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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中統之天下

2024-11-30 02:52:12 作者: 真相之下

  杜月笙跟著他們出去。在弄堂後面。早有一輛車在等著他。杜月笙上了車:「咱們毀了人家的房子。怎麼也得給點補償。」。那人冷笑一聲:「我還從沒聽說過這個道理。」

  杜月笙伸手往懷裡掏摸:「那還是我給吧。」。那人立刻攔住他:「還是算了吧。我們給就我們給。您心眼太多。我們不得不防備著點。」。說著他丟個眼色。手下立刻摸出幾把銀元扔到屋子裡。銀元雖然不少。可要修復房屋。恐怕未必會夠。

  車內。那人地給杜月笙一塊黑布條:「杜先生。委屈你一下吧。您要見的人不想讓您知道他住在哪兒。」。杜月笙冷笑一聲:「既然這樣。他怎麼不來見我。」。說著杜月笙將那布條團了一團扔在腳下:「記住。是他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就算是中統上海站的站長。也不能跟我擺這個架子。」

  「你說什麼。。」。那人觸電一樣驚了一下:「杜先生您誤會。。」、

  「我一點也沒誤會。」。杜月笙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你們這一群人。哪一個不是象極了特工。嘿。上海灘的特工。能對付戴笠。敢對付我。滿足著兩個條件的。只有中統。」。接著他頗為玩味的說了一句:「咱們兩家雖說沒有直接交往過。可神交已久。從康有為那件事開始。我們就打過交道了吧。對我。你們還這麼神秘幹什麼。」

  那人沉默。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從腰上摸出對講機:「給站長發報。就說杜先生已經猜到我等身份。拒絕蒙面前往。問站長該如何應付。」

  後面那輛車上立刻開始忙活起來。忙活了一會兒。車上下來一個人走過來:「站長說:『愚蠢』。」

  

  「愚蠢。」。那人沒鬧明白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他是在罵你們呢。」。杜月笙微微一笑給他解釋:「你都說了我是猜的。既然是猜的。你大可以咬牙不認。可你現在要求發報。明顯是不打自招。他不罵你愚蠢。難道還是罵我。」

  那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接著後面車上又過來一個人:「站長說。杜先生是自己人。一切都不必避諱。帶他去咱們的四號站點。站長在那裡親自等待杜先生大駕光臨。。」

  那人頗為鬱悶的看了杜月笙一眼。然後吩咐下去:「叫別的車都不用動了。我直接送杜先生過去。」

  「別的車。」。杜月笙嘴裡輕輕咀嚼著這三個字。然後他點一點頭:「用布條蒙了我的眼。然後在路上一邊繞圈子。一邊不停地換車。真是謹慎到家了啊。」

  那人瞪了他一眼。沒有接腔。因為他怕自己再開口說什麼話。還會被杜月笙套出情報來。

  杜月笙低聲在嘴裡咕噥:「這種換車接人的辦法我以前也經歷過。不過那次是坐的黃包車。嘿。雖說人家工具比你們寒磣。可手法比你們高明多了。嘿嘿。你們該不會是。。」

  「杜先生。您可以安靜點嗎。」。那人再也忍不住。提醒了杜月笙一句。杜月笙點點頭:「沒問題。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嗯。我總得對你有個稱呼。」

  那人一揮手。汽車開始發動。他估計將自己的代號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妥。於是就回答杜月笙:「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我代號左轄。」

  「左轄。」。杜月笙嘿嘿一笑:「這是星名。加上上次的天狼。看來你們中統是用天上的星星名字為自己做代號的啊。」

  左轄鐵青著臉不再說話。這短短的時間。他被杜月笙套出了太多的情報。本來他應該打探一下杜月笙的。可現在完全相反了。他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跟身邊這個姓杜的說話。否則自己很有泄密的可能性。

  車在行。車內恢復了安靜。杜月笙也沒再說話。他沒有刻意去記憶道路。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敢把目的地亮給自己。那他就肯定不會怕自己用這個對付他。現在他心裡。在翻來覆去的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中統上海站站長究竟是何許人也。剛才後面那車上的中統一句話很有意思。他說。杜月笙是自己人。

  自己人。杜月笙對這個定位覺得很有趣。那傢伙憑什麼說自己跟他是自己人。自己從一開始。跟這個中統的敵意恐怕就大過善意吧。自己幫戴笠在上海灘做事。他們肯定是不爽的。還有。這次陳其美的死。雖說盧永祥是最大嫌疑人。可他們中統難道就很乾淨嗎。自己和戴笠正在追查這件事。他們怎麼還說是自己人。

  可對方明白的是說自己跟他是自己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對方跟他是舊識。杜月笙想到這裡。心中微微點頭。只有這一個可能性。可他把腦海裡面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始終也無法確定到底對方是誰。

  又一輛一模一樣的轎車從他們身邊衝過去。杜月笙看到這輛車。心中一個激靈。因為他想起了剛才自己說的一句話。那就是換車接人。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說了一句:我想。我知道這個站長是誰了。嘿。也唯有他。才配做這個站長吧。

  就在這時。汽車戛然而止。杜月笙就著車燈一看。前面是一座富戶家庭的院子。門口早有一個人在等他們。杜月笙他們下了車走進裡面。裡面幾進院落。房屋迭迭。一派南國之氣。

  此時已經是晚上三點多了。再有不到兩個小時天就要大亮。現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他跟著左轄在院子裡面穿來插去。最後來到一間偏房裡面。在那裡。一個一身精幹打扮的人對他拱手而笑:「杜先生。月笙。多年不見。你一切可好。」

  「銀屏。。」。杜月笙嘴裡吐出這兩個字。眼前這個一臉微笑的人。赫然正是銀屏。銀屏旁邊。又閃出一個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紅幫的關德明。

  三人進屋。然後房門緊閉。所有的無關人員全部出去。三人圍著一張小茶几坐定。杜月笙看外星人似的看著銀屏。銀屏哈哈大笑:「杜老弟。怎麼。沒想到是我。要說以前你沒想到還情有可原。可今天。你跟我這幾個不成器的下屬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應該早就旁敲側擊的問出來了吧。」

  關德明點一點頭:「月笙。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不但我紅幫。就連中統也對你頗多忍讓了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啊。當初。咱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尤其是我們。」。銀屏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咱們倆是真正共同奮鬥過的。哈。你比當初咱們剛看見面的時候成熟多了。我還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咋咋呼呼。渾身無一處不是鋒芒畢露。現在。你也懂得精芒內斂了。」

  「老實說。。」。杜月笙開了口:「我以為中統上海站的站長是鬼眼。沒想到居然是你。」。接著他遲疑的道:「鬼眼呢。不會是死了吧。他那歲數可不小了。」

  「恩師怎麼會有事。」。銀屏搖了搖頭。關德明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們不但以前是戰友。以後仍然是戰友。沖這個。對杜老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該說的就說。不必有什麼顧慮。」

  「關兄說的是。」。銀屏點一點頭。他深吸一口氣:「憑我恩師的本事。怎麼可能蝸居在上海做個小小的站長。我恩師。總攬中統全局。。」

  「中統是鬼眼創立的組織。。」。杜月笙霍然而起:「他好本事啊。這才幾年。居然能把這個地下王國經營到這種局面。佩服。佩服。」

  「我很高興你能佩服我的恩師。。」。銀屏苦澀一笑:「可我不得不告訴你。組建中統是整個中央高層的意思。沒有中央的鼎力支持。這個組織怎麼可能發展的這樣快。我恩師。只不過是這個組織的第一智囊。」。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坐下。別站著啊你。」

  杜月笙坐下。他冷哼一聲:「就算如此。可他在中統裡面。也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吧。」

  「沒錯。」。銀屏微微一笑:「中央那幫子人哪懂什麼特工世界。一切都是我恩師做主。中統的特工。只知有恩師。不知有別人。」。說到這裡他點上一根煙:「我大師兄金澤。是中統華北站的站長。老三銅霞。是西北站的站長。老四鐵丹。是江南站的站長。我們幾個。你都是接觸過的。」

  杜月笙哈哈一笑:「華北。西北。江南。他們每一個人的負責區都是好幾個省。為什麼你這麼落魄。僅僅混了個上海站的站長。上海灘這巴掌大的地方。。」

  「巴掌大的上海灘。恰恰是最複雜的一塊地方。」。銀屏微微一笑:「本來應該是我大師兄金澤負責這裡的。可華北現在實在太亂。所以。就讓我占了上海站。」

  「你們對上海灘很重視。」。杜月笙用眼睛盯著銀屏:「鬼眼的第二愛徒。親自坐鎮這裡。看來你們對這個地方是勢在必得。嘿。這些日子我在上海灘折騰。讓你們不順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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