讓李家福拿住一些把柄。

  從開始到最後，楊定表現得很拘禁，不僅和兩個女人一言未講，還保持著一定距離。

  李家福心裡著急，這個楊定是身體有病還是內心純潔，兩個女人也算長相不錯了，這麼主動靠近他都要推開。

  李家福大聲講道，「今天必須把楊老闆陪高興，你們陪他喝酒划拳，要是楊老闆不高興，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李家福的話是講給兩名小姐聽，暗示著兩女，再不拿出些真本事來，今晚就白工作。

  楊定有些為難了，他是個好心人，這兩個女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辛苦一晚賣力的討好著客人，不就是為了一些錢嗎，楊定想了想，告訴其中一個女人，「我很高興了，要不這樣，大家拿一副篩子玩玩兒。」

  此時楊定已經頭暈了，不過仍保持著一份清醒的頭腦，美色當前，一定要穩定，楊定今天可不是來陪李家福的，而是有正經事情要諮詢。

  不得不說楊定的毅力特別強，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酒後放過杜佳妮這種段位的美女。

  楊定總算是逮住了機會，上廁所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姐緊跟其後，在洗手池邊，楊定說道，「一會兒有空嗎，咱們出去聊聊，噓，出去別對李老闆講。」

  小姐本以為今天遇上一個同性戀，此時一聽心裡頓時歡喜，男人果然都一樣，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都有一顆放蕩之心，這裡工作的女人都衝著錢，只要有錢，她們很聽話。

  半小時後，楊定以頭暈發悶為由建議散場。

  找到一間街邊旅店，楊定帶著那名小姐進了房間，已經到了這份上，小姐還能不明白嗎，主動幫楊定解開衣服扣子，嘴巴伸向楊定的臉……

  第二天一早，楊定穿好衣服，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女人，放下一千元錢便結帳離開了，走起路來揚揚得意，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番，更加有男人的穩重和成熟。

  一到單位，楊定便得到了譚亮的召喚。

  譚亮辦公室里還有一人，楊定沒見過，不過看那人的樣子，像是辦事兒的，至少也是個公司的頭頭腦腦。

  那人也回過頭看向楊定，微笑著點頭。

  譚亮介紹起來，「楊股長，這位是泰湖公司張總，張總啊，我給你介紹一下，產權股的副股長，最近代理股長一職，呵呵，你們公司的事情現在是他全權負責。」

  楊定和張總握手以後，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泰湖公司為了逃避稅收，杜佳妮和譚亮已經頂撞過一次，如今譚亮趁著杜佳妮休假，便想把自己拉下水，楊定說道，「張總，譚局平時就很關照我，只要不違反政策的事情，我一定開啟綠色通道。」

  譚亮向張總使了一個眼神，「張總啊，有的業務我沒有具體經辦，所以楊股長說不違反政策，那就一定不違反政策。」

  張總會意一笑，馬上從包里拿出兩個厚厚的信封，「楊股長，這是我們泰湖公司的一點兒心意，請笑納，我們公司的事情勞您費心了。」

  楊定一看便知道，每一個信封里都裝著一捆錢，一共是兩萬塊，官場上這種事情很多，楊定絕不認為這是特例，這只是一個開始。

  自己剛當上領導便接觸到了這些東西，以後的官途漫漫，得有多少誘惑啊，楊定認為，自己絕不能倒在糖衣炮彈之下。

  但當著譚亮的面，楊定不能做得太過火，譚亮是分管產權股的副局長，以後和他的交道很多，暫不能和他撕破臉，官場上人脈很重要，雖不至於讓人人都喜歡自己，但絕不能明目張胆的得罪太多人。

  楊定把信封接了過來，「張總，你們公司的事情，我再研究一下資料，不能我不敢保證可以幫上忙。」

  張總笑了起來，他認為這是心照不宣的表現，「呵呵，楊股長，您一定能幫上的，到時叫上譚局，咱們到外邊兒聚一聚。」

  三人隨意聊了幾句，張總便要告辭，看到楊定也準備離開，譚亮說道，「楊股長，你等一等，我還有事情和你談一談。」

  譚亮沒有像李家福一樣看到楊定和陳濤有關，不過也想試探一下，畢竟嚴崇喜在局裡調研時點到了楊定的名字。

  「楊股長，你和嚴縣長認識？」

  楊定心裡暗想著，譚亮也在猜測自己和嚴崇喜的關係，看來他也想當局長，不過自己剛才對譚亮的考核結束了，就衝著私下收受賄賂、縱容下屬共同貪污，楊定已經否定了此人。

  楊定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

  譚亮有些不相信，李家福的一系列行為絕非偶然，剛因為楊定的事兒和張天河鬧翻，嚴崇喜便到了局裡，而且提到了楊定。

  譚亮說道，「楊股長，認不認識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我一直很欣賞你的，產權股是我分管，不管誰來當局長，我都會建議由你接任杜佳妮的職務，她的工作態度已經不適合擔任職務。當然，要是我能成為局長，你這個股長便是鐵定的事情，呵呵，以後咱們便是朋友，當官還不是為了多掙些錢，咱們共同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